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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阿尔斯特 ...


  •   有些计谋看似设计的天.衣无缝,但往往一个瞬间就被揭发了。

      滑稽的是,漏洞很大的谎言如果在诸神的默许下,也有可能这样长久的掩饰下去。

      想一想,你的妻子抱着女娃对你说是个男儿,这让一般人能够相信吗?

      答案毫无疑问,丈夫可以当作是妻子的小玩笑,脾气坏一些的也可能会因此发怒。

      但至高王是一般人吗?

      对他的配偶,朝夕相处的合法妻子来说,他们生活范围太过接近,这点小谎言根本无法瞒住对方的眼。

      但对于埃坦,这个做为至高王情.人的女性来说,要碰上至高王亚特的机会是这样少,这个埃林中地位最高贵的男人有时候比异界的仙女还要难遇上。

      亚特并非不喜欢他和埃坦的孩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很不幸的他的妻子梅芙至今没能为他生下任何一个儿──对于家里的新成员,所又神官祝福的诸神宠儿,亚特对于这个孩子很是上心。※

      但国王是一个战士,在逗弄他的心肝宝贝前他得先保家卫国,他也深怕自己见了襁褓中那柔软的小东西会心生眷恋,因此他将埃坦寄来的信件整齐收好,率领了军队便前往南方的芒斯特征战。

      没办法,芒斯特地区地理位置远离米斯因此自古以来便难以管束,而历任的至高王也绝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打压这一个总想着挑战自己权威的小邦国。

      时光荏苒,五年过去,风流倜傥的至高王亚特相当幸运,芒斯特被理得服服贴贴的,他也没有在战场上受到重伤,至高王的宝座他稳固的保有着。

      我们无从计算这五年亚特王给自己又添了几个爱人与儿女,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亚特与长子康马克首次相见时后者已是上跑下窜五岁顽童,五年前那一个秘密看来不会有揭破的迹象。

      「下来,让我看看。」

      坐在树上的康马克没有移动,向下俯视着那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你是谁?」

      他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还是我的长子。至高王这么想,笑容益发灿烂了,「你猜猜看我是谁?」

      康马克扭着头,后脑杓扎起的辫子晃啊晃的,然后视线转移到后方因为拘谨而没有上前的母亲,「你是个贵族,或许你还是我父亲?」

      亚特上前把孩子抱下来,比想象中还要轻,不过可以看出身体非常健康,孩子的母亲将他照顾得很好。至高王问:「你很聪明,难不成你母亲有给你使眼色了?」

      「当然没有。」康马克嘟嘴,「你的眼睛跟我在湖里看到的倒影很像。所以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亚特笑着亲吻长子的额头,「我的孩子,你说得不错……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要漂亮。」

      ……

      最初因为第一个儿子出生时而怀有的狂喜在五年之间淡去不少,但首次见面、康马克带给亚特的惊喜依然超乎想象。

      康马克相当的聪明,对于事物有着无限的好奇心,也是个喜爱赛场上的好手,周围年龄相近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打得过他,这群小孩便拿着枝桠与花藤编出冠冕给他戴上、再披上孩童披风──康马克成了他们之间的领导者。

      至高王时常来看望这孩子,带来了无数的礼物还有宠爱,仅管埃坦已经另嫁他人、亚特也对于昔日的爱人没了恋慕,但康马克依然成了他众多孩子中最为疼爱的,也决心要给予长子最好的教育。

      因此在康马克八岁这一年,至高王让埃坦的丈夫带着这一家人搬到了塔拉,虽然没有直接住进宫殿,但没有人会阻挡康马克的脚步,只要小王子想,他不必向守卫打招呼便可以自由出入。

      如今的情况便成了:康马克一日中有大半时间待在宫廷里玩乐、学习,晚上则是披着月色回到了自己家休息。

      毫无疑问,宫廷的资源适合他,他有学习写字、诗歌、礼仪还有最重要的战斗技巧,他还能认识许多身分同样高贵的孩子,并且与他们打成一片。

      这样怪异的生活方式,对于外人看来别扭又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猜想这会对孩子造成甚么样的心理变化,但康马克行径间从来都是昂首阔步的,彷佛他就是塔拉王城的主人,事实上他从小被母亲灌输的想法致使他也认定塔拉以及埃林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那些贵族的儿女们没有人敢招惹他,更甚至听从了他的指挥,他生来有种魅力与威势加之他的才干非凡,令人无法不服从──唯独梅芙王后。

      王后偷听到了丈夫与顾问的对话,有一大片的土地将会属于这个孩子的,这让她不安又愤怒,她忍受亚特的每一个私.生子女,唯独不包含过度宠溺的这一位,她深怕自己还没生下孩子康马克已经成了真正的至高王。

      愤怒的王后试图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时命人把孩子解决了,但康马克跑得太快了,脚底像是生了风,那些骑士没有一个能抓到她,他四处钻、四处闪,最后撞开了至高王起居室的门打断了他与群臣的交谈。

      「过来!」至高王皱眉,「谁让你跑进来的?」

      康马克毫不畏惧,浑身尘土的往父亲身边站,「我自己跑过来的,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抓到我了。」

      至高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自认为没有事情可以瞒过他的双眼,只是没想过妻子梅芙会是这样大胆。他问:「这是甚么游戏?」

      康马克笑嘻嘻的,「捉迷藏。我和西昂他们一起玩着。」西昂是康马克继父与前妻所生的男孩,算是康马克毫无血缘关系的兄长。

      至高王心烦意乱的指着一边的水盆,「去洗把脸。」

      这事之后的几天,至高王收到了来自康诺特王的抗议,他们无法忍受自己嫁去的公主还未诞下子嗣时至高王却让私.生子待在自己近处。

      亚特思索了一晚,第二天让人把康马克叫到自己面前。

      至高王摊开地图放在男孩面前,「你可以选一个地方,那里将会是你的领地,你会是国王。」

      康马克沉默半晌,「我不能待在米斯?」

      「不可以。」

      聪明的小男孩又问:「我选了任何地方,这些国王都会把位置让给我吗?」

      至高王咧开嘴──不会是他想的这个意思吧?「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话说完,他的长子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美丽的黑眼透彻明亮,他确信这孩子一瞬间想到许多答案了。

      最后的最后,康马克将小手移到北方,「阿尔斯特。」

      ──────

      这里亚特的妻子我还是照着传说给的梅芙来写
      不过关于这梅芙身分就玄了,她就是那个《夺牛记》里的梅芙,没错,康诺特的女王,为了一只牛去打阿尔斯特的女人,而且传说纪载她嫁给了数不清的至高王……(这谜之年龄)
      总之,我姑且将至高王每一个都叫做梅芙的妻子当作不同人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阿尔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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