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Geass真澄的爱尔娜》完美天空

224、赎罪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爱尔娜的脑子中只剩两个词回荡。她不愿意相信ZERO就是鲁鲁修的事实，所以她逃了。不顾夫妻情谊的，将想抱住她的鲁鲁修摔翻在地后夺路而逃。她不知道逃有什么用，更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她的身体已经被本能接管，只要动了起来，向哪里走不重要。但在她跑不出多远，这里是神乐耶是私人飞机，她仅仅只能跑过一间没有人的客舱后，她就被拦下了。
　　「神乐耶？不管她，绕过她就好……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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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下的，爱尔娜觉得自己腿软了下去，她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出去。好在神乐耶忽然如一阵风般的踏跃了十多个身位的距离及时赶到她身前，掐住了他的双肩帮她做平衡，才没让她摔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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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幸好最近训练没有拉下……这要是没接稳，让她摔了出去，ZERO会不会不顾母后情面，把我也变成他的奴隶？」
　　内心后怕了一秒后，神乐耶换了个姿势，将爱尔娜的一只胳膊举起，用自己的双肩撑住她不让她倒下，然后贴着耳朵问她道：
　　“姐姐，ZERO大人对你是真心的，你也很爱他，不是么？为什么要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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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拼命想要挣扎，挣脱神乐耶，然后跑去一个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然而鲁鲁修给她下的3唑仑的药效已经发作，她现在全身都用不上力了。别说现在扶着她的人，是同为朱雀近亲，且训练时间远超她的暴走萝莉神乐耶；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鲁鲁修的妹妹：星际戏命师娜娜莉，她也无力反抗。
　　“放开我，放开我……”
　　除了徒劳的叫喊外，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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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喊了姐姐，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乖从了ZERO大人，为ZERO大人生儿育女吧。”
　　不管是鲁鲁修，海咲，还是神乐耶，她们都不知道爱尔娜从一开始就是准备背刺黑色骑士团的，她们只当爱尔娜对黑色骑士团态度的若即若离是贪图平静安逸而已。所以神乐耶还能轻松的取笑着爱尔娜，而忽视了她眼中的空洞。她一蹦一跳，因为想到日本将能和ZERO联姻因而乐颠颠的将爱尔娜拖拽回了ZERO的私人包间。因为鲁鲁修严命她不准窥视他，所以神乐耶并没有进去，而是隔着门框，将爱尔娜像投快递一样的塞进了敞着门的包间。
　　“ZERO大人，我将姐姐放在门口了，您自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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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知道了。神乐耶殿下也先去休息吧。”
　　鲁鲁修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他刚刚被爱尔娜狠狠的摔倒在地，五脏六腑像被移位了一样的疼，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在神乐耶离去，他短暂的喘息一阵以压下脏器的痛楚后，他艰难的抬头，看到爱尔娜像尸体一样的倒伏在了他门前。莫名的，他忽然感到灵魂深处在颤抖，在哭泣，可那只有一短短一瞬，短暂到让他以为那是自己太紧张了而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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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爱尔娜……很抱歉。哈啊……因为我怕你情绪激动……怕你生气会伤到自己，伤到我和我们的孩子……所以……哈啊……我就给你下了失力的醚药。咳啊，不过不要担心……它是一种镇静药物，对身体，哈啊……没什么危害的。而且，我量没下太多，哈啊……仅仅只会让你肌肉用不上力，哈啊……十多分钟，之后你慢慢的就会恢复了……爱/爱，你下手，哈啊……可真够狠的，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感觉，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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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实在是太脆弱了，不仅外表瘦若竹竿，体内也没有什么脂肪能用于保护脏器。以至于一句十几秒就能说完的话，被他断断续续的吞吐了一分多钟。在嗯嗯/啊啊又是几分钟的休息后，他才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在想拖拽爱尔娜上/床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爱尔娜没有哭成泪人，仅仅只是眼眶红了一圈。然而喜悦只是一瞬的，下一刻他看到爱尔娜闭上了双眼，可泪却像是崩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猜不到的。他可以做到是俯下身，去亲吻爱人略湿润的眼角，去安慰她，以他所理解的方式：
　　“请你原谅我；爱/爱，我实在是无法割舍你，但我也无法放下对布国的恨……给你造成了极大地困扰，我很抱歉……”
　　“也请你支持我；爱/爱，布国、还有查尔斯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我们一起向他复仇，好吗？等我们的私仇得报时，世界上最大，最富有侵略性的帝国主义国家也会随之烟消云散，到那时，我们就能生活在一个人人都能幸福的世界了。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不是么？”
　　“最后，还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大半年前或许我表现的还很稚嫩，行事有些冲动还差点丧了命。可是这半年，黑色骑士团在我的带领下，缔造了无数的奇迹，你都看见了的。爱/爱，现在的我，已经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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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什么……露露……为什么……”
