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港剧]归程》姜Juni

9、外卖女仔。

　　庄卓源看着庄卓嬅看到齐子若离开时候脸上难得的蹦出了一个算不上多么善意的笑容，他有些不解。
　　“Tino不是警务人员，关于案子……姐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按照规定，齐子若不是警务人员，在目前真相未明的情况下，是不能够向任何非警务人员透露进度的。加上这个案子牵扯了一个医生和一个高级化验师，上面对此也很重视，他们也仅仅知道高彦博因为嫌疑最大而被带回重案组而已。
　　他们相信高彦博不是那样的人，但这点相信也并不妨碍别人怀疑。

　　“没有。”
　　庄卓嬅终于松了口气，和一个心理咨询师交往还真是需要提高警惕，虽然对方一直很温柔细致并表达了足够的尊重。至于她细佬的问题，她并不打算回答。
　　反正齐子若不知道庄卓源是SDU（飞虎），齐子若想给庄卓源一个“惊喜”，她也同样能够做到。

　　庄卓源相信他家姐的专业素养，便也不再多嘴，反正他们是不同部门的，这么点小事也没必要让他大义灭亲。

　　*

　　大半晚的开了高家门，齐子若朝着古泽琛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肠粉。
　　虽然后来她和古泽琛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在吃的时候基本上都有志一同。大概是有些相似的身世，他们对吃的东西都不是很挑，也只有在找深巷小店的时候两个人才最合拍。

　　她带来的是他们曾经经常去的那家颇为地道的餐馆，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在这个小巷子里，虽然这个小巷子也让记忆混乱的她找了很久。
　　老板是潮州人，所以肠粉总是带着潮州正宗的味道，她和古泽琛的肚子从来不挑，对那细微的差别也不会有不适的感觉。小店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些败落，看着还是以前的摆设，只是重新粉刷之后不会显得太过破旧。

　　两份肠粉，一份虾米，一份牛肉。虾米的加豆芽，牛肉的要笋丁。
　　一张米浆皮，打上一个蛋，加上虾米碎和萝卜丁、香菇丝、豆芽，在上面浇一层芝麻浆和卤汤，样样亲手制作，带着正宗的家乡味。

　　古泽琛意味深长的看她：“是准备贿赂我吗？”
　　齐子若在寻找肠粉店的时候想了很多，那些年的这些年的。她没和古泽瑶相处过，回来之后也仅仅去探了一次病，而十年前甚至更久的时候，也没有见过面。
　　第一次见面是两个人准备成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古泽瑶容光焕发，而她回来之后见到的古泽瑶已经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
　　但她仍充满了希望。
　　就连高彦博都有过动摇，但古泽瑶却仍旧咬牙想要活下去。

　　齐子若在这点上很佩服她。

　　她看着古泽琛眼下的青影，看着他掩饰不住的疲惫。
　　或许会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相处了这么久的古泽琛还怀疑高彦博，但是她明白。
　　已经无路可走了。

　　“很久没吃了，尝尝味道？”齐子若嘴里面还带着一股子酒气，让古泽琛不由的猜测齐子若跟谁出去了，又从谁那里得知了这件事。
　　“你居然还记得。”古泽琛沉默的掰了两双筷子给了她一双，看着属于他的那份肠粉，继续在心中分析齐子若的来意。

　　“当然记得，当初你姐没和彦博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吃它，因为它最便宜。后来打完了还不是不敢回去就在这边买个东西就吃了……那条街都被我们吃遍了。”难得的是，那条街还保持着原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以为那些小吃摊会被叫停呢。

　　“……一个女孩子也好意思和男生互掐。”古泽琛撇嘴，本来在高彦博还和他家姐属于朋友关系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不错的，然后彦博和家姐在一起之后这个家伙就开始看他和家姐不爽了。
　　齐子若不在乎的挥挥手，“那叫做青春。”

　　“是是是，也不知道哪些人的青春是把男孩子压在身下揍。”虽然气氛有些沉闷，但古泽琛想到以前却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齐子若认识他们的时候他才刚刚学好，有个齐子若在一边做榜样什么都做到最好让他也卯足了劲，结果齐子若中五考了好分数他考上了好大学。
　　“喂喂喂，不要随意篡改别人的过去啊！”齐子若笑着打趣，几天没见，她没想到古泽瑶已经去世，而高彦博成为了嫌疑人。肠粉还很烫，但是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看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小心烫！”古泽琛叮嘱，这姑娘从很久以前就是看着吃的就走不动路的性子，偏偏自己啥都不会，所以每次看着散发着香气的摊子总要流一会儿口水才背着书包还家去。
　　小时候两人家里家境都一般，齐子若还好点，他就只能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供自己学习，后来写小说了之后才要好一些。

　　“呼呼呼……”齐子若刚刚被烫，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她眼里的水汽都开始增加，她吐着舌头，就想哈巴狗一样呼着气。
　　“怎么还像小姑娘一样。”古泽琛无奈摇头，不过也感觉轻松了很多，这样的氛围总是让他想到十年前。

