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LOVE》某芒

5、11-12章

　　Act 11 When I need you

　　毕业的那一年，总是多事之秋，充满了机遇和变数。课程少了很多，但大家还是很忙，毕业的忙求职，出国的忙考试，读双学位的在两个专业之间跑来跑去，各奔前程的恋人忙分手，暗恋多年的人忙告白....

　　国庆后，黄鹂拿到了雅思的成绩。
　　“惨了！才6.5分！肯定申请不到好学校了！”她很沮丧。
　　“你不是去加拿大吗？听说那边的学校比较喜欢托福，要求也不算高，550分左右就等于雅思7分了。去考托福吧。”韩聪说。
　　“可是我不想再考试了，好辛苦！真羡慕杨帆啊，一考就7.5。”
　　“哦，是吗。”韩聪淡淡地说。其实早就知道了，近两个月来系里面雅思考得最好的就是他了，大概想读什么都没问题吧。

　　“都快毕业了，你们还打算这样冷战下去吗？”黄鹂问。
　　“嗯。”不然可以怎么样？
　　“那如果我出国了，我们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能怎么紧张啊？又不能不听你爸妈的话。”
　　“可是要坐移民监啊，长时间不见面...”感情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先别想那么多，到时候再说吧！”
　　“哼！每次都这样说，我看你都不紧张！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我啊！”
　　“有！当然有啦！吃饭吧吃饭吧！”
　　......

　　是啊！都快毕业了，毕业就各奔东西了，真打算这样下去吗？
　　－－我不要！杨帆想。他一点都不希望和韩聪从此形同陌路。

　　可是大家都分开那么久了，大半年没说过一句话，虽然却从未停止过关心对方，旁人说起他的每个细节，自己都小心地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杨帆开始考虑自己对韩聪的感觉，从自己失恋，他来安慰，然后他向自己告白，自己断然拒绝，然后两人冷战，然后....就是现在了。告白后的几天，他还收到了韩聪好多天以前发过来的email，里面是一篇叫《北京故事》的小说和一句话：“告诉我你看完这故事后的感想！”

　　用了三天才看完了这个故事。中间他多次放弃阅读，又忍不住看了下去。一个凄惨的，真实的，又感人的－－同性恋故事。

　　什么感想？对同性恋，自己是没有偏见的，杨帆很肯定这一点，父母久居国外，都是很开明的人，从小就教他很多西方的观念，包括公平地看待同性恋。进了大学，文化系的课程里也有关于同性恋的研究，更让杨帆觉得，其实同性恋和异性恋没什么分别。

　　问题是，当这个一直很遥远的课本和电影上才有的词，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同性的韩聪喜欢上自己了，怎么办？一直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兄弟，从没想过两人之间会有爱情的可能。考虑了一个学期－－我很喜欢他，但，我不爱他，可是很想和他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

　　只是，怎样才能做回好朋友呢？切身处地地想，恐怕没有人会希望和一个自己喜欢他但他又不喜欢自己的人天天在一起吧！太痛苦了！何况像韩聪这种骄傲的人，要勉强他这样做的可能性太低了，难道要我对他说“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也不可能！违心的事情杨帆也做不出来。

　　眼看时光飞逝，毕业了就什么都完了，我要怎么办？！

　　上帝有时候还是很眷顾迷途小羔羊的，所以他为杨帆创造了一个好机会。

　　那天黄昏，杨帆如常回到公寓门前，一摸口袋，钥匙不见了。找遍了全身所有口袋和书包还是找不到，也回忆不出来丢哪里去了，惨！

　　杨帆走到走廊尽头，伸手在窗框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一条钥匙来－－这是很久以前韩聪准备的，他料想杨帆会有粗心的一天，如果一不小心自己也一起粗心的话就麻烦了，所以他把备份的钥匙放在这个没有人会注意的地方备用。

　　可惜，也因为是很久以前放的，钥匙已经生锈得很厉害，不能用了。杨帆从希望到失望，又转为希望－－这下有借口了！

　　他记得韩聪虽然搬走了，但没把钥匙留下来，所以他应该还带着的。他用一种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激动心情拿出手机，拨了那个从来没打过的手机号码。
　　“喂！韩聪吗？是我！”
　　“.....杨帆？”
　　“嗯～你在哪里？”
　　“我在宿舍，怎么了？”
　　“我公寓的钥匙丢了，你那里还有一条吧？”
　　“....哦，是的。”
　　“那我现在过来拿？”
　　“还是我送过来吧，你又没有单车。”
　　“嗯，好的，谢谢！”
　　杨帆松了口气，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慢慢往下滑，一脸藏不住的笑意。

