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Lord Voldemort》迷路的街角

6、奇妙的转变

　　我现在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麻烦走神的里德尔先生，回一回神，要不然，恐怕你再不回神，你就会失去自己的早饭——
　　——题记
　　温暖的春季很快来临，她赶跑了寒冷的冬季。也许，春季是用花粉把它赶跑的，因为，冬季离开的时候打了一长串的喷嚏，鼻涕眼泪流了一地。并且，它还带走了它最喜欢的那一条雪白的手绢。
　　孤儿院的窗户外面，开满了一串又一串五颜六色的花朵，那棵枯燥干瘪的树也抽出了鲜嫩的绿芽，草地也变得柔软了起来。阳光洒在院子的砖头墙壁上，让冰冷的砖头变得温暖起来，给灰白色的表面度上了一层橙光。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美好。
　　然而，就在这应该在院子里一边玩耍，一边赏花的时光，汤姆的却只能无聊地坐在大厅的脏板凳上，看着那个肥胖的身影在他的面前扭来扭去。
　　当然，这里也少不了孤儿院的其他孩子。
　　科尔夫人正站在一个她突发奇想想到的、专门为她建造的演讲台上，一边声情并茂地背诵着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稿子，一边扭动着她那胖得几乎看不出形状的脖子。
　　汤姆非常想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去看一看外面的风景。但是，科尔夫人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正在一丝不苟地巡视者它面前的这一群孩子，仿佛只要有一个人分心，或是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她就会立刻发现，然后不让他吃午饭。
　　这时，前方的“吱嘎”声，让汤姆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声音是科尔夫人脚下那可怜的演讲台发出的。
　　说实话，汤姆一直觉得那个昨天刚刚建好的演讲台很快就要被科尔夫人给压塌了。
　　瞧，那可怜的演讲台再一次颤抖着，然后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嘎”声，那就像是让一个不堪重负的人背着两大桶红酒，发出的悲鸣声。
　　事实上，昨天，她刚刚压塌过一个，这也正是那些修女又给她新建了一个演讲台的原因。
　　汤姆关注的其实并不是这个，而是科尔夫人什么时候才会因为她的这个突发奇想而扭断脖子。
　　就在这时，眼尖的科尔夫人发现了一个正在神游的孩子。于是，她敲了敲话筒，让话筒发出了能震破耳膜的“呲啦”声。她又清了清嗓子，讥讽地笑着，不怀好意地看向那个黑色的脑袋。
　　“咳咳，我现在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麻烦走神的里德尔先生，回一回神，要不然，恐怕你再不回神，你就会失去自己的早饭——”
　　她特意拖长了“里德尔先生”这两个词，似乎是让在座的人都能注意到那个走神的汤姆。其实她不这样做别人也会注意到，但她只是想要让别人的嘲笑声更大一点罢了。
　　果然，大厅在科尔夫人说完话后，充满了毫无顾忌的大笑声。
　　“好了，够了，你们都安静。”在他们笑了一会儿后，科尔夫人压下了那些杂乱的声音。
　　她又调整了一下话筒，清了清嗓子，仰着头说：“为了响应市里的安排，在明天，我会带领你们去春游。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充满自然气息的地方——弗尼萨克瑞，所以，你们要好好准备，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来给你们拍照，那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宣传......”
