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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如果你找不到路，那么你就向着人多的地方走。”人多的地方不一定走的就是正确的路，但是因为人多而会产生一种安全感。即使走错也不会产生一种脱离人群的孤独感。这或许是谬论。
黑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路痴，即使他也和很多人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小时候妈妈告诉他：“看到太阳升起的地方是就是东方，朝着东方，左边是北，右面是南，后面是西。”，幼稚的孩子虽然听的认认真真，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那么太阳在头顶时，该怎么判断方向呢？”
这个问题黑子的妈妈没有回答，或许她觉得应该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再翻翻书，“也是奥，除了用太阳判断方向外，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呢？”
然而，黑子至今都没有从妈妈那里得到答案。
“小黑子，你在哪里呀？”
“我在，在一个雪堆旁边。”瞅了瞅离自己最近的参照物，似乎除了白茫茫的雪外，最显眼的就是这个不起眼的雪堆了。
“雪堆？这里有好多雪堆啊。”
“嗯……”思索一阵，终于发现一点特别，“这个雪堆是菱形的……”应该，特别？
“奥，知道了小黑子，我这就来找你……”果然特别！
“不过，小黑子，菱形是那种三角形吗？”
“不是”
“啊，我怎么记得是哎，那是长方形吗？”
“额……有点像……”
“奥，知道了小黑子，我这就到了。”
黑子挂了电话，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旁边的一群看起来有点杀马特的青年也在滑冰，真是奇特啊，杀马特不在大街上溜达摆pose？
D城是一个繁华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警察和混混似乎各占了一半。
“哎呀呀，真是有缘分呐！”一黄色杀马特开始在黑子身边转圈。
“不好意思……”正准备要走，却被一把拉住，“怎么不记得我了？上次可是在西门口打过小面的啊，你答应过小爷我的都忘了？”
“你认错人了，我从没有见过你。”虽然也曾自称过有肌肉，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黑子也越来越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有时候硬碰硬反而捞不到好处，卑躬一点也未必就是软弱。
“我没有惹过你，你也不要找我麻烦，我朋友一会儿就来了。”黑子打算脱离那人的禁锢。
“什么没有惹到我，知不知道那次逮到你后，我们被打的有多惨！幸好我及时投靠了灰哥，不然真的会被饿死咧。对了，”那人开始向一旁招手，“灰哥，快过来，就是这小子，”
那个叫“灰哥”的人是一个很魁梧的中年男性，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他来到黑子的身边，用拇指勾起黑子的下巴，“就是你小子叫人打我兄弟的？”
“不是我。”怎么可能？黑子想。
“不是你？我兄弟第一次抢劫就被人揍了，除了你还有谁？”
“……那也有可能是打人的人认错人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我认得那个打我的人，我还看见你两在一起吃过饭，一定就是你让他来打我的。”
一起吃过饭？赤司君前不久似乎有整顿过学校周边的安全问题，但是，也不会这么巧吧？
接下来黑子没有进行思考了，痛感是从双腿的膝盖处传来的，这样的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反应就被丢进了一个雪坑之中。有点像小孩在玩沙子似的，黑子被丢进了雪坑之中，经管挣扎，但微弱的体力敌不过三人的联合。雪灌进了他的脖子，那些人强行堵上了他的嘴，这样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小声。他们还用小雪球往他脸上丢，“啪”的一声，就像在撞击墙壁一样。
“灰哥，这样会不会有事啊？”看着黑子发青的脸，旁边的人小声问到
“做都做了，你还怕什么啊！”
“可是，估计他以后会报复我。”
“那就看你的运气了，反正我不经常在D城。”灰哥说的格外轻松。
“灰哥，别啊。”
“放心吧，他在这里别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够你逃跑的了。”
不久那一伙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坑并不是很深，但是因为周围都是雪，所以才不容易上来，黑子在里面又被堵住了嘴，发短信告诉赤司和黄濑自己在一个坑里，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信息了。如果非要说，他想此刻他的头顶有一颗星星。
山上的夜晚来的早，温度也降的特别快，不过十分钟，就是零下温度。黑子全身冷的哆嗦。
“如果我找不到你，你会找到我吗？
你是会跟着人多的地方走，还是独自一个人沿着正确的方向走。我希望你会选择后者。
因为，我也曾经那样做了啊。”
初中毕业时，他的篮球理念与队友产生分歧，他们仍旧百战百胜，但是他们早就不是一个队伍了。他并不是觉得队友优秀的才能远远抛下了他，他是觉得那些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打球了。
他选择了一条背离所有人的路，这条路如此孤独。
可是，他仍旧找到了他们，找到了他们打球的意义。
但是，他还是有一件事放不下，这件事他必须要告诉赤司。他知道赤司是很看重帝光这支队伍的，所以他和他一样珍重。他想告诉赤司当初他并不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才退部的，他想说至今他都一直珍重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
被赤司找到时，他正被冻得躺在了地上，以至于赤司在上面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听到。
他因为被得四肢都僵硬了，所以被拉上来后也是赤司背他回去的。他趴在那人背上，忽然感觉眼睛就像肿了一样，喉咙也堵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一个人想哭时，也是这种感觉。但是，他还是要说。
“赤司君”他的黑子的声音低不可闻。
“怎么了，很冷吗？放心，一会儿就到了。”
“还好，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奥，什么事？”
“那次退部是我不好。”
黑子感觉赤司的手似乎松了一下，接着就听赤司问：“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对。”
“不是，我想告诉你，并不是全因为与大家的理念不和才去退部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赤司的脚步停了下来，“其他的原因吗？”
“嗯，我的父母在我上国中时感情就一直不好，队伍获得三联霸的那段时间，他们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我被判给了母亲，但是母亲又正好要去美国，所以我那段时间不得不搬去外婆那里住。”
“我一直很爱这个队伍，不管它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它，我喜欢一起打球的大家。”
“……”赤司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黑子是否还要继续说，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虽然都过了这么久了，但是今天想起时就觉得一定要和你说，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误会。”黑子趴在赤司背上，说出这些话时，他感觉心里快乐极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退部时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高中时还，差点误伤了你的搭档。”
“没关系，你也是不知道啊。”所以他理解赤司那时的生气。
回到宿舍时，黄濑在和绿间在门口一直等候，显然，这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愧疚表情。在看到赤司背着黑子回到房间里，也被赤司那种“以后再找你们算账”的眼神吓得一句话都不好说，只能看着赤司关上了房间的门。
赤司一进房间就脱下了黑子的衣服，然后把他塞进厚厚的棉被里，再将干爽的睡衣捂热了让他穿上。黑子的手被冻得太笨拙，有些步骤他也就代劳了。看黑子半天也不见红润的脸色，于是就干脆自己也睡到了床上，将那个被冻了一下午的人紧紧地抱住。
他的怀抱温暖而干燥，还带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檀香味。于是，黑子就这样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他发现他和赤司躺在一张床上。
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说不出的留恋，正在此时此时，他看到赤司醒了。
“昨晚还睡的好吧”黑子突然愣了一下，记忆似乎也从好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中被拉了回来。
他又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麻烦了那个人一整晚啊，上次因为被冻，这次又因为胃不舒服，这个人，总是能在自己需要时出现，然后帮他一把，让他脱离困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