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天颜[百味胭脂弄]》冥灵

38、四、五彩鱼蓉羹

　　俩人别别扭扭、热热闹闹吃饭，老张带着棋盒便来了，手里带着些旧杂志，给他们解闷，其实是自己想找耀杰下棋。他们也正好想找他问事儿，耀杰便乐得陪他下棋，左一搭右一搭的说话，说到好奇箱子的主人，赞赏他字写的漂亮。老张起初没反应，随即呀了一声。
　　“你们说的是伍臻仪啊，好久没人提到这个名字了……”老张若有所思，“那时我才二十都不到啊，是学校里的杂工……”
　　老头把自己的事先絮叨一遍，绕半天再绕回伍臻仪，“他可是老校长在山上救下来的，养好伤后，发现他一表人材，就留他在学校里，慢慢学会了教书。他字写的可漂亮，画画那是真好，学校里的女老师和大姑娘没一个不喜欢他的，可他就是把以前的事给忘了，问他家里人在哪，什么也答不上来……后来……后来说起他的事可多了，不说也罢。”
　　哪能不说呢，耀杰和小艾必然得追问下去，“在山里受伤，怎么受的伤？就他一个人？他没有结婚？”
　　“他怎么受伤我怎么会清楚？！结婚是没结，后来结的，说来是很奇怪的事，后来有个女人挽个小竹篮来找他，非说是他在乡下订过亲的未婚妻，走了很久很久的路，为他送一碗汤羹，那是碗五彩鱼汤，一打开盖子，那香气飘散地四处都是，谁闻了谁都嘴馋啊！”老张说着说着又绘声绘色讲那碗鱼汤，总不肯一次把话说完。
　　“你够可以的呀！跑这么快就回来了！”小湘撞进门来，气喘吁吁的生气。
　　“人家要照顾妹妹的，怎么有空陪你玩。你们别介意啊，我这个姑娘给我家宠坏了，在家说一不二的！”老张向二人解释，小湘才不理会，直接坐到耀杰的身边，和小艾一左一右把耀杰夹在当中。
　　“坐开点！女孩子像什么样子！”老张忙指责她，又对耀杰道，“你别理她，今年有人给她算命，说她会有个如意郎君，可以嫁出山里去。”
　　“爸！太过分了！你怎么什么都跟外人讲呀！”小湘听他这么说，面子上挂不住，又气冲冲地离开了，耀杰也不出言留她，令她更生气，便又悄悄折返回来，站在屋外偷听。
　　“伍老师后来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吗？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能送碗鱼汤，汤也不凉掉，还香气四溢的……”耀杰顺着方才的话继续问。
　　“就是奇怪嘛！更何况伍老师不认得她，赶她她也不走，后来女人就借宿在附近农舍里，天天给他做饭，那姑娘心思巧，肯琢磨怎么把很简单的东西做的又好看又好吃，学校里谁的厨艺都没得她好，那年头吃上些好吃的东西可不容易哇，也不能说是伍老师馋，谁不馋呀，总之一来二去的有了感情，就慢慢好上了，后来如胶似漆的样子，谁看了都羡慕。”老张道。
　　“那后来呢？”小艾问。
　　“后来□□了呗，出了许多乱事……”老张忽然凑近他们低声道，“学校里还死过不少人！停了课！人都逃走了！”

　　原来真有命案。小艾咬咬嘴唇，耀杰已经感觉到小湘在门外偷听，便不追问老张，老张也是前说后忘，自己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小湘见没了动静，也不甘心偷听，就又推开门走了进去。
　　“说起炒菜做饭，谁有我煮的好，吃，爸，你说是不是？！我煮的干菜烧肉那叫一个香！肯定比什么五彩鱼汤要香的多！”小湘这么一说，明摆着在讲自己刚才偷听，但她也不管，极是泼辣的性格，缠着老张，要他承认自己菜做的好吃。
　　小艾看看她，小湘却毫不把她放在眼睛里，一个劲的瞟着耀杰。
　　小艾站起身来，拿着饭碗出去洗。
　　耀杰要起身陪她，小湘便挽住耀杰非要和他说话。

　　万人迷真是讨厌！小艾一边涮碗一边用筷子哗哗转着水，随即又慢慢地停下手来，看着这张水台，水台在一条通道中，风呼呼地吹过，带着山野中花草的香气，不绝于耳的蝉鸣声，夏日的光洒在水上，熠熠生辉。
　　能用简单的食材做出美食来的姑娘，一定是妈妈，她和爸爸曾在这里生活过，也曾在这张水台前洗过碗筷。小艾一个人静静地伫立着，白色的衣裙随风轻摇，那是多恬静的画面，能守着心爱的人，为他做一顿可口的佳肴。
　　那时多年前的画面仿佛与此时重叠，她和她，母女两的身影仿佛重合成一个人，内心宁静而朴素，只是想守着自己心爱的人，别无它求。

　　另一边，老张也受不了女儿聒噪，催促她进景区去做生意。小湘偏不肯，乘父女两拌嘴时耀杰逃了出来，看见正在水台凝神想像着往事的小艾，笼头没有关紧，涓涓细流如银丝而下，耀杰走上前，拧上笼头。
　　耀杰。小艾轻轻拥抱住他，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好想依赖他。
　　“怎么了？听了那些事，更想念父母了是吗？”耀杰轻抚她的长发。
　　小艾点点头。
　　“咳咳，唉哟，像你们这样要好的兄妹也是少见的，年纪这么大了还抱抱，你们城里人现在也时兴的哦？”不合时宜的人非要出现，小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来，自己抽出一支，又递向耀杰。小艾慌忙松开耀杰，背转身去理理头发。
　　耀杰接了一支，他素来烟酒不拒。
　　“你平常这么跑小生意，赚头怎么样？”耀杰很自然的把话题带开去，做生意的人都有一本生意经，喜欢说道，尤其是小湘这样的姑娘。
　　“唉哟，混日子呗，赚了钱又怎么样，要买东西还得跑大老远的路进城，哪里上海人，出门全是商场。”小湘乐得和他聊天，小艾便拿着碗筷离开他们，独自回到房间。
　　说好是一起来散心的，现在耀杰就像是给小湘预备的一样！好嘛，有本事就把她娶回去好了！小艾坐在床头，老张已经离开了，现在屋子里就剩她自己，真没劲。

作者有话说

　　最近会频繁外出,更新时间较乱,请大家见谅
今早发生的事我很无语，但据说晋江这样的人见怪不怪，谢谢大家帮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