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芸芸烟花雨

32、【32】（二更）

　　戚戚胆战心惊的样子明显取悦了琅玕，琅玕眼珠里笑意浮现出来，这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放轻松，胆小鬼。瞧，这才是我们在这一场戏里面的终场……”琅玕不紧不慢地说，他的手指在画中的小木船上勾勒了一下，又把三根手指停在船中不起眼的三个小人上，“这艘船只能载三个人，这就是为什么判官告诉我们现在还不是最后环节的原因。”
　　你，你怎么知道？
　　琅玕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难不成，他以前经历过这些吗？
　　或者不是。
　　戚戚看向地上碎得看不出原状的醒月琥珀——也许是醒月琥珀里面承载的记忆？
　　戚戚本来想求一求琅玕的解答，只是戚戚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知道得那么多。
　　“我……能知道这些吗？”戚戚索性开口，在琅玕带点了然地看过来的时候，又掩饰道，“之前判官集合我们的时机让我觉得他也许不想让你透露太多……”
　　“你这时候倒是识相得很了。”琅玕的口吻带着点讽刺，又带着点对戚戚本质的了然，“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多久以前？
　　戚戚懵懂中好像知道琅玕在说什么，但是这个念头又不足以清晰到浮出潜意识变成他切实的想法。
　　戚戚只能沉默。
　　“现在只有我的……导师在船上，你怕什么？” 琅玕手臂微微抬起，慢慢指向阿寇，“戚戚，我知道你不记得了，这不打紧，我们之中有两个人记得便足够了。”
　　阿寇的手痒在琅玕的琥珀碎裂之后就好了似的，阿寇不再抓挠自己已经红痕满满的手，只是把它们揣进了衣服的口袋里藏住。
　　戚戚顺着琅玕手指的方向看去，怔愣了，因为眼前的阿寇显得很是陌生。
　　阿寇清明的目光直直与戚戚不敢置信的眼睛对视，其冷淡程度和琅玕有得一拼。
　　那个……傻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