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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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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斯克像个恶作剧被家长发现的小孩无措的看着她，绞尽脑汁的编织语言。
他该怎么说？
碧翠西停止生长后稚嫩的脸庞，模糊记忆里的人儿鲜活的在面前，明明喜悦的心情被那双眼眸盯的一扫而空。
乌托斯克舔了舔嘴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似乎从舌尖蔓延开苦涩。
“我，我是、”
“是你吗？”
碧翠西打断他的话，她抑制着哭腔，声音颤抖。
乌托斯克想要辩解，嘴巴张张合合，最后疲惫的说道：
“是的。”
他再一次重复：“是我。”
仿佛被判决死刑的囚犯一样，乌托斯克撇开眼去，躲开碧翠西的视线。
“但是！”他握紧拳，调整心态好像又成了他们最初见到的那个精英青年。
“这都是为了你。”
“不，你不是为了我。”碧翠西摇了摇头，“你还没有发现，你是为了你自己。”
她悲伤的凝视自己的妹妹，手轻抚着黯淡的金发，一瞬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偷偷的给地下室的妹妹梳头，可惜明明是那样耀眼的色彩却被名为家人的锁链牢牢的锁住。
乌托斯克急急上前却被山治他们压住，“我是爱着你的！碧翠西！”
“你只想证明自己，我了解你。”
她仔细打量着过去爱人的眉眼仿佛才认识这个人。
“大概从你我相遇那一刻就注定了吧。”
碧翠西喃喃自语，她美丽动人的双眸在草帽团惊愕的目光下慢慢变化成了竖瞳，她本人却似乎没有察觉，看人的目光也变得冰冷刺骨。
这时，众人才发现碧翠西的头发开始变化，它们扭曲着拧成一股一股柔软的发丝变得坚硬密密麻麻的鳞片显露出来，发尾也成了蛇头的形状。
不，它们确实活过来了。
新生蛇们欢快的扭动着身躯似乎在来庆祝自己活了过来。
碧翠西的气质变了，像换了一个人。
她侧头抬手亲昵的轻抚耳旁的‘头发’，轻笑道:“很惊讶吗？”
“这是觉醒了血脉吗？”罗宾表情严肃的喃喃道。
“没错。”
碧翠西说:“这都要多亏了你，乌托斯克。”
“啊……这是！”乌托斯克惊讶的睁大眼随后狂喜炙热的看着她。
“我一直希望我可以和她一样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承担了，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觉醒血脉。”
碧翠西苦笑。
“不过看起来觉醒的血脉和塞勒涅的并不相同。”罗宾看她说道。
“是的，也许是发生了某种变异，但更奇异的是，”她伸出手一个水团从掌中浮现，上下转动。
“我的脑海在觉醒那一瞬，所有的一切关于我们一族的知识在我脑海中出现随后刻印下，那种感觉很奇妙，蒙蒙雾雾的。”
碧翠西手指动了动，水球变成了一个水刃向乌托斯克刺去！
乔治下意识的一挡，皱眉说道:“住手，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杀了他！”
她的一直竖瞳眨也不眨的盯着乌托斯克，到了这时才看向了山治说道:“你要挡我？”
“……他不是你的爱人吗？”
“哈，”碧翠西冷冷的从牙缝挤出一句气音道:“我是爱过他，但当他对我的爱并不是真实的时候我的爱也转变为了恨，更别提他杀了我的妹妹！当然也许是有一部分血脉的原因，我那不理智的感情也变冷静了下来。这时候回头看看，就可以发现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不！碧翠西我是爱你的！”乌托斯克焦急的反驳他痛苦的看着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爱人，陌生的目光让他心如刀绞。
“是爱我那二分之一的海妖血脉吧？”
碧翠西露出同以前一样的柔笑但在那模样下却有股阴冷的感觉。
乌托斯克被点了暂停键，迅速组织好的语言堵在嗓子说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