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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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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碧翠西转了转那属于冰冷生物的竖瞳，声线淡漠:“我只在乎塞勒涅的复活。”
她又摸了摸塞勒涅的头发动作轻柔仿佛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般温柔。
而草帽一伙儿炸开了锅。
碧翠西神情有些诧异，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山治皱眉先一步询问。战斗让他的头发变得凌乱英俊的脸庞有着擦伤和灰薄的尘土但那双眼眸却清晰的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也是，
原本以为失去心上人事情又有转机怎么不令人捉急呢？
“看来还真是什么都不清楚，不如让他解释一下吧。”
这个他很明显，众人看向了狼狈的乌托斯克。
“你知道了。”
他神色复杂，一会惊叹一会又变得沉重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的。”碧翠西说道:“这个时候我已经清晰的会想到，以前你有段时间很忙碌我们去约会时你也带着文件。有一次你离开时文件很粗心的压在了书下我翻开看到了却一直都相信你没有怀疑你。没想到……”
说到这，她冷笑了一声感叹道:“真是天真……”
“不是的。”乌托斯克似乎也回想到以前，一直带着面具的脸变得柔和目光涣散看向不知处就连声音都降低了下来，“村里一直传言你们我不相信想证明你们一家是无辜的但是当我查起来却发现原来真的有海妖这个物种，她们神秘高不可攀却又那么的令人向往，我刚开始只是好奇后来想到如果人类和海妖的混血是什么样子的……”
索隆冷硬的面容变得不屑:“科学家的劣性。”
乌托斯克苦笑:“我不否认。”
“我的妹妹。”碧翠西不为所动直直的盯着。
乌托斯克脸色一变:“难道你想？！”
“我的妹妹。”
“不行！我费劲千辛万苦把你复活！”乌托斯克抱紧拳头。
“我的妹妹。”
“你会死的！”
这时，乌索普终于忍不住打断，“什么意思到底？我没听明白。为什么复活你会死？这还可以复活吗？”明明才打算为了塞勒涅报仇。
“复活第一首要的是血缘相近的人，随后心头血浇在鱼尾上，最后奉献上鲜活的心脏。契约才算成立。”
这听起来……
“等下，这不是美人鱼和王子的故事吗？”
碧翠西微微一笑模样虽然可怕众人却感觉到她的善意。
“很像不是吗？童话的背后总是残忍的。”
“你死了塞勒涅会伤心的。”山治上前蹲下身子眼眸遮住悲伤，握住塞勒涅冰凉的手。
“所以你会替我照顾好她，对吗？”
碧翠西的手叠在了上面，山治感觉那手冷的像冷玉却包含着巨大的意念传递给了他。
“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我会好好爱她。”
山治神色一凛坚定的回答，这是他除了拜托成为老爹船上的厨师外第二次的誓言。
然而，骑士的誓言将永不言弃。
“那么，我放心了。”碧翠西面露出些许疲惫，“契约完成后塞勒涅的心智将彻底恢复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她似托付遗言细细的嘱咐完，终于正视的看向了乌托斯克。
“你有罪，我的蛇头告诉我你手上背负了无数人命有无辜的也有不无辜的然而这都是由于我的原因，我将和你一起赎罪来分担你的罪行。”
碧翠西轻轻的笑了，唇边的虎牙露出来让乌托斯克回想起那捏着花朵轻嗅芳香的天真少女。
蛇头的眼瞳暗红一闪而过，乌托斯克被蛊惑般站起来面容变得迷茫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到了碧翠西面前蛇头捕食一般扑向了他，蛇身密密麻麻的盘住了他的头不露一丝缝隙。
乔巴在一旁噫的发出一声瑟瑟发抖的反抱住了罗宾的小腿。
众人见没一会蛇头就收了回去乌托斯克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死了？”
“他只是回到了我们的家乡，”碧翠西垂眸看他，“我一会也会回去，可不能让他久等。”
“你们先离开吧，等天边露出第一丝曙光时再进来吧。”
众人无言轻步轻脚的离开了。
她静静地看着黑暗的星空，回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真好啊。
如果能回去的话……
她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泪珠无声落下，滴落在温热的血泊中回归了沉睡。
那是她清醒后第一次的笑，也是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