　　在鲁路修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后，爱尔娜紧闭双眼，神情痛苦的摇头质问着。她不是在质问鲁路修，而是在质问自己。鲁鲁修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鲁鲁修的深吻，她也丝毫没有感受到；她无法接受ZERO是鲁鲁修的事实，她不能接受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卖出个好价钱的牺牲品，竟然是自己的挚爱。她恨，她恨自己的丑陋，也恨命运无端对她的恶意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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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爱，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看着我，看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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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和悔恨的黑水正淹没着爱尔娜，而鲁鲁修的声音则像是从救赎的岸边向她抛来的救生圈一样。她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拉住它，鲁路修就会将自己拉去那在她虚幻的视野里已经愈来愈遥远的彼岸。可是在只有一瞬的动摇后，她背了过去，背对着鲁鲁修扔给她的救赎，却直面愈加汹涌的潮水。
　　「对不起……鲁鲁，让我，就这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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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爱/爱，对不起。但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欺骗你，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相信我，请相信我好吗！”
　　黑色的海水在冲上堤岸后，已经将岸上的一切，包括他的爱人一起席卷而去了。可鲁鲁修对此浑然不知，他只感到失望，因为爱尔娜对他的深情无动于衷。他尝试伏在爱尔娜的耳畔重新低语，可她除了因为无法承受的敏感而腰侧发抖后，便再无反应了。
　　“爱/爱……”
　　他很难过，在他的预想中，爱尔娜应该是因为激动而热泪盈眶，会因为感动而说不出话。他完全想不到爱尔娜会对他不理不睬，他的情话也好，深吻也好，爱尔娜都没有任何回应。他还没到无计可施的时刻，他的技能表里还剩最后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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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的做法虽然有些卑鄙……但爱/爱，我这样做……也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们是互相喜欢的，所以我怕你钻牛角尖，像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有委屈不说，明明相爱却要放手。我不是言情小说中不负责任的渣男人，我要对你负责到底……让你，还有我们的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美满的、生活在美丽新世界的家庭！”
　　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时，鲁鲁修的手正小心翼翼的将爱人的衬裙向上掀起至腰部
　　【后略若干字不能描写的咬剧场。大致剧情是鲁鲁修幸刺激爱尔娜，发现爱尔娜几乎没什么反应，一番操作后他意识到了异常并呼喊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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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又是这里么，可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是用来关押罪人的监狱？不……如果是监狱的话，不会我想离开就能离开。是救赎我的乐园？可哪有乐园里会是无边无际寒冷而又干燥的荒漠呢……」
　　被巨浪吞噬时，爱尔娜没有反抗，也没有惊慌。同样的事已经发生两次，她见怪不怪了。她知道只要在承受一阵溺水之苦后，她便能来到一处令她心安的幻境之中。第一次是在被西蕾亚审讯后；第二次则是在成天连山亲手杀人后。想起每每当自己要面对无法接受的现实时便能来到这里后，她窃窃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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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在动画片里见过主角自闭后会陷入内心的世界，原来，真的有内心的世界可以用来逃避现实的么？可为什么我不选择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呢？藏在这样的地方苟活，真的会比死更好受么？」
　　她的问题注定是得不到回答的。不管她在怎么向自己证明不如一死，她都提不起一点点轻生的念头。后来她也乏了，心灰意冷。苟活就苟活吧，她只是不敢面对鲁鲁修，不愿被阿坦利用去对付鲁鲁修。既然在这里他们也找不过来，那就在这里沉睡，也不是个很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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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自灵魂的感到疲惫，所以有很长时间，她都脑子空空的倒在沙地上。这片沙漠十分平静，甚至连风都不会挂起。即便紧贴着沙地，她也能睁大眼睛而不怕被沙迷了眼。她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逃避，忘掉一切，可这是妄想。
　　在十多个小时——也或许是几天后，她的疲劳感离去了。充沛的精力让她的大脑无可遏制的活跃了起来，让她想起了自己曾处心积虑的想要出卖、背刺自己最爱的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是你，ZERO为什么偏偏会是你啊……你明明向我保证过，不会加入黑色骑士团的……”
　　天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乌云随着她的愁绪而凝结；雷霆随着她的呜咽而鸣响；暴雨随着她的眼泪一起滴落，打湿大地。她哭成泪人，像落水一样的，全身都湿透了。雨水带走了她身上的热量，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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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的，她感到一阵温暖，有什么东西驱散了袭扰她的雨点。她抬头看去，看到的却是她最最害怕，甚至不敢想起的鲁鲁修，