　　十年前。

　　他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从齐子若十年前脱口而出的“我就是喜欢彦博哥不行吗”之后，他每次在看待她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想到高彦博。
　　“古泽琛，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老了吗？”齐子若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狠狠的瞪着古泽琛。但是因为刚刚冲出来的水汽，让她的瞪视少了好些威慑力。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古泽琛举手投降，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其实齐子若也不是第一次瞪他，但刚刚看到那带着水汽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清楚的认识到了十年的差距，那个小姑娘真的已经长大成人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没想过交个男朋友什么的？”

　　他纯粹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才扯出的话题，但是扯出来之后又觉得自己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他按着额头，准备再次转换话题。
　　“有啊，比如你上次看到的那个帅哥。”齐子若却没有介意的样子，大概是感觉温度终于下去了一些，她拿着勺子就舀了一勺汤水在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上次顾夏阳来找她的事情被古泽琛看到了，只不过古泽琛不是多话的人，“我被老妈拎回来就是他送的。”

　　“……那个人？”古泽琛皱眉思考，却有些记不清对方到底什么样了，“好像和赢仔长得很像？”
　　“嗯嗯嗯，当初我在美国喝醉了，结果抱着他喊赢仔。”齐子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含糊的说，“味道还真的是一点也没变……你怎么不吃？”
　　“等再冷点……”古泽琛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没了胃口，但看着齐子若吃得不亦乐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那人不好？”

　　“唔，还好吧，只不过……”齐子若含着筷子回想着，顾夏阳从各种方面来讲都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实际上她也接受了对方的求婚。
　　“这么说吧……”她放下了筷子开始试图使用手语，“自己开着的车某一天忽然被朋友的朋友撺掇着拿着钥匙开走了这种感觉。”

　　说的很诡异，但古泽琛还听懂了。
　　“不过他和嬴仔长得太像了，我怕老妈晕过去。”其实她也不想的，相处下来就知道这两人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嘛——虽然她已经完全对那人没想法了。

　　“赢仔只是你学弟而已，长得像也是缺点？”古泽琛完全搞不懂齐万华的脑回路，但是他听着不大舒服，“不是已经被开走了吗？你还想接着开？”
　　“唔，这事儿三两句话说不清楚……目前来讲他不算是车，应该算是纸，用完就可以丢，所以我觉得来个废物回收也不错。”齐子若耸耸肩，虽然现在算是和好了一样打电话发邮件甚至见面，但她和顾夏阳的烂事儿她确实不想提了，反正他现在经常被人开来开去的。

　　“你的比喻每次都很奇怪，也不知道你语文老师怎么教你的。”古泽琛弄清楚了也没再说什么，转而攻击起她的比喻来。
　　齐子若的眼光有些漂移，她低着头想了想，“我记得帮我补习的似乎是你。”

　　她说的是中五的时候，那个时候古泽琛投在报纸上的方块字终于集结成书，高彦博想着他的语言应该不错，就把她丢去给他教了。
　　“……”古泽琛差点被自己呛死，他说的时候完全没想起这节。

　　齐子若速战速决，将剩下的汤水一下子喝了下去，然后开始嫌弃古泽琛，“你吃饭的速度还真慢。”
　　“我这是养生。”古泽琛纠正。

　　“也对，毕竟你都上了三十了。”齐子若煞有介事的点头，然后瞅着碗，“我习惯了速战速决了，记得有一次我跑去拍瀑布的路上居然遇到了老虎，那次可累的够呛！”
　　“居然遇到老虎？你还活着真不容易。”古泽琛差点被肠粉给噎死，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讲着那次她多么的机智还是忍不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你以后还是少去那些地方。”

　　齐子若偷笑两声，她当然知道她现在的年岁往上涨，而且每次旅行之后休息的时间也逐渐变长，让她现在去面对老虎她可没那个胆子了。
　　不过还没到三十岁就不得不服老实在是让她感觉有些忧伤。

　　“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而且能遇到各种各样的病人，也很不错。”
　　被坑了也无所谓，毕竟那个人是庄卓嬅，换个人的话她就要想着坑死别人了。

　　古泽琛这才放了心，“喜欢就好，虽然助手的工作也不少，但至少不会遇到那样的状况。”
　　“放心吧，我也只有一次遇到过老虎，不过在树上看着老虎在下面转圈其实感觉也还不错……”在古泽琛的瞪视下，齐子若住了嘴，她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关心。

　　她在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看着古泽琛放下了筷子，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你光会问我，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找个人管自己啊？”

　　“我……”古泽琛有些愣了，大学的时候他倒交了两个女朋友，后来因为要给齐子若补习然后时间上没排过来结果黄了，结果直到他大学毕业工作这么多年了居然都没想过找女朋友的事情，家姐和彦博都给他介绍了些女孩子，但基本上都没后续，把家姐给急得不得了……
　　甚至上次只是和小柔一起去看了家姐，她就那样的开心。
　　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缘分到了再说吧。”他心里隐隐冒出某个可能，被他死死的压下去了。
　　然后他就看着齐子若施施然的拿着外卖盒子和他道别，下意识的say goodbye之后才发现，齐子若这一行完全没有提到高彦博的事情。

　　难道是还不知道所以只是来送外卖吗？
　　不对，知道只有他在还专门上门来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知道，为什么又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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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