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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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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日子,楚云歌惊叹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太漫长,仿佛经历了一生,随便哪件事都是在现代无法遇到的,现代几十年的生活竟不如这一年过得感慨,越是离开楚国,楚云歌心情越是沉重,想的越多,加上这几日大雪又开始下了,楚云歌干脆整日在驿站里睡觉,这日终于睡不着了,没办法只好披上南宫越送的斗篷趁着夜色走了出去。
地上的雪将夜色照的明亮,楚云歌视线很清晰,看着店小二要招呼自己,楚云歌摆摆手示意他,轻而易举的避开侍卫,楚云歌想出去走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发现是司命,“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难得能睡几日好的不珍惜。”平日里司命司墨轮流守卫,很难睡上一整夜,这些天守卫的工作都是南夏的人做的,索性楚云歌让司命司墨休息了,她就不信自己在南夏能发生什么事,南夏可没仇人,除了南宫越。
“外面冷,属下给公主送这个。”一个精美的暖手包递给楚云歌,楚云歌接过等他下文,司命到底道行浅,只好招了,“到底不熟悉,属下陪着公主吧。”
看着司命身上穿的单薄,楚云歌皱眉不赞同,但转念一想他们这些暗卫常年习武内力丰厚,似乎真的对天气没什么感觉了,即便是新年那几天,府中的暗卫还是一身平常衣服,面不改色,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司命他们几个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若是每次不用顾忌自己,大概谁也伤不了他们的吧。
两人走出驿站,沿着小路溜达着,司命将这几日消息口述,楚云歌听着,却越听越是疑惑,“八皇兄将皇上的命一直用药物滋补着,传过来的消息都是好的,可实际上是不理想了吧,那毒我虽未了解,但看着林婉璃尸体的模样,深知这毒在皇上体内的凶险。”
“那药是当初皇后的,但并未标注没有解药,永安王被逼急,担心事情败露一旦被抓住皇上不会轻饶他,索性便将药物下了,属下多年来的调查,得知这药是皇后手里一直用着的,她原是想有一天靖安王对永安王构成威胁时给靖安王下的,没想到皇后死后永安王去整理遗物看到的,就……”
“没害死自己的弟弟,而是害死自己的爹?顺便搭上了妻子和未来孩子的命?他楚云盛这辈子也真是糊涂,皇后将他的思想也扭曲了。”楚云歌平静的说,“若是皇帝舅舅……继承王位的定是八皇兄靖安王,那这三个国家全都是年前的君主了,是不是又会有一番动荡。”南夏王南宫越最早成王,他的道路就是用杀害父亲和后宫所有人铺出来的,成了王后又开始将四周的土地收割,整个过程中怎么可能不流血牺牲。而齐恕……齐恕的行事作风不亚于南宫越,可不知为何楚云歌内心一直在理解他,不断为他做的事找理由,同样是弑父,楚云歌偏偏没有对齐恕的做法有质疑。
“多希望八皇兄会是一个好皇帝,让楚国没有战乱,没有黑暗。”楚云歌平静的说着这些,可心中早已不平静。
天渐渐地亮了,眼前出现了村庄,只是毫无生气,寂静的可怕,联想到当初在凉州时的事楚云歌有些后怕,决定去看一下。
刚刚走近村子,司命顿足,递给楚云歌一个药丸,“恐怕有情况,公主吃下这个,能避开一些常见的毒物,”
楚云歌狐疑的吃下,两人走进村口,看村中一片破败,家家户户似乎是空的,可毫无战乱打斗或是土匪侵袭过的痕迹,两人对视,走近村里的一个祠堂出,不禁震惊。祠堂被围了起来,层层叠叠的铁质栅栏,里面的村民看到有人到来伸出双手求救,呼喊声微弱,每个人都一身破旧棉衣,甚至皮肤被冻的生了冻疮,有的溃烂落下一道道伤疤。
“这是怎么回事?”栅栏被上了锁,楚云歌见状想让司命劈开,可那锁实在太大,有好几个。
“闺女,赶紧走吧,别在这多待,我们都是将死之人,别把你传染了。”一个有了七旬年纪的村民颤颤巍巍的说着,“这村子原先有了瘟疫,但听说楚国公主出嫁将路经此地,官员就来人将我们这封锁起来了。”
