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夜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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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在大街上被一个姑娘扑住，还被叫了“师娘”，里包恩的心情自然不会怎么明朗，但是看着这个挂在自己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清秀的小姑娘，里包恩也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
“好久不见，一平。”里包恩抱住这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红色有些像道服样式的小姑娘，“是不是重了些。”
“诶——”一平抬头惊讶看着里包恩，“怎么会，我这些年一直在到处奔波，怎么会长胖。”
里包恩笑了笑，然后将女孩放下。
“师娘你怎么在这里闲逛，师父呢？”一平四处看了看，然后抬头问。
里包恩摸了摸一平宽宽的额头，笑着说：“不知道呢。”
一平看着里包恩大眼睛眨了眨，“师娘是把师父弄丢了么？”
里包恩怔了一下，“啊，大概吧。”
一平的表情突然就冷了下来，周身的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里包恩动也没有动一下，手依旧很温和地搭在一平头上。
“一平。”突然出现的墨蓝色半长卷发的，穿着一件深棕色大衣的高挑男子握住了一平成爪状，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突的抵在里包恩脖子前的手，“冷静点。”
“蓝波。”一平看着自己的伴侣，被握住的手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然后松了下来。但气性还是没有消，瞪了里包恩一眼后，用力踏着步子走到了蓝波身后。
“好久不见，里包恩。”蓝波揉了揉一平的头，然后懒散的和里包恩打招呼。
“啊，蓝波啊，你倒是变了不少呢。”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但远没有记忆中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孩子的懦弱样，里包恩觉得，手还是真痒啊。
“里包恩你真的不知道风师父在哪吗？”蓝波两只眼睛一睁一闭，一只手拉着一平，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的。
“不知道，怎么？”
“我和一平找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蓝波笑了笑，“可是啊，我们联系不上风师父，而且因为我们当初离开的比较早，风师父又居无定所的，所以很困难啊。”
里包恩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比起风师父，里包恩你现在更关心这个么。”蓝波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里包恩是发现了，这两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没大没小的。
“所以风你这次是捡了一个活人回来了么。”穿着西装的男人似乎是有些嫌弃，站的远远的。
“是啊，看这个孩子被丢在路边怪可怜的。”风小心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轻轻的晃着，孩子睡得脸颊红彤彤的，不时还吐几个口水泡泡，“长得也很可爱，所以就带回来了，养个孩子也是很不错的，你说呢，里包恩？”
被点名的男人似乎是有点苦恼，恋人这个总爱往家里带东西的习惯真是让人头疼，可里包恩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你开心就好。”
“既然里包恩你这么说的话，来抱抱这个孩子？”风笑着说。
向来是能很好掌控一切的男人，这次却一下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但看着风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这事跑不了，也只有一叹气，然后走过来抱住了小小的孩子。
“咦，里包恩你抱孩子抱的还蛮有模有样的嘛。”风有些惊讶。
“你男人有什么是不行的。”里包恩凑到风的耳边低声道。
“里包恩你最近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风笑了笑，“那这个孩子就先拜托里包恩你了哦，我去找露切问问要怎么照顾孩子。”
“喂，风——”里包恩的呼唤明显是徒劳，最后只能无奈看着怀里这个似乎是要醒了的孩子，觉得有点头疼。
“啊，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带着半月牙状的白色帽子的女人明显是很欣喜的看着里包恩怀里睁着黑黑的眼珠子的孩子。
“露切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这孩子的性别。”风惊讶地看着露切。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啊。”露切对着风眨了眨眼，“这么大的孩子不太好照顾哦，不过风你也不用太操心啦，有里包恩在啊。”
风不解地看着露切。
“嘛，要说这个神界啊，谁最会照顾孩子了，非里包恩莫属啊。”露切笑着说，“你没有和风说过么，里包恩？”
