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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美到天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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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老婆,自然要好好爱护。这一爱,就爱得天翻地覆。
拱啊拱,陆曼曼终于从被子的边沿露出头来,大叫:“厉维琛,你是不是人啊?”
浑身饧软,她怎么有种要圆寂的感觉?欲死不能就是说她现在的感觉吧,厉维琛是不是开挂了?太惊人了!
原来她嫁了个假的老公,他,他不是机器人就是外星人!
她趴在床沿苟延残喘缓了一缓,温热的胸膛覆上来,嗓音在她耳边性感得像醇酒:“说过别挑衅……喜欢吗?”
嘤嘤嘤,她不想说实话。
“难受了?”
嘤嘤嘤,你才难受了,你们全家都难受!
把她抱在怀里,她水润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厉维琛,说实话,你喜欢上我,就是觉得我特别扛造,是不是?”
厉维琛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笑着吻她。就是这个女人,时而迷糊时而慧黠,羞涩沉吟、轻颦浅笑、撒娇耍赖、闹腾作妖,在他眼中都是难以抵挡的好。
“不是的,曼曼。”厉维琛含笑的眼眸盯住她,“你知道,我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喜欢健康、阳光、有活力的,像你这样的……”
“你?体弱多病?”真是,玩笑开到天际。
见陆曼曼不肯置信,厉维琛眼神黯了黯:“是真的。当时,妈妈身体不太好,我早产一个多月。”
“啊?”陆曼曼坐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那,那爸跟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问出口了,憋死她了。
陆曼曼嫁人,不只嫁他一个人,而是嫁给了厉家一家子。结婚时陆曼曼就看出来了,这对公婆啊,实在不是她心目中公婆的样子,他们之间有事儿。厉氏家训第二十六条:发妻如命、勿薄父母,陆曼曼应当好生关心关心。
“其实是,妈想离婚。”厉维琛终于说。
“啊?”惊呆,“为什么啊?”
厉维琛抚着她的头发不说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静和清冷。虽然他们说好事无巨细共同分享,但他不想说,她不怪他,那是他的伤口和禁地。
陆曼曼于是留了心,要想尽办法修补公婆之间的裂痕。
“其实,我昨天偷听你跟爸讲电话了。朗易的事,很伤脑筋吧?怎么办啊?”
她伶仃的大眼看着厉维琛,他却依然淡淡地道:“回去自有结果。”见她愁眉未展,他抚平她的眉结,说:“不许担心。”
“好,我不担心。”她又嘻嘻笑,“要不然,我们就不回去了吧?我好喜欢在这里啊。”
他眯起眼睛,幡然醒悟:“所以,刚才,你也很喜欢?”
“嗯……喜欢,好喜欢!”
只肖陆曼曼一句话,厉维琛就满足得心头直颤。他深深吻她,唯愿此景常在,此情常有,直到天荒地老。
天色将亮,陆曼曼筋疲力尽,沉沉睡了。白透的皮肤下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睫毛浓长似羽扇,把眼窝下的青痕都遮住。
厉维琛搂着她,却自责得深了。
之前在老宅,他总是隐忍,压抑着、顾忌着,现在,她的曼曼就是肆意的海,他在里面忘了情。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何故。若能讲出理由,他就不会疯狂。
心疼地拍拍她圆圆的小脸蛋:“曼曼,抱歉……”
“嗯?怎么啦?”
“我会注意的。”
“不要注意,别压抑自己。”
“什么?”
“我喜欢。”
在被窝嗡声嗡气,却把他的心听得心口一软。刚刚还雪雪呼痛,现在又说喜欢。没有女人喜欢被弄疼,她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不想他忍耐。他为她忍了二十几年,她喜欢给他痛快。
隔着被窝将她抱住,就如同抱住生命里的所有。
……
蜜月归来,陆曼曼脸色粉嫩欲滴,好像水蜜桃,一掐能淌汁。
陆曼曼挑的新房,离厉氏集团总部很近。陆曼曼想的,是厉维琛去公司时近便。她什么事都先想着他,可是她忘了,厉维琛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用在高峰时段跟他们挤用道路。
搬过来头几天,把陆曼曼累得够呛。贺乔迁之喜的人络绎不绝,简直是植战无尽模式,多少关过去了,还是该死的永无止境。
陆曼曼觉得,她的脑子要被吃掉了。
“什、什么?你跟张盛……滚了?”这终极爆脑的消息来自同寝好闺蜜王卓。
彼时王卓正坐在陆曼曼新家的沙发上,捋着自己的眉毛,有点为难地道:
“他喝多了,我也……呃,其实我没喝多,可是他哭了,我心疼……”
一道闪电直劈脑门。这事绝无可能,却又顺理成章。因为王卓馋张盛,垂涎欲滴,已经好几年了。可是张盛对王卓呢?不太记得,只记得张盛对王卓说过:不要以为你心眼好就可以长得丑!
