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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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被大雨拯救的灾难和共患难后的篝火宴会足以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和众人混到一起的西莉安萨斯由于没有其他好去处，而她也向来没有什么旅行计划，在达旦的邀请下，她在戈尔伯山的山贼营地借住下来。
而这个决定也受到了路飞的热烈欢迎，从小一直待在风车村的他可是很久没有遇到新的小伙伴了。
至于艾斯，用路飞的话来说，他一定是高兴和期待的，他也很久没有碰上新朋友啦。
当然他这话得到艾斯别扭地反驳：“你瞎说什么呢，我哪有很期待？”
“你明明就很期待啊，你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诶。”路飞不解地歪了歪头。
“……白痴，你是看走眼了！”仿佛被路飞说中了什么，艾斯连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西莉安萨斯笑盈盈地围观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弟俩，想到什么，她眼睛一转，故意垂下眼，声音轻柔绵软：“没关系的，路飞，毕竟我只是一个突然出现不知底细的陌生人罢了，与大家非亲非故，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能让所有人都接纳我，艾斯有警惕心不欢迎我也是正常的。”
这席茶香四溢的话，配上西莉安萨斯精致洋娃娃般的面容和看似纤细弱不禁风的身影，倒是极具欺骗性，若是初次见或者是对她不太熟悉的人，恐怕立马就会被骗过去而心生怜惜，只要能让小漂亮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但只要熟悉她尿性的，无论是罗、堂吉诃德兄弟还是香克斯、雷利，或者是海军的那些大人物，随便挑出来一个人都能立马破口大骂这神棍又在作妖。
可惜，现在的艾斯对西莉安萨斯还不熟悉，而没有经历过大海的毒打的他很明显也是吃这一套的，所以他微微一愣后，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着，连他带着雀斑的脸都急得微微泛红：“那个，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很高兴你能留下来借住几天，没有不欢迎你的意……”
“噗哈哈哈哈哈哈！”实在忍不住的西莉安萨斯直接发出一阵爆笑让她整段表演直接垮掉，也让艾斯呆在原地。
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貌似被演了，还没发作呢，就见西莉安萨斯走上前，拍了拍艾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艾斯，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别扭傲娇那一类型的孩子，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情绪就要直接表达出来嘛，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再怎么琢磨有什么用呢，不说出口，别人怎么能知道你其实需要对方呢？”
艾斯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最终只能烦躁地扔下一句：“你瞎说什么呢。”便扭头离开。路飞并不懂艾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了，他向西莉安萨斯招了招手说了声明天见就赶紧追上了他。
西莉安萨斯看着一大一小两位注定会在未来搅得整片大海风起云涌的少年离去的背影，只是轻笑地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在瞎说吗？也许吧，对于毫不知情的外人来讲，她确实在胡说八道，但对于艾斯自己而言呢？
这个满嘴说着要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十七岁少年，哪怕他表面上表现得多么早熟，哪怕他再怎么奋力挣扎摆脱自己出身带来的阴影，外表上看起来无懈可击，他自己也明白，西莉安萨斯说的全在点上。
但那些东西，那些压力，他又如何能分给别人呢？他能分给谁？路飞吗？不，他的弟弟其实已经承受很多了。
如果那些阴影一定要他人帮他度过的话，那么，他现在谁也不需要。
