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做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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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下我该怎么跟哈利交代，是说我眼睁睁让罪犯逃跑了呢，还是全美的犯罪信息资料库里都没有任何信息可以帮助警方抓捕呢？身份不明，相貌不明，所在位置不明，没有特定的惯用手法，纽约这么大该怎么找起，噢糟透了！”
彼得一边换服装一边嘟囔着，终于明白为什么警方至今毫无头绪了，FBI档案库里这些年搜集到关于她的资料还不满一页纸，现在他除了知道捕食者的目标是奥斯本之外，她到底想要什么，得手了没，接下来是什么动作依旧是迷，完全被动。而他讨厌这种感觉。
早上与艾娜的对话浮现脑海，也许她说得对，看来是时候调查清楚了。
彼得整理好背包走出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75号大街挤在一起的人群走去，DBC的标示格外显眼。就如他看到了同事们一样，艾娜恰到好处的回眸，对上她搜寻的视线，金色的眸子顿时盈满难以遏制的气愤。
为了寻找忽然失踪的彼得，她已经将精神力提升到极限，几乎涵盖大半个上东区，脑子里挤满纷繁复杂的思绪，仿佛原/子/弹炸过之后留下难以收拾的狼藉。直到刚刚感受到那股丰沛又多变的精神力逐渐强烈起来，清晰可寻。
然后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带着一脸歉意，发型凌乱，衬衫领子趴趴着，外套变得皱皱巴巴。他走的时间也不短，该不会……她上下打量着彼得，忍不住蹙起眉。
“你到底在卫生间做了什么能这么狼狈？”
“在卫生间还能做什么？我还要说给你……哦，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忽然有点不舒服……”
“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我只是很生气你竟然将我扔下独自面对我完全不懂的东西，你想到会出什么差错吗？”艾娜伸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将言语中的冷漠贯彻到行动上，她侧过身，重新收起三脚架。
“出什么事了吗？”
“差一点。”
“你成功做到了，这很棒。”
“但不是你可以毫无征兆地消失的理由，”她停下动作，抬头望着彼得，淡淡地摇了摇头，“如果你想教会我没有人会一直留下来所以我要尽快不让人失望的话，我很早就上过这门课了，真的不必。”
他哑口无言，想伸手帮忙却被她无视，只能尴尬地杵在原地目送艾娜走远，叹了口气。
“帕克！老天你刚才去哪里了？”
记者安娜小姐收好行装，拎着提包向他走来，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原委：“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对不起，在关键的时候离开岗位。直播还顺利吗？我的助理她是第一次接触摄像机，做得可能不好。”
“不好？明明是很差劲，你知道吗15分钟之前我差点在全国观众面前出丑，还好及时将主镜头画面切到了三号机。不是我说你，帕克，那是你的工作，明明她还不熟练，你不该离开的。”
“对不起，安娜。”
安娜看了他一眼，顺手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彼得注视着艾娜的背影有些懊悔。情况紧急的时候，他往往就会忘记她是个一窍不通的初学者，只记得她的随机应变，她的强势，她能摸透心思的聪慧劲。一次出丑，难过的是两个人。
“嘿，”他踌躇着，还是走到艾娜身后，鼓起勇气搭话，“我很抱歉。你说得对，这次是我做的不好。”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彼得，露出复杂。她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仔细揣摩着每一丝心理活动，半晌，才微微摇头，说：“你没必要跟我道歉，我是吃了没经验的亏，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等到某天我有能力应对的时候，你想走就走，没有后顾之忧。”
彼得知道她大概是听到道歉消了气，才会说这番话，可不知怎么，听在心里反倒觉得更过意不去了。她很依赖自己，彼得想，至少在工作上，自己做了不可靠的事。他怎么能让一个依赖自己的人失望呢？
“警察那边有没有新的线索能提供给我们的？”
艾娜愣了一下，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彼得看在眼里：“不多，能确定的只有一点点，你……”
“刚刚我其实是去见我的线人，”彼得会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谁也抢不到大新闻，除非有掌握更多线索的人出现，比如能抓到嫌犯的人，比如FBI，比如复仇者。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商业盗窃，那人不简单。”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她在心里忽然警惕起来，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起眉，做疑惑状。
他的笑容毫无预兆地在脸上绽放开来，带着些腼腆羞涩，彼得垂下眼帘，挠挠头，回答说：“安娜跟我说了，你们在现场差点出乱子，我不能让你有一个这么糟糕的新闻初体验，所以我想补偿你一次新的。何况你也说过，‘我们’，要一起查个水落石出。你是我的助理，是我让你留下来的呢！我们本来就不可分割，为什么不能告诉你？”
说着他笑得越发越得意了。
艾娜命令自己挪开视线，不去应对那双骆驼似的干净清澈又温顺的眼眸，看在上帝的份上，那简直就像是深潭，看似清浅可见，可却深邃得让人轻易沉溺。
她不能沉溺，也不可以陷进去，相反她要提前抽身离开。
“所以，你都知道了什么？”艾娜趁机将话题引回正途，恨不得浑身上下都长满耳朵，不放过任何消息。
彼得缓缓敛去笑容，变得严肃：“你听过捕食者这个人吗？”
很好，艾娜开始有些喜欢自己现在这个容易被人忽略的低微职务了。很多时候越是没有威胁，人们越是不会去在意，如果大家又都是在同一条船上，自以为有所谓的依附关系，放松警惕就更易如反掌。彼得和自己就是这样，他们在上班零散的休息时间交换了很多围绕奥斯本企业的消息，彼得对于事件关键的把握远比她想象得要快，应该是他口中线人的推波助澜，不然查到捕食者这个身份的头上起码也要再等几日。
看来彼得如他所说是真心想要做这条新闻，艾娜都差点忘了，他曾经就是记者出身，手段不比常人。
当然，她只是模棱两可地提供了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比如，警方在现场找不到指纹，弹壳，以及子弹攻击人身的痕迹，也无法进行弹道比对。小小的付出得来丰厚的回报，原来最先发现端倪的是城中的复仇者，FBI的专员也正在赶往调查的路上。
情况有点不妙。
她用钥匙打开公寓房门，按下电源开关，视野中除了倏地亮堂起来的客厅，还出现了一张骇人的脸。
“拜托你不要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在我家可以吗？很吓人的。”
韦德穿着黑色套头卫衣，直筒牛仔裤，双脚搭在茶几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看起来舒服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做新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