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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赚钱 ...

  •   小叫花子王静喜如今恢复了说话,也是个话唠子,她虽年纪小,却是见过世面的,遇到阿仰不知道的,说得头头是道,又带着童趣,阿仰很是喜欢她。

      几人坐在客栈临街的桌子上准备吃饭,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挑着青菜叫卖的,摆着摊儿卖布匹的,卖汤圆的,芝麻糊糊的.....阿仰看得津津有味。

      徐长青对徐翔轩道:“公子,奴才去瞅瞅看饭菜准备好没有。”

      徐翔轩知道徐长青不喜阿仰等人,阿仰他们也一样,也乐于分开他们,便点了头。

      徐长青下去没一会儿,小二就敲了门,“几位客官,菜来喽,这是小店的招牌菜八宝鸭,干烧海参,西湖龙井虾仁......几位吃好喝好。”

      阿仰目光从街道收了回来,道:“看着就好吃,快吃,吃了去逛街。”

      徐长青没敢上桌,自己另坐了一桌,阿仰他们不喜徐长青,也不管他,高高兴兴的吃起饭来。

      一餐饭吃到最后,大家反倒都瞌睡起来。

      王静喜有些睁不开眼睛,“姐姐,我瞌睡得很,想是累了,先去睡会吧?”

      阿仰也有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可小雪突然钻了出来,阿仰一个激灵,不对,自己昨儿个睡得好好的,怎么会瞌睡?

      阿仰抬眼一看,王静喜和徐翔轩等人有的使劲睁着眼睛,有的不停点着头,郎坤则已经直接趴到了桌子上。

      阿仰冷哼一声,原来是被人下药了,这是进了黑店了吗?

      自己小雪厉害没有着了道,郎坤他们的则弱了些,这就昏睡过去了。

      阿仰装着欲睡的样子偷偷看了一眼关着的门,等一会儿,小二就要上来了吧?

      阿仰心里正思量,却猛的看到了徐翔轩的随从徐长青,他并没有昏睡,正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阿仰心里一惊,原来是内贼!

      阿仰很是疑惑,不是徐翔轩的随从吗?怎么敢害起主人来了?

      阿仰决定看个究竟再说,在花幼朵等人都软倒之后,她也装着倒了下去。

      徐长青见大家都没了动静这才站了起来,他打开门和门外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呼啦进来了几个成年汉子。

      徐长青阴沉的声音响起,“如不是我机灵,公子回了京,你我都落不下好结果,我与他主仆一场,见不得,你们带出去了结吧。”

      阿仰大吃一惊,这是要杀了徐翔轩,那可怎么了得,他死了,自己怎么活?

      阿仰突然一愣,如果郎坤等的蛊虫察觉不到这迷药,可小白不该呀,小雪都能化解,小白也能。为什么徐翔轩还是倒下了?

      难道,他也是装的?

      阿仰嘴角一弯,汉人就是奸,装傻充愣厉害得很。

      阿仰放了心,就听见徐长青又道:“至于这几个异族之人,男的杀掉,女的嘛,嘿嘿!这个绿衣裳的归我,剩下两个你们分。”

      徐长青声音阴深黏腻,一改白日对徐翔轩的恭敬和低声下气,带着自得意满和淫、邪,仿若深井里癞蛤蟆一样的让人恶心。

      阿仰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怒气,好一个狠毒的人。

      徐翔轩确实和阿仰推断的一样,是装睡的,可是小白如今虽在他身上,他却不能像阿仰一样随心所欲的使用蛊术。

      徐翔轩一颗心掉到了冷水里,徐长青果然对自己有异心,为何阻止自己回京?难道他们想要徐游骥死?想要自己死,谋了成国公府?亦或者是?

      徐翔轩不敢深想。

      徐长青看着靠着桌子的阿仰,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倒影在脸上,醒着的时候那么厉害,如今看着却如一只小猫儿一样。

      徐长青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阿仰白嫩的脸,眼睛里露出垂涎的目光。

      眼看徐长青的手就要摸到阿仰白嫩的皮肤,突然“嗷!”的一声惊叫起来。

      那些个正准备去拉徐翔轩的人扭头一看,徐长青的手上像是被烧开了的水烫过一般冒起了一个个水泡。

      几人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阿仰慢慢抬起头,看着徐长青,冷哼一声,徐长青的惨叫声越发大了起来,阿仰一扬手,郎坤等人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跟着徐翔轩一道进来的人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徐长青这个蠢货,不是说放了足量的迷药吗?