里包恩明显是有些变扭，“所以说风你走的那么急干什么，找露切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哎呀，虽然里包恩你说的是实话，但是也太过分了啊。”露切捧着脸一边盯着孩子看，一边假装抱怨，“以前啊，神界也是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呢。当时的神界可比现在这样的热闹多了啊，但是也和现在差不多，没有一个人能照顾好那个突然降临的孩子呢。最后哦，里包恩回来的时候，我就把那个孩子塞给里包恩啦。”
风忍不住笑了起来，促狭地看着里包恩。
“虽然里包恩是很不情愿啦，但是啊，没有人接手，所以最后还是里包恩把那个孩子照顾的白白胖胖的。”露切一副回忆往事的样子。
“那现在那个孩子呢？”风问。
“这个啊……”露切满脸无奈。
“好了，露切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里包恩打断露切的话，明显开始赶人。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露切笑眯眯的说，“风你以后一定会见到那个孩子的，有点小淘气，但还是很可爱啊。”
“好。”风笑着点点头。
里包恩把孩子又塞到风的手里。
“嗯？”
“我去给这个小鬼弄吃的。”
“呵，所以啊，里包恩我才会这么喜欢你。”风突然就这样说，在里包恩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呀——喝！”穿着红色练功服，扎着两个麻花圈的女孩正鼓着脸对着面前的大树不停的出拳出掌。
“怎么了，一平？”风手上拎着一个小食盒，看着气鼓鼓的徒弟，心里觉得的新奇。
毕竟自己的徒弟脾气向来温和，除了之前被里包恩实在是惹恼了一次，还从来没有这般气过。
“师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师父，一平顺了顺自己的气。
“谁惹到你了？”风将食盒打开，是几道一平爱吃的小点心。
“没有什么师父。”一平摇了摇头，“这次去下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十分没用的人，有点生气而已。”
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的这小徒弟可不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
“所以说了你多管什么闲事啊！那些人很不好对付的，你这次打了他们，下次我要怎么办！说起来你到底是谁啊，好好的……”
哼，这么懦弱的男人，被打死好了！
看着一平一口一个用力的吃着点心，风倒是起了好奇心。
“师父，我最近可以再去下界一段时间么？”一平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放心不太下，不免还是替那个胆小的男孩担心。
“可以啊，注意安全就好。”风笑着摸了摸一平的头，“不过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师父。”一平乖乖点头。
“就两天，两天我一定……”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的少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一直说着想要约定的时间，完全不敢抬头看围着自己人。
“哼，就这样还是地主家少爷，就这么点钱还要时间准备。”领头嗤笑，满脸的轻蔑，“好吧，两天之后钱如果凑不齐，后果你知道的。我们走！”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少年做工精细衣服此时已经是皱巴巴的，本来白净的脸上也都是灰尘。当那些人完全看不见的时候，少年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哼，你就打算一直被他们这么欺负吗。”少女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少年抬头，发现是之前被堵的某一次出来帮了自己的女孩，但是自那次之后自己的处境就更加困难了。
“怎么又是你啊……”少年捂着肚子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我叫一平，你呢？”一平居高临下问。
“蓝波。”少年抓了抓头发，很是苦恼，“啊，到底怎么办才好……”
“蓝波。”一平突然跳下来一把抓住蓝波的衣领，“不想被欺负就自己变强。”
“哈？”
“我来当你的师父！”一平不容拒绝道，“不答应我就揍你。”
“……”
两天的期限一晃而至，但是那几个混混却是连人都还没有见到就被一平全给扔了回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回去啊，我家里人一定急疯了……”蓝波啃着酸涩的野果，苦兮兮仰头看着一小点的一平。
“这个山壁也不是很高，你爬一爬不就上来了吗！”一平站在顶上大声道。
自那天蓝波被一平扔进这个山涧里，除了每天四个不知道从哪摘来的野果，就只有一汪浅浅的池子里的水以充饥。蓝波虽说常常因为软弱的性格而被人欺负，但是作为富贵人家的少爷，平日里的吃穿也是极为讲究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可是一平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便只能在这鬼地方呆着。
一平攀着一根树藤，借力跳了几下到了下面，一巴掌把蓝波拍了个倒翻。
“我说你堂堂男子汉一个，怎么就这么个模样？”一平插着腰指着蓝波，“要是我师父师娘在，你早不知道给扔哪去了！”
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孩子，想必你的师父师娘也是彪悍至极。蓝波捂着头腹诽。
“你现在这样还能有你父母护着，那以后呢？”一平皱眉道。
