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九】兼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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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这是吃不上饭了么？
【九】兼职
这一个月，小月素的成长很大，略微可以看出以后的性格走向，一定是女王款。看着小月素这么用心的学习，吸收知识，赵楚的内心油然心疼。摸摸，小月素的头，赵楚开始翻找钱包，想给小月素加餐。
打开小钱箱——没有。
打开小私库——没有。
打开小内内——没有。
“我素，你见没见我那天带来的一大袋子钱。”
小月素抬头看了一眼赵楚，想起一个月前赵楚那笔横来之财，皱了皱眉头说：“没有，你不是把它倒进了你的小内库么？”
“啊……内库里的钱昨天就花完了。有个屁。”
赵楚自言自语着，走到小月素的书桌边，问：“昨天给你买墨的钱有剩下的么？”
小月素摇了摇头，说：“我看毛边纸没有了，就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刀。”
赵楚双眼一瞪：“所以说，我们这是吃不上饭了么？”
赵楚微微一笑，说：“小月素，我们的书和胭脂还有剩下的么？”
“没了。”
风吹过枣花院墙上的几片残叶，带走了赵楚裤袋一紧的忧桑。
“好吧，好吧……小月素，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没钱了。”
小月素一愣，接着就听赵楚继续说：“我是不会养着你，供着你的。所以明天，跟我去找兼职。”
小月素看着赵楚，摸出了裤腰里的几个铜板，说：“长姐，这是我写得福字，在路边卖的钱，给你。”
赵楚想起前些天小月楚买的红纸，和一个月前，要来夫子的‘福’字，还有，夜里不睡觉，练了半个多月的‘福’字。莫名觉得忧桑，这孩子是真懂事。摸了摸小月素的头，赵楚有些汗颜。
这孩子是真乖。
赵楚不由红了眼睛。
这个时候，赵楚没有闲空去看什么皇子复仇记，也没有心思去寻找已死了作古多年的什么娘亲熟人。她只是为生计所迫，去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人生如此悲剧，你还能说什么吗？
“恩，得想个法子赚钱。”
第二天一大早，赵楚就把屋子挂的一幅画卖掉了。那幅画是之前，赵楚娘亲留下的，不是什么大师的真迹，只是她娘闲着没事画的。画尾几个字，写着，兰溪夫人。赵楚想着这应该是自个娘亲的笔名。说到笔名，赵楚脑子里灵光一闪。现代看书的小孩子们都知道，一提到笔名，总是莫名让人想到小说。而小说最开始，也只是以说书为文化传播的。
她可以搞一个大棚子说书啊！
妙极，秒极……
古代又没有什么开着宝马车的城管，也没有传说中的个人所得税，场地税这样那样的税收。而且，现在赵楚的脑子里，已经构思好了说的剧本，什么《甄嬛传》什么《芈月传》；什么《寻秦记》什么《康熙大帝》，对了，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弘扬真善美，赞美武朝好皇帝，青城好知州。
对了，还有四大名著，都可以来客串一下。
赵楚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这只是一个想法，在自己还没有使之成为梦想之前，还是早早放弃吧……这一切的原因很平淡。赵楚她，没有钱。
她连买块地搭棚子的钱都没有。
她连给妹妹餐里加块肉的，钱也没有。
她……
她手里只有，妹妹熬夜写福字，赚来的三个铜板。
“真乖。”
赵楚摸了摸小月素的头，微微一笑。
“乖。”
小月素看着感动得差点哭了的赵楚，握住了她的手，说：“长姐，虽然现在只有三个铜板，可是小月素知道，以后，长姐会成为世界上最棒棒哒女人。就像傅程君一样的女人。”
“月素。”
“恩！”
赵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小月素嘴里说的那么好，甚至还有些自贱，她笑着摸着小月素的头：“你要知道，长姐，是个穷人，可是长姐不会抛下你的。一个人在风里卖福字，会不会很累？昨天下雨也去了吧……”
“长姐，月素不累。”
赵楚目光柔和了起来：“以后不要去了，赚不了几个钱。昨天我看见书店里招小工，你去打个杂，那工作闲暇的时候还可以看点书。”
“恩恩，知道了长姐。”
“我再和书店老板商量下工资，毕竟你只干下午班。”