      徐翔轩看着满地打滚的徐长青,一脸心痛,道:“长青,我与你一道长大,你为何如此对我?”

      徐长青已经惊骇得尖叫了,那手背上的水泡已经一个个爆开,看着血肉模糊,更吓人的是,冒出了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蛆虫。

      阿仰很是厌恶的看了徐长青一眼,道:“徐大哥,这是你家事,我们就不好多管闲事了。”

      阿仰带着花幼朵等人出了雅间,郎坤在阿仰示意下等着给徐翔轩帮把手,徐翔轩对着徐长青微微摇了摇头,道:“郎坤兄弟,麻烦你帮帮忙。”

      阿仰却和花幼朵等人去逛街去了,把徐长青一事抛在了脑后。

      花幼朵很是生气,道:“阿仰,那徐长青太可恶了,我真想让他吐几只小青,恶心恶心他。”

      阿仰冷哼道:“就那双手,足够他活上七天七夜的,手不烂完死不了,徐大哥杀了他都算是给他恩典了。”

      花幼朵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王静喜一直沉默不语,阿仰道:“喜儿,你吓着了?”

      王静喜摇摇头,道:“那个死奴才,该千刀万剐的,姐姐做得对,喜儿不是被吓到,喜儿是羡慕姐姐,如果我当日有你这般厉害,又怎么会被人毒哑了嗓子。”

      阿仰揉揉王静喜头发,道:“你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几人说了一路,渐渐放了开去,对着街上的各种商品你一句我一句评价去了。

      阿仰并不担心徐翔轩处理那几个汉子,郎坤也是有蛊术的人,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更何况他身强力壮,就算单凭打斗,那几个人也不是郎坤的对手。

      阿仰几人正在慢悠悠的逛街,突然人群中来一顶轿子,前面还有两个人开路,态度嚣张,偶尔有行人来不及避让,便会被人用力推搡在地。

      阿仰道:“这是什么人物,为什么要大家都让着?”

      王静喜看了看轿子,道:“应该是官眷,商家再有钱也不会有如此气焰。”

      阿仰道:“官眷?皇帝家的?”

      王静喜扶额,道:“姐姐,不是所有的官眷都是皇帝家的,还有你以后别张口闭口皇帝的,这样被人听到会治你罪的。”

      阿仰点点头,道:“喜儿说得对,我既然到了汉人的地界,就得让着汉人的头儿。行了,我以后不说,我让着。”

      王静喜趁机又给阿仰普及了一下汉人的官民阶级区别。

      阿仰很是赞叹,“喜儿,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懂的还挺多。”

      王静喜得意的点了点头,道:“就徐大哥家我也听说过,只是知道得不多。”

      阿仰有些不想知道徐翔轩的家事,扯了其他的事绕过去了。

      说话间,几人恰好走到一家医馆,阿仰皱皱小鼻子,道:“有巫医的味道。”

      色竹跟着阿仰,此时道:“这是汉人医馆,开药的地方,说起来和巫医倒是一样的。”

      阿仰眼珠子一动,道:“我们不是缺银子吗?不如等在这儿,寻个病人挣些银钱?”

      王静喜有些头痛,道:“姐姐,你年纪不大,那些个老大夫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谁会信你呀?”

      阿仰很是不服气,道:“我专治那些个老头子治不了的毛病,包治包好,不好双倍赔钱!”

      阿仰声音清脆,几人又是在医馆门口站了小会子,早引起了人的注意。

      阿仰话音刚落,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着舌头!”

      阿仰定眼看去,这是一个身着长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后一个小童背着药箱,这竟是个郎中!

      阿仰被人抓了个正着,也不脸红,拧着脖子道:“我又没抢你生意,你知不了的我才治,我舌头长得好得很,不会闪着。”

      这男子被阿仰一噎,气得满脸通红,道:“我当是哪里来的名医,竟然来踢馆子来了。好好好,你既然如此厉害,我这就有一个病人,你若是看好,别说诊金,我还另送一份相等的银钱。”

      阿仰巴不得,真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话算话?”