“我和你就也相互知道个名字，先不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打打杀杀，我的事情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哦？”一平突然高深莫测起来，“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对吧，所以你也就别多管闲事了，快点把我……”蓝波话没说完，便给面前的人凭空消失给吓得连连后退，抖若筛糠，“鬼，鬼，鬼啊——”
那之后一平竟真的就把蓝波丢在那没有出现过，蓝波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到惨然认清现实。没有一平每天的果子的最基本的果腹，仅凭那池子自然难以生活下去。在蓝波终于打算试一试自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昏了过去。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孩子？”隐约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蓝波想要求救，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以为把他丢下来多少会有点长进。”另一个声音说的冷淡。
“不过到也是有些本事，能把一平那孩子气的不轻，却又担心真出什么事情来求我。”
“哼，他如果一直这样，神界也是不用回去了。”
“呵，也不用这样过于严厉嘛里包恩，好歹神界也无甚事情，这孩子或许天性如此呢。”
“天性？那是风你没见过他疯的样子，你何时见过安静乖巧的雷的？”
声音渐渐淡去，蓝波也完全陷入昏迷。
常常有人会说天塌了有我顶着，可真的当天塌了，这些人什么都做不了。
蓝波一直在想自己死后那一大笔财产要怎么办，自己没有结婚，自然没有孩子，父母也没有给他生个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相近的亲戚，若说把财产全部捐出去吧，总是下不了决心，便也就一直没有好的处理办法。
可现在看来，自己大约是不用再想这个问题。
天塌了，还真的像是一床被子就这么盖下来。
“师父！”蓝波一怔，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可是当看到赤红色的长龙盘旋嘶吼着把天顶起来的时候，他也当真看到了那个一直在记忆里的女孩子。
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平……？”眼睛已经浑浊了，手也颤颤巍巍的，可是蓝波就是觉得自己只要伸手，就一定能准确无误的抓住那个女孩。
一道比人还粗的雷电直直朝着天上的龙而去，一平一惊，竟想也不想的就要用身体去挡，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臂，锁到了怀里。
“你不要命了吗！”
“师父！”一平喊得喉咙都出血，却无法挣脱。
然而雷电却不是一平想的那样，在快要撞到赤龙的时候，一转朝着天上的混沌而去，瞬间炸出来一个口子。
“我没事的，一平。”意料外，看起来颇为可怖的长龙的声音竟十分温和，“麻烦你照顾好一平，我现在大概是空不出来看着这个孩子。”
抱着一平的正是不知什么时候从一个弥留的老人变成了青年的蓝波，此刻也没有半分怯懦的样子，在听了赤龙的嘱托后，郑重点头。
“蓝、蓝波？”一平泪眼朦胧，犹豫道。
蓝波冲她笑笑，而后扭头看着赤龙，“不用我帮你吗？”
“不用，他们都还在上面，露切就快要消失了，你先去看看吧，带着一平。”说完，看着依旧死盯着自己的女孩，“乖，听话，师父没事。”
蓝波一愣，然后便抱着一平，周身裹着雷电，朝上而去。
蓝波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回神界，上次离开是被里包恩丢下去的，那时神界的人虽说不多，却也勉强可以说热闹，如今不仅冷清，而且放眼望去甚至比下界更加破败。他抱着一平在那不算多的人群外停下，一时竟然不敢再往前。
一平因为之前听风要独自去下界，就趁着众人不注意跟了下去，风也空不出来手把她送回来，如今又回来，想到混沌来临时露切的模样，心里一下子空了许多，哭着就朝人群里挤。
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人，一平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里包恩怀里满脸灰败的露切，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却死咬着嘴唇，不哭出声来，跪在露切身边，死死抓着露切的衣袖。
“乖，不哭，没事的。”露切有些费力地抬手摸了摸一平的头，“你师父怎么样？”
一平猛地摇了摇头。
露切脸上一直带着笑容，“那就好，风也不用撑太久啦，一会就好了，一会……蓝波？”
神界所剩不多的人朝着露切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许久没有回家而现在有些手足无措的孩子。
“露、露、露切……”往前走了一小步，又犹犹豫豫的停了下来。
“欢迎回来。”露切笑着，好像突然有了点力气，被里包恩半抱半扶着站起来，朝着蓝波慢慢走来。
蓝波看着她，动也不敢动一下，紧张的浑身僵硬。
“对不起啊，你才刚回来，就要没有家了。”露切靠着里包恩，抬手摸了摸蓝波的脸，“不过蓝波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会害怕了吧。”
蓝波低着头，紧紧握着拳头，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一样，“嗯……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再把你丢下去。”一直没有出声的里包恩看着他冷冷道。
“我才不会哭呢里包恩！”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蓝波仰起脸大声道。
