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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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了很长时间，听到了电话响，天宇知道自己该回去了，是墨白的手机，但应当是找自己的。他有家，有可以养伤的地方。想到这里，天宇似乎心里一暖，他不是一无所有的。
“我马上回去。”天宇轻轻的道。
转身挂断电话，抬头，下一瞬间就这样定了下来。
他沿着她的脚印，似乎在寻着她的踪迹。那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脚迹？
雪已经厚厚的一层了。但整个看过去，这条路除了那行踩过的痕迹外，一无所有。他们似乎都很用心的踩着彼此的痕迹在寻着什么。
天宇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你为什么没走下去？她轻轻的问。
你为什么不曾回回头？她又落寞的问。
太单薄了，单薄的立在那里，风一吹似乎就走了般。风雪交加，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比他开始穿的还要凉快，这么长时间，就在这里，天宇头有些发晕。
他将墨白的大衣脱了下来，紧走了两步，给她披上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轻轻的一笑。
天宇，我有点相信你说的爱我的话了。她似乎莞而一笑，也似在调笑般。以她那苍白的神色竟还能讲出这样一句自认调笑的话，似乎真的很不简单。
天宇，从她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来，没有任何的陌生感，似乎喊了成千上百次，似乎喊了几百年，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这让天宇的心很暖。
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风度，而不要温度，但今天你也太凉快了一些吧。天宇口气似乎略为责备道。
你注意到了。她笑笑，却略显苦涩。
是不是爱不在了，什么也就不存在了呢？
天宇沉默着看了看她。心最终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好奇吗？我为什么会知你的电话。
她的提醒，天宇似乎才想到了什么般，她讲得没有错，他从来不曾对她讲过他的手机号，但她却知道了。
我应当高兴不是吗？天宇轻轻的道。如果我自恋一点，也可以认为是因为喜欢我，你才打听到我的电话的。他不在意这些小事。因为他现在真的很高兴。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此似为熟悉人的交谈，他想了很久，如此现在都已实现了，他还去在意那种小事做什么？何况他知晓他的手机号码他真得很高兴。
看着他，笑了。
你开车过来的。
是，怕你等不及要走了。
很冷，去你车里坐一坐吧。
天宇点了点头。
是故意的吧。
什么？
脚印。
算是吧。
做测验？
聪明。
让你失望了。
没有希望的。
天宇苦笑。没有希望当然也就没有失望了。
打电话给你时，他走了。站在这里有一个小时左右，他没有发现我冻得快要晕了。
她轻轻的道。
不知道让你这样等，对不起。天宇很为愧疚道。
想走的，却又回来了。
天宇看看她。
她苦苦一笑：想见见闻名已久的天宇，想看看你会怎样来选择？
天宇在心中苦笑：他不后悔没有走下去，如果可以重来，他一样会回头的。
只能证明一点男人比女人更要现实，所以看到你，我就决定原谅他了。
原来你原谅他了？天宇有些失望的道。
爱似乎容易，恨其实也很容易的，原谅也比我想象中的容易的多。她低声的道。
天宇只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悲哀划过，但脸上却绽出了一丝淡淡的笑：人都难勉会出错了，因而当然要学会宽容。
她沉默了良久。
以前见你，觉得你很遥远的。她忽然道。
天宇一怔：你认得我。
她淡淡一笑。
人的生命其实很有意思的。看过张曼玉的《甜蜜蜜》吗？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认得我的？
天宇只能沉默。她说的没有错。他是黑白行走的当家人，这座城市他应当与很多认识他而他却不认识的人打过交道吧。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只能说我们还是有一点缘份的。
其实我是恨你的。她忽然道。
天宇愕然的看向她。只是她却转头，不再理他。天宇没有错过刚才她讲那句恨你时的神情，那只能证明她不是在开玩笑。
我真的得罪过你。他低声问道。也很茫然。
是有缘份的。看着车窗外的雪，她忽然很忧伤的道。要不怎么会认识你，而也让你认识了我。
想要陪罪吗？
她忽转头看向了天宇。
天宇看向她。他当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但理所当然的他不能拒绝。
你从来不给别人拍写真集是吗？
天宇看向她。
她淡淡的道：就为我破一会例，可以吗？
当然可以。天宇认为什么重大的事情，心还惴惴不安，原来却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她呆呆的看着他。天宇想笑着打趣一下，但却看到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竟如此静谧的流下了让他无比错愕的眼泪。
真得就这样容易？她喃喃的道。泪却止不住的流个不停，天宇呆呆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你答应得太容易，只会让我更加的恨你。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这样问。
与你无关的，为什么要恨你，她流着泪笑。
那个冬夜在天宇的记忆中定格成一张流泪的脸庞，那么深的忧伤，却无关于他。因而他也很痛，他也终究深切的明白在她的生命中已有一个可以让她用生命来记住的人，因而注定了他的失恋，似乎也注定了他黑白的人生终究还是以这种黑白的颜色划上一个句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