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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N.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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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的气息像涌起的交响曲,在熟睡中狂暴而致。不能确定黎明的缕光还能拉起眼帘,让死寂的孤单活跃起来。
暗淡的房间里,突然听见床‘吱哑’的声音回荡开来。夕兰猛然抓住被褥,若隐若现的月光下能看见夕兰蹬开被子,伴着急促的呼吸突然坐了起来,随后他依靠在床头,用通红的手掏了一只红双喜,打开火机,照亮了额头上密集的汗珠。
夕兰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魇:经许年心渊深处的蓄痛突然间被压缩成了漫天乱舞的柔雪,堆积成褥。轻轻地覆盖在他冰凉的身躯上。柔弱得令他几乎快停歇了呼吸。和那些被夹杂着的压抑下融化成泊的孤寂。
一支香烟不褥使命地完成了它的任务,终结了生命的火光。黑暗中夕兰虚着眼,伸出了右手。悄然地瞄准前方的垃圾桶,弹飞了烟蒂,抛物线进球。他淡淡笑了笑,起身套上了那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披上和这夜色一样暗淡的外套。
带着零碎的脚步,推开了房门。
楼上的灯光还亮着,夕兰想起刚才不经意瞧见墙上的时针刚好指向了三点。一丝不觉察的涩涩笑意在他脸上绽开来。不小心想起了前几次这如同男性般性格的白剑。
其实搬进来已经几天了,白剑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往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见她在楼上步来步去的声音,吵得自己无法睡眠。迷迷糊糊时,她又是一阵‘呛啷’的清脆关门声嗡然入耳。彻底扫缺了自己的睡意。
有时候一整天见不着人,情况好,还能说上一句话。就在前几天。
这天,白剑回来挺早。却不想回来第一句话便要找夕兰要书看。夕兰领着他进了小屋一本一本的给她介绍着,时间如流水哗啦哗啦地淌过。夜深时,白剑拿了两瓶啤酒。接着两人又是一顿胡侃。随后从夕兰手中骗走了一摞书琅琅跄跄地抱着上楼了。
夕兰只听到从楼上传来白剑困倦的声音,过些时间还你,帮我照顾下庭院的花,晚安。
摇摇头,夕兰缓缓地拉开大门,悄声掩上。凌碎的脚步,嘶哑的呼吸在这黑夜像要断掉了。带着些许叹息,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疼痛。沾染了所有人的黑夜。他像一具木偶穿插在幽禁小道上,脚下的积水倒影着他神情困顿表情。
微风吹过,击散了画面。却依稀能看见一个人和他拉长的影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