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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   正当乌必仁得意之时,古堡中莫明奇妙地出现了一具死尸。它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痛苦,恐惧、不安,乌必仁万万没想到,他以为有必胜的把握的今天,却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天。从这一天开始,他再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天空明媚,艳阳四射。冯嫽独自一人伏在案边写字,手法迅捷有力,钢利之余柔情尽在。她气定神闲,安然自在,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冯嫽,你卑鄙。”只听一声大叫,一道强利剑光,闪现在面前,冯嫽,还未来的及反应,剑光如午日艳阳光茫四射,四射的光茫有如一粒粒坚利的银针,千钧一发之迹,一只短笛直射而来,”叮当”一声,笛剑相交,剑光立即回收,好像老鼠见猫似的。

      冯夫人继续写字,像是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外面一切完全不关她的事。

      笛剑相击,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剑被打出门外,一阵冷风吹过,白影一闪,”叮叮当当”,剑笛相交奏出美妙的乐响,冯夫人镇定自若,仍在写她的字,

      乌必仁像一只发疯的野狼,剑剑皆是狠招——挡我着死。

      随待见主人持剑,尾随而来,冯夫人的亲随也个个持剑上阵,顿时刀光剑影打成一团。

      “夫人,快快跟我们离开这儿”,亲随中进门急迫道,冯夫人向是没有听到,继续写她的字,亲随见夫人不动心中着急,看门外情况更是心惊肉跳,急道:”夫人”。

      冯夫人长吐一口气,直起身来,对亲随笑道:”把我这些字挂到同上,屋顶上”。

      亲随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闲心”,然而夫人既然有令他自然得照做,走近一看,一张心中棉布上纷纷写一个大大的冯字,倒有点像出兵打仗的令旗,冯夫人像是猜透了什么,笑道:”是该兵相见了”,亲随纷纷把”冯旗高高竖起,乌必仁不明所以继续打斗,其他人自然也没去管那旗帜,只有绍君明白,那是出兵的信号。

      军旗在风中猎猎飞扬,倾刻,狼烟四起。

      “不好了,将军,堡外出现了好多兵马”

      “什么?”乌必必仁大惊,绍君本可趁机会杀了他,但她没有,挥了挥手令部下停下,乌必仁的亲兵也都惊鄂的站立一旁不知所措,刚才的白旗是出兵的信号,夫人天姿聪慧怎会豪无准备单刀赴会,古堡周围早已埋伏了一批人马,为避免怀疑他们纷纷乔装成牧民,农户虽然人数不多,其中也不乏妇女,但他们都是镜中的精锐,只要一见军旗,他们便放狼烟,此时赤各域内的八万铁骑已向这边赶来,另外乌孙边境大汉十万雄兵已向这边挺进。

      乌必仁,仍然死了还要连累你的部下同你一同受死吗?你为他们考虑过没有。

      如果现在投降或可勉你一死,众部下,你看看我,我看着你,议论纷纷,乌必仁环顾周围,见众人胆怯。怒吼:”休得胡言乱语,擒贼先擒王,我先杀了冯嫽看别人怎么杀我”,乌必仁怒火中烧。

      “你杀了夫人,难道其他派系的人会放过你吗?”绍君一边忙于化解对方招式,一边还在想尽办法劝导他,不仅为了冯夫人,也为了自己那些无辜的百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乌必仁一剑削来,剑光如暴布流水,向绍君冲来,她看得他的脸涨的紫红,两眼凸出,悲愤到:

      “他肯放过我,我还不肯放过他呢”,弑杀昆莫谋逆大罪,从得而诛之。冯夫人从屋内走出来,大声道,绍君转头看了看夫人,既痛心又不解,因为她看到夫人眼中的刀光剑影。

      “冯嫽,明明是你杀了却来诬蔑我,你好卑鄙”,乌必仁猛然大唱道,冯嫽,此言,几乎能让他心肺暴裂,突然被人诬陷蒙受如此大冤,他不在乎公平争斗,不在乎别人说他谋反,因为他确实有谋反之意,也确实举起了义旗,然而,明明没杀民莫却被人强安此罪,一直自命不凡的乌必仁如何能甘心,乌必仁本可以趁绍君分心转头之时,一剑削来,将其击杀,然而他没有,他不忍杀她,但他更想杀马女,所以,他刺出了一剑,石破天惊之剑,万把剑光形成一只孤独的猛狼,狼口大开,坚利的牙齿锋利无比,绍君愣愣地站着还未及反应,猛狼已飞速从她面前,闪过,绍君大惊痛心,不管是夫人还是乌必仁,她都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位出事,她以为只要她从中调停,这件事是可以和平解决的,然而,现在,晚了,什么都晚了,冯嫽眼见猛狼飞来,大惊恐惧,她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她以为自己可以勇敢的面对死亡,然而,当死亡真正到来之时,心中的恐惧压在了理性的思考,她不甘心,她的计划还没实现,她还有想做的事未做,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可她无能为力,她甚至来不及闭眼去迎接死亡。

