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烟火季节》零羽溪

1、Chapter 1 烟火盛放时

　　一

　　哈，到时间了。坂时澈低头看腕上的手表，充满信心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

　　少年从走廊的尽头过来，带着一贯的骄傲，长相如被时间精雕细琢一般，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泪痔恰如其分地张扬着少年骨子里散发出的贵族气质。身后是与之穿着相似的运动服同样耀眼的少年们。窗边，门边，楼梯口，甚至厕所周边的少女们的双目不禁含情，带着羞涩的尖叫欢迎着存在于现实也存在于虚幻的王子们。

　　嗯，差不多了。坂时澈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多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很辛苦，前方的路途太艰难，但她必须勇敢地踏过去，也许会出现柳暗花明。澈搓搓手，目光更加坚定了一些，再晚一些可能就要错过了，她不希望自己会后悔。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就不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坂时澈握了握拳头，从教室跑了出去。眼前是一片怀春少女的海洋。

　　“抱歉，让一下……抱歉啊……让一下……”澈艰难地推开人群，她低头看了看时间，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不能浪费一个月三张的生理假条……她好不容易到达了海洋的边缘，脸上渐渐飘起两朵红晕。

　　不行！时间真的不够了！

　　她一闭眼，一跺脚，冲出人群。但是，她感觉前方再次出现了一道人墙，堵住了她的道路。澈索性一推，准备用手披开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这女人在干什么！”如惊雷般在少女的天空里炸响，坂时澈不经一颤，抬起头来，仰视冒失撞到的少年，苍紫色的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看见了自己在少年眼中的镜像，一时惊骇地连退几步，她稍一侧耳，四周议论四起。——可是，她真的没时间了！

　　面对着少年站好，深深鞠了一个躬，澈大声说：“抱歉，学长，我实在没有空好好道歉。时间不够了，借过！”说罢往前跑去，推开那些挡在她前面的少年飞似的跳下楼梯，向着冰帝大门跑去。

　　刚才的喧嚣一下安静下来，少年收起了方才的怒气，疑惑地看了一眼女生逃离的方向，挑眉：“走吧，这只是小插曲而已，训练要开始了。是吧，桦地？”明明应该是问句，却是以肯定的形式讲出。

　　“是。”身后如巨石般矗立的沉默者注视着前方点点头。

　　喧嚣声四起，少女们的花与梦目送着少年离去。

　　二

　　东京街头

　　车来车往，人群涌动。澈站在Quil Fait Bon蛋糕店前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买到了。她拿着带子一面盘算着自己这个月的零用钱一面往前走。好险，差点就卖光了。好不容易碰上打折才特意翘课从学校跑到原宿这里来买，没错过真是万幸啊。

　　虽然自己就读于冰帝，家境也算殷实，但自己家始终只能算上是中产阶级，和那些动不动就出席茶会，酒会，联谊的同学是没法比的，赶上打折也得来争个一争。

　　买到蛋糕，她看了看附近的公交站——打车加上买蛋糕身上已经没剩多少钱了。哈，有一个。澈快步往前走去。然后悲哀的发现似乎没有到家的直线公交，地铁月卡也没有带。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人总要为心爱的东西付出代价这句话是真理。

　　坂时澈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一带的路，凭着直觉往前走，如果能碰上同学就好了……要是碰不上……只能走路回家了。不过，一般的同学都不会住在这一带吧，不过这样走到涉谷也许可以碰上些熟人，届时和她们借前坐JR 山手线就可以直接到家了。她确定了目标，大阔步地往前。

　　涉谷

　　满满当当的街头，都是人啊……坂时澈觉得自己前进的步伐是艰难的，她在人群离穿行着，努力寻找着熟人。天！邻居那个爱逛街的大姐呢！负责这块地又住在家附近的清洁工呢！她绝望地望天，难道真地要她从这里走回家？！

　　“是，澈么？”澈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高兴地转过身去，看见小学时代的好朋友十二月凉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之前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凉子上下打量着澈，露出客气的微笑：“冰帝校服真是做工精致，我都嫉妒了呢。”

　　“哪里会。”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凉子胸前‘上野中学’的校徽——樱花瓣盛开，“凉子的校服也很好看。”

　　“公立中学怎么可以和私立中学比？”十二月淡然一笑，“我们这些穷孩子比不了千金少爷们。”她指指胸前的校徽，对澈说。

　　“凉子……我……”坂时澈慌张起来。却见凉子朝她挥了挥手，退到了人群中，澈看着凉子拎着袋子和穿着同样校服的朋友离开了涉谷。她站在那里，——都忘记像她借点钱了啊？怎么叫不出来呢？

