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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 156 章 ...

  •   意歆本打算袖手旁观的,毕竟此前已经被亦朱耍弄过,过河拆桥过,可看着亦朱老母芝桂抑郁症加重后的悲惨样子,她就经不住亦朱的纠缠和苦求了,谁叫她习惯性心软呢。
      其实也不算大难题,亦朱就是要意歆陪自己的母亲去医院做透视检查,原来,每次发病的芝桂都企图自杀,但胆量又不足,多半逞能到一半也就不了了之了。前段日子,芝桂闹得很欢,迷迷糊糊就把蟑螂药吃下肚了,为此还拉了整整一夜的肚子,直到泻的精疲力尽,才消停。
      数天前,她想起金子可以坠死人,就吞了一枚金指环下肚,然后指环运行到嗓子眼,她就后悔了,是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亦朱为此气得将老母臭骂一顿,又扇了芝桂几个耳光,把病母打得哇哇大哭方才消气。
      亦朱本想把她丢到街上去再也不管,可想到自己今后的生活还要依靠青葙,青葙可是看在芝桂的份上,才拿她这个没血缘关系的晚辈当侄女的,这要是把芝桂丢开,她亦朱今后的前途和名声也就没了。
      意歆觉得没必要大动干戈,无暗城里就有非常好的医疗机构,可亦朱不放心,死活不肯让母亲在无暗城就医,嘴上说担心医疗院里的人害了她老母性命,可意歆不是傻子,也懂得些许察言观色之术,她怎么就看得出,亦朱巴不得老母从世界上消失呢?不想在这里就医,只是担心被无暗城的医师发现芝桂身上的伤痕吧。
      意歆也真是同情芝桂,早就听亦朱跟她这个“似敌似友”的老相识抱怨连天,说芝桂阿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抑郁症症状,可亦朱回过味来时,又总是一副担心意歆幸灾乐祸的样子,前一天吃了整包蟑螂药,第三天告诉意歆“我妈的抑郁症不严重”,意歆没有多想就反问“都服毒了还不严重吗”。
      这不,一面指示意歆带着她老母去国都医院做透视,一面又强调“我妈病的轻”,比起病急乱投医,意歆以为,还是讳疾忌医比较可怕,毕竟,她早就提议过,要亦朱带母亲去看看心理医生,不然,只是从肚子里找出一个戒指,还是治标不治本啊。
      “亦朱啊,我看了你的工作安排,你这两天没任务啊,你还是自己带你妈妈去吧。”意歆费解,既然无暗城内务苑没有给亦朱安排工作内容,她这两天完全可以请假去啊。
      “我今天明天都有事,后天才有时间呢。”
      “那就等后天咯。”
      “那不是还要多等两天吗?我怕我妈等不了啊,她这两天天天念叨,说担心戒指进到什么不该进的地方……”
      “你之前这么多天都不急着带她去做透视,这两天倒是急了。”意歆不想探究亦朱在打什么鬼主意,反正不会是好事,但一看到那个痴儿般的妇女落魄潦倒的样子,她就于心不忍了:“行吧,一会儿我就带她去,你去忙你的吧。”
      意歆领着芝桂往国都医院走,路上,亦朱的妈不停盯着意歆,眼睛眨都不眨:“哎呀你咋胖了呢?我都认不出来了,你走街上我都不认识你,太胖了,哎呀我都认不出来了,街上遇到我都不认识你……”
      意歆确实好几年没和芝桂见面,那是因为抑郁症的母亲被亦朱锁在家里,别人通常见不到,而且意歆只是长高了,并没有横向加宽,考虑到芝桂精神状态影响了记忆力,她就不做计较了。之后,说任何话,芝桂都要重复十几遍以上,意歆看她严重到这个份上,曾大胆想过,要不要擅作主张领人去精神科和心理咨询诊室,当然,这个念头很快被意歆打消了,亦朱那么喜欢碰瓷,意歆敢带着芝桂去医院走一趟,已经算胆大包天了。
      看病挂号,检查开药,全部都是意歆出资,她惊奇的发现,亦朱居然没有给病母准备医药费,更别提午餐钱了,然来都来了,意歆是不可能为了计较钱的事情,而半途而废出尔反尔的,虽说行程里,芝桂不断冒出莫名其妙的蠢话,让意歆颇为无奈,想起自己已经不能陪伴在生母身边尽孝,意歆就分外心酸。
      只是出于这份心酸底下的同情而已,如果要单看这对母女,意歆是拒而远之的,虽然意歆此前和京墨不熟,但从寒莺那里也有所耳闻,当初,含睇医馆的京墨馆主没少帮亦朱家的忙,亦朱人在屋檐下,尚且知道溜须拍马,但自打京墨转让了医馆,亦朱就把昔日的恩人当成了陌生路人甲,
      做透视之前,好心的大夫发觉了芝桂的不对劲,就热心的多问了几嘴:“芝桂女士,来说说你都是怎么想的。”
      “谁啊?”芝桂一脸迷雾。
      “……你。”
      “我就总是睡不好觉,没精神,觉得去别人家住就好了。”
      “那么迄今为止你找到比较有效的缓和方式了吗?”