“是啊,大夫都死了,我们村子也死的差不多了,他们就等着死光后一把火烧了我们,我从楚国加入南夏不过两年,丈夫死了,儿子也死了,就我与公爹还活着,眼看着我们也快不行了,姑娘听着口音似乎是楚国人。”
楚云歌仓皇点头,示意司命,司命领会,传召过来几个暗卫,众人低语,随后四散开来,众人不解,但还是尽量往后退几步,那楚国女子好言相劝,“姑娘你怎么又叫来几个人,别再过了病气给你们,病是不好治的啊”古代的瘟疫就是人们的噩梦,往往一场瘟疫过后就会死很多人,这个往往是以村庄为单位的。
“放心吧,我会救你们的,你们还有没有没得瘟疫的人,把这个药物吃下去,千万别再蔓延了,过会他们会送药物和食物过来。”若不是因为自己,这村子怎么可能变成如今这模样,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他们只有死。楚云歌到底没法视而不见,司命去处理了,她一个人回了驿站。
驿站里的人已经起来了,看到楚云歌从外面回来,无不惊讶,守门的侍卫一脸惊恐的看着,乌斯曼愣了几秒钟立刻行礼,但没多问一句话,倒是韦成光不满了,“公主怎么清早是从外面回来的,难道昨夜是出去了吗,初来乍到公主一个人在外做什么,是不是……”
“闭嘴。”楚云歌厉声呵斥,她还没说话倒先找自己不痛快了,“你还有完没完,信不信本宫将你的舌头割了,别想着你是南夏官员就敢在本宫这撒野,我楚国不是那好欺负的。”说着,楚云歌拔出了逆羽抵在韦成光的脸蛋上,还故意划了两下。
韦成光何时被这样对待过,怎么说自己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啊,他在楚云歌的面前为虎作伥不过是给个下马威,日后楚云歌即使成了王后也会不敢拿他怎么样,可似乎这没那么容易,韦成光在剑的威胁下只好服了软,“公主饶命啊,还请公主饶了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
“你敢不敢本宫不在乎,既然想饶命,那就把钥匙拿出来。”楚云歌莞尔一笑,笑的无邪,可那语气却冷了几度。
“钥匙,什么钥匙……”韦成光战战兢兢的说道,他脑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别装,附近那就一个村子,得了瘟疫被你关起来等死,本宫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那人形貌,恰好和韦大人相符,你说这钥匙是不是该找你要呢?”楚云歌的逆羽从韦成光的脸颊划到了脖子动脉处,只要轻轻用点力气,眼前这人就是一具尸体。
“什么钥匙,什么瘟疫,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乌斯曼也发现问题的不对的,着急问道,看到韦成光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都明白了,当初他找自己要兵马时他没答应,但是他手里还有自己的护卫队,定是在来接人的路上发现了异常,为了向大王那里表现自己的办事能力,不想沾上瘟疫一事,韦成光索性偷偷带人将村民关在了祠堂,谁曾想这事没被自己人发现,却被半夜瞎溜达的楚云歌遇上了。
“相比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韦大人不会说的,那就由本宫替他说好了。”楚云歌一字一顿的将今晨看到的事如实告诉了乌斯曼,乌斯曼一边听一边瞪着韦成光,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最后更是有了冲动。
“末将奉我王之命接公主来南夏,职责是保护公主的安危,路上全听从公主安排,任公主调遣。”说着,乌斯曼对楚云歌下了跪。
楚云歌感叹眼前的真汉子,语气也好了很多,“我着人去附近最近的镇子买药请大夫了,你找人安置一下村民,将染病和未染病的隔离开,死去的人最好火化掉,再让其他人做好基本工作,咱们这些天就在这住着吧,情况你也最好如实禀报南夏王,耽误几日的时间等事情解决了再赶路吧,本宫马术不错。”
“属下遵命。”乌斯曼没想到楚云歌的见识能这么丰富,听到她马术不错的时候内心更是赞赏了,不等空余,乌斯曼立刻全部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