　　“露露……露露！？不，不可能！”
　　眼中的鲁鲁修举着一把黑色的小雨伞，站在她的身前，眼中毫无感情。她张口欲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跪在原处，等着鲁鲁修先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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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就像她所预期的那样，鲁路修狠狠一耳光打在了她的左脸上，将她打出了雨伞的保护范围。力道之大下手之很完全不像鲁鲁修。可爱尔娜无暇去想这些事，她满脑子只有悔、怯和愧意。她看不见鲁鲁修现在的脸，也不敢去看，她想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沙中，但鲁鲁修揪着她头发将她提起，迫使她在忍受着石子般的雨点砸脸的痛苦下直面他：
　　“贱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国仇家恨你也能置之不顾，就为了苟活，竟如此奴颜婢膝的出卖同胞向布国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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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鲁鲁……对……不起……我是被迫的！”
　　爱尔娜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鲁鲁修没有说错，她就是因为贪生怕死，所以置家国荣辱颜面于不顾。她只能道歉，不会悔过的道歉，不奢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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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肮脏至极……丑陋至极！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烂婊/子，我真是瞎了眼，呸！”
　　在暴雨中，她几乎感受不到鲁鲁修的唾沫吐在自己脸上的触感，因为那吐在了她的心上。可她没有委屈，更没有不甘——只有被辱骂，被殴打，被折磨，才能减轻一点她心中的愧疚，这是她应得的。
　　“你以为这样扮可怜就能博取我的同情心了么？呸，我可不会被你利用同情心而受骗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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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我没有……嗯啊！！”
　　鲁鲁修果然不愿听她的辩解，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砸在淋了雨水后结成块，像水泥一般坚硬的沙地上，然后狠狠的一脚踩住她的脑后并左右扭动脚踝，像碾蟑螂似的想将她踩进沙地里。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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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son of bitch（你这个杂/种），当你决定好成为叛徒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我本来应该把你吊死在东京塔上，让全日本的人都看看你这狗/日奸的丑态。但海咲和卡莲不顾一切的向我求情，求我不要这么对你。心怀感激吧，我会赐你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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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鲁鲁要让我解脱了吗……」
　　当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她的太阳穴边响起时，她停下了因为脸上的疼痛感而不断扭动的身体。她将得到净化，她将得到解脱，她应该用将被恩赐般的感激之情，去迎接将夺走她性命之人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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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雨停了。
　　太阳拨开了乌云，重新向大地洒下自己的光辉。
　　世界，又恢复了曾经，温暖而平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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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外介绍一下对C的世界的设定：
　　C的世界是【唯心世界】（划重点，和现实中的唯物世界相反），是死者的国度。只有CODE和GEASS的持有者、资质者才能在还活着时精神进入。地球上的那些CODE遗迹是神秘传送门，任何人都可以通过遗迹□□进入C的世界。
　　C的世界本没有物质，除了其他活人的灵魂体（脑电波物质基础）/□□，CODE、geass有关的神秘道具，任何活人在里面所看到的东西都是自己脑补的结果，是可以随着自己想象而随意变化的。但有物质实体的人、道具是不会随着灵魂体想象而变化的。
　　补充1：C的世界有基本框架设定，天上是不会落的太阳和没有任何杂质的沙地。
　　补充2：如果对C的世界进行想象，比如误入其中的人以为自己进入了地狱，那么在那个人的视线里，C的世界会变成他所想象的地狱的模样。同一个C的世界，在不同的人眼中是完全不一样的。
　　补充3：死人灵魂体对其他灵魂体/□□不可见、也不可被认知，因为无实体。活人灵魂体的存在有脑电波物质基础所以被活人可见，可认知。但灵魂体的样子是随观测者的想象而变化的。比如说爱尔娜的灵魂体和鲁鲁修的□□在C世界见面了，爱尔娜觉得自己没穿衣服，在她的视线里她就是没穿衣服的状态。鲁鲁修印象里爱尔娜是穿着制服的，那他的视线里爱尔娜就是穿着制服的样子
　　补充4：同理，□□和CODE道具的存在和模样都有实体基础，所以都不可随想象改变。但其所处的环境是可以随想象变化的。对于两个物理上接近的□□，其中一方可以通过想象让另一方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对应R2动画里蛋卷带着鲁鲁修到处跑的情景。在物理尺度上，他们，还有玛丽安娜都在一个小房间大小的地球遗迹中）
　　补充5：C的世界就像一款可操控性极大的我的世界游戏。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在里面都能想象出一整个世界，而且心想事成。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