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倾斜的王冠》红发女主控

8、第 8 章

　　“为了一个抄袭者，你们竟如此煞费苦心，还要让星雪和沙奈两个组长来跟我说情，要那个瓷菇进来，她究竟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丰若脂花把新提拔上来的学员组组长火蔚单独叫来，开门见山的训责，火蔚一抹脸上的口水，笑嘻嘻的去拉相好的手：“姐姐可别想多了，那瓷菇丑陋无比，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丰若甩开他的爪子，一脸不相信：“难道是她给了不少金子？”
　　“她给的好处，才不足以让我动心呢。”火蔚说着，一双手就摸上了丰若的腰肢，越来越不安分的四处游动。
　　丰若顺势坐入火蔚怀中，耳朵贴到对方的嘴巴上去，闻言后惊起尖叫：“你疯了！我好不容易说服流雪，把你破格录入，你就这么急着闯祸啊！”
　　“你怕什么啊，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牟荣流雪才不会知道呢！”
　　“她刚刚才把我叫去，问我为什么疏忽瓷菇的事，这两年的入会考试，都是我在操持，她不第一个怀疑我那才有鬼呢！”丰若半推半就的拉着火蔚朝床上倒去，两人一面急不可待的宽衣，一面进行着欢愉前最后的探讨：“那个播放瓷菇罪证的女孩，你查出来头了吗？”
　　“我通过所有的人脉，翻查一切可以调集的档案，都没有叫‘宁蓝’的。”火蔚叹了口气，随后翻身压在丰若的胴体上：“不过姐姐别急，弟弟我一定继续追查。”
　　从那日起，便被不少“有心之士”盯上的神秘女孩宁蓝，在笑霜这里同样构成了一种别样的新鲜感，她看起来就一副神思不凡的样子，可惜犀言粗枝大叶，不懂识别人心。
　　“对哦，我两次都忘了问她是什么来历。”要不是好友提醒，犀言到现在还没想起来这茬。
　　“有缘会再见的，到时候再问。”笑霜想是那么想，倒也没巴巴的盼望着与人结识。
　　可对任何事都热情上心的探樱，听到耳朵里就增出了许多喜气的色彩，她听说笑霜犀言考了个好成绩，就迫不及待的在绿翠锦给她们开庆祝会了，刚刚下楼去看贵客来了没有，这一回来就听见俩丫头讨论和宁蓝的相遇之事。
　　“客人要等会才能到，刚听你们在讲宁蓝，是不是对她很有兴趣啊？”
　　“探樱姐，你别用一副撮合男女搞对象的表情讲这件事行吗？我犀言虽然还不知道将来娶的是男是女，但现在谈论此事为时尚早啊！”
　　“探樱姐你瞧，这还没喝酒呢就说醉话了。”笑霜不留余力的吐槽犀言，惹得探樱开怀大笑。
　　探樱姐说，这宁蓝确实来头不小，别说光之国的民众档案了，就是换做任何一个国家，都找不出她的籍贯身份，几句话搅得犀言好奇心大起，正要问个明白，那传说中的“贵客”便如约而至了。
　　是个陌生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单眼皮，清俊秀气，身材高瘦，一身笔挺男士正装，脸上看不见笑容，不过面对探樱时，还是礼节到位的打了招呼。
　　“这位是雪契公会的晋童先生。晋哥，这两个就是我说的笑霜跟犀言了。”
　　犀言有时候很粗心，有时候也不乏机灵，管探樱姐啥意思，反正这时候，和这位晋童先生好好打个招呼是必要的，笑霜也紧随其后，只是她不明白，探樱姐为何给她俩引荐公会里的人。
　　探樱也没有直言，更没如笑霜隐隐预料的那般，让晋童在日后帮忙照顾她们两个，只是热络的攀谈了一会儿，酒过三巡时，才张罗叫笑霜拿出那顶王冠。
　　“笑霜，这事交予我做，今后在公会里，无需提起，切记切记。”
　　“我知道了。”当着晋童先生的面，笑霜也不好多问，而且探樱姐这时候使了眼色，犀言没留意，笑霜倒瞧的一清二楚，于是不漏神色的拉着犀言起身：“我和犀言还要回公会报道，就不久留了，探樱姐，晋童先生，我们先告辞了。”
