13、第十二章 ...
-
是谁说过，刀这玩意，只是用来掩饰自己不够强大的心的借口。
工作量增加到我想在头上贴上“五番队御用文件处理机”的标签，好在我的文件处理能力也随之水涨船高，充分证明了潜力这玩意不压迫就不能榨出来。
看着终于搞定的文件，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瞟了眼一旁的表——三小时零十五分钟，进步了。
抱着文件我出了房间，前两天我原来的的房间瓦片破了个洞，修理起来据说有些麻烦，所以换到了另一间——原本是队长室的偏房，作为队长休息的地方。不过蓝染觉得没必要让队长搞特殊化，因此一直闲置不用，看我找不到地方就干脆让给了我。所以，现在谁想来找我必须得经过队长室，而我找蓝染基本上没人能看见。
很方便，嗯。
“我送文件来了，蓝染大人。”
“你怎么才来啊……好无聊啊……”介于抱怨和撒娇之间的声音，确确实实属于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我的嘴角微微一抽，很是无奈的看着那个正四仰八叉瘫在地上呈假死状态的家伙，在心里默念“不能笑”十遍，深吸一口气才再开口。
“我知道你很无聊……不过为了你的主人的形象，略微检点一点可以吗？镜花水月君？”
没错，目前这个顶着蓝染的脸操着蓝染的声音脸上同样挂着那副方框眼镜的人，并非蓝染惣右介本人，而是他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那是在几天之前，市丸银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间，还没等我问他要干什么他就干脆利落的把我的房顶捅出一个大洞。还没等我囧完，蓝染就出现了并在一番交谈之后对着听到声音赶来的其他人遗憾的说刚才有不明人士经过房顶原本就年久失修现在彻底没法住人了，听蓝染的语气我判断出我不需要在此刻表示我并不介意住一个可以抬头观天的房间，于是我保持沉默。
然后，蓝染微笑着说反正队长的休息室也没用，借给我也没关系，希望我不要嫌弃云云。
听到这儿我也听出问题来了，到了队长休息室只要我想离开或者外人想来找我都得先过蓝染这关。就在我有些忐忑的时候，蓝染告诉了我原因——因为某些原因，他必须离开尸魂界一段时间，而市丸银也要同去。市丸银那边他已经派了短时间驻守现世的任务，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不能随意离开，所以只好借助镜花水月的能力。但是，镜花水月骗得过人眼，五番队的公务可不能放下——本来就是偏文职的番队，工作比其他番队重许多。以往这种情况市丸银都是留在尸魂界的，可以找他帮忙一下，但是这次不行。
而我的任务，就是配合镜花水月，把那些该死的公务解决掉。
我自然点头称是，虚圈我去不了，处理些公务还不是小CASE？不过此时我还没想到镜花水月指得并不是蓝染的斩魄刀能力，而是蓝染的刀魂。
因此，在那天我起床出门拉开队长室之后，看到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的“蓝染”的时候，我惊得够呛。一方面我笃定自己应该没受镜花水月影响，因而不该产生幻觉。另一方面……就算是幻觉为什么我会看到一个如此囧的蓝染？
“哟～你就是那个披着人皮的虚啊，初……呃，也不是初次见面了。”
蓝染的声音搭配着懒洋洋的语气，出乎意料的诡异。
“……镜花水月？”我这才理解昨天蓝染说的“镜花水月”并不是指他的斩魄刀的能力。
“是啊～请多多指教了。”
就这么着，我认识了镜花水月。
“可恶啊……真是无聊到死。”镜花水月看着我把文件放下，忽然开口。
“那帮我处理一下文件如何？”
“不要。”
“那就别抱怨。”
感觉这玩意真是神奇，同样一张脸一个嗓子，蓝染在里面就让人觉得诚惶诚恐危险得不得了，镜花水月在里面……我只觉得这家伙很欠拍。
“喂喂你别走啊……在这儿陪陪我么，我可不想当第一个因无聊之死的刀魂。”
“……好吧。”我叹了口气在一边坐下，“外人你负责。”
“好～”
“蓝染队长，您的茶。”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端着一碗茶。
镜花水月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顺手往旁边一指。小姑娘满脸微笑仿佛根本就看不见这个瘫在地上的“蓝染”，把茶放下之后说了声“告辞了”就走了。
“厉害啊。”想也知道刚才小姑娘看到的肯定不是四仰八叉的镜花水月而是正襟危坐的蓝染惣右介，至于一旁的我则完全隐匿于空气中。
“好说。”镜花水月拿起茶来啜了一口，“味道还行么，五番队好像集中了不少心灵手巧适宜出嫁的小丫头。”
“你主人的魅力。”
“也是哦……”镜花水月又啜了一口，“刚才那小丫头长得蛮贤良淑德应该是个贤妻良母吧～茶泡得也挺好，诶诶这茶水的味道感觉起来真怀念，在哪儿喝过来着……噢对了，应该是花茶吧，茉莉花茶，我说怎么觉得这个味道很香呢……”
我沉默，这个时候不出声最好。
镜花水月似乎也不打算听我的话，自顾自的从茉莉花茶发展到了茉莉花再发展到了玫瑰然后联想起最近尸魂界盛行玫瑰求婚并对之加以抨击……
没错，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是个可以自说自话一个小时以上不歇一口气的话痨。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的这个属性，等到知道了已经是在被他语言轰炸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除了认命地听下去已经没有其它选择——我要是敢起身走人他就立刻给我眼泪汪汪，我自认心如铁石，但是看着那张蓝染的脸眼泪汪汪……
在命令自己无视失败后我认输了，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听着话痨说话。
左耳进右耳出着镜花水月滔滔不绝的话，我的手下批阅公文的速度丝毫不改。镜花水月的话里，我压根别想听出一点有用信息——从这一点上来看，镜花水月不愧是蓝染的斩魄刀，看似话多但是基本上全是废话。我曾经想过从他那儿套出和蓝染有关的八卦，结果惨败。
“嘛～如果你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事情的话，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在我自认不着痕迹的引导之后，镜花水月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呃？”
“关于主人的一切不能告诉其他死神，这是原则，哪怕是已经死去的主人也一样。”镜花水月竖起一根手指晃晃，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是么。”
“是啊～与此类似的原则还有，和其他斩魄刀的对话以及其他斩魄刀的信息不得告诉自己的主人。”
“哦？”
“斩魄刀之间可以彼此交流啊，因此如果说你的斩魄刀交际面比较广，认识很多斩魄刀又把别的死神的斩魄刀能力告诉你的话，你岂不是占便宜了？所以，斩魄刀彼此间的交流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现在我又想起了这些对话，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问号。
“诶，镜花水月。”
“怎么了？”
“你那天跟我说的事情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么？”
“这些都是常识，斩魄刀会告诉自己的主人的——当然，你那把例外。”镜花水月抬抬下巴语气不屑。
“那我的斩魄刀是什么样子的——不对，听你的口气，你们认识？”
蛇尾丸是猴子，斩月是中年大叔，斩魄刀的名字似乎和刀魂的样子挂不上钩，但是我仍然幻想出了一个顶盔贯甲的武士形象。
“不用看都知道啊～我们很熟。”镜花水月抬起手指摩挲着嘴唇，“整个刀魂界唯一一把可以克制我的刀魂，要是不熟才奇怪呢。”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