小月素扑进赵楚的怀里，说：“长姐真好，真棒！长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赵楚抱紧小月素，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妹妹呢？”
你是我的妹妹呢……即使嫡母希望我们都死干净了，我也会让你最后一个死。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
恍然，赵楚想起照顾了自己六年的娘亲，就在这间屋子里，当着她的面，一尺白绫，轻轻的走了。
她的耳边似乎还有那天白绢断裂的声音。和自己那句意识昏迷前说的那个字——娘……
“小月素，想娘亲么？”
小月素忽然紧张了起来，她扭扭捏捏的说：“长姐不要生气。昨天，姨娘来找我，我去见了她。她说自己过得很不好，她让我去求求祖奶奶，让祖奶奶让她回来。我还没有说几句话，她就被下人赶走了。”
赵楚微笑，说：“那是你娘亲。”
“长姐是说我不孝么？”
看着小月素水灵灵的双眼，赵楚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如果我娘亲还活着，她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只要不违背原则。”
“不违背原则么？”
“恩。”
“姐姐的原则是什么？”
“这个，不能说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赵楚是，罗兰心也是。
远在京都的罗兰心，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孩已经恢复了智商，不再呆傻了。在她的领域里，赵月楚是个不能提及的人物。她的内心一直在愧疚，她的女儿，不是正常人。且，她将一个痴傻的女儿放在了内宅虎穴的门口。没有人会照顾她，也没有人会关心，她。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罗兰心有一个女儿。
她照顾了她六年，怎么说都已经是经历了。
这点，赵楚懂。
京都，居花台。
成群的莺莺燕燕走过刷着泰蓝色漆的蓝墙。这是一座飞着轻纱的高阁，高阁下围着四四三三的小院子。这个地方名叫蓝墙，因为这里周围都刷着蓝色的漆色。这是京城一逍遥娱乐的场所。
罗兰心，就是这蓝墙的管事，人称，蓝墙夫人。因为，她总带着一个带着轻纱的斗笠，又被叫做，斗笠夫人。
“夫人”
一双看着像是保养的很好的素手，轻轻的松开，手中的花签，叮，掉到了光华昂贵的瓷器中。
罗兰心低头，拿下头上的轻纱，微微道：“怎么了。”
“青城那边，有消息传来。”
罗兰心看着居花院外面的阁楼，愣了一会儿，说：“她，死了么？”
婢女，梦竹将手里的简信递给了罗兰心。
青城那边的消息，与赵楚并没有什么关系。信上写的是，有关罗知州赴任的消息。梦竹，捡起了罗兰心的花签，上面写道：“如郎疑似故人回，若道消息已成灰。”看签文，梦竹便晓得了罗兰心的心思。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连羞辱刺激的白娟都看不懂的小丫鬟了。她现在是罗家暗卫。一个每天都在刀口添血的女子。
她知道，罗兰心，这是在忏悔，忏悔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你知道么，梦竹，我每天起来都在想，我到底在干什么。那是我的女儿，她呆也好，傻也好，我都要养着她，惯着她。可是每次想起，我和那个人的过往，就换来这么一个结局，我就觉得心痛。痛到我不敢去想，不能去想。因为每次想起，我都觉得自己真不要脸。还没出阁就跟了那么一个男人。呵……你听到最近传来的消息了么？楚王，他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样，我宁愿他死了。”
“他带着异国的公主，还有那个美貌的药师，呵……真是可悲，居然只有我一个人，在想，他还记不记得我。还有答应我的事。”
“可是又能怎么样……”
“他终究是，违背了誓言。放弃了约定。”
“梦竹，我好累。”
“好累……”
“呵……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
“都是假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九】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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