      “谁啊?”
      “和我对话的有别人吗?”
      医生最终放弃了多管闲事,哪怕是出于好意,可他还是暗中提议,让意歆这个当女儿的陪母亲去趟精神科。

      透视检查的结果是,那枚戒指不晓得啥时候被芝桂排出了体外,此前生怕自己身体异变的芝桂眼下又抑郁上了,她觉得白白丢了一个金戒指好肉疼啊,临别之际,她忽然张罗要去意歆住的地方呆五分钟,被意歆以不方便为由拒绝,接着,芝桂就自己搭了马车,把意歆丢在半路上独自离去。
      意歆不和病人一般见识,怎奈这亦朱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对于意歆的帮忙毫无感恩之心,既不领情也不道谢,次日遇见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意歆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就问这是去哪。亦朱表示,这是第二场饭局,第一场她昨天已经趁老母去医院的时候参加过了,并得意洋洋的对意歆宣称:“这是大家给我一个人开的饭局,明天后天我还有很多时间,继续和大家吃吃喝喝!”
      亦朱可不仅仅敢欺负老实的意歆,京墨心情不错的时候偶尔给她个笑脸,她也会趁机玩小心机,自以为聪明加占了便宜,这不,刚给她一件裙子,就美得找不着北了。
      “这么说,你所谓的忙,是为了这个?”
      “对了,意歆,你现在干什么呢呀?一会陪我妈去溜达呗。”
      “我没时间,你不是有时间吗,自己去吧。”意歆开始没了好气,就算有所准备,真的面临了,还是觉得膈应。
      亦朱向来看不起和她自己一样经济条件差、没有家世背景的人,每次有这样的人和她说话,她不是不耐烦,就是粗声粗气,一边说现在势利眼的人多,一边去做一个势利眼,去亲近那些压根没把她当回事的有钱人。不过亦朱也不以为意,反正在她眼里,过去就穷酸的京墨和意歆都是一个调调,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我一会把我妈送到你住的地方去,等我玩够了再去接她!”
      “我拒绝!”
      意歆仅剩的一点对于这对母女的同情,经此一事也荡然无存了,她再见这俩货时,是半点笑脸也给不出来,亦朱倒是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对意歆不理不睬,甚至擦肩而过。
      意歆气得发怔,倒是芝桂懂得“报恩”,一开口就是疯话:“呀,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上次陪我去医院生气了吧?烦我了吧?闹心了吧?”
      亦朱宣称自己母亲的抑郁症时好时坏,不过在意歆看来都一个样,反正和亦朱是一脉相承,毫无教养与水准,她笑笑,冷嘲热讽:“你女儿都不记得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我倒是很意外,抑郁症有时候并不影响记性啊~”
      “呀,这大黑眼圈!你也睡不好觉呀!”芝桂不痛不痒的嘲笑着意歆不佳的面色。
      意歆冷笑,还不是托你这个抑郁症的福,她最忙的一天,搁置下来,去陪这货上医院,回来以后累积的工作量她赶了好几天才完成,意歆是个作息时间很有规律的人,要不是为了亦朱母女打乱了一次生物钟,她现在也不会这种气色。
      亦朱拉了芝桂几次,芝桂干脆不走了,像那天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意歆打量,尤其是面部和身材,那种探究意歆外貌的企图十分明显,也完全凸显了亦朱母女同等低下的素质教养。意歆最后悔的,大概不是陪她去了一趟医院,而是悔不当初,为啥跟亦朱这种人来往!

      要说,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又一天,亦朱居然领着自己可能随时发作的妈进了烛阴殿,由于参加小型集会的人很多,而且京墨身份高贵,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人下令清场。
      亦朱丝毫不提意歆对她的帮助,而是四处吹嘘,讲自己母亲的抑郁症已经好了,结果一转头,她母亲正在问旁边的人有没有樟脑丸,她想吃两颗。
      意歆现场展示做糕点的技艺,引起了大家的期待,只有亦朱看了一眼后哈哈大笑,轻蔑讽刺:“这也太粗糙太垃圾了吧!”
