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归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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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
原本正在街道上闲逛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听到有谁在空中喊自己的名字，他仰头看去，有着青色鳞片的巨蛇正腾云驾雾的朝着他飞来，周身萦绕着象征不祥的黑气，黄金色的瞳孔里染着血光，此刻正恶狠狠地盯住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活生生撕碎，亦或是于口中啃咬千万次后才不解气的一口吞下。
“呵。”高傲的王者发出不屑的冷哼声，对于眼前的场面，他甚至是有些惊奇的，“怎么，疯蛇，是什么驱使你胆敢对王不敬？”
嗯，一般来说，不会有谁显得没事找事去找这位严格来说可以被称为“最强的英灵”的存在的麻烦。
孰料清姬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青色的巨蛇自空中俯冲而下落到吉尔伽美什面前化作人形，双瞳中毫无理智可言，只是满满的憎恶和嫉妒。
“我的……是我的！夫君大人……是我的啊啊啊！！！”
她这样嘶吼着，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的冲着吉尔伽美什发出攻击，姣好的面容现在却如同恶鬼一般狰狞。
吉尔伽美什面上满是看到苍蝇一般的不爽。对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职阶的英灵，他总是先天的就抱有恶感——连自己的理智都没有，哪怕是拥有极其强大力量，也不过是一条条疯狗罢了！连被放在眼中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巧了，洛九思召唤而来的Berserker，竟大多数是保有自身完整理智的，这真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巧合。
数支宝具被投射而出，朝着清姬以极大的力度刺去。而对于本身除了宝具以外，其他各项都评级极低的英灵，自然不可能如同兰斯洛特那般完美的避过去。
于是被击穿，也就成为了必然。
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黑色的衣袍流淌着，雪白的丝袜早已是一片耀眼夺目的红。吉尔伽美什的唇边挂着足以让最健壮的战士都毛骨发寒的冷笑，一步步不紧不慢的接近清姬，顺便从巴比伦之门里一柄柄的抽出枪。剑等物，朝着清姬投掷而去。
黑化的清姬就这样被彻底的钉死在地面上，只能转动着黄金瞳，满含恶意又不甘的看着走过来的吉尔伽美什，从喉间溢出一声声地狱恶鬼般的粗重喘息。
“嗬……嗬……嗬哈……”
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不知为何突然发疯的女人，目光中不加掩饰的嘲讽和讥笑：“如此卑微懦弱，也妄想与王相提并论吗？”
他伸出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拽住清姬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又用另一只手扳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么杂种，告诉本王，为什么突然出手”
“是我的……”清姬喃喃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呢……明明是我的啊，夫君大人……”
“明明我注视了那么久，从一开始就……”
“会对我笑，会抚摸我的头发，会回应我的心意……夫君大人是爱着我的啊！他所爱的应该是我才对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Master会亲口承认，他喜爱的人……是你呢？!!!”
清姬的眼底有什么光在一点点的，逐渐熄灭。
都到了这个份上，吉尔伽美什要是再不明白那简直是愧对于他的智商。只见这位王者微微抬起下巴，高傲的、理所当然的、却又暗藏着些许欣喜地道：“哦？九思他对你承认……他喜欢本王？”
“还算这家伙识相。”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语气却是满满的包容满满的宠溺，可见吉尔伽美什的心情可不像是他面上所表现出的这般平静与不放在心上。
“哼，能得到本王的恩宠，回以本王同样的情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为什么……”清姬被他随手扔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眼神空洞，“那是我的……夫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转身火三昧！”
原本委曲在地面上的美貌少女的身体开始迅速的膨胀、拉长，直到化为数米长的巨蛇，腾空而起。天青色的鳞片染上冰蓝色的光泽，头上冒出长长的角，腹下生出五趾的爪，俨然是中国神话中的神龙。
冰蓝色的龙盘旋着环绕住吉尔伽美什，口中喷吐出灼人的火焰，一双巨大的眸子里隐隐透出几丝疯狂的意味。
“居然解放了宝具……”吉尔伽美什被这一举动激怒了，“杂种！！以死谢罪吧！”