周围竟然有人笑了起来。
蓝波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
“真好啊，里包恩。”露切看着这些仅剩下的或长或少的神，将死之际也是放下了心，“带着他们走吧，我来为神界做最后的终结，也不好让风再等久了。”
里包恩只是沉默地点点头，然后小心松开了一直扶着露切的手。
露切晃了晃，在蓝波吓得要伸手的时候站稳了。
“都走吧大家，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神界的存在了。”露切笑着说，“但是神不可以消失，世界众生灵，缺一不可。新的众神主心已经诞生了，放心走吧。”
“露切阿姨……”一平捂着嘴，忍着哭声。
露切挥了挥手，“好啦，都不要看我啦，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走吧。”里包恩说完，拉住一平转身去了下界。
陆陆续续仅剩的神沉默不语的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谁都不知道以后互相之间还会不会再见。即使是神也是会死的，指不定在踏出神界的那一瞬间，就会消失。
“蓝波，害怕吗？”露切笑着问最后还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
蓝波摇了摇头，反问：“你害怕吗，露切？”
“怕啊。”露切承认的干脆，“不过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难过吧，真的就不能再见到大家了。不过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该消失的时候，我的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所以再难过，我也还是会很开心地说再见，然后和这个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的神界一起为你们祝福的。所以，不要回头，不要停下，不现在的你，我相信包括里包恩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很骄傲的。所以，前进吧，蓝波。”说完，露切的身形已经接近于透明了。
“反正是要下去了，所以我现在哭一下也没什么的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哭了，我向你保证！”说完，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带着肆意的哭声，朦胧着眼睛，看着露切消失在眼前。
“风，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里包恩无奈弯腰抱起懒洋洋躺在吊床上的风，“你的伤还没有好，乏眠期又快要到了，好好休息啊。”
风躺在里包恩怀里眯着眼睛，很是惬意，“我这不是在躺着吗，还晒着太阳。”
“听话，回去好好睡着，我陪着你。”里包恩不和风在这上面多纠结，直接抱回屋子里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如果这么不舒服的话，可以变小一点缩在我怀里。”
风眨了眨眼睛，然后淡淡红光闪过，大约小臂粗细的一条赤红色的小龙蜷在里包恩的怀里。
“……”
“一平和蓝波呢？”这样的状态似乎让风很舒服，声音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我让他们出去多看看，别一天到晚围着你转。”里包恩抱起小龙，小心往胸口的位置放了放。
风低声笑了笑，“里包恩你啊，万一那两个孩子在外面玩的太开心了不回来呢，你照顾我吗。”
“难道不是一直这样么，从我遇到你开始。”里包恩点了点风的小龙角。
“那么里包恩你会走吗？”
“你在这，我为什么要走。”里包恩低头准确无误亲到小龙的嘴，“睡吧。”
风蹭了蹭里包恩的下巴，枕在颈窝渐渐呼吸平缓。
你说的，里包恩。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会报你以同样。
这是你宠出来的。
“还认识这个吗师娘？为了拿到这个，我和蓝波可是差点就死了呢。”一平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盒子，看着里包恩似笑非笑问，“不过现在找不到师父，这个东西也没用了吧。指不定师父已经死了呢，你说是吧蓝波。”
“一平。”蓝波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没什么表情的里包恩和气鼓鼓的伴侣颇为头疼。
“我记得这个东西应该一直是跟着那个人的。”里包恩淡淡道。
“哼。”一平把盒子收回去，扭头不看里包恩。
“确实应该是这样，但是我和一平这些年一直在打听，那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后来这个东西就下落不明。”蓝波只能站在两人中间心里叹着气，“我和一平走了很多地方，才在废墟那里找到，为了拿到它确实是费了不少功夫。”
里包恩似乎是怔了一下，“废墟吗……”
“里包恩，一平虽然是气话，但是你应该知道，风师父这两千多年来身体已经受损很多了，这个对风师父很重要，如果再不给他的话，就真的晚了。”蓝波看着里包恩认真道。
里包恩却是笑了笑，“为什么我就一定会知道他在哪呢，明明风就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我们从始至终，都不是完全属于对方的。
不是吗，风。
————————————————第十夜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夜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