　　十分钟后，韩聪出现在杨帆面前。
　　“哇！坐火箭都没你快！”杨帆笑，原来真要对话并不如想象中的难。
　　“呵呵，怕你等久了会哭嘛！”韩聪还是那么喜欢黑色幽默。
　　“...”
　　“...”
　　“这个....钥匙给你，我回去了！”
　　“进来坐一下再走吧！”杨帆拉住韩聪的衣角。
　　“哦～好啊！”

　　开门，进屋，换下鞋子，韩聪看到自己的拖鞋还整齐地放在鞋柜里自己以前经常放的地方，不禁一阵感慨。杨帆擦着汗过去开空调，韩聪顺手开灯...灯亮的一刹那，韩聪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离开过似的。

　　“我今天忘了买矿泉水了，不好意思。”杨帆边走进厨房边说。
　　“不过...”又走出来了，
　　“－－有这个！”带出来一个西瓜。

　　韩聪从茶几上拿张报纸铺在餐桌上，杨帆把西瓜拦腰切开两半，韩聪从厨房拿来两个汤匙，两人坐在沙发上用汤匙挖西瓜肉吃－－韩聪坐左边，杨帆坐右边。一切，都那么熟悉，两人，还是那么默契，一如从前共渡的每一天。
　　......
　　又静下来了。
　　.....
　　“听说你要出国，准备去哪里？”韩聪问。
　　“嗯～英国吧！具体哪所学校还没决定，这星期天去英国教育展看看才知道。”杨帆答。
　　“英国教育展？在哪里？”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找话说而已。
　　“花园酒店，你有兴趣？” 到处都贴着广告，你居然不知道？
　　“嗯，我读完双学位也出去，现在先参考参考。” 还有两年，现在看也是白看。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 好机会！
　　“好啊！” 正中下怀！
　　......
　　西瓜吃完了。
　　“不早了，我回宿舍了。”
　　“嗯，我明天配一条新钥匙再还你。”
　　“....不用了，反正我也用不着。”
　　“....还是放一条在你那里吧，说不定下次我还要求救呢！”
　　“那好吧！我走了”
　　“拜拜！”
　　韩聪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杨帆还站在公寓的大门口向他的方向挥手。

　　直到这时候－－
　　“幸亏他没问我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杨帆想。
　　“幸亏他没问我怎么搬走的时候连钥匙也带走了！”韩聪想。

　　Act 12 Eyes on me

　　午餐时间的饭堂。
　　“聪，这星期天陪我...”黄鹂说，
　　“星期天我没空喔，约了朋友。”韩聪打断她的话。
　　“哦～那算了吧，我跟室友去也一样。”
　　“不好意思。”
　　“无所谓啦，反正都天天见面了。”
　　......

　　Sunday，花园酒店的英国教育展。狭小的展厅设了上百家英国高校的摊位，每个摊位都挤满了人，校方代表们喉干舌噪地回答着大家琐碎的问题，气氛白热，让人不敢靠近。

　　“你负责一到四十的摊位，我负责四十后面的，等一下门口见。”韩聪对杨帆说。
　　“Ok！”
　　两人分头行事，仗着人高手长，从人堆外伸手往摊位里拿资料去了。
　　半小时后，韩聪杨帆抱着大堆的资料在展厅门口的座位上坐下。

　　“累死我了，怎么那么多人想出国啊！”杨帆擦着汗说。
　　“中国的教育太让人失望了，大家只好往外跑咯。”韩聪一边整理手上的资料一边答。

　　“你好！请问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份问卷调查？”两人抬头，一个小女生怯怯地站在面前。
　　韩聪最讨厌问卷调查了，可是看那小女生也是第一次做parttime的样子，决定帮忙一次。
　　“嗯，好吧！”他说。
　　“请问你有没有听电台节目？”
　　“有。”
　　“最常听哪个电台的什么节目？”
　　“Fm99.3，天天向上。”
　　“...好的，请问你最常浏览的三个网站是？”
　　“网易，中国人，中国游戏网。”
　　“嗯...请问你网龄多少？”
　　“三年。”
　　“好的！谢谢！请签一下名。”

　　小女生又转向杨帆
　　“请问...”
　　“不用问了，我的答案跟他的全部一样，让我签名就行了。”杨帆快手快脚签了名，小女生一脸感激地走开了。

　　“你也听天天向上？”韩聪很意外地问杨帆。
　　“是啊！很搞笑的节目。”
　　“呵呵，真想不到...”想不到虽然我们分开了还是那么默契，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一笑带过。

