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Geass真澄的爱尔娜》完美天空

230、钦定

　　——皇历2018.5 潘德拉贡
　　圣奥托大道，是这条道路的名称。它是唯一一条，从外界通往当今世界的中心——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皇宫的道路。而它名字的来源，则是为了纪念被加冕为罗马皇帝布里塔尼亚族谱上的先祖，奥托一世。
　　与高楼林立、充满了现代感的首都中心不同，这是跳绿意盎然的大道。这里有连绵不绝的山脊，星罗棋布的湖泊，以及各座与自然美景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的宫殿。这幅景象那样融洽，甚至能够让初次踏足这片土地的人产生穿越到了中世纪的错觉，让人体会到浓浓的乡愁和浪漫。身为欧洲古老贵族之一的布里塔尼亚家族，正是因为私下喜爱这与社交场合截然不同的乡间氛围，才建造了这样的空间。
　　一辆轿车静静地行驶在这圣达尔文大道上。
　　这是辆全身漆黑并涂有防弹涂层的坚固车辆。在宽敞的后车席，只坐着C.C.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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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维多利亚女士，您好。”
　　不久，轿车在一处铁门前停下，一名着黑色制服，头发斑白的眯眯眼男人替C.C.拉开了出门，向她行举手礼问好。双方在这之前都没有见过彼此，但C.C.明显对中年男人更感兴趣一些。男人微一打量C.C.的面容，便转过身，邀请C.C.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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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进，殿下在里面等您许久了。”
　　在白色外墙的宫殿门外，希姆莱停了下来。C.C.点点头略表礼仪，什么都没有问，自己便推门进去了。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只不过，今天她还是第一次以真实面容前来，应皇妃之一，玛丽安娜·V·布里塔尼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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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安娜看来是有急事找她，她并没有将C.C.召进内部错综复杂，容易让人迷路的城堡式建筑内，她就在别墅式建筑的一楼正厅内等待。一进屋，C.C.的第一眼不是看向桌上趴着的贵妇，而是她手边茶几上，那颗不再流血的人头。
　　是真实的人头。这颗人头的主人C.C.认识，他叫希恩，是Geass教团的首席执行官，不怎么管事的教主V.V.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就是他加班太努力，导致C.C.不得不总是东躲西藏，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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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把希恩给杀了，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C.C.一手捏希恩的人头，确认其真实性，一手拍玛丽安娜的肩膀唤她醒来。对于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皇妃，C.C.不甚尊敬，而玛丽安娜本人也没有摆谱——她就穿着骑马时的装束，趴桌上，边打瞌睡，边等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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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那倒不是，只是，我们放弃了永生的念想罢了。”
　　玛丽安娜和C.C.好姐妹几十年了，而且C.C.会定期向她汇报鲁鲁修的近况，就在昨天她们才用视屏见得面，玛丽安娜神秘兮兮的叫C.C.用原本面貌来一趟皇宫。今天C.C.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玛丽安娜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
　　“唉，亲爱的他一向对永生很冷淡，他要是去世了，留我一人在人间的话，或许要不了多少年，我就会精神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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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邀请我来决定谁是皇储吗？还是，你们已经有了主意，喊我来，是打算交代托孤事宜？”
　　看希恩的脑袋不爽，C.C.真情不做作，一脚把它当皮球一样从茶几上踢飞，砸在了大垃圾桶旁边。因为希恩的存在，她一直处在虽然不危险但很麻烦的境地，不得不东躲西藏，过不下来几天安定的生活。但玛丽安娜又不肯对希恩不利，她还指着希恩给她找个长生的法门呢。对于玛丽安娜的终于开窍，C.C.很是欣慰，走架上自己倒了杯没看品牌的红酒，小口斟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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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咒我们死啊，想得美，现代医学神奇的很，亲爱的他至少能再好活上三十年！”
　　听到C.C.提到托孤这个词，玛丽安娜很不满意，跟C.C.你戳我一下我捣你一下的打闹了起来，打到她自己先认输道歉后，她才正色起来，切入正题：