第二天，路飞如约来到西莉安萨斯的面前，顺便还拉着艾斯。艾斯见了她，脸上还有些挂不住，可能是因为昨晚不太礼貌的不辞而别，让一直受到玛琪诺礼貌教养的他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西莉安萨斯从来都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而十几岁的少年人哪有那么多仇怨，他也很快忘了这件事，并直接添了新“仇”——如果前面他有过哪怕一秒钟认为西莉安萨斯看上去就像某位贵女大小姐那么请原谅他眼瞎，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神烦姑娘到底是哪个医院放出来的？！
路飞倒是挺开心，因为他觉得偶尔神叨叨的西莉安萨斯十分有趣，而且她会画画诶！加分！唯一苦恼的是他该让她当什么呢？他未来的第一位船员是一名画家听起来就很棒，可是预言家也很帅啊，他的海贼船上需要一名预言家！
这点艾斯表示有异议：“为什么是你的船员？如果小葵在未来加入海贼团，那也应该是我的海贼团吧，要知道我今年就要出海，而你呢？你还小呢，怕是还得等三年，小弟弟。”
“不行，小葵是我的船员，你今年出海又怎样，小葵也才十六岁呢，她会在这里等我的，三年后咱们俩一起出海。”路飞立马抗议道。
“少自恋，小葵怎么可能眼巴巴等你三年才能出去闯荡。”艾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看向西莉安萨斯，“小葵，你自己说说，你怎么选？”
“少废话，头转过去。”
“……喂，太严格了吧。”被凶了一句，艾斯可怜巴巴地转过头，目视另一边。
“哈哈哈，”路飞看着翻倒的西莉安萨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看吧，人家可不会跟你出海！”
“你也少说两句，腿别放下来。”
“……”
这次轮到了艾斯：“别得意了，人家可是一视同仁呢……嘿你小子，想捣乱？”
艾斯还没说两句，就见路飞的橡胶腿向自己头顶的水桶踹来，要不是他反应迅速这水桶肯定会掉下来，于是他也立马有样学样往路飞腰上来了一脚，这一下直接让本来维持倒立也已经不太稳的路飞瞬间倒地，路飞肯定不干了，他立马向艾斯扑过去，可惜还没扑倒人，自己就被一个飞来的不明物体砸中脑袋摔在地上。
“好疼……”路飞揉着脑门可怜兮兮说，他看着袭击物，那只是一支被用完的颜料，这玩意砸到人身上不会太疼，更何况他是个不怕钝物的橡胶人，但出人意外的，他就是感受到疼了，实际上，每次西莉安萨斯弹他脑门他都会感觉到疼，就和卡普的爱之铁拳一样，但艾斯打他却没什么反应。
之前艾斯不解地问过西莉安萨斯这是什么原因，结果对方只是神叨叨告诉他们等他们出海了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
显然路飞和艾斯一个倒立，一个顶着水桶看着远方就是西莉安萨斯搞的人体艺术，虽说路飞不太懂而艾斯也认为他们这动作和艺术不沾边，但谁让他们第一百三十七次和西莉安萨斯打赌输了呢？和一个神棍打赌的确不太明智，但实在架不住人菜瘾大啊。
被路飞和艾斯兄弟俩一搅合，西莉安萨斯也画不下去了，于是她一边收起画，一边说：“你们俩都省点心吧，我不会当你们的船员。”
“啊？为什么？和我们一起当海贼闯荡大海不好吗？那可是海贼诶！”路飞一听，立马从地上坐起来，眼巴巴望着西莉安萨斯，“我们可以一起冒险，一起吃肉，多么自由。”
“我不要，当海贼，工资低不说还整天在海上漂泊四处打打杀杀之类的，好累啊。”西莉安萨斯直接扔出一个听起来十分耳熟的理由。
路飞急了：“这怎么叫打打杀杀，这是冒险！你是画家，画家和海贼更配呀，你可以画出所有的冒险，而且你还是预言家，可以预测出哪里有神奇的机器人还有会说话的动物，多么厉害，所以，来当海贼吧，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而你可以是要最会画画的预言王的女人！”
艾斯忍不住吐槽：“最会画画的预言王是个什么鬼。”
“我不要，当海贼，工资低不说还整天在海上漂泊四处打打杀杀之类的，好累啊。”心如磐石的西莉安萨斯再次摇了摇头。
路飞直接躺在地上满脸写满不开心：“为什么啊，明明我们是伙伴的——”
“好啦，路飞，无论小葵会成为谁的船员，你总得听听她的意愿吧，”艾斯有些失笑地摇摇头，又看向西莉安萨斯，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如果不想当海贼，你想做什么呢？”
虽然，西莉安萨斯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了，他们也和她成为了朋友，但艾斯总觉得她对他们的情谊很多时候……只是流于表面，他知道她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好人，虽然有时候神神叨叨脑回路比路飞转的弯还多，可是更多时候，当他凝望她那双过于惊艳的金色眼睛时，总觉得那双眼过于平静了，她仿佛可以看穿任何人，却永远隐藏着自己。
