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园》芸芸烟花雨

5、屠夫（2）

　　【13】
　　阳光如期而至，唤醒了小妹。这几日劳累极了，但是小妹也没有为早起抱怨。因为小妹知道，比起醒不来的人，她是多么幸运。
　　而且，今天，可是有大事呢。怎么能在睡眠中罔顾一场好戏呢。
　　冰冷的空气凝结起来，霜白的雾气让人实在没有出门的想法。
　　小妹却慢慢的起身，看着窗外鲜艳欲滴的红色，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奇异的快感。
　　【14】
　　“为什么两个人可以在你的管束下逃走？”更上面一层的人问。
　　真是没有耐心啊。
　　小妹笑了笑：“两个人逃走了，在您的人手上。或者您可以给我解答？”
　　“放肆！”一个棕色衣服的人愤然站起，目眦欲裂。
　　“请冷静。”另外一个黑色衣服的人说，那个人看小妹的眼神似乎有一些的忌惮。
　　不过，有必要么？小妹知道自己是蝼蚁而已。
　　“之前两个人，你知道他们的去向么？”那个黑衣人温温和和的问。
　　“您都不知，我更不知。” 小妹不卑不亢。
　　“那还真是可惜。”黑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
　　棕色衣服的人几次欲站起身，却被黑衣服拦住，只得愤然离席。
　　啊呀呀，真是可怕的表情。
　　黑衣人挥退了其他的人，背对着小妹问：“你认出来了。”
　　“伤好了吧。” 小妹微微笑，看着男人。
　　“你早就知？”
　　“不，从您弟弟成功逃走时开始怀疑。” 小妹说着说着带了笑意，似乎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般的开心。
　　忽视可能带来的杀机。
　　“他死了。”男人忽然转身。
　　“我不信。” 小妹忽然间说话有点困难，但是异常的坚定。
　　为什么知道？是直觉吧……小妹和少年仿佛有着共同的心意。所以，男人也销声匿迹的时候，她就更确定了。虽然，少年还在叠园的时候，小妹拼命地想隐藏这一点。
　　“当初为什么能那么无动于衷？”真是令人怀念的追问。
　　“因为你给了他一半的解药。” 小妹说，“选择是你的，不是他的。”
　　是了是了，那个桃花印记，是男人的刀印；而小妹，很早很早就把一半的解药淬在刀的最上面。
　　男人也许知道，或者不知道。这个问题的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
　　少年死了？小妹开始流泪，其实真是这样也好；只有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地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所以，你想了结吗。”男人问出的话，像是一声叹息，却又是一种鼓励。
　　小妹总是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收尾。想到这里，男人黯淡了的眼睛突然又开始流光溢彩。
　　【15】
　　屠夫死了。
　　原因很奇怪，好像是被什么灼烧致死的，但是明明找不到什么腐蚀性的东西。屠夫地尸体在更上一层的人的检查下，毫无线索，于是被搁置在药田里等待处理。
　　怎么回事呢。大家都在议论。
　　小妹远远的看，只是看。
　　越是关键的东西，越是在不起眼处啊。
　　看来这个道理，屠夫只能下辈子再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