　　“我在黄泉里看到了爱尔娜。就是鲁鲁的那个裱子女友，亲爱的他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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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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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吗C.C.，只有拥有code潜力的人，才能不借助任何外力，独自进出黄泉。所以她可以永生”
　　玛丽安娜是哭丧着脸说这句话的，她双手扶住脑门，把刘海全掀了起来，活脱脱是一只斗艳失败的山鸡，
　　“你猜对了，喊你来，确实是和你谈皇储相关事宜的。基本已经决定了，皇储就是她，爱尔娜·黎塞留。帝国要交付在她手上，我们才能心安。”
　　玛丽安娜是很不满意爱尔娜这个儿媳妇的。当从C.C.那里知道，自己宝贝儿子竟然爱上了个妓女时，她曾怒不可遏，计划要本色出演言情剧里的恶毒婆婆，拿一千万甩爱尔娜脸上，呵斥她立刻从鲁鲁身边滚开。如果爱尔娜冥顽不灵，她不忌于使用暴力手段。
　　由于C.C.是看着鲁鲁长大的，可以算鲁鲁半个妈，所以关于鲁鲁的婚嫁大事，在行动前，玛丽安娜还是找C.C.商讨了一番。而C.C.从鲁鲁本人意愿，以及爱尔娜的身世等问题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玛丽安娜放弃这个念头。她成功说服了玛丽安娜不要去拆散鸳鸯，但并不能改善玛丽安娜对爱尔娜的敌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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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征兆的，爱尔娜就从爹不疼娘不爱的弃女，要一步登天，成为世界第一的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皇储？C.C.心里惊涛骇浪，但表面上，她只是微表疑惑：
　　“这么大的事，就我二人商量？不尊重一下你家帝王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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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也是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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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钦定一个谁都没听说过的皇嗣，修奈泽尔那边要怎么安抚？处理不好，会手足相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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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奈泽尔·El·布里塔尼亚，查尔斯的二儿子，也是查尔斯的子嗣中，唯一一个对统御帝国很上心，也是唯一一个看上去有能力统御帝国的。修奈泽尔是一名优秀的政治家，政治家眼里是没有兄弟感情的。现在查尔斯的其他子嗣都没有要跟修奈泽尔争皇位的想法，修奈泽尔还表现的温良恭俭让。回头查尔斯要是钦点了爱尔娜继承他的皇位……
　　修奈泽尔会做出什么，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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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奈泽尔虽然意识不错，但他毕竟也只能活百年。原本亲爱的他还是很满意修奈泽尔的，但在六年前，修奈泽尔遭遇了一次暗杀，他险些遇难。好在是除了道疤之外，没给他留下什么别的后遗症。但从那时开始，亲爱的就对帝国的将来忧心忡忡了，他治国有方，修奈泽尔也还不错，但未来呢？三代，四代皇嗣之后呢？寻找永生的法门，还是他主动向我提出来的，不然，我对永生，能有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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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你们决定好了，但，若爱尔娜不愿继承皇位呢？不算她，查尔斯六个子女，也就修奈泽尔对他的皇位感兴趣。而奥德修斯，卡琳娜两人，更是极度反感参与政治。爱尔娜要是和他们一样呢？况且，你是知道的，对爱尔娜来说，布里塔尼亚帝国，可能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她若真应承下来，心里打的，怕也是要把这个帝国拆的四分五裂的主意。再者，就算爱尔娜成为了一位好的君王。那万一有一天，她感到厌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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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的还挺周到的，果然找你商量是个正确的选择。”
　　在C.C.喝光的杯子里斟满佳酿，然后，玛丽安娜也给自己的杯子倒满。在C.C.并未举杯的情况下，与她的杯子轻碰，不嫌尴尬的久久自酌。她是在思考C.C.的问题。
　　“鲁鲁倒是对政治挺感兴趣的，他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告诉爱尔娜，她登基的话，鲁鲁的一切人生理想，都将能如愿，不愁她不从。”
　　在关于爱尔娜对鲁鲁有多迷恋的问题上，C.C.从未向玛丽安娜有所隐瞒。虽然很讨厌爱尔娜，但现在想到爱尔娜会为了鲁鲁付出一切，玛丽安娜心里对这里儿媳妇倒也顺眼了一些。自己亏欠儿子的，儿媳妇能给他补偿，她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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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可能会厌倦的问题……嘛，她自己会挑选合适的人，接她的班的吧。只要在我们老去，临终前，看到她是守护着这个帝国的，那眼睛也能合踏实。如果不是她，其他人，又怎么能让我们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