　　几个孩子在听过科尔夫人的话后，开始小声议论。
　　汤姆没有参加议论，他在听到那些孩子小声议论开始就自己开小差去了。
　　还有一个人没有议论，就是比利了，那个聪明的男孩儿。
　　他正在用十分欣喜的目光看着科尔夫人，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显然，他的方法十分适用。
　　科尔夫人高傲地扬了扬头。
　　“好了，就是这些了，大家开始祷告吧。”科尔夫人一说完，像一阵风一样走出了那扇扩大了的、大厅的门。
　　汤姆看着那关紧的大门，撇了撇嘴。
　　其实，汤姆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发现了科尔夫人的秘密。
　　其实，政府还是有给他们发火腿、鸡蛋一类有营养的食物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些东西。直到他在经过科尔夫人的办公室时，在门缝里看到了一个火腿的包装纸。然后，他知道了，原来它们全都被科尔夫人克扣了下来，据为己有。
　　这些年来，科尔夫人总是会吃和他们的不一样的早餐——火腿和鸡蛋。
　　要不然，在这个时代，她那如此罕见的身材是怎么来的？
　　汤姆又撇了撇嘴，端起放在他面前的那个破了五个口的碗，排队去领饭。给他盛饭的修女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把汤勺扣在他的碗里，然后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汤姆听到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碗攥得更紧。
　　“哦，真是倒霉，居然要我给这个恶魔的孩子盛饭……”
　　是的，恶魔的孩子。
　　自从那件奇怪的事情发生后，科尔夫人便开始了她对汤姆的长期监视。
　　大约是在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汤姆在晒床单。但是，那架子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他必须跳着去搭窗帘。但是这一次，命运女神抛弃了他，他无论怎样都搭不上去。
　　就在这时，他猛的一跳，发现那根他怎么也够不着的杆子正横在他的胸口，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床单搭上去！
　　在他正想要低头看地面时，他的身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托着一样，慢慢地落到地上。
　　当时，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的科尔夫人只是以为她的眼睛花了，所以并没有多想什么。
　　直到上一个星期，正要去接政府补助的她看到了蹲坐在孤儿院门口的汤姆。
　　他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一条刚刚苏醒的小蛇，嘴里吐出像是对面那条小蛇说的、一样的“嘶嘶”声，还不是点点头，看上去十分轻松愉快，她顿时尖叫起来。
　　撒旦，《圣经》中的坠天使，是与上帝赐福众生的力量相对的邪恶、黑暗之源。
　　而蛇，则是撒旦的象征。
　　科尔夫人身为修女——上帝最忠实的信徒，对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她看到了汤姆在和蛇说话后，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在走廊里横冲直撞，嘴里还不停地高声大喊着：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在和蛇说话，一条蛇！哦，上帝，他就是恶魔撒旦遗留在人间的儿子！他应该下地狱！而不是呆在我的孤儿院！哦，上帝！”
　　然后，她死死地抓着汤姆的领子，警告他不许再用这种能力。
　　这一幕，有很多人看见过，他们都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是恶魔的孩子。
　　事后，科尔夫人还警告了汤姆，不允许他使用这种能力，不允许他再说这种不属于他的语言。
　　但是，汤姆呢？他肯定不会听她的，那些小蛇可是他唯一可以说话解闷的对象呢！
　　正因为如此，那些从小受圣经熏陶的孤儿院的孩子们开始疏远他，开始畏惧他。汤姆的存在，似乎变成了埋在圣玛利亚孤儿院地底下的定时炸弹，只剩下一枚火种将他引燃。
　　事实上，能够听懂蛇的对话以及可以和蛇交流这件事，汤姆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那些冰冷的、危险的，但又善良的、成诚实的小动物经常会告诉他很多他平时连想也想不到的、奇妙的事情。
　　例如，被科尔夫人看见的那次，那位睡在他窗台上的、十分漂亮的、银白的的小姐，她正在给他讲述她冬眠时做的梦呢！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一条蛇，居然会做梦！
　　那些梦里，她可以潜水，可以看到很多鱼。据说，这些事情是她的一条海蛇朋友告诉她的，那条蛇是在英吉利海峡生活的。
　　还有一次，就是去年了。汤姆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位黑色的蛇先生偷偷溜进了汤姆的房间。在它说明了来意以后，它才告诉他，比利把他藏在门的一个小夹缝里的黑面包偷走了。于是，为了报复比利，汤姆让它他往比利的那件花衬衫上涂毒液，但不要太多。
　　那件花衬衫是比利所有衣服里（他总共有三件上衣）最漂亮的，也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件。汤姆确信，以他的性格，明天他肯定会换上那件衬衫，然后去科尔夫人那里撒娇。去取得多出来的那块面包——那天一个孩子病倒了，没能赶上早餐。
　　而黑色蛇先生的毒液，涂在皮肤上并不会致命，只会让他的身上起满红疹——至少一个星期。
　　自此之后，科尔夫人再也没有亲近过比利，因为他身上的那些红色斑点，在她看来有可能是麻疹，她害怕染上那些可怕的病菌，甚至平时都不怎么和比利说话了。
　　不过，就在比利知道了汤姆可以和蛇交流以后就再也没有找过他的麻烦了，至少明面上没有。
　　至于可以让自己或是物体漂浮，汤姆对它的认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像是他对于自己可以和蛇沟通一样，无法解释。不过后来，他发现，当他极力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或是情绪非常激动的时候才会发生这些事。
　　时间仿佛被封住了齿轮，过得是那样的缓慢。但是，第二天依旧是来了，春游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