　　“啊对，我们还有事呢，两位再见！”犀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乖乖跟上笑霜的步子踏出屋门了，她信任笑霜的一切判断，有疑问，也等出了绿翠锦再说。
　　“她们就是？”
　　“对，她们就是你要见的那两个。”
　　说起这事，还真不是探樱拿的主意，自打笑霜和犀言出现在信鸟村的报纸上，并“广为人知”，雪契公会管理层当中的晋童就留意到了一些细节，稍加打探，确定了二女的身份，正是他所崇拜的“英雄”的家人，当年天魔教侵略，他正是那场战役的目击者，也是幸存者，相夫光子少主力挽狂澜，夏缡夫妇更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得全员脱出，当时作战经验还匮乏的他，被他们的英雄气概深深震撼住了，在那之后，又是一段纷乱的战事，他也负伤卧床，许久之后再来寻英雄的家人，却听闻他们已经丧命的噩耗，晋童曾有一段时间的失落，萎靡不振，幸亏巧遇探樱，才把他从那样的茫然里拽出来。
　　“当得知，两个女孩还活着的时候，我真的为相夫少主还有夏缡队长感到高兴。”
　　“所以，你想亲眼看看她们，确认无误以后，明里暗里的保护她们？”
　　“我知道，你未必会赞同，其实我也并非因私废公的人，她们若真有才学，不需要我帮忙，也能大放光彩，她们若无才学，我帮忙，也只是徒增笑柄。”
　　“正是这话了。”探樱听了这正合心意的话，立马就安生了不少：“我不需要你对她们偏护，只需要你公正一些，不要像公会里某些高层那样，我可是听说过不少传闻哦，雪契我说不上话，也只能私下拜托你了。”
　　“这些我都知道，请你放心。”不苟言笑的男人辄便戴上专业手套，拿起桌子上那顶光华烂漫的银色王冠，赞叹之情溢于言表：“就如事先承诺的那样，我会把它亲手交给女君大人的。”
　　“那就有劳了，晋哥！”探樱喜上眉梢，毫不见外拍打了晋童的臂膀两下：“以及，进献的时候千万别提笑霜，就直说是芙雅伦萨拜托你转呈给她的，啊对了，也不用现在就提笑霜是伦萨女儿的事。”
　　“这事，要想隐瞒怕是也不能长久吧？”
　　“到时候若真问起你，干脆装傻好了，现在笑霜刚刚进雪契，就算是凭借真才实学，也未必能顺利站住脚，况且还有和瓷菇的那些纠纷，眼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探樱长长的叹息过后，有些惆怅的合了合眼睑。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用专业技巧将献予女君的礼物放进专用的锦盒里，晋童并没有立刻起步告辞：“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说。”
　　“据你所说，笑霜和犀言因为失忆忘记了自己的过去，那么她们可知道相夫光子少主，还有夏缡队长、寿轮前辈的事？”
　　“这也是我要跟你特别强调的。”
　　探樱照比年少时期虽然持重了不少，可也甚少这样严肃的谈及什么，她讲说，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这两个浑然不觉的丫头，被她们遗忘掉的最真实的过去，可终究害怕她俩因此分心。她只是让她们知道，这三个人都是鼎鼎大名的英雄，是战死沙场的伟大之人，此外，探樱便没有说的再多。因为这荣耀背后的惨烈，会让两个年仅十几岁的姑娘无法承受。
　　“况且我觉得，与其由我们告知，不如让她们自己慢慢想起来更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会失忆呢？这不是太巧了吗？”
　　“怎么会没想过，但是毫无结论啊，如果说两个丫头死里逃生、又在今时今日重逢，是一种巧合，那么一同失忆，并把这种遗忘了全部的症状延续至今，又是不是巧合呢？”