　　“怎么停下来了？”迹部坐在加长林肯里，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他可不想在ATB年终酒会上迟到——他也不会愿意做这样冒失而不华丽的事情，迟到……想都别想！

　　“少爷，涉谷这里人流量比较大，这个时间容易堵车。”司机小心翼翼地回答。

　　“罢了，等会不堵的时候给本大爷快点。”他把车窗摇下，注视着繁华的涉谷，吵吵嚷嚷的平民生活！他对眼前的情景下了一个自认为贴切的定义。……人群中竟然有冰帝的学生？少年苍紫色的瞳里映入少女的背影，冰帝得体精致的校服使她在人群中很容易辨认。——下午撞到本大爷的莽撞的女人。

　　车总算在车流里前进起来了，迹部景吾让司机把车窗摇上，瞳里随后的影像是少女把手放在眼睛边上，抹去了溢出的泪水。

　　坂时澈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熟人。

　　涉谷商铺里的灯光已经尽数亮起，在夜幕来临之前驱逐夕日的光线。

　　……难道我的人缘这么差？她沮丧地准备去问路人这里到家大概要有多少脚程。

　　“坂时同学？”澈的心情振奋了一下，抿抿嘴唇，带着希望转头，看见身材颀长的浅灰短发少年背着网球袋在她身后，腼腆地笑了笑。

　　“啊……凤君！”

　　三

　　“所以说，坂时同学买完蛋糕之后就没钱了？”凤听完前因后果，笑着说，“看来坂时同学真是很喜欢吃蛋糕啊，今天下午把迹部学长推开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

　　坂时澈举起袋子晃了晃，眼睛弯起若新月：“……不是哦，因为今天有卖菠萝味的……诶……迹部！”刚刚反应过来的某人脑筋瞬间迟钝，澈啊澈啊……你也太强了吧，随便一撞就是冰帝的王者，看来今天没买彩票真是损失……

　　她坂时澈倒也不是花痴，只是对于她来说，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如同神一样遥远，突然之间摆在她前面，她完全不能适应。

　　凤一面和澈往地铁站走去，一面说：“怎么，坂时同学也喜欢学长？”

　　坂时澈一愣，满足地拍拍手中的面包袋：“我可没有喜欢学长的时间啦。只是觉得平时只在耳边听过的名字突然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感觉很不适应而已。……啊，我还没感谢凤君呢，钱我下次会还给你的。”

　　“话说回来，凤君怎么会在涉谷？”在映象中，冰帝大多数似乎都是坐自家轿车来上学的，而且多数人买东西都有管家负责……当然，她是属于少部分的。

　　他们站在安全线以内，等着地铁过来。

　　凤微微探头看了看深深的隧道，转过头说：“家里的两台车今天都没空，我只好一个人坐地铁了。……不过，碰到了坂时同学，就不算一个人了。”他浅浅一笑，澈有点不好意思了。

　　地铁停在了他们面前。

　　澈进去后才发现没有位子里，只好扶住靠近门的栏杆，凤站在她旁边，轻而易举地拉住吊环。

　　“对了，坂时同学。”凤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记得好像你小学不是在冰帝读的？抱歉，我只是……”

　　“没什么关系……叫我坂时或者澈就好了，那样叫很别扭。”坂时澈大方地说，“我小学是在上野小学读的，因为家里人的关系，所以来上冰帝了。……嗯，就是有人在ATB工作。”

　　“这样啊。ATB的确是会安排员工家属进冰帝。”

　　地铁在隧道里呼啸的声音混着略有些闷热的空气，澈看着不断交错的灯光说：“不过，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去上上野中学要更好些。”

　　“嗯？”

　　地铁靠站，澈朝凤挥了挥手，“再见啦，凤君。我先走了。”

　　“好。”凤笑着，人流涌进，车门缓缓关上，澈转身回家。

　　四

　　澈三步并作两步跨进自家公寓，小自己两岁的弟弟佑一正在院子里看书，抬头撇撇嘴说：“啊啦，姐姐回来了。妈妈都快暴走了……”然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看书。澈忿忿不平地瞥了他一眼，她坂时澈怎么有一个这么失败的弟弟，想她从小帮他摆平那些欺负他的小孩！

　　“坂时澈，你过来！”妈妈在厨房看到她，皱起眉头，叫着她的全名。

　　“我……”澈慢吞吞地走到母亲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佑一早就回来了，你呢？一个女孩子家到处乱跑，像什么话！”坂时桂子看也不看澈一眼，一面训斥，一面洗碗。澈看了看空荡荡的饭锅，看来今晚又错过了晚饭……

