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辣么任性 老九门》山花子

37、坏坏女孩

　　“嗯哼，你□□了。”
　　在佛爷家里碰上紫灵儿他总是恭敬地唤一声‘小姐’，不过所有的交集仅止于此，却不知最近她为何喜欢找他说话，而且还是这么不合适的话题。如果他没做，肯定是果断否认，但他确实没能把持住，在送小词回家后旧梦重温，面对她的温柔，他作为军人的克制力真没帮上多大忙。
　　整个人傻在那里，嘴唇微张，喉咙里响了两声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而这位小魔女似乎没准备等他的回答，径自说道：
　　“是她吧？我在你身上闻到她的味道了。”
　　这句话，愣是将他逼退了两步楼梯，他一点也不想被动鼻子嗅，不过她也没在意，反而恶劣地笑了笑道：
　　“你不在乎她的命啦？还是说见她好好的，就觉得没关系？”
　　“不是的……”
　　其实经过今天的甜蜜，发现宋词的体力实在是好了很多，起初他小心克制、不敢放开，但经过了两轮厮混，她还能和他聊天，有精力‘拷问’他是否是她的旧相好，若是之前早就睡着了。所以他心里格外怀疑紫灵儿撒了谎，毕竟她这样在佛爷跟前身后两张脸的行为，人品真的不足取信，但是她终究是佛爷女儿，质问的话说不了口。
　　“小姐，属下还有事情，就告退了。”
　　恭敬地施了一礼，快步上了楼梯去找佛爷，这给流浪孩子布施棉衣的事不能不汇报一下，何况到时候还得安排兵力维持秩序。
　　“宋小姐要布施？这是好事，省得她每天无所事事，对了，有棉衣没有棉鞋怎么好？你去安排一下，一并记在宋小姐账上。”
　　张启山对这种善举那是很欢迎的，只是就算有大户人家愿意做善事也不可能天天做，日本人作孽、国共之间也不安生，失去家园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那样没人供得起，不过宋词确实财大气粗，想到她对自己这个有为青年的无视，多掏几次钱，他都不会替她省。
　　“啊？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对于佛爷偶尔无耻的举动，他并不惊讶，但用在宋词身上有点意外，不过长官的命令他不能违背，趁着店铺没有打烊，赶紧安排上才行，何况宋词真不会心疼那点钱。
　　“等等，你……今天状态不一样啊！”
　　张启山手指扣着桌面，盯着小副官，直看到他心虚地低下头才弯起嘴角笑道：
　　“她想起来啦？”
　　“没……没有。”
　　没有？那张日山一反前些天的不在状态、频频走神，突然精神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告诉他跟宋词没关系。带着疑惑，他隔天也去了宋公馆，到的时候看到士兵已在发放东西了，对于副官的能力，他倒没有质疑，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哪里能做他的副官？
　　“佛爷，您来了。”
　　“嗯，她人呢？这是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她……还没起。”
　　不会撒谎的副官，到了长官面前更加慌了，其实宋词没有睡眠觉的习惯，每天早起都习惯跑步、游泳，今天也是……他过来时正撞上她冲完澡，一时没克制住，就……，以致她现在正睡回笼觉。
　　“是昨夜又失眠啦？”
　　张日山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趴在佛爷肩头的紫灵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火烧得一样烫。张启山昨天就觉得副官有变化，今天见他这副模样，突然就明了了，挑了挑眉问道：
　　“不是说她没想起来？你这是……？”
　　“是重新开始，昨天……昨天重新开始的。”
　　“你招得倒也爽快，不过动作更快，去请八爷、九爷过来用饭，我找他们谈一些事情。”
　　“在这里？”
　　“是，就在这里，事关与宋小姐合作的事宜，请他们一起过来参详。”
　　这世上或许真存在‘傻人有傻福’这样的事，他自己的副官，他如何不清楚，绝不是主动出击追姑娘的那种人。就算重来一次，宋词还是选择张日山，可见是真爱了，他唯有支持和祝福，看来回头得让副官培养接班人了。再舍不得，他也不能耽误他的前程，就算张日山自己乐意，他张启山却不能不替兄弟考虑，一旦娶了宋词，便注定有更好的路走。