　　“咦？韩聪？你也在这里？”又一把女声冒了出来。
　　“哦！是你。”韩聪抬头一看，是黄鹂的室友。接着黄鹂也出现了，惊奇地看到韩聪和杨帆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里？”黄鹂问。
　　“我不是说我星期天约了人吗？就是他。”
　　“哦～～”黄鹂作领悟状，那两个人什么时候又好起来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你们刚来？”韩聪问。
　　“嗯，那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拿资料呢！” 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去挤人堆，确实有点可怕。
　　“我们已经拿了一份了，看完借你看吧！”杨帆说。
　　“不行啊，我们全宿舍都要看，还是自己拿一份好，聪，你的手够长，去帮我们拿吧！”说完，黄鹂不由分说地拉起韩聪走向会场。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阵。”韩聪匆匆回头对杨帆交代。
　　“真是厉害的女人，一来就抢走了我的partner！”看着他们的背影，杨帆突然恼气起来。

　　又是半个小时后，杨帆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机玩贪食蛇的时候，韩聪一行人回来了。
　　“哇！人真多啊，好累！”黄鹂说。
　　“呵呵，是啊。”杨帆假笑着附和，哼！明明不用你动手，累什么累！
　　“我们要去麦当劳，杨帆你去不去？”黄鹂挽着韩聪的手臂问杨帆。
　　“呃.....我要去天河找同学，不去了！”杨帆盯着韩聪说。
　　“那我们先走咯，拜拜～”黄鹂拖着韩聪向杨帆告别，韩聪尴尬地对杨帆说：
　　“.....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呵呵，没关系啦！拜拜！”杨帆笑着挥手。

　　众人渐行渐远，杨帆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过分！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来的，她干吗要带走我的同伴啊！真是没礼貌！”杨帆闷闷不乐地想。
　　“过分！明明是我跟他一起来的，她干吗要拉我走啊！太没礼貌了！他会不会生气呢？”韩聪惴惴不安地想。
　　“过分！明明我也要来这里的，他居然陪他来也不陪我来！真是偏心！”黄鹂忿忿不平地想。

　　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哗啦啦下起大雨来。

　　杨帆在花园酒店门口站了大半个小时，雨势还是没有减弱一点。他没耐性等下去，抱紧装满资料的袋子冲进了雨里。

　　在雨中跑了几十米，到了天桥，再跑过天桥，转折几十米才到车站，车站没有遮雨棚，公车到达时杨帆早就变成了落汤鸡。

　　“倒霉透了！”杨帆很生气。车上的冷气偏偏又开得很大，他气得冒烟，又冷得发抖，回到公寓不久就轰轰烈烈地病倒了。

　　第二天，韩聪想找杨帆看那些教育展的资料，但发了几条短讯过去都没有回音，跑到他的教室一看，他没来！
　　“这个积极分子怎么逃课了？”韩聪很好奇，忍不住打了公寓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杨帆头晕脑胀地拿起电话。
　　“是我，韩聪。”怎么他的声音那么沙哑？
　　“...哦，什么事？”
　　“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研究一下昨天那些资料。”其实也不是想看资料，想见见你罢了。
　　“过两天吧，现在不是很方便。”恐怕要病几天了。
　　“这样啊...那我借黄鹂她们的看吧。不麻烦你了。”
　　“...哦～～～”又是那个女人！杨帆忽然对黄鹂这个名字非常没有好感，觉得自己会淋雨生病都是她害的。
　　“你没事吧？声音怎么那么沙？”
　　“我病了！快死了！”
　　“真的假的？有看医生吗？”
　　“死都不看医生！我最讨厌打针了！”
　　“我过来看看你吧！”生病的人怎么都这么孩子气啊。
　　“不用了！就让我静静地死去吧～”
　　“我现在过来，你先休息一下。”
　　“嗯～随便你。”我赌什么气啊？！杨帆想，头又开始晕了，只好扶着墙回房间躺下。

　　通话完毕，韩聪匆匆忙忙收拾书包，后面还有两堂口译课....不管了，逃掉吧！
　　.....

　　打开公寓的门，里面一片静悄悄。韩聪走进杨帆的房间，发现他正静静地睡在床上，脸色很红，显然在发烧。伸手在他额头探一下......
　　“不用摸啦！38度！我已经量过了！”杨帆推开他的手。
　　“烧得那么厉害，我送你去看医生吧！”
　　“不去！吃药就好，你帮我倒水过来！”命令的语气。
　　“好，等一下。”
　　...
　　看着杨帆把药吃完，韩聪又从冰箱拿出冰块帮他冷敷。
　　又问：“吃了早餐没有？”
　　“没有～”都病成这样了，哪有心情吃啊！
　　“我煮粥给你吃吧。啊！我打个电话给黄鹂先。”韩聪自言自语地往外走。
　　“打电话给她做什么？！”又是黄鹂！！杨帆的火气又升起来了。
　　“告诉她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啊！～我的头突然好痛！痛死了～”杨帆夸张地大叫，一个恶意的主意在心中慢慢生成。我要狠狠地报复这女人！杨帆想。