　　太多的无解，太多的谜团，探樱也只能私下里默默承受，在两个丫头面前，她还是要表现出自己乐天明朗的一面，她始终明白，消极和积极，都是太容易感染与传播的东西，她不能给予太多，只能尽全力维护她俩的安宁。

　　当天下午，递交了报道书的笑霜、犀言，顺利领取了雪契美术公会颁发的“学员证明”，比起那遥遥未至的奖金，犀言显然更对这红色小本本爱不释手。
　　“从刚才你就对着学员证傻笑，至于这么高兴吗？”
　　“你呀，就是拥有太多，所以觉得这小东西不值一提是不是？”犀言伸出指头，对着笑霜略显清瘦但绝对吹弹得破的脸蛋轻轻一戳：“我可跟你讲啊，这是我们万事开头的起跑线，有了它，将来拿到成员证明、设计师证明、顶尖设计师证明！还天方夜谭吗！”
　　“说的也有点道理。”笑霜点点头，极为难得的调侃了起来：“瞧不出来，你计划还挺宏远的。”
　　“哼哼！那是必须的~！”
　　谈笑间，两人已走入公会基地主楼后占地范围超级庞大的区域里，那里也是雪契美术公会的真正所在了，公会的基地大致分东南西北四个区，一眼难看到尽头的土地上落座着不计其数的摩天大楼，规模浩瀚，气势恢宏，绝对可以媲美花之国繁荣的高楼群了。东区，是学员们学习跟活动的地方，主要有教学楼、实践楼、操场、宿舍等地；西区是正式成员工作跟活动的地方；南区是管理层办公和居住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些重要地段如财库、储物大楼、考试会场、比赛赛场。北区则是四面高墙铁网竖立的禁区，大概除了少部分管理层人员，谁也不知个中内容。
　　入口在东边，也是给懵懂无知的新学员们摒除了迷路的可能性，他们根据沿途的路标，很容易就进入了第一所教学楼，再根据报考时填写的科目，自觉坐到各组的教室里，分班，就此完成。
　　和国有高级学院的设施规模差不多，不同在于，高级学院对招收的学生是有年龄约束的，每个国域都遵循这些守则，但商业公会性质的则没有这些限制，只要是人才，五岁孩童也可步入。
　　敞亮而宽大的教室内桌椅整齐，窗明几净，至少能容纳百八十人的样子，所以只有二三十名学员进行填充时，总有点空荡冷清的感觉，稍微大声点，回音就开始绵绵不断了。
　　不多时，挂有“雕塑组”门牌的大教室，走入一对年轻男女，为数不多的学员们自觉肃静下来，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探樱姐给笑霜犀言引见过的公会成员晋童。笑霜暗暗纳罕，她本以为这男人是公会成员，想不到竟然是组长级别的，雪契美术公会和其他大部分商业公会一样，除了正副会长两名首领外，管理层当中还分为正式成员的组长，以及普通学员的组长，每当举行正式而大型的比赛或考核时，会长和组长构成的管理高层，都是评审团有资格参与决选的一部分，他们的意见虽不算全部，但也至关重要。
　　“我叫晋童，是学员雕塑组的组长，我身边的这位是仙泉，本组副组长。”为首的男人一脸清冷相，声线也冰凉凉的，却叫不少女学员听了春心澎湃、如痴如醉。
　　犀言听到很多女孩子极力压制的雀跃声，才发现教室里呈阴盛阳衰的局势，不过此前也有耳闻，部分学员有事要办，尚未过来报道。
　　相较之下，另一位副组长的存在感就薄弱多了，除了笑霜几乎没人注意到，她梳着油光水滑的马尾辫，长相普通，顺带顶着副黑框方片眼镜，神态看似平静，眼中的光却刻薄古怪。
　　接下来的大部分演讲内容，都由副组长发出，她先是照本宣科的做了一下公会的成立历史、体系介绍，随后表示，学员在会期间，就跟在其他学校一样，要参与定期的考试，还可自由参加多种多样不胜枚举的比赛，有些比赛是内部进行，也有很多是同其他地区的公会联合举办，但不论是考试、比赛还是日常表现，到次年的这个时候，都要进行总分的评定考核筛选，合格者会晋升为正式成员，正式成员有收入、各项收入实现合理化。而遭到淘汰的学员，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续交一年会费，等待第二年的机会，二是退出公会，若日后变卦想重新参与，还必须从零开始。