　　“爸爸，我去叫宋姨起床。”
　　小紫迈着小短腿奔向了宋词卧室，他却不好进去，就站在廊下看那些来领棉衣的孤儿，那个叫‘阿三’的，他是知道的，名字不好听，但挺讲义气，未来要是能入伍也算成就了个好儿郎，只是不晓得运气如何？上了战场能不能活下来？保卫国家固然是大义，但能不牺牲是再好不过了。
　　宋词其实也没睡着，不过是有些懒懒得，故意赖着不起，听到紫灵儿上楼的时候，她就起来冲澡去了，出来时看到她一点不着急地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那张稚嫩的脸怎么看都是孩子却又不像孩子，本能地让她防备。
　　“小紫来了，怎么干坐着？茶几上有巧克力和奶糖。”
　　“爸爸没进来，你不用这样装客气，明明不喜欢我……”
　　原来她看得出来，宋词也松了口气，这样开诚布公也不错，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孩子便是刚醒来的时候，当时她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别人都这孩子漂亮可爱，明明她长得不像人类，眼中还时常带着戏谑，总之这孩子绝不像她在张启山面前表现得那样乖巧可爱，听说张启山宠她，晚上都带着一起睡，不过他怕是没见过这孩子现在的样子吧？
　　“好，我不同你客气，敢问张紫灵小姐何事登门？”
　　“把系统里存的东西给我，如何？”
　　“系统？你既然知道它，必定有所了解，若能取走恐怕不会征求我的同意。”
　　“你说得不错，我没办法取走，所以来同你要，不过你也别觉得亏，我会有所回报的。”
　　“洗耳恭听。”
　　“你别以为自己倚仗系统、气运隆盛，就能无所不利，张日山的命可不太硬。”
　　系统、气运……以及系统里存的东西，宋词并不清楚，却不着急，可听到张日山的事，不由得眼皮一跳，命运这种事，虚无飘渺却不能忽视。不管这孩子所言真假，她不能拿张日山的性命赌，虽然对他只是喜欢而已，但已做出成为情人的决定，就会认真对待。何况昨天张日山还老实交待了两人之前的关系，她也向母亲证实过了，收起来的粉色钻戒又重新戴回了手上。
　　“你打算要挟我？”
　　“哪里？他是爸爸的忠实部下，我不会伤害他的，不过他是军人，你知道的，现在的长沙不算太平。”
　　“如果你能让他免于灾祸，我自然乐意奉上，但具体是什么东西，若涉及隐私总不太好。”
　　宋词谨慎地没有道出系统出故障、正在修复的事情，这个小小的孩子想要的是什么？她很想知道。
　　“那就具体一点，你失忆前存了不少武器和财物，我要那些。”
　　“可以，不过鉴于你年纪尚幼，交于你的监护人张启山如何？”
　　财富她舍得，但武器怎么能交给不确定的人？她想看看这个女孩儿的底线在哪里，如果她同意交给张启山保管，那就没有大问题。
　　“看来既使失忆了，学过的东西还在，‘监护人’这个词很有意思，不过，我同意。”
　　“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在张日山有难的时候帮助他，系统里的财富和武器都会如数交给张启山，想来有多少数目，你也是清楚的，我不会做任何欺瞒。”
　　“你很识相。”
　　“承蒙赏识，方便打听一下张日山命中的劫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因由吗？”
　　“明年的长沙、日本人。”
　　明年？那她真不能在外呆太久，或者跟张启山的合作再让出点利益？人活着为了什么？像她这种除了爱什么都不缺的人，不会为了利益放弃快乐和幸福。
　　“什么？你要再让出两成？”
　　对张启山来讲，这次本来就是占了便宜，这回又便宜上加便宜，感觉就这样拿了似乎有些不安。
　　“对，因为一些原因，我这边的人手不能到位，再让出两成以示诚意，不过主导决定仍需我签字同意，因为你对那边的情况不熟，暂时我不能判定你的决策是否有利，如果以后发现你的决策基本有效，会全面交给你来操作。”
　　想到她拐走了自己的副官，本来是没有什么好心情的，此时却也被她的诚意感动，张启山摩挲着手里的合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替他争取到了比这两成更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