　　“好了好了，你出去，不要在这里碍事！”看来母亲很生气啊，澈低着头走出了厨房。到了客厅，坂时俊郎穿着和服坐在榻榻米上看报纸，抬头严厉地扫了一眼澈。澈赶紧把抬起的头低下：“对不起，……父亲。”

　　“澈回来了么？”低沉温暖的声音在澈身后响起，坂时澈振奋了起来。

　　“嗯！流哥哥。”

　　坂时流从楼上走下来，西装革履，深黑的发丝刚好落在耳边，嘴角提着浅浅的笑容，好一个英朗青年！澈忍不住暗笑，上帝啊，在这样压抑的家庭里你赐给我这么帅的表哥，你果然是公平的！

　　“那么，澈快点去准备吧。我们要出发咯。”

　　“嗯？什么？”坂时澈一头雾水，然后‘啊啊’地跳脚，飞快地往楼上跑，……该死，怎么会忘了呢，答应表哥要陪他去ATB的圣诞暨年终酒会啊！

　　母亲在楼下皱起眉头：“澈你要是再冒冒失失，我饶不了你！”

　　“是！……怎么办呀，衣服，衣服……鞋子……鞋子！”一番忙乱之后才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站在坂时流前，“怎么样？流哥哥。”

　　“嗯。像个公主。”坂时流把她头发上的发夹别好，笑着回应。然后微微弯下身，伸出手，澈有些脸红，把手搭了上去。

　　门口是坂时流新进买来的尼桑。澈真的是很崇拜流，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进ATB供职，托他的福，自己和弟弟可以到冰帝这样的贵族学校上课……最重要的是，长得又帅！又没有女朋友！

　　澈上车的时候，流温柔地摸摸她酒红色的短发，说：“记住，像个小淑女。”

　　“一定！”

　　五

　　在没有遇见某些东西之前，人是永远不会把山外有山放在心里的。坂时澈面对着诺大的别墅发怔，如果不是为了保持淑女风范，她的嘴绝对会大到流口水……她抿了抿嘴唇，流把车门一关，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

　　要如何形容眼前的大房子呢？

　　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国文学的是多么烂，自己的语言是多么贫瘠。她去脑里寻找描述的词语，只看到一片荒凉的沙漠啊啊……树立在荒漠中央的，巨大的，仙人掌上，赫然写着两个字：华丽！

　　通往别墅大厅的路上，每隔十米就有一位女侍微笑着弯腰：欢迎来到ATB年终晚会……澈挽着坂时流的手臂，感觉有些心虚……那些女侍的套装看上去都比自己的衣服贵……这是什么集团啊，给不给其他企业活路了，她想到这里不禁替其他企业忿忿不平了。

　　再往下走，坂时澈只觉得，自己住的公寓简直就是贫民窟嘛……有必要大到从门口走到大厅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么……一路上灯光糜乱，草木葳蕤，假山流水交相辉映……这、这、坂时澈感觉大脑空白。

　　庆幸的是这段路总算走完了。坂时澈摸摸胸口，心脏跳动还算正常。

　　前方是本次晚会的举办大厅，几个训练有素的礼仪小姐收下ATB发的请贴后笑吟吟地在她和流的胸前别了一个纪念胸针。澈低头看了看，图案像一朵浅蓝的矢车菊……这个也很贵吧……她为自己的小市民思想感到无奈……天生不是当贵族的料。

　　她抬起头来，对面一位优雅的夫人走了过来，亲切地和流打起了招呼：“坂时么，带着女伴来了。”

　　坂时流优雅地笑笑，谦和地回答：“是的，迹部夫人，这位是我妹妹——坂时澈。”

　　澈赶紧低下头去：“初次……见面，请，请多关照，夫人。”说完话她马上又懊恼起来，应该像个懂礼仪的淑女那样拎起群摆优雅地鞠躬才对嘛……冒失……冒失……

　　“看上去和我们家小吾差不多大？”迹部夫人温和地看了看澈，坂时澈松了口气，看来没有给流哥哥添麻烦。

　　“应该比少爷小一岁，她今年上初二。”

　　“哦？很可爱的小淑女啊。”迹部夫人笑了起来，“等会小吾来了，可以一起聊聊，他总是抱怨这样的场合太无聊呢。”……小吾……ATB……迹部……迹部景吾！坂时澈几乎要跳了起来，等会就会见到冰帝的王者、众女生梦想中的王子——迹部！她突然有种神话降临的不真实感。

　　六

　　“虽然这里的装饰很华丽，但是本大爷还是不喜欢吵吵嚷嚷的感觉。是吧，桦地。”

　　“是……”