      “那只是半成品,我这里有个成品,你要不要尝尝?”意歆知道,作为事事外行的亦朱,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无非是为了显大眼,才鼓足勇气用哄然大笑的方式贬低意歆的。
      看着眼前精致程度不亚于专业糕点师的意歆的作品,亦朱很是不忿的“哄哄”笑了三声,这也是她的标志性常见笑法,闭紧嘴,非常敷衍的发出“哄哄哄”声音,这次,被意歆当场打了脸,亦朱就如常那样干笑起来。
      这时候,不少人都听见芝桂开始没心没肺打起了国后的主意:“京墨瘦没?”
      亦朱背地里不止一次告诉她老母,国后京墨是个很肥很肥的大胖猪,亦朱在宣传这些时,全然忘记了镜子里的自己,是个一百八十多斤的“油物”。
      意歆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感激京墨,也发自真心的尊敬京墨,自然听不得这对龌龊母女说三道四,她见芝桂不停的偷瞄自己,就晓得这妇女肯定要来烦她了,本就有意疏远这对母女的意歆,错过视线不再看她。
      怎知,芝桂自己挤上来了,还一巴掌扇在意歆的头上:“怎么的?心情不好?怎么的?又谁惹你了?”
      意歆被她拍的头晕眼花,没好气道:“是啊,遇到你这个抑郁症,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的,但只要你从我面前消失,我立刻喜极而泣。”
      另一头,亦朱已经巴结了几个跳梁派,开始公然嘲讽内务苑总长:“之前说来我家看我妈,一直也没动静,净玩儿虚的!”
      这回,意歆没有上她的当,反而适时的回忆了一番,回忆里的火药味让她更加坚定了舍弃这对母女的决心。
      亦朱,明明看不起和自己一样出身寒门的意歆,却总想利用对方,让自己的妈,死皮赖脸缠着意歆,那时候意歆虽然闲赋在家,但也忙不停的做面包拿去蛋糕店卖,可不论多忙,亦朱母女都不管这些,每天不少于八次的,全方位无死角的叨扰意歆,让意歆fen shen乏术,亦朱甚至提出,反正意歆在家也没事,不如天天去陪着她妈,她免费供一顿午餐。
      意歆曾不明白,为什么亦朱只盯她一个人,后来才晓得,除了她意歆,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肯帮亦朱照顾芝桂,关系近的远的,所有人都对母女二人避而远之。
      一次,亦朱把意歆叫去开导芝桂,结果亦朱自己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大睡起来,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妈妈,芝桂看了也非常不满,告诉意歆,亦朱经常打她,骂她,让她去死。她作为抑郁症患者真的很想死,还想躲到一个见不到光的小屋子里去。
      亦朱的妈妈芝桂甚至花钱雇人和自己聊天,却无一人肯受雇,几次三番,所有被她找上的人都躲着她,还有人背后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目光看芝桂,她也有一定的自知性,知道他们背后都叫自己傻子,
      后来,开始有人当面嘲笑芝桂,说她“全光之国也找不到一个像你这么爹妈不要女儿不疼的精神病”,亦朱妈妈听了之后更加崩溃无助,她经常骚扰别人,是因为内心不安,而这,都是抑郁症的典型表现,很多人不管这些,对她避之不及。
      也只有曾经伸出援手的京墨,还有一直傻傻相助的意歆,不会对芝桂心生轻贱。
      母女两个人似乎对聚会烛阴殿上瘾了,京墨念在她俩没有出大乱子,姑且看在青葙的面上没有下逐客令,可也知道,意歆受委屈了,她就故意送给意歆一些礼物,无形中又刺疼了亦朱的小心眼。
      意歆故意装看不见这对母女灼灼的目光,亦朱倒是厚颜无比,径直上前:“咋了?你又闹心来找我妈诉苦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不做你妈呢。”
      亦朱反应了半天,才气呼呼的发觉意歆在反讽她,她开始炫耀,自己和跳梁派同事出去喝酒聚会玩玩乐乐的得意。
      意歆不睬她,完全不知道和跳梁派聚会有什么可得意的,真要找人去玩的话,也首选六代上主好吗?意歆抚摸着国后送给她的水晶项链,小心揣到了怀中。
      “亦朱,我想买她那个水晶项链。”见什么都想捞一把的芝桂,跟女儿提出了要求。
      “水晶都是假的!”亦朱这个不学无术的,连书都没读过几天的女人,居然不知羞耻到,大张旗鼓训诫她的母亲:“水晶夜里会发光!这个你都不懂真没文化!”
      “可我就是喜欢嘛!你看,意歆都有了,你也送我一条吧!”
      “喜欢水晶的都有抑郁症!没有抑郁症的人能喜欢戴水晶吗!”亦朱一语双关,总算痛痛快快出了一口恶气。
      芝桂不理会这些,一脸憋屈的可怜样,绕过凶巴巴的女儿,走到意歆面前一脸贪婪的看着她,甚至要伸手去抓被意歆揣到怀内的水晶:“我听说吧,水晶养人,我可想要了,但亦朱不给我买。”
      “你闭嘴!”亦朱大吼,把母亲当成女儿一样教训。
      “阿姨既然喜欢,那就让亦朱发了工资领你去买如何?”京墨在后座上,微微笑了。
      芝桂一听,眼睛发亮:“京墨啊,这个多少钱一条啊?”