      突然,她感觉到有什么物体挡在了面前,只是感觉,她不能确实,等她定下神来之时,她清楚楚的看到真的有一个人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了这一剑——乌海仁,剑刺穿了他的心肺,他一双干枯的手紧紧握住剑锋,鲜血如□□遍周围,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乌必仁手握长剑,自以为杀死马女了,却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父亲却挡在她的面前,他的脸强烈扭曲,几乎已不成模样,眼中倒映着父亲鲜红的血体,刺向那血体的利剑是自己的剑,鲜血染红大地,如流水般漫延开去,布满乌必仁双眼,乌海仁微笑着,十分安详,好像一点痛苦都没有,冯夫人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爱人,痛苦、愤怒、伤心。痛苦之死,愤其不争,伤其不言,他死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他造反了却没能争到自己该得到的,更伤心的是直到现在他都没向她坦露心声。

      绍君傻傻地看着倒在血泪中的乌海仁,像是突然被点住了穴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血液顺着嘴角、鼻孔、眼角渗渗而下,他微笑着,望着他们,他们每个人在他眼中都似被鲜血染成朦胧的红,他看不见她们脸上的表情,他早开手想要触摸他们,很努力地想要这么做,可是,他都快烦互了,他支不了。

      他在死之前一定要做完他想做的事。

      “乌必仁”,他用非常微弱的气息道:”父亲”,乌必仁哭着抓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其实你要想什么我都知道,自你懂事以来你就一直在埋怨,你怨父王太过软弱,明明有条件却不敢去争回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父亲”,乌必仁泪痕满面,他一直以为父亲不明白他,原来……

      “你知道吗?”乌海仁微微一笑,像是在憧憬着什么,”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乌必仁一脸惊异,”像谁?”

      “像我,年轻时候的我”,乌海仁笑着,像是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统率三军风云,好不威风,还有他那浪漫的爱情……

      “年轻,意气风发,冲劲十足,自然雄心万丈”。他的话让冯嫽,乌必仁越听越不明白。

      “但是,有一件事改变了我”,”什么?”冯嫽急切地问

      “解忧公主”这让在场众人更是不解,”解忧公主,运用政治手腕为自己的儿子夺得王位,其实,并不是我比她笨,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年轻时的我是何等自命不凡,心高气傲”,但是那次之后,我开始明白并不明白解忧有多历害,而是她的背后是堂堂一个大汉朝,大汉朝有一个英明的神武的汉武帝和那群,睿智的大臣,我根本斗不过他们,”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说话也越来越断断续续,冯嫽感觉到他在哭,伤心,无奈地哭泣,事实上他确实在流泪,只不过泪水夹杂血水,让人分不清罢了”。

      “所以,你选择退隐,以炼丹之术向世人宣告你已无心权力”,冯夫人平静地道,乌海仁望着她笑了,”好一招明哲保身”,绍君道,乌必仁抬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父亲,他似乎开始明白自己的父亲了。

      “你不娶我,也是因为我是解忧公主的人吗?”冯夫人哭了,十多年来,她一直在苦苦追寻答案,今天,迷底终于要揭开了,乌海仁无图示苦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即便退隐也不必炼丹,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绍君道。

      “既然不能扩展生命的宽度,那就延长它的长度吧”。

      人生苦短,每一个人都想在他有生之年做一些他想做的事,烘烘烈烈的干一场,就算失败,也无怨无悔,不杠白海了这一场,而他——乌海仁却无法扩展,他生命的宽度,因为他知道他那只有失败。

      “冯嫽,看在我的份上,请宽恕他们吧”,他乞求她

      “谋反之罪,我就算饶怒他们,他们也难逃一死”,哭了,哽咽,地责任道:早知今日,为何你当初不阻挡他们。

      “因为我知道,不让他亲身经历一场失败,他是不会回头的,强行阻拦只能让他更伤心,对于一个意气风发的人来说,什么事也干不了那些死了还难受。

      “你年轻的时也是那种心态吗?你经历过所以你知道拦不住。”乌必仁哭了,他第一次因为理解而哭,不仅是他对父亲的理解,更是父亲对他的理解,他第一次因感动而热泪盈眶。

      “其实,乌必仁并非我亲生儿子,他是我从路边捡来的”。

      “什么”众人大惊。”不可能的父亲,你骗我,你骗我对吗?”乌必仁死命摇头,十八年了,他一直把他当作自己最亲最爱的父亲,十年的父子之情。

      “是真的,我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那时候见你可怜便把你带回家了。”

      “如果他不是你的儿子,那就说明这一生你没有成亲”,他一直以为他离开她多半是因为他的夫人和儿子,现在看来是她措了……

      “乌必仁是以我的名义造反,昆莫之死也确实与他无关,只要把一切罪名都实在我头上,她是可以得到宽恕的”,心像是要绞碎了,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绍君见状,忙运气于手掌之上,手掌轻轻按在乌海仁胸前,她企图以内息延长他的生命,那怕倾尽所拥有,她只希望他能活下来,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她成功的延续了他一天的生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要救她,一个场景在脑海中闪过,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她好像欠乌海仁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愈想头愈痛,似乎她愈想知道答案上苍愈不让他知道,她所性不想了。

      风儿吹,雨儿飘,如血如丝如泡如诉。

      狂风吹指下如丝之雨弯曲成优美”月”型,风是东南吹的,雨自然也向东南飘,像是千万条苦涩的灵魂,在人间豪无半点立足之地,只能任风吹拂。

      风吹到哪儿,魂便飞到哪儿,只盼着风不要再大,怕吹散了孤独的墙,何处是归尘?何处又是灵魂安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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