他们不知道她的过去，她的梦想，她所热爱的一切，她的话总能在不经意间点醒周围人，却从未点醒过她自己。
“想做什么？”
西莉安萨斯摸着下巴想了想，老实说她也没考虑过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也许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想了解这个世界，而当她吃下果实开始漫游时空时，她只想好好活下去回到自己的时间线，并且努力让时空穿越的次数归零，让自己拥有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社交。后来，她又开始维护时间线的稳定，避免自己已知的世界出现不可控的差漏，可惜自己遵守的从不改变未来从不干预时间线的规则又渐渐被自己打破……
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也许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西莉安萨斯笑了笑，摆出了一张咸鱼脸：“我可没什么想做的，无非就是随遇而安，画个画，算个命，随机出现在某座岛上，成为那座岛的先知传说后又跑去另一个目的地，多么悠闲自在。”
“所以，我可不会成为海贼，当海贼就有了身份束缚。不过啊，艾斯，如果你即将出海的话，我能否搭个便船，和你一起出去？反正我没什么目的地，要是停靠的岛屿风土人情不错，我就会下船。”
“搭便船的话我也可以呀，等我出海，你就是我的同伴我们一起出发。”本以为彻底没戏的路飞见西莉安萨斯要上艾斯的船，立马表示自己又可以了。
“算了吧，路飞，我可没打算在这里待上三年，大海虽然这么大，但只要我们有缘，我们总会再相见的。”西莉安萨斯摇了摇头，笑话，在这里一直待着，她是觉得许久不见卡普甚是想念吗？某位传奇中将已经许久没来探亲了，下次归来可是艾斯出海后一个星期，啧啧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故意错开艾斯呢。
对于西莉安萨斯的话艾斯也没有想太多，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当然可以，如果你不想成为我的船员的话，那么就暂时当做我的同行伙伴吧，你可以随时下船，而当我们有缘再相见的时候，我也随时欢迎你再次搭乘我的海贼船。当然，我也会希望总有一天，你不再是乘客的身份，而是船员的身份，在船上一直待下去。”
西莉安萨斯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真心的，她望着他的双眼，仿佛能看到他的父辈身上，似曾相识的影子。
于是她笑了：“命运安排的未来呀，凡人又如何说得准呢？艾斯，茫茫大海，无数的可能性，你注定会遇到可以托付性命的伙伴，以及用生命来信任你的船员们。”
艾斯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一个月以前西莉安萨斯说的那些话，又轻声呢喃起来：“也许吧……”
两个月以后，西莉安萨斯登上了艾斯的小船，冲着岸上忍不住落泪的路飞挥了挥手，约定下次再见。
艾斯的船只是一艘小木船，正常情况下这艘船是不可能横跨大海抵达下一座岛的，不过那只是正常情况，毕竟西莉安萨斯可是个大挂壁，有她在，他们有惊无险地来到下一座岛，顺利得让艾斯有了种自己船技不错的错觉。
只是这座岛和风车村的风土人情差不多，西莉安萨斯也没有留下来的想法，于是他们稍作补给便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下个目的地她也没有下船，就当艾斯以为她只是别扭不承认实际上愿意成为他的第一个船员的时候，西莉安萨斯在第三个岛屿下了船。
为此艾斯表示十分遗憾，他很希望西莉安萨斯能和他一起走下去，虽然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认定她是自己伙伴的……也许在她一眼就看穿他压了太多东西在心头的时候，也许在更早，她愿意为他算命的时候。但他尊重西莉安萨斯的选择，哪怕不舍，第三座岛也是他们离别的岛屿。
但正如西莉安萨斯所说的，大海上有无限的可能性，艾斯相信他们一定会再次相见。
“别的不说，注意安全，小心航行。”西莉安萨斯则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艾斯的肩膀。
小心航行？笑话，他可是天才航海家呢。有着错误的认知的艾斯如此自信想着，当然日后遇上海难被困小岛的时候他还会不会如此自信，那就是后话了。
至于西莉安萨斯，在岛上的小镇待了一段时间后，随便找了艘客船，开盲盒般前往下个地方——海上餐厅巴拉蒂？据说是东海年度必打卡网红餐厅之一，可以去试试。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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