      “意歆的这条是无价之宝,不过市面上,七千国币就能买一条成色很好的了。”
      “好啊好啊!我要我要!”芝桂兴高采烈跑回到女儿面前,好像女儿一定会给她买似的。
      亦朱表示没钱,可芝桂不停的磨她,终于,亦朱暴怒,把这当成了周围都是陌生人的街头,扯起嗓子,就直接痛斥她的母亲:“你个傻子!跟个傻子似的!我x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骂到最后,什么肮脏下流,不堪入耳的粗话都招呼到芝桂身上了,烛阴殿内外众人听的是目瞪口呆,连嬉笑和探讨都停了。
      意歆心下暗想,这下亦朱可完了,该钻地缝了吧:“行了,别吵了,赶紧回避吧。”
      亦朱甩开意歆扶上来的手,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继续指着生母芝桂的脸大叫:“难怪都说抑郁症的人都自私!不自私也不会得抑郁症!”
      “自私的人可不一定得抑郁症呀。”意歆知道亦朱另有所指,自己也暗指回来。
      “怎么不会得!”亦朱粗吼。
      意歆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趁着现下鸦雀无声,刚刚好:“你就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人,你得了吗?你的母亲生病,你从不关心,还不耐烦,大呼小叫,为了钱当众辱骂自己的妈妈,你不自私?和朋友出去,你认为有利用价值的你才舍得掏腰包,在你看来没利用价值的你就装聋作哑,你不自私?为了别人跟你讨要礼物的一个玩笑,你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翻脸发火,你不自私?你看重钱高于一切,这不叫自私?”
      亦朱被意歆说的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吼破了嗓音:“我怎么自私了!这怎么叫自私?!像你们这种凡事只考虑自己、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就会依赖别人什么都指望别人的人才叫自私!”
      “和利益沾边的事情你哪件不是只考虑自己?!你的妈妈在你眼里都要排在你后面!和利益沾边的事情你什么时候从别人的角度出发过?!依赖别人只能证明不独立、甚至懒散!和自私能同日而语吗?!你连概念都搞不清楚就在这大放厥词!”
      亦朱的母亲也匪夷所思的帮着意歆批评亦朱,亦朱一张嘴说不过两个人只好切换话题:“你天天在家里呆着!也不运动!这样下去要跟某人一样得肌肉萎缩的!”
      “你的工作天天坐着你运动了吗?一百八十多斤你真好意思说啊!回家之后你有做过家务吗?你以为你和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就叫运动了?我告诉你!花天酒地加上不做家务才最有可能得你说的这种病!芝桂阿姨,不用担心,我每天都打拳练武,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几招。”
      或许是因为最后这句话,又让芝桂产生了误会,她之后又开始对意歆进行死缠烂打了,她以为,意歆是想孝敬自己呢。可惜意歆事忙,终究是爱莫能助。亦朱就趁工作之机,话里有话,说自己的妈妈总是缠着自己抱怨连天。
      意歆心说简直废话,那是谁妈?作为亲生女儿陪陪亲妈还觉得委屈不成?难道意歆这个和芝桂毫无关系的外人,不能去陪,反而成了她意歆的亏欠?
      意歆是觉得没亏欠这对母女的,但芝桂显然不这么觉得,由于意歆的拒绝,由于意歆不再像从前那样随叫随到,芝桂的得寸进尺没日没夜失去了着落,当事人母女暗暗生恨,齐齐将意歆视作了仇敌。
      那天,亦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带走了,第二天迟迟不至,意歆只好到她的住处去找她,亦朱头没梳脸没洗刚从床上爬起来,找了半天,才从垃圾堆里翻出一本被揉烂了的资料,意歆刚刚接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芝桂充满了不耐烦的嚷嚷声就从卧室方向飘出来了:“别聊了!聊起来没完了还!什么时候不能聊啊!还跟她废什么话啊!”
      意歆当时就觉得,她以往对于病人的同情,都是喂了狗的,这个芝桂的思维很清晰嘛,明显是故意讲给她听的,还真以为她意歆亏欠了她们母女啊?就因为她意歆工作忙,拒绝了被随传随到,芝桂就记恨怨愤,果然和亦朱一样,是喂不熟的畜生呢,她意歆也不是谁家雇来的佣人,当初的无偿付出怎么就成为理所应当了?
      ——那我就在这里祝愿亦朱你母,再发病撞墙时不会真出人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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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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