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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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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哲。他叫做皓哲。
她手指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
是的,他是皓哲,我知道。我抬头看他,远远的,远远的。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眼睛,盯着我。
不用再罗嗦了,一家人一家人。父亲走来,拿出了平时当作宝贝藏起来的烟,让了再让。去厨房,给你们做几个好菜,来帮忙。母亲急急的唤,转脸对着他,全都是笑。
恩,好。我默默转身。
咦?怎么你今天做的都是辣菜?皓哲从来不吃辣的!她冲我低低的吼。
是吗?那不好意思,我重做。我给她甜甜的笑,心里,开始流泪。
曾经的辣,呛的两人大笑着流泪。如今,却只有我。
不用,我吃辣的。他走来,眼睛没有离开我,将姐姐揽在怀里。
小妹的手艺,一定要尝尝。
叫我苏往。我低下头,定定的说。
你吃呛药了?她再次低低吼。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恩,对不起,皓……姐夫。
最后一句姐夫,她开始笑。
死丫头,不理你。
是的,她,是我的姐姐。双生姐姐,苏来。
我们除了眉间一颗痣,其余,一模一样。
长痣的是我,眉间,一滴小小的红。
其实一切似乎都在出生时定好了。
注定,不受欢迎的不详者是不应该来的。
年老的女人大骂着冤孽狠狠盯着刚出生的婴儿,年轻的父母畏畏缩缩躲着邻里的目光。
这是个负载了千年怨气出生的孩子。
瞎子王。掐掐指头就毁了本该欢笑的幸福。
死养活养,当只狗儿当只耗子,好歹是条命。另一位老人紧紧搂着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甜甜笑着。另一个,在老人怀里被眼泪淋得呜呜哭。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年轻男人狠狠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死死踩在脚下。
剩下的半句,没有说。女人红肿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丈夫。
婆婆还在外面破口大骂。灾难,灾难。昨天还有说有笑迎接孙儿,可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梦。
我是灾星,对吗?女人哽咽着问。
别胡说!孩子……有她的命!让老人抱走吧,把那个,抱走!男人一字一字的吐出来,却好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软在那里。
好,这个我抱走,我抱走!我来养。不用你们管。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死她。老人步履凌乱,紧紧抱着孩子,踉踉跄跄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