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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花之海 ...
这是原本已经死去的人所见的故事。
宇智波花海在年幼的时候,曾经有过一场大病,在烧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她坠入了一场梦——那是未来。年幼的女孩懵懵懂懂,对着兄姐叙述了梦中所见的那样的未来。
不论是隔壁的族长何时会死去,未来宇智波和千手的结盟,还是那遥远的宇智波的灭族之夜,被兄姐保护的太好的小姑娘毫无所觉地一一道出。
年幼的花海,甚至无法理解死亡的意义,她的记忆从最开始就只有兄姐而没有父母,自然无法明白这样的梦境代表的含义。
那一切在长兄的怒火巴掌以及兄姐间剧烈的争吵作为结束。无法理解的小女孩在一边压抑地抽噎着,将这件事埋在心里,再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宇智波花海的一生非常漫长,作为比玲奈更加优秀的族医,她见证了一切——就如她梦中所见的发展一般,即便她的生命已经无法支持她到达宇智波的终点那夜,她也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家族的未来。
当年知道那件事的只有他们三人,不敢对任何人言说的妹妹,和沉默守口如瓶的兄姐。兄长在早年战争中战死,长姐也在一战时作为医忍因为敌袭而重伤。
“抱歉,花海,如果我们当时能够把那件事情……”
到了最后,还守着那个秘密的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在忍者这样的职业群体中,活得太久了,亲人早早地全部离开了她,丈夫在结盟前的战争中死去,同辈剩下的人,一个个都老去死去,没有任何子嗣的老族医,没有了任何的留恋。
老去将死的花海,看出了一切的症结所在。宇智波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恐怕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将到的终局。
当年的族长离开的时候,恐怕一切就已经无法改变了。这个连自己的族长都抛弃的家族……会迎来这样的结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者说,更早的话,从当年二当家宇智波泉奈死去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改变。
宇智波对血亲的重视,她作为一个纯正的宇智波,自然是理解的,那么失去了最后的兄弟的那位族长,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守护这个二当家想要守护的家族,若不是为了那时渴望的和平……
那么抛弃了他的这个家族,到此地步,她无话可说。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能够救下宇智波泉奈,或者替他去死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花海不是为自己没能治好宇智波泉奈感到后悔,她所遗憾的,仅仅是自己的梦境最终得到了实现,这让她的一生,都觉得仿佛是在某种规划好的命运中被摆布——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将死的老妇,模糊的视线中隐隐出现了莹莹白光,从那抹光芒中仿佛撕裂了什么出现的,是被染黑大半鳞片的——白龙。
那种生物,向来是存在于传说中的,花海自然是从未见过的,但当那染着黑色的白色优美的物种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龙。
它原本应该是更加神圣的样子……花海的意识迟钝地念想着。
那被染黑的部分……就仿佛将神明拉向了神堕的标记。
“你的愿望,是什么?”
陷入神堕的龙神,对着将死的老妇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花海一愣,微微抬眼注意到龙神金色的眼眸正注视这自己。那双龙瞳凝视着她,虽然看着她却没有能够映照出她的影子——啊,是了,这龙神,想看到的,不是她。
“人类,你的愿望,是什么?”
龙神再一次问她。
愿望吗?
花海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
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能有什么愿望呢?完结,她自己的不甘吗?
“那么,”她发出了沙哑苍老的声音,明明是如同砂石摩擦般难听的声音,却硬生生带出了一点希望,“就改变二当家的结局吧。”
“……如你所愿。”龙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愿望感到了满意。
然后,宇智波花海,以一个无法被人看见的姿态回到了过去。
她在那个时间点,看到了本不该存在的人,也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作为族长的女儿出生的宇智波千絮,但是身体柔弱,恐怕没办法派上什么用处。族长兄弟的那双女儿,小女儿自闭阴暗,虽然宇智波泉奈对她有兴趣,但是怎么看也不像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大女儿宇智波冬雨——在花海看来,只有这个才有改变这一切的可能。
“花海,你应该看着的是那个孩子。”同样被赋予这样姿态的玲奈这样对她说道,她比起花海似乎知道更多,她指着的是那个阴郁自闭的宇智波冬雪,“能够接受你的愿望的,是她。”
花海不明白。因为那样的人,从最开始就已经否定了自己,如果没有她的姐姐,那么她说不定早就死了。
“因为龙神想要的,是她。”
听到这样的话,花海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这一切是那个龙神所做的。如果说龙神想要的是那个孩子,那么——就算是那个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作为旁观者的花海从玲奈那里知道了很多。
这个世界已经从最初被改变了,但是世界的轨迹却始终没能被扭转。那些如同外来者的存在也的确是外来者,是龙神从别的世界召唤过来的人。
这样的人并不止面前这三个,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里有非常多的外来者——因为她的愿望。
被她的愿望彻底牵扯进来的,就是那个自闭的孩子。
她原本应该已经死了,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在这个世界复活,她从不期待复活,也不喜欢这个世界,她想要的,其实只是真正的安眠。
花海感到了愧疚,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点愧疚,她的愿望如果可以实现,那么就算愧疚她也不会后悔。
然后?