“唔……！”原本正在享受厨房小能手Emiay制作的美味下午茶点，洛九思却突然手一抖，装着咖啡的杯子失手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洛九思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魔力在被大幅度的抽取调用，那种因为魔力大量的流失而造成的、全身的内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挤压揉捏的痛苦瞬间充斥了大脑皮层。他的魔力储量向来巨大，否则也无法承担起复数位英灵的存世，是以几乎没遇到几次因为魔力几乎被抽光而导致的对魔术师来说常见的，因为从血脉中汲取魔力而造成的自身痛苦非常的情况。
“E……Emiya……”洛九思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喊出了此刻唯一陪伴在身边的从者的名字。
“Master！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听到他的声音，原本待在厨房的Emiya瞬间出现在自己的御主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他，脸上阴云密布，“这是……魔力被抽取过多……”
“那两个混蛋在干什么！”自己的孩子（并不是）被欺负的如此凄惨，卫宫麻麻的一颗护犊之心瞬间爆发，恨不得分分钟提起双刀去把清姬和吉尔伽美什剁碎了喂狗。
“吉尔和清姬……在战斗……”洛九思断断续续的说，“而且……至少……至少有一个人解放数次了宝具……他们两个宝具都是EX级的，我没办法……多次供应……”
“这两个不长脑子的！”Emiya暴怒。
就不知道考虑考虑Master的身体吗！就知道自己爽快的打架！
“以令咒之名——”
“出现于我面前，吉尔伽美什、清姬。”
耀眼的光芒闪过，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看上去就十分凄惨的清姬和嘴角犹挂笑意，将残虐写在眼底的吉尔伽美什就出现在这里。
“！！！”洛九思的脸上写满震惊，他伸出手，为清姬施展了治愈魔术。
“呜呜……夫君大人……御主……Master……”少女一步步爬到洛九思身前，她的身后留下了长长的蜿蜒的血迹。清姬抱住洛九思的腿，把自己的脑袋枕到洛九思的大腿上，两行清泪 “唰”的就流了下来，冲去了面积上的血污。
“呜呜呜，夫君大人，我输了……”
她双目无神。
“清姬……不配拥有夫君大人……”
“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啊！我在英灵座上等了那么久那么久，才终于得以遇到Master。我注视着您，喜爱着您，可是您……却不属于我了……”
“我爱你啊……Master（安珍）……”
“求求你，看我一眼……不要害怕我，夫君，请您回头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
清姬把头埋在洛九思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她哭悼的是洛九思，更是……在她成为英灵之前，遇到的那名为“安珍”的僧人。
愛してる、夫君さま……（我爱你，夫君大人……）
私を見てください……（请您看着我……）
私を慈しむてください……（请您怜爱我……）
我が骨、我が心、我が魂を献ことを願います（我愿献上吾骨、吾心、吾魂……）
あなたの目には、（只求您眼中、）
妾に映る姿……（映入我的身影……）
“真是够了，你还要抱着这个杂种到什么时候！”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这一切，感觉分外碍眼。他一把将清姬提起来塞到Emiya的手中，有一手抄起洛九思，不顾后者“吉尔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叫喊，几个纵跳就失去了踪影。
把被自己公主抱着的Master放下，此刻他们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的顶端。吉尔伽美什咄咄逼人的同洛九思相对视，血色的竖瞳像是一只捕猎的猛兽。
“本王都听那条疯蛇说了。”
“什、什么？”洛九思仍旧处于状况外，还没能理解吉尔伽美什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啊。”以玩弄人心为乐，走过了万千岁月的王者唇角翘起，“怎么，对着那个女人都能承认你心悦于本王，如今在王的面前，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吗？！”
“……”
洛九思的大脑这一刻是懵逼的。
“嗯？”
面对着吉尔伽美什的逼问，洛九思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
作为被对方一手教导出来的臣子，洛九思很清楚自己的一切小花招小推脱小敷衍在吉尔伽美什面前都是没用的，不过是为王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一些笑料罢了。
“是啊是啊……”洛九思终究是妥协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执起吉尔伽美什的手，在王者纵容的目光下低头，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我喜欢你……王中之王，吾王吉尔伽美什陛下。”
“请您允许我微小的爱意，并给予我这份荣耀，以及……陪伴在您身边的资格。”
吉尔伽美什仰天大笑，笑声里没有嘲讽没有鄙夷，那是发自真心的快意。
“本王准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归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