　　“怎么了怎么了？还是去看医生吧！”韩聪紧张地跑回杨帆身边。
　　“不去！我要吃白果瑶柱粥，快去做，饿死我了！”又是命令的语气。
　　“呃......”那么难做的粥.....不过生病的人最大，还是做给他吃吧，不过....
　　“我去打个电话先！”韩聪又要往外走。
　　“打给谁？！”杨帆猛然坐起来，恶狠狠地问，连做个粥都要向那个女人报告？！
　　“当然是我妈啊，你以为我不问人就会做白果瑶柱粥？”火气真大！明明他以前发烧的时候都很温顺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呢？～
　　“那去吧～”杨帆软软地倒回床上。

　　....
　　晚上10点。
　　“我回宿舍了，”韩聪嘱咐床上的杨帆说，“记得一起床就吃药，明早我送早餐来。”
　　“嗯。”
　　“晚安。”
　　“路上小心。”
　　韩聪关了灯，轻轻锁门离去。

　　“好累啊！”韩聪张开双臂伸个懒腰，
　　“不过好开心，呵呵！能天天这样也不错！”

　　上帝听到了他的愿望。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韩聪每天早早赶过来给杨帆送早餐，接他上学，中午又接他回来做饭给他吃，晚上亦然。

　　“今晚我要吃栗子焖鸡！”杨帆说。
　　“呃...那么高难度...”韩聪面有难色。
　　“不会就学，我大病初愈，极需要补充营养。”杨帆不高兴了。
　　“Ok Ok，做得难吃你也要吃啊！”怎么他病一下脾气就差了那么多呢？！不过他高兴就好。韩聪认命地想。
　　“嗯，那我放学在学院门口等你，快过来啊。”半命令的语气。
　　“好。”完全服从的语气。

　　什么叫周瑜打黄盖？看看韩聪和杨帆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高兴，不代表全世界也高兴，至少黄鹂就很不高兴。韩聪一放学就被候在门口的黄鹂抓住了。

　　“你怎么过来了？”韩聪知道今天逃不掉了。
　　“没事，特意来看看你的。”黄鹂语气温柔地说。韩聪发现她的眼神杀气腾腾。
　　“我很好啊....你也好吧？”哎呀，杨帆已经在等我啦！快让我离开吧！
　　“这么急，想去哪里？”黄鹂关心地问。
　　“送杨帆回去，他正在楼下等我呢。”韩聪啊韩聪，你这么老实干吗呢！
　　“他的脚又没事，怎么要你送？”
　　“...他发烧才刚好，身体虚弱...”
　　“是吗？身体虚弱的人昨天才参加了学院的篮球比赛呢（还以大比数赢了）！”黄鹂十分讽刺地说。
　　“....”韩聪没辞了。
　　“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一起去吃饭吧！”黄鹂抓住韩聪的手
　　“呃...那我先跟杨帆说声吧。”啊，惨了！这回不是被这个杀掉就被那个杀掉了！韩聪有不祥的预感。

　　看见黄鹂挽着韩聪的手走过来，杨帆的脸皮马上绷得紧紧的，又是这个缠人的女人！
　　“Hi！杨帆，你身体还好吧？！”黄鹂满面春风地打招呼。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杨帆堆着笑答道。
　　周围战云密布。

　　“呃...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韩聪小心翼翼地提议，
　　“好！”黄鹂和杨帆一起答应。
　　一行三人浩浩荡荡杀奔饭堂而去。

　　从那天起，无论黄鹂要和韩聪到哪里去，杨帆总是适时跑出来插一脚，于是，三个人一起去饭堂，一起上公共课，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大家看了都议论纷纷，以为杨帆看上黄鹂了。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黄鹂苦笑。三人行，气氛倒是满热烈的，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总是兴致勃勃。三个人聊天，到最后总是剩下韩聪和杨帆在高谈阔论，被晾在一边的黄鹂十分气苦。韩聪变了，她看得到，他变得像以前那样开朗，幽默。他和杨帆虽然经常争吵，语气尖酸刻薄，但中间总夹带着某些东西，某些我和他之间缺乏的东西....

　　其中的原因，黄鹂其实一直明白。韩聪喜欢杨帆，他一直暗恋着杨帆，从戏剧大赛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了，但她总是相信，只要她用心去争取，一定可以得到感动他的，谁叫她那么喜欢他呢！她一度以为自己成功了，在韩聪和杨帆冷战的那半年里。他总是依着她的意思，对他关怀备至，连她的室友都封他做“二十四孝男友”了。可是，现在她发现，无论他对她多好，他们之间，还是缺乏一种激情（不是指H啊！）。这段感情，总是她牵着他前行，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不走，他绝不主动。好辛苦！但又不想放弃。我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