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潜伏》澹台孑

21、第六章：赌局（4）

　　从楼上下来，江晚余这才忍不住欢呼出了声音。她抱着沉甸甸的筹码，笑得开心灿烂：“一把二十万！你们胃口可真大！”

　　此来摩纳哥的心愿算是了却了，程勋松了口气，扭头看着江晚余，跟着笑了一下。他捏她的脸蛋：“看你这个财迷样儿。”

　　江晚余躲开他，揉着脸说：“你又没缺过钱，不知道钱有多重要。”

　　程勋听了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问她：“你缺钱干什么？”

　　江晚余一愣，尴尬一笑：“有谁跟钱过不去？当然越多越好！”她说完急忙转移话题，问程勋，“你真有胡久津的把柄啊？”

　　程勋一笑，淡然摇头说：“没有啊。”

　　把柄虽然没有，但他拿捏得住人心，知道这个圈子里，没几个人能做到干干净净。

　　江晚余不懂这个，直觉的他在冒险。她睁大眼睛看他，掩不住惊讶：“没有把柄你还敢威胁他！”她想着胡久津一把年纪被程勋耍得团团转，又觉得好笑，不忘恭维他，“你真是奥斯卡影帝。”

　　她说话的时候望着程勋，眼里星星点点，异常灿烂诱人。她的手挽在程勋的胳膊上，半个身子也不自知地倚在他身边。

　　程勋低眉看着她，笑着回敬：“你也不差，还没学会下注，就先学会迷惑人了。”

　　江晚余当他在夸自己，笑嘻嘻说：“这叫将错就错，之前因为我让你输了那么多把，最后来他个大反转！”

　　她喜笑颜开，转过身和程勋说话，一不留神踩到了脚下的裙子，身子晃了一下，没站稳，先写就要摔倒。程勋见了急忙上前揽住她的腰，把她勾到了自己身前。

　　两人离得很近，江晚余被他勾着贴在他的胸前。她忘了刚才的喜悦，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心脏却莫名剧烈跳动起来。

　　“主意不错。”程勋勾着她的腰，看着她笑了一下。

　　他清爽的气息迎面而来，深邃的眼神里泛着浓浓的蜜意，汹涌袭来，好像要把江晚余吞没。江晚余不敢喘息，更不敢直视。她避开他，小声说：“还不是师父教的好。”

　　她有些憋气，胸口微微起伏，但又不敢有大的动作，深怕一不小心胸部贴到程勋的胸膛。程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想起了昨晚她吃的那个“爱果”。他想亲她，但又怕吓到她，便放开了她的腰，问她：“那我再教你几招，愿意学吗？”

　　江晚余点头，看着程勋走向一楼赌场的背影，这才暗自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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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回到一楼的赌场，□□的台子上已换了一帮赌徒。程勋拉着江晚余入座，在她身旁教她技巧。

　　规则江晚余已经熟悉了，程勋简单教了她如何计算牌面的赢率，又叮嘱她：“概率和人心，这是游戏最重要的环节。”

　　概率能够保证基本的赢面，人心用于洞察对手、甚至左右对手。江晚余玩了几把，有程勋在赢了不少。

　　她玩得越来越投入，开牌的时候会面红耳赤地跟着其他人喊着叫着，赢了牌更是会大声欢呼。一点不像他们这样沉闷的赌徒，把所有的心事、情绪都憋在肚子里。

　　程勋有些羡慕她，便坐在一旁不再出声，静静地欣赏着江晚余率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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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玩到了深夜，江晚余有输有赢，但起初二十万的筹码已经变成了三十万了。

　　两人把筹码兑换后出了赌场。

　　夜已深，南法的夜风沁凉，江晚余衣着单薄，不由一哆嗦，程勋看着把她往怀里搂了一下。

　　她还是懵的，沉浸在刚才的梦幻中没有清醒，她抬头看程勋，脸色红润，笑颜如花：“我以前没有发现赌场这么有意思！”

　　赌博自然是有意思的，不但锤炼人的意志和忍耐，也锻炼看人看事的精准眼光。程勋摸了摸江晚余的头发，把兜里的银行卡塞到了江晚余手里。

　　江晚余一愣，看着银行卡，问他：“你……你这是干什么？”

　　“说好了，赢了算你的。”

　　他确实说了这话的，江晚余想了想，没推辞，笑着谢了他的大方。

　　两人到了酒店，酒店里气温很高，程勋依然搂着她的肩膀，弄得她脸色又开始发烫。

　　电梯里，两人靠着墙站着，江晚余双手捂着脸，用冰凉的手为脸降温。

　　程勋看着她，松开了怀抱，问她：“跟我来后悔吗？”

　　江晚余抬头，脸蛋被她挤得有些变形，但不失可爱。她笑笑，惊讶于程勋的问题：“怎么会后悔！”跟着他来了摩纳哥，她才能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过程，才能从紧张和刺激里找到乐趣。

　　她想着，转头问程勋：“你德州玩得这么好，以前经常玩？”