“张盛那魂淡!左腿给冯一男揍瘸了,中腿顶上?”陆曼曼气得瞪着大眼睛,“那他怎么个说法,酒后乱性,想装作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我会对他负责的。”王卓挺挺胸膛。
“……”陆曼曼竟无言以对。这才想到抓起手机来跟张盛问个究竟,不料他这几天正闭门思过,手机死活不接。
哼,睡了她闺密就想撒手不管,妥妥的王八蛋!等陆曼曼抓到张盛,要他好看!
隔天厉氏的镇家之宝厉维乐来了,送来一个婴儿大小的娃娃,小天使造型,一对儿纯白的羽毛翅膀,上来就挽住陆曼曼神神秘秘:“维琛哥呢?在不在家?”
“不在,被公司勾去了。”
厉维乐松了口气,亲昵地:“陆姐姐,传授一下呗,要怎么侍候男人呀,维琛哥最近帅得无边无际了,肯定是你驭夫有道!”
陆曼曼刚想说,黄花闺女,什么驭夫驭夫的?就听得一个干净爽利的声音:
“维琛有事业做支撑,自然越来越有魅力……我说得对吗,陆曼曼?”
抬眼一看,一个纤细高挑的人影走上台阶来,接着迎面拂来一阵香风,Gucci的罪爱,馥郁张扬的香味,难怪陆曼曼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骚气。
原来是荣英。
确实,事业是把厉维琛支撑了,还扑倒了,打蜜月归来,都两天两夜没回家了。
“荣英,好久不见,欢迎欢迎!”一串银铃般的媚笑,陆曼曼这个女主人热情有加。
“我呢?我就不欢迎了?”跟在荣英后面的男人正是厉维琛的发小儿何嘉诺,笑意悠悠,“曼曼,几日不见,你不会忘了我吧?”
陆曼曼冷笑:“怎么会忘?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忘了,在婚礼上把我灌醉的人!”
啧……好呛的丫头。
何嘉诺是个风流人物,桃花眼如钩,好像随时能钩起女人的裙摆来。此时看着陆曼曼新为人妇的水润模样,心中不禁一颤。
厉维琛和何嘉诺同年,自幼是邻居,算是发小儿。长大以后人各有志,一起玩得少了。两人的区别,就是财经版精英与娱乐版白马之分。厉维琛身负家族重任,而何嘉诺则是欢场常客。
厉维乐拉着何嘉诺,一边在新房里转悠着一边叽叽喳喳:灭绝人性的超大落地窗啦、滋生奸-情的旋梯啦、淫-荡的Kingsize啦,统统让厉维乐艳羡不已。就一点不满意,门厅没有设计玄关,门一打开,屋内情形一览无余。
荣英比厉维乐大三岁,有代沟似的,受不了聒噪,独自拖着裙摆施施然上了楼去,一眼就看到了厉维琛和陆曼曼的房间。
是一个很大的套间,进门是起居室,右手是内书房和视听室,左手是卧室。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漫着柔和温暖的光。沙发扶手上搭着陆曼曼的镂空小棉开衫,地上踡着一只浑雪白似绒线团的猫儿。
“哆咪,你怎么在这儿?”荣英吃了一惊,走进屋去,抱起猫儿。
哼,分明是厉家奶奶养了两年的波米拉,爱得不得了,这就舍得送给了陆曼曼?荣英抚摸着它,慢慢地将它举高,它伸着腿儿挣扎,那浑身纯白的毛、淡紫毛尖抚过她的脸颊,扼得周遭一切不能呼吸。
“荣英,喝杯茶吧!”
陆曼曼一声脆呼惊醒了站在起居室门口的荣英。她回头看去,只见世香姨婆支使过来的佟姐端着茶盘,跟着陆曼曼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