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叹息尽头（HE／虐恋情深）》龙羽时

9、8. 丧失

　　8. 丧失

　　[ 今夜我不会遇见你，今夜我遇见了世上的一切，但不会遇见你。 ] ——海子

　　他裹着一层棉被，斜靠在床头。手指中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烟，烟皮在迅速燃烧着，烟灰很快断成一节一节掉在地毯上。

　　Loki和周围荒败的一切格格不入，又好像异常搭配。

　　烟瘾是这几天才培养出来的，他下榻的旅店很多客人都围坐在天台上一根接一根。他用拇指叩了叩过滤嘴——像个老烟枪那样熟练地吞云吐雾。尼古丁的味道充斥肺腔那种感觉是不赖，能让人觉得精神抖擞——至少能和镇静剂造成的困倦抵抗一番。

　　Tony曾建议Thor试一试中庭的移动电话，但是大个儿都拒绝了。他如果想找Loki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从远方飞来，然后踩在窗台上，一步跨进Loki的房间。

　　Loki错愕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敛，指尖已经下意识地把烧红的烟头捻灭，并把裹在身上的厚被子扯到一边。在他开始怒骂之前，Thor递过来一个大塑料袋。“我猜你用得到……Nat说这些很有用。”

　　“你的大脑里没有残留任何Odin请人教你的礼仪吗？”烟灰气息奄奄地熄灭在他的指尖，灼烧让他的皮肤出现了烫伤，皮肤被烫的青白，泛起水泡。暗绿色苍白的人有些愠怒，他对那袋子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希望这个愚蠢的大个子能赶紧离开他的眼前。

　　他呼吸之间的鸣音更重了，微微弓起身子才让呼吸勉强顺畅些。

　　“你看起来很不好。”大个儿皱着眉头绕到Loki身前，Loki烦躁地别开脸，余光扫了一眼Thor手里拎的袋子，里面是各种生活用品，他忍不住嗤了一声。

　　“你觉得这里的环境够让我愉快的唱Cara-OK吗？”

　　大个儿愣了愣，显然没能理解什么是Cara OK，口袋里的音响是Tony塞进来的。他说他觉得Loki像“死亡金属乐队”的主唱——还是吸毒吸得病入膏肓的、奄奄一息的那种。这些一按按钮就能放出惊天动地摇滚音乐的设备再适合他不过。

　　Thor的鼻腔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像是烟熏火燎之后的战场，那是中庭人的香烟，他在Tony家里闻到过——不过Tony可没有这种伤身的爱好，只用来摆酷和消遣。吸的那种味道也比这好闻的多。

　　Loki有些过分消瘦了，他现在的样子和冥王Hela在地狱里的随从一样惨白。甚至比他上一次见Loki还要像纸一样不堪一击。“Loki，我希望能带你回Asgard。你知道他们一直在巡逻，Fandral来讯说他们已经三番两次的巡视中庭周边了……我希望回Asgard，至少能让你受到一些保护……”

　　他的语气放的很轻，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不让Loki觉得愤怒。

　　他的语气和以前大相径庭，这让Loki觉得诧异又惶怒。他固执的认为中庭人改变了Thor太多，其实他不知道——Thor还是那个冲动不计后果的雷神，只是开始懂得思考怎么去心疼他的弟弟。

　　Loki觉得自己的腹部又开始抽痛，连着额头上的疤痕也开始让头颅嗡嗡作响。这种疼痛与日俱增，现在正在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已经能够猜到是生命法庭的该死的老女人在从中作梗——她想让自己慢慢死在Thor面前，以那种最丑陋的姿态。

　　“喂，Loki……你看上去有点……”他看见那个大块头脸色变了变，开始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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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是肉吅身，没法变成冰巨人那丑陋的样子，真是太可惜了，是不是？”Alina枯槁的手抚摸着一只地狱犬，身前跪着的法师水晶球里倒映着那个墨绿色的身影。

　　“他哥哥可是最恨冰巨人了。”她突然笑得很尖厉，“如果他不是Laufey的儿子，我也许会让他死得痛快一点。”地狱犬的头颅被她按的生疼，发出痛苦的哀吠。

　　[那苍老的，被扭曲的，绝望的声音。等待，或者消失，一切都不复重要。]——《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