　　迹部夫人回过身：“嗯？小吾来了。”坂时澈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没错，就是下午撞到的……少年从衣着考究的宾客里走出来，穿着白色的西装，剪裁得体，把他颀长的身材衬托地恰到好处，无论扔在哪里都是焦点……为什么要说扔……澈摇了摇头，怎么讲话的。

　　“母亲。”迹部景吾贴了贴母亲的脸，余光扫到站在一边的坂时澈，扎眼的酒红色短发，淡蓝色的礼服……又见面了，冒冒失失的家伙。

　　迹部夫人把坂时澈拉过来，笑着说：“小吾，等会和你父亲的朋友打过招呼就过来和小澈聊天好了，省得你觉得无聊。你说是吧，桦地？”她把目光放在桦地身上。

　　“是……”

　　“你看，桦地都同意了。年龄相仿的话，也聊得起来吧。”

　　迹部景吾瞥一眼桦地，觉得有时候带着他真是一种失败……他沉默了半晌，挑了挑额发：“明白了，母亲。本大爷等会就过来好了。”说完他朝桦地打了响指，反身走了。

　　“你看，我们家小吾其实很好说话的。”迹部夫人看了一下大厅一边的钟，“嗯？我得去厨房看一下，今天甜点师傅换了一个，我有些不放心。”说罢转身离开。

　　坂时澈仰望悬挂在大厅的吊灯，这个晚上注定不会被忘记啊。

　　七

　　无聊

　　很无聊

　　非常无聊

　　真的很无聊

　　……算了，换个词吧，未来想从事文字工作的自己怎么可以有这么贫乏的语言。坂时澈端着盘子在自助餐桌边寻找菠萝味食物，这哪里是什么年终晚会……完全就是一个交际联谊会嘛，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有十个人走过来询问——你是哪家小姐啊？我儿子是xxxx……

　　她也回答了十次——抱歉啊，我家只是中产阶级而已。还得挂着淑女的微笑！

　　淑女！

　　流哥哥因为长得帅又有前途被众适龄‘女青年’拜访，聊天了……自己无聊死了。不过，没有碰到冰帝的同学真是很奇怪啊，那些家事显赫的同学没理由不出现在这里啊……她想着又叉了一块菠萝蛋糕，放在盘子里。

　　“喂……”

　　“喂！！”

　　“你给本大爷转过来！！”

　　“吓！”坂时澈一惊，盘子里的蛋糕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迹部景吾的白西装上……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迹部景吾倒是很冷静，抱起肘来，等她说话。

　　“……”她愣了半晌，晕晕糊糊地说，“可惜了那块菠萝蛋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肯定被讨厌了，要是影响到流哥哥的前途怎么办，他要是被ATB炒鱿鱼了怎么办？啊啊啊，自己这个罪人

　　“……”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学长。”坂时澈连连鞠躬，局促不安起来，“拜托，拜托，不要因为这样把流哥哥解雇掉，不要因为我的冒失影响他的前途……他是东大毕业的高才生……拜托……不要……”说着说着，她自己竟然哭了起来。

　　“本大爷什么都还没说呢。”迹部景吾本来是准备发火的，可是面前这个没脑筋的家伙连发火的机会都不给他，“喂，白痴，不要哭了。……本大爷叫你不要哭了。”

　　眼泪似乎止不住。澈拼命去抹，却越来越多。真的只是为了流哥哥的前途在哭么……

　　“嘭！”

　　“嘭！”

　　坂时澈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眼泪似乎也收了起来，她一愣，跌坐在地上。

　　从附近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烟火在漆黑的夜幕里展开，华丽的流转，绚烂地盛开，如流金般落下，各种糜乱的色彩辉映在瞳里，一次眨眼就错过了一次盛开，远处的别墅如同灌进了光芒的城堡，在夜幕下透明起来，院落里原本华丽交错的灯光瞬间失去了色彩，在一场盛大的演出面前无地自容。

　　“很华丽的烟火，符合本大爷的审美观。”迹部景吾双手插在口袋里，注视着烟火，嘴角提起一丝笑容，“也许，该奖赏放烟火的人，是吧，桦地。”

　　“是……”

　　“那么，你也应该起来了吧。给本大爷家擦地很有趣么？”迹部景吾把目光投向澈，澈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慌忙爬起来。

　　“喂……学长。”坂时澈考虑一下，“你不会炒坂时流的鱿鱼吧？”

　　“嗯？你要是再说这种无聊的话，本大爷就真的要考虑一下了。”迹部景吾转头看烟火。

　　真是，很漂亮的烟火。坂时澈安静地注视着不断升腾的花朵，所以说，如果哪一天忘记了今天，真的会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吧。

作者有话说

　　所谓刚开始连载就要停载的文－ －
大概6月回来继续写咯……中考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