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31、03 盜道 (之二)

　　鲁绛听昊皇说得刻薄，怒气大盛，想反唇相讥。却赫然发现，昊皇的眼神充满了无限悲哀。鲁绛心头五味杂陈，想起自己过世的亲人，反而觉得昊皇言之有理，面对昊皇泰然说道：「动手吧。」
　　昊皇一愣，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可是见到倒在地上的兄长，心一发狠，仍然挥刀直取鲁绛咽喉，就差半寸之时，昊皇还是迟疑了。心头也是摇摆不定，大喊了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刀锋一偏，从下颚划到了左颊，瞬时鲁绛鲜血直流，昊皇补上一脚，把鲁绛踢倒，同时喊着：「滚！趁我还没改变心意之前，快滚。」
　　鲁绛本来就重伤，再加上昊皇这刀，更是大量失血，但他本身的个性使然，对着昊皇说道：「你兄长是我的好友所杀，但是他也被你所杀，不过我并不想推功诿过，我的确曾有杀你二人之心，也曾出手，如今艺不如人，你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
　　昊皇声嘶力竭的大吼：「闭嘴！然后给我快滚！」自己也转身抱起兄长的尸首离开，留下鲁绛一人仍在地上。
　　昊皇到了与王柏会合地之后，除了把自己的血污清洗干净外，便是默默的把兄长的遗体火葬了，一颗心早就累了倦了。兄长的骨灰随身带在身上，默默的对天祷祝，要让自己的家人能够同穴而葬，王柏赶到后也是帮忙简易处理了昊大哥的后事。事后两人结伴同行，漫无目的、默默在山道上走着，直到深夜，才在附近的山神庙中窝一晚。
　　没想到那山神庙竟然是一窝匪徒的哨所，而这班匪徒偏偏在不久前被官兵剿匪，顿失头领，这哨所居然没有人看管。直到次日鸡啼天明之时，才有两人来这哨所取物，见到昊皇二人，急忙回报。寨众已成惊弓之鸟，再加上群龙无首，见到有人也不敢贸然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