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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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龟沉默不语之时，人骨悄然湮没，看来，其长久保存，甚至孕育出玉质流光都与小印有莫大关系。
而过去片刻老龟终于开口，声音喑哑，不像老龟更像某种在人间驻留经久不散的老鬼，“你界有什么好？你已看到新的机遇，冥冥中藏有仙机，世人同求长生梦，如今一个更生机勃勃的大世摆于你前，应该珍惜。难道你于地…球还有牵挂？”
它说地球二字时很古怪，仿佛以前并不熟悉，才刚理解这个词。
沈羽产生一丝警惕，老龟最后一问似乎对他的情况已有诸多了解，知道他没有亲人在世的事实，这并不正常，于地穴他才第一次遇见这猥琐大龟。
一些猜测浮于心头，在脑内瞬息理顺成章，他并不答话，开口，继续问出问题，“你来到小天地之前一直呈干瘪状，并未苏醒，如何得知又换了地方。除非你是有目的性将我坑去之前的世界。”
这次老龟真的无话可说，的确为实情，无法反驳，因此沉默反而是默认。
至于另一个猜测，沈羽未说……
而它也不再回答沈羽其它问题，仗着此时有利地形，渐渐敷衍。
沈羽在殿门前同纠缠许久，但老龟狡诈，并不正面回答问题，而且老龟渐渐烦了，不再答话，甚至间或又开始装死。
戳不动，甚至以头抢地，也奈何不了老龟，因为老龟龟壳极硬，根本不怕他威胁，而它不知道怎么做到如章鱼一样牢牢扎根在沈羽头顶，简单说，它根本不惧。
“你还不进殿内？”老龟声音似乎有些不耐。
“面对危险，我总要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声音苍老，却毫无长者风度，只是阴森森的有种无恶不作魔头即视感，使人难以产生好印象，“此处有宝物，对你这种蝼蚁来说是天降大饼。”
老龟似乎极力让他进殿，沈羽心中一动。
“于我而言，先得活下去，我看像我这种没用的蝼蚁是没什么机会拿到宝物了，刚才那人死得那么惨，我已产生惧意，还是从哪来从哪回，找个安全地方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老龟倒吸一口气，似乎从没听过这么消沉这么没有志向的言论，几乎就要痛骂一句是不是傻，又吸一口气，才稳住不破口大骂，改为循循善诱，只是它的循循善诱也带着一股子坏人感，用词尖刻，让人听得老觉得像在找茬，“此殿中有好物，能够你多活几百年，”这是利诱，“你放心，刚才那人是傻逼，空拿着镇天印，没用得很。你拿着镇天印，加上有我在，足够保你小命。”
“你到过这里？”
老龟又不说话，装死。
“不然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
“小儿别问那么多。”
“我看你根本不知情，只是匡我。”
“放屁！”老龟一听这话，被质疑当下急了，“你知道个屁，此地主人是一尊大人物，我说你能活是因为这个人性情刁钻古怪，根本不屑于蝼蚁计较，你这样毫无修为的人进去，如蚂蚁进田，轻易不会有杀劫加身，反而更易得宝。”
“你说了半天，此地主人究竟是谁？”
“不就是冥……”老龟吐出一个字却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已经说得多了，反而很凶，“你问这么多有屁用？我说了你能知道吗，小破凡人。”
“那镇天印有何用？”
“你将它装在身上就好，可破路上邪障，现在可进去了吧。”老龟不耐。
“不行，如你所说，我没修行过，这样进去还是送死。”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马的，不都说我保着你。”老龟大怒，为沈羽的不配合。
沈羽眼中有流光，“除非你教我修炼法门，比如什么仙经道籍，或者传功，传个百年功力，你是只龟，能说话，可见已经成精，想必活了万年以上，对你来说百年功大概并不算什么。”
“你……大……爷……的……”老龟目瞪口呆，甚至罕见在沈羽头上抖动了下，睁着眼睛，因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类，得好好往下看个清楚，“我是只龟，你见过龟修人类功法吗，仙经没有，仙龟有一只。”
“那传功……”
“传个屁，之前你龟爷爷都硬了，大伤元气，传个屁。”
“残废龟。”沈羽很平静总结。
“艹≈±≠≠＝＜∨∑∮∞……”一只龟吐出一阵令沈羽莫名熟悉的脏话，很像一些网络和老电影中才有的段子，骂着骂着它自己也觉得不对，突然闭嘴。
沈羽眯眼，刚才心中猜测又下去浮于心头，“你不是被人魂穿来唬我吧。”
他心头甚至想起一两个熟悉的人名。
老龟无语，因为被他过大的脑洞所震惊，这一人一龟同时在内心把对方的智商一阵鄙夷，一者认为对方说话处处漏洞，容易被言语相激吐露信息；另一者则认为对方满脑子都想得什么狗屎玩意儿，魂穿什么鬼。
“你憋胡说。”老龟话里憋着气，感觉受了污辱。
沈羽脑中一瞬间想到什么，联想到他们能在精神中交流的事实，终于产生了另一个合理推测。
“你读我记忆。”
他突然出声，语气平淡又不含疑问，仿佛陈述一个事实，正中老乌龟发虚的良心。
得到默认的回应，沈羽眼神暗了暗。
老龟有些心虚，反而又说了几句，但沈羽并没有理会，拿出菜谱坐在门槛上静静研究。
“要不我教你一门法，可控制你体内那种能量。”见沈羽不理龟，又坐在门槛，没有进入之意，老龟也是无奈。
“好。”
人类答应地太过干脆，老龟差点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恢复那种阴邪声音，不过之前几下就让沈羽看出其本质，已使他失了许多忌惮，“不过我提醒你，这并不是人类法门，吸纳天地灵气，最多可强体延寿，难以成为你的道。”
“嗯。”沈羽答允，心中浮起另一个问题，询问了老龟，因为老龟似乎颇有见识，连这完全不知道是哪里的阎城之主都晓得一二。
或许，它也知道北洲不能修炼的原因。
“我不知道，上次去时，只记得秃驴很多。”
沈羽心中一顿，为老龟随口脱出的话，十万年前，北洲修行路断，而老龟随随意意，就跃到十万年以前。
这只龟，究竟是什么来历？
不过此时无暇再思量，老龟催促他快点练功，好进入大殿。
《龟书》，名字很简陋，以他能理解的文字传入他的脑海，沈羽心中了然，老龟霸着他的脑袋，果然有某种原因，他做出一些猜测，或许老龟甚至能在短时间控制他的身体，顺着思路想下去，因老龟性格减少的忌惮再次浮上心头。
“先传你呼吸法。”绿色微光再次于龟背上响起，无名生命能量再次进入沈羽体内，这种呼吸一次极为绵长，人类难以做到，第一次时，沈羽几乎难以进行，但绿色微光以脉络入体，缓解他身体的压力，使他恍惚进入一个玄而未玄，静而未静的意象中，仿佛在不知多久的远古就有一只极像龟的生物于天地中进行绵长的呼吸。
生命悠长，求生，求寿……亘古长存……刹那永恒……
而沈羽渐渐入境，如磬钟在地，盘坐生出悠悠千古意。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