      这男子袖子一甩,“我常万春从来说话算数,只是有一条,你若是看不好,要赔上相等的银钱,还要给我医馆磕头认错。”

      这万春馆是顺城最大的医馆,常万春医术出众,名声远扬。如今竟然有人敢踢馆,简直是奇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有个白发老头劝道:“小姑娘,你何必呢,那可是常大夫,他治不好的人,你哪里还治得好!”

      一个妇人也道:“听说常大夫治不好的就没几天活头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却怂恿阿仰,“小姑娘别怕,给那老头颜色看看。”

      常万春看着阿仰年轻稚嫩的面孔,稍稍软了心肠,道:“也罢,如果你现在就给我万春堂道歉,我便放过你,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儿上,不与你一般见识。”

      阿仰暗道:这医师倒是有一分好心肠。可阿仰如今缺钱呀,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阿仰笑道:“既然老先生如此,我也让一步,治好了病人,我只取诊金,不收先生的钱财了。”

      常万春看着阿仰仿佛让他一样,气得脸红脖子粗,嘴唇哆嗦着道:“不知好歹的野丫头,我常万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你的决少不了你,可如若治不好,别怪我不讲情面!银翘,把付家少爷抬出来!”

      “附家那个病痨鬼?”

      “不是死了吗?前几日就听说不行了。”

      “听说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啧啧,这阎王都拉到半路了。”

      “这小姑娘哪儿来的,如今踢着铁板了。”

      刚才劝阿仰那个白头发老头摇着头叹着气,“小姑娘,你师傅是谁,你太大意了,这可是痨病!”

      阿仰神色自若,众人不由嘀咕,“这是哪儿来的小姑娘,听说痨病都不变脸色?”

      此时医馆的小童们却抬出了一张长木椅,木椅上躺着一个干瘦如柴的少年,面色如纸,毫无声息,竟已经像是死人一样了。

      “这哪儿还有气?怕是已经死了吧?”

      “这果真是付家的病痨!”

      人群纷纷后退了几步,这可是会过人的!

      常万春微微笑了,原来只当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来争意气,不料这小姑娘不依不饶,这肯定是哪个医馆派来踢馆的了。如今这付家病痨在这,看她怎么办?

      常万春摸了摸留着小缕胡子的下巴,道:“这位病人时日无多,如今全靠人参吊着,是老朽无能,请姑娘出手吧!”

      阿仰才不管什么毛病呢,她又不是巫医,她靠的是小雪。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直接叫小雪出来吧,王静喜可是特意叮嘱过,不能轻易让人知道小雪,会被当成妖怪烧死的。

      阿仰想了想,道:“常大夫,我想要借你家煎药房一用。”

      常万春自然不会说不行,当即就指了药房给阿仰。

      阿仰一个人走了进去,随意捡了个什么药熬了浅浅的水,就端了出来。

      众人睁大了眼睛,这就好了?这莫不是逗大家玩儿的。

      常万春差点笑出声来,还当是哪个名医的徒弟,谁知道竟然是个傻的,以为瞎猫碰死耗子能随便救得了谁,那可是痨病,全国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痨病!

      如此一来,这小姑娘反倒是替万春馆打名号了,常万春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仰面不改色,指使花幼朵扶起付家少爷,端了水就往他嘴里送。

      可惜这付家少爷已经病入膏肓,药水不进了,水渍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一个年轻的妇人摇摇头,道:“听说付家为了治他家少爷,花了差不多万两银子了,如此算来,付家可是说过,谁能治好他家少爷,给五千两银子,如此一来,这姑娘得赔常大夫五千两。”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五千两!

      这小姑娘虽说看着精致漂亮,可衣着却不算很华贵,她能有这么多银钱来赔吗?

      花幼朵扶住付家少爷,阿仰趁机拉了付家少爷的手,心念一动,小雪顺着阿仰袖子飞出来,却迅速飞入了这付家少爷枯瘦如柴的手腕里。

      阿仰手里用来掩饰的药水也都倒了精光。

      阿仰放了付家少爷,站了起来。

      常万春笑道:“小姑娘,你这药水什么时候才有效果,可不会让我等上几天几夜吧?”

      常万春笑眯眯的样子让付家的家丁和丫头有些难堪,可他们也心有狐疑,这看着如白水一般的药水,真能起作用?

      阿仰笑道:“放心,用不了那么久,对了,刚才那位大姐说付家说治好了给五千两?”

      常万春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了,“没错,如此的话,你治好了他,不光付家给你五千两,我也给你五千两,如果治不好,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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