　　圈子里的人热衷德州，程勋会陪着玩一玩，赢多输少，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有针对性地输一把大的。他看着江晚余，点头说，“德州和投资项目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晚余体会着程勋的话，眨眼点了点头：“以前不明白你们这些搞金融的，都那么有钱了，还在折腾什么。今天我大概明白了，挣钱不是目的，挣钱的过程才是。”她扭头看他，笑着问，“我说的对吗？”

　　她笑得率直灿烂，如南法的星空一般怡人。程勋看着，眸光沉淀，侧头微微靠近她。

　　情之所起，吻之将至。

　　然而不巧，此时电梯到了露出，发出了“叮”的一声，极其不和谐。

　　程勋讪然，站直身体，理了一下衣装，走出了电梯。

　　他把江晚余到了门外，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江晚余也没有急着进去，站在门口等着他告别。

　　程勋倚在门边，微微低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今天，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体验。”他还是那句老话，“怎么报答我？”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声线显得低沉诱人，又带着丝捉摸不透的神秘性感。江晚余只听着，就忍不住喉头一动。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干哑着嗓音问他：“你……你要我怎么谢你？”

　　她这是明知故问，或者根本就是煽风点火。

　　程勋伸手一勾，勾着江晚余的腰，将她带到了身前。他压了下来，让江晚余不得不直视着他的眼睛。

　　“让我感受到你的谢意，动动脑子。”程勋说。

　　江晚余嗓子干得冒火，她轻抿了一下嘴唇，踮起脚，碰了一下程勋的嘴唇，立马又落回到了地上。

　　程勋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不满意她如此敷衍的谢意。

　　江晚余硬着头皮，一闭眼，再次踮起脚将唇送了过去。这一次不再点到为止，她很有诚意地主动发起了攻势，一点点亲吻着程勋的嘴唇。

　　程勋就站在她的面前，靠着墙默默承受着，并未迎合也从不排斥。他的反应让江晚余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嘴唇颤抖了一下，就要打退堂鼓。

　　程勋发觉了，直接环住江晚余的腰，一转身，将她压在了墙上。他低头看她，笑了笑：“我不主动，你就不会了？”

　　他说完，不等江晚余回答，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长驱直入地敲开了她的牙关。

　　他从高处袭来，带着几分力度，让江晚余无从思考，只能应承。此外，一晚上的激动和喜悦也让她早已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被程勋吻得轻飘飘的，一切如梦似幻。

　　江晚余闭眼，渐渐开始迎合他炙热的吻。为了更好地捕捉他挑逗的舌尖，江晚余双手穿过程勋的西服，紧紧抓住了他腰间的衬衣。

　　感受到了江晚余的主动，程勋的气势再度袭来，他吻得更加绵密，如一张不透风的网，把江晚余紧紧包裹，几乎让她窒息。她不再有心迎合，仅剩着一丝力气去承受他的亲吻。她沉沉喘息，几乎连呻|吟声都要一并被程勋侵蚀吞没。

　　从他密不透风的吻中，江晚余终于断断续续发出了不周全的求饶声。她没了力气，如果他再不停，她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她求饶，但程勋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手一抬，身旁的房门开了，他一手扶住了门，另一手环住江晚余的腰，一反身，带着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灯光昏暗，两人挣扎着、拥抱着，跌跌撞撞地到了客厅，屋内的灯应声一下子亮了起来。
　　灯光刺目，江晚余残存的理智被捡回来了。她拼全力躲开了程勋绵密的吻，但却再也无力将他推开，只能趴在他的胸口喘着粗气。

　　她的脸又红又涨，几乎要透出血管，她的眼神渐渐迷离，怎么也聚不拢神。

　　程勋看着她，心随之轻轻颤动。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说：“还不够。”

　　他的胃口已经被养大了，这样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江晚余抬头看他，问：“你还要什么？”

　　她说完，想到了后话，脸变得更红了。她低头，恨自己嘴太快了。

　　程勋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看江晚余的反应，也知道她的心思。他低头吻她的发丝，停在了她的耳畔，温润着嗓音说：“你没准备好，没关系。”

　　他说完，最后吻了江晚余的嘴唇，站直了身子，也放开了她的腰。

　　突然这样抽身离开，江晚余看着程勋转身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她跟在他身后，抬脚只迈了一步，但嘴比较更快，直接说出了心声：“你别走……”说完，她又推了一步，似乎有所迟疑。

　　程勋应声也停住了脚。他没有回头，只微微侧头，用余光看江晚余：“不走？留下来做什么？”

　　是啊，他不走还能干什么呢？

　　可江晚余就是不想让程勋走。她看他，犹豫着，最后心一横，撤回了后退的步伐，说：“我……我准备好了。”

　　短短几分钟，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草率。程勋劝她：“你想清楚。”

　　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晚余很清楚。但现在，她又不想想得太清楚，她只知道今晚她不想要程勋离开她，只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江晚余点头，双手背后拉开了长裙的拉链。她褪掉了外边的水蓝色长裙，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她上前几步，从身后环抱住了程勋的腰，贴在他背后说：“我想好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