　　最后一步，副组长给机会，让学员们轮流做自我介绍，初步的认识工作也就完成了。时值正式开课的前一天，学员们的书本、用具、实践材料也经由后勤工作人员之手一一到位了，在允许他们回各自的寝室去适应新生活前，副组长仙泉抬高了雌雄莫辩的声音，严厉要求还没把会费补齐的学员行动起来。
　　笑霜和犀言知道仙泉所指的就是她俩，只不过没点名道姓而已，于是她们自觉的到教学楼的组长临时办公室里向仙泉提出申请。
　　“副组长，我们两个是有奖金的，请问什么时候能领取啊？”犀言有些难为情，可还是硬着头皮好声好气的问出来了。
　　“你们两个还没交会费，和奖金有什么关系啊？”仙泉像换了个人一样，脸上的平静不见了，语气也尖锐起来。
　　“实不相瞒，我们两个现在手头都有点紧，所以想向您申请，能不能领了奖金以后再交……”
　　仙泉把钢笔丢到桌子上，抬眸白了她俩一眼，冷淡不耐：“你以为公会是我开的吗？就算我开的，我也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奖金是奖金，我管不着，但作为你们的组长，我必须及时上交全员会费，耽误了时间你们负责吗？”
　　她的态度和音量，很难让人下得了台，况且，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几个组的组长，笑霜不用故意确定，打从进来的时候，就对某些人的存在一清二楚了，比如那个晋童组长，现在就一声不吭的低头看书呢。
　　“副组长，最迟明天，我们一定交齐，麻烦您通融了。”笑霜微笑适度、措辞口吻也极为恰当的向仙泉请示。
　　仙泉冷着脸，压根就没搭理她，更没听见似的把目光挪向了别处，犀言正暗暗别扭，仙泉那褶子深邃的笑纹就从肤色暗淡的脸上冒出来了：“瓷菇啊！我可等你半天咯！快进来！”
　　在犀言难以置信的注视下，瓷菇对她俩的存在故意视而不见，一屁股坐到仙泉对面的椅子上，跟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快活：“泉姐，我已经拿到学员证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应该的。”仙泉注意到瓷菇在给她递眼色，一瞅旁边，霎时怒了，秒秒钟换上另一种模式的嘴脸：“你们两个还杵在这干嘛？我不说话你们就不能自觉离开吗？”
　　“您没说话，我们也不知道该不该走呀。”犀言只好接话，给自己找台阶。
　　“脑子不会转弯吗？这么不灵活还想当雕刻师和设计师？”仙泉毫不掩饰她的大惊失色，以及讶异之下瓷菇式的蔑视：“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凑钱……真是的，没钱来什么公会啊！”
　　“有钱本姑娘还不稀罕来呢……”犀言满心小不爽的悄声吐槽。
　　“你说什么？嘴里不干不净的，你就这素质？”
　　本来打算改天再弄清楚瓷菇何以归来，但仙泉一句话，叫犀言彻底不打算忍了，挣脱笑霜的阻拦，犀言有点激动的冲回到仙泉面前：“瓷菇明明被淘汰了，为什么还能进公会？”
　　仙泉也满眼幸灾乐祸的语出惊人：“考试不能说明实力，真正的高手从来不是通过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体现的。你们两个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不如担心你们自己，别名声保不住，连好不容易进来的机会也泡汤了。”
　　“仙泉，下午的会议你和我一起参加，现在就去把资料备齐。”
　　始终不曾参与话题的晋童忽然站起身，直直的往外走，途经瓷菇时，犀言发现这三寸钉姑娘的眼睛里都快跳出爱心来了，仔细看看，犀言不由得认同的点头，这晋童组长的颜值和气质，确实高到爆棚。
