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闕》武誥裊

21、02 身孤 (之七)

　　王柏开始唠叨中带点咒骂，把对张奇的不满宣泄了好一阵子。王柏骂人也很特殊，什么乌龟跛脚、笨猪无脑、呆头鹅没屌，越骂越夸张，昊皇忍住了笑，安抚了一阵，他才好不容易停下来。昊大哥询问道：「接下来呢？」
　　王柏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道歉：「真是失礼，实在是太讨厌那个家伙了。」于是，王柏接着说：「那些混蛋和张大爷，居然打算在床上设下机关，整个床褥底下设钢板，在床帷上方安置铁笼，当床铺上的重量向下，整个铁笼就会顺势往下，下压扣死。到时，就算是托塔天王，也拖不起一尺一寸。」王柏虽然对于这ㄧ切作为，极度不满，但是言谈中，仍然对张德毕恭毕敬。毕竟，张德也曾经在他家最困苦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昊二哥，我看那官差言语中颇为忌惮你，想必你有惊人功力。是不是可以收我为徒，还是让我当个跟班？」说到这，王柏突然望着昊皇诚恳的说。
　　这请求来的突然，昊皇却很是开心，但也不好意思：「王兄弟太客气，论年纪，其实我们应该不相上下才是……」。
　　王柏马上接着说：「或许我们论年纪差不多，但是论经验能力，昊二哥与昊大哥，都是远在我之上，如果能够让我跟在二位身旁，从二位身上学点什么，必定终生受用。」
　　昊大哥因为先前父母与兄弟的惨死，实在不愿意再与人多深交，客气响应道：「王兄弟也忒客气，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家互相切磋交流，说不上教导学习。」
　　昊皇却被捧得飘飘欲仙，同时又考虑到可以交个好朋友，来弥补失去三弟的遗憾，在心中可是十二万分的愿意，但是也不愿与兄长唱反调。婉转说道：「我们兄弟四海为家，所谓出外靠朋友，多认识些好朋友，何乐而不为，就怕我们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不长。」
　　王柏说道：「昊大哥，昊二哥，谢谢你们。将来不论你们在武汉待多久，或是有多少时间可以相聚，我都很感激。老实说吧，那些官僚鹰爪，还有张奇那小人会这么大费周章，设下一堆机关，处心积虑，就是因为那官差提到昊二哥威名远播，当初一人打趴了数十名官差和武林侠士。」
　　昊皇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这句话是褒是贬。昊大哥则是白了昊皇一眼，心里头可是在说：「你看你，都是你惹的好事，现在连官府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王柏继续问道：「昊二哥，不知道您是在哪学的好武艺？是不是天下武学正宗的少林寺，还是侠名远播的武当，还是救民济世的崂山？」居然一口气喊了好些帮派名称。
　　昊皇一愣，回想了一下过去：自己小时候表现并不特殊，后来被邱独目戏耍之后，每晚都溜去凿墙壁，并无师承。尔后，第一次打猎就有好成绩；第一次偷袭杀人，则报了父仇；第一次与人交手，就跟官府与丐帮的人闹个两败俱伤，当晚虽然仗着一股怒气，ㄧ开始重挫了几个人，后来却仍是被擒住。而官府与丐帮那群人，多半是自相残杀，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了不起，顶多力气远比其他人大而已。什么套招、闪躲、进攻，也都毫无章法，实在很难说自己有何武学修养。
　　于是昊皇不好意思地回答道：「王兄弟客气了，其实我没有受过什么武学训练，更没有拜师学艺。私塾倒是去过一段时间，哈哈。」昊皇想用自嘲来转移一下这个尴尬的问题，但是他随口叫出王兄弟，自然是认了这个兄弟，也等于是间接的允诺了王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