然后就结束了。
宇智波冬雪在宇智波泉奈死后自杀了。然后宇智波冬雨承担了宇智波泉奈的命运。
所以,这就是改变命运吗?如果就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玲奈看着自己的妹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花海却觉得,她的意思是,一切,还未结束。
不会结束的,龙神的愿望还没有达成。借助着人类的许愿来完成自己的愿望的龙神,在这种明显没能达成自己愿望的时刻,怎么可能放弃。
“花海,”玲奈看着自己的妹妹,她开始逐渐地消失 ,她移开视线没有再凝视着她,“我们不在故事里。”
“现在,我们也要参与进那个故事。”
原本应该已经死去,就此终结,然后被隔离在这个故事之外的花海,再一次被拖入了不属于她的故事里。
想要实现你的愿望吗?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是这种扭曲世界的愿望。为了实现你的愿望,来付出代价吧。
为了改变那些命运,用你的一切来换。
亲自推动它,将你的“故事”给她,将你的“存在”的资格给她,代替她死去——直到为了你的愿望而被牵连进来的那个孩子得到“存在”的资格。
花海比起那个小姑娘,明白的东西要多得多。
接近她,讨好她,成为她在这个家族里少有的朋友。
推开她,藏好她,为她的“存在”死在家族被入侵的那日。
——我将我“存在”的资格给你,祈求你完成我的愿望。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那并不是多么深刻的愿望。但是,却因为那个孩子的不断的失败,她不断地要将自己的“存在”消抹,而逐渐越来越深刻。
【冬雪】将时间倒流了多少次,花海就将自己消抹了多少次。
不是花海死去,就可以直接进行下一次,花海要等着冬雪的死去 。
看着她愧疚,看着她绝望,看着她哭泣,看着她最终被执念和疯魔纠缠——终于,在龙神那里知晓了她曾经的和平美好的生活后,花海被愧疚束缚。
花海从龙神那里知道了很多。
冬雪“曾经”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原谅她用孩子这样的称呼,毕竟花海曾经已然到达了终年。
在满溢着幸福与爱意的家庭成长,在如同鲜花盛放的年龄,遗憾地凋谢。
也许对那个孩子而言,强行让她再一次盛放才是最残忍的。
花盛开了,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也远远好过于强迫她再次盛开,然后在阴冷的的环境下枯萎。
对她而言,那便该是结束,在脑死亡的那一天,一切就应该归于虚无。如果不是她的愿望,那么,那个孩子也不会因此而被龙神当做人选。
如果不知道那个孩子曾经的生活,她绝不会愧疚至此。
她亲手将一个人,彻底地毁灭。
让她被名为“宇智波泉奈”的执念所束缚 ,让她永远无法逃脱这没有止境的噩梦。
是的,她知道。
龙神想要的,是永生的神子。
真正知晓这些的花海将一切隐藏在心中,决定带着这一切,知道她自己的彻底地毁灭。
“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我的愿望是如此地卑微,但求你给予我——原谅。”
花海可以算作一切的开头
但是这还不止,如果只有她的原因是轮不到冬雪的
整理一下已知部分
龙神渴求永生的神子,通过“愿望”绑定了冬雪,打算亲自打造神子,其他人算是附带的打磨工具
冬雪穿越前是脑死亡,但是具体原因不明确
关于虚幻和沉溺的人死之后到底如何,暂时不明
可以确定冬雪在穿越前许过某种愿望
以上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番外·花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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