　　“我终于明白，教室里的姑娘们为何尖叫了……”
　　“行了，走吧。”
　　笑霜之所以忙着带犀言离开，一方面是想避过无意义的争吵，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快点换些钱出来。
　　“不会吧，换钱？你忘啦？公会守则里说了，学员是不可以私下出售自己的作品的，在这段期间，我们的任何作品，都属于公会！就算拿自己的材料做也不行！”犀言急忙忙的摆手，全力阻止笑霜干傻事。
　　可惜她忽略了，她能想到的，笑霜自然也不会忘记：“哎呀，我只是要把宝石卖掉，还不至于傻的像你说的这样吧！”
　　“可你这些宝石……都那么珍贵，你……”
　　“别婆婆妈妈啦！快陪我去。”
　　“我本以为可以用奖金代替，谁知到头来还要靠你帮我，不过你放心，奖金发下来我立刻还你！”犀言迫不及待的跟她保证，每次都这样，欠下了，说一定会还，可时至今日，她犀言还是一贫如洗，没能兑现屡屡脱口的承诺，这让她有点无地自容，可是不说，她又会更加寝食难安。
　　“就像我曾经说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也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你看我现在这熊样，哪有能力帮你啊……”论及经济方面，犀言就有点生无可恋。
　　“帮助，并不一定指金钱方面的啊，事实上，我一个人来到这边，无亲无故，甚是孤单，这段日子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也很安逸。于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帮助啊。”
　　“笑霜……你真是个大好人……”
　　笑霜微笑着，像一个亲人那样宽慰着犀言，犀言听探樱姐说，自己的爸妈是战死沙场的伟大人物，以及，他们生前，非常非常的疼爱自己。
　　那时候的感觉，一定和现在差不多，都是暖暖的，让犀言满心充盈着幸福。
　　“黛尔……啊不，笑霜，你的爸爸妈妈对你好吗？”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到无法回答，笑霜脸上的温度渐渐褪去了，犀言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候讲话会不会火上浇油啊？虽然她还不清楚，自己说错了哪一句。
　　幸好，及时雨般的救星从天而降了。那北迢界傻乎乎的挥着扫把，站在几十米开外的远处呼喊二女的名字，犀言看他滑稽，只顾着取乐，笑霜则非常想立刻堵上这聒噪男的嘴。
　　“你怎么会在这啊？北迢界！”好几天没被跟踪了，犀言几乎忘记了那日的“恩怨”。
　　“我是被派过来做公会术师护卫队队长的！”北迢界说着，还兴奋的用扫把在地上划拉两下。
　　“……术师护卫队队长……执勤的武器是扫把？”犀言有点尴尬，这么高大上的地方，不会真有这种雷死人的怪规矩吧？
　　“啊哈哈哈，没有没有啦！保洁阿姨回家接孩子去了，我替她一会儿啊哈哈哈！”北迢界当然不会做个眼里只有犀言的睁眼瞎，见一旁的笑霜不怎么搭理他，故意凑上去表示亲昵：“霜儿妹妹，几天不见，你变胖啦！”
　　“我怎么觉得是变瘦了呢？”犀言瞧着笑霜这小身板小骨架，深深羡慕着，谁让她就属于干挨饿也不会少了脂肪层的奇葩呢。
　　“你们两个的眼睛是哈哈镜吗？我天天量体重，胖瘦根本没变化的好吗？”
　　“原来你有这爱好啊……”北迢界如获至宝，仰头大笑起来。
　　笑霜看他乐得这么欠打，真的很想一拳头削过去：“你居然会乖乖接受这么枯燥的工作，不会又是你哥让的吧？”
　　“对啊没错！”
　　“……你还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