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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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明莹为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原来是因为有个同事要调到外地的分公司工作，临行前约出来聚聚。歆真只对面孔感觉熟悉，并没有深交过，所以点点头也就过去了。本来明莹与她坐在一起，韩旭枫进来后，把明莹拉到另一边与人喝酒。有人捧着话筒声嘶力竭唱着“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唱到最后一个字时，身子几乎已经弯曲倒地上，姿势做作的痛苦，而旁边的人群欢天喜地叫着好，整个房间被声音充斥得就快要炸开一般。
屋里烟气缭绕，人声喧闹。歆真安静坐在沙发的边缘，看着人们顽笑，自己也偷偷地放松下来。
文柳控制不住眼睛，始终无法彻底摆脱角落里那个静静的身影。他拨开旁边女孩搭在腿上的胳膊，拿了两瓶啤酒走过去，坐在歆真身边。
歆真轻微颤抖了一下，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男人地靠近总是能刺激她的心跳，慢半拍。
文柳没有说话，将手里的啤酒塞了一瓶给她，再一仰头喝光了自己瓶里的啤酒，然后用灼热目光盯着她。
歆真感觉自己被他眼眸中汹汹的烈火灼伤了，脸颊燥热地烧麻，心跳得快要窒息了。
他不肯饶她，眼光像是一根长针，一路钻刺着入了心。她吸一口气，强压住胸腔里澎湃震动，举起瓶子不停息地喝下去。
歆真放下瓶子，任凭嘴角的液迹点滴滑落，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看清他眸光中唯一的身影倔强挺直着身子。
他亦只能望着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身影也看不到，以为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她。而那个她，却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推拒着他，无法靠近。
其他人察觉出不妥，纷纷过来缓解。明莹拿开歆真紧握着的瓶子，将她揽在怀里，用纸巾擦去唇边酒痕；几个同事你一句我一句，打趣地劝：“小五，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跟人女孩斗气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就是就是，玩的挺好得，这是干吗呀？行了，小五，赶紧跟人说句好听的，就过去了，何必呢。”
文柳看着她在明莹怀里一动不动，身姿却有些佝偻，想来是抑忍着委屈。也不知是被她的强硬还是柔软击中，文柳突然泄了气的空虚，推开众人转身出屋。有人想跟去让韩旭枫拦下，说：“你们继续玩你们的，我去看看。”
明莹一下一下抚摸着歆真的后背，并不劝，等着她自己平复。只一会儿功夫，歆真抬头看着她说：“我想回去了。”明莹跟其他人招呼了一声，陪着她出去。
走到大厅，韩旭枫和文柳站着抽烟，看见她俩出来都是一愣，随即韩旭枫问：“怎么出来了？”
明莹说：“歆真想回家，我去送她一下，你们继续玩。”
文柳将手中的香烟转身往烟灰缸里碾碎，低沉地说：“我去送。”
歆真轻轻的却也坚决地回答：“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明莹赶忙笑着说：“你们继续玩吧，我们打车一会儿就到了，不用担心。”
韩旭枫拍拍文柳肩膀，沉稳地说：“行了，小五你也别争了，我去送他们，你进去把里面的人看好了，别都喝醉了闹事。还有你，也悠着点，去吧。”
说完，陪着明莹她们下楼。文柳望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踩空了似得慌乱。
车上，明莹问身边的歆真：“自己一个人住吗？”前座开着车的韩旭枫望一下后座镜，眼里的惊诧一闪即失。
歆真微微点了点头，说：“嗯。”
明莹轻拍拍她的膝盖，知道她不想继续话题，就此略过。
车停在街边，明莹跟着下车，问：“要送你进去吗？”歆真摇头：“谢谢你们，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明莹笑着挥挥手，歆真转身走开。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歆真突然抬头向上看，她卧室的窗户正好在上面。夜空月淡星稀，12层的地方模模糊糊几乎看不清什么，可是歆真还是肯定自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摇摆不定。她赶忙跑起来，忽然记起身后还有明莹他们，转头望去，明莹也正仰着头往上看着。她顾不上许多，回身继续跑开。
明莹看不清上面到底有什么，但是她很确定，歆真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突然起跑的，正想再看仔细时，感觉身前有人靠近，将自己禁锢在车与身体之间。放平视线看到韩旭枫探究的眼神，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飘摇地说：“为什么会关心她？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关心任何人！”明莹试图推开他，她不喜欢被他身体的气味、温暖所迷惑，更不喜欢那种被他包围时渴望沉沦的心动。可是，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坚持、强硬，他慢慢贴近她，低喃地说：“原来你并不是不会爱，只是你不去爱罢了，可是我爱你，该怎么办呢？”语气里充满悲愤的伤感，但落在馨软轻红上的唇，却决绝执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