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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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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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白砚还有些恍惚，右手扶着额角呆坐在原地许久，直到初生的晨曦发散出的光芒照射到那双翠绿眼睛时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身边早已无人，只余下两盏空空的白玉杯在木盘中央。
白砚起身，伸了个懒腰，留意到周围的妖气，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杀生丸这家伙，这不是刚走么，难不成是特意留到现在的？
这几日白砚不眠不休助时代树恢复本就消耗颇大，昨夜又饮了大陆的烈酒，借着酒意也确实才能好好休息一番。不过，倒也难为了那位，心里怕是明明不想留下来的，大概是顾念着自己与犬大将的旧交才等在原地为自己守卫。
这么想着，白砚突然对手中空落落的感觉产生了一丝遗憾，虽然昨夜自己意识模糊，但他肯定自己手里的确有什么柔软的温热的东西存在过，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
……
妈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白砚背上一阵凉风掠过，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答案。
我的天呐。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白砚想，能见到今早的太阳果然是斗牙殿下在保佑着我吧。
所以说，□□的烈酒什么的，真是要不得啊。
简直刚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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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妖气，犬夜叉那家伙舍弃了铁碎牙吗。
正沉浸在当时代树义工终于结束的感叹中的白砚一转头便察觉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妖气，笑容还来不及换下便僵到了嘴边。
用半妖的身体承受着妖怪的妖力，就算是犬大将的血脉也不能长久。本来铁碎牙就是斗牙王为了镇压犬夜叉体内一半的妖怪之血而交给他的，但一旦铁碎牙离手的时间太久，妖怪之血中暴虐的成分就会主导着犬夜叉，迷失在妖力中的心再不会拥有仁慈。
这可真愁人。
本来还在烦恼的白砚在察觉到另一股妖气迅速接近的时候，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杀生丸那家伙，还没放弃对铁碎牙的执念吗…
这次是龙的爪子，那么在意被铁碎牙拒绝的事么。
这几个月以来，白砚一直停留在不归林中，除了帮助时代树化去毒素之外，还要恢复之前受玛瑙丸瘴气影响的树林。等到周围的树木能够自行消化体/内瘴气以及确保时代树无甚大碍之后，白砚才放心下来，准备接下来和aibo一起去哪里逍遥逍遥，也算补偿自己这些天的辛勤劳动。
结果却让这事打断了本来的计划。
白砚不由叹气，该说不愧是主角么，事儿咋这多。
叹气归叹气，他却还是放不下两人，如果没记错的话，杀生丸那家伙这次可是真被反杀了…刀刀斋也是，明明在场，却什么提示也不给杀生丸。
在白砚自己丝毫还未察觉的时候，心中的天平偷偷地，缓缓地，偏向了一边。
总归都是逃不掉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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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砚到现场的时候只留下地上风之伤撕裂的痕迹，以及在原地不知道等着谁的刀刀斋。
一到地方白砚便落在刀刀斋面前，不妖璧的加持让突然察觉到白砚妖气的刀刀斋惊了一跳，坐骑三眼牛不由朝后退了几步，差点没让那个白色胡子的老人跌下来。
“噢，我就想你肯定会来，”刀刀斋老神在在地开口，“白砚殿下。”
“哦？”白砚看着这位在犬大将时代就甚为熟悉的老者，笑着答话，“要我特别赞你一句‘神机妙算’吗刀刀斋？”
“噢那就不用了，”老人放下一直扛在肩上的铁锤，跳下坐骑朝白砚走过来，“你见过杀生丸了吧，我看到他已经有了天生牙…”像是突然想到就是自己联合着朴仙翁在天生牙这事上坑了白砚一把，声音陡降，“那个…你跟他说了什么吗？天生牙那家伙铁了心要保护他呢。”
闻言，白砚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反语道：“说到这个，你为什么不告诉杀生丸天生牙的正确用法？那家伙现在明显烦躁得很，而且天生牙也有些失落。”
“这……”像是一针见血问到了关键，刀刀斋犹豫了许久才回答道，但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白砚，“是斗牙殿下特别嘱咐过我，说是让杀生丸自己去领悟，我这边也不好办啊，明明天生牙也是我心爱的刀子，看到它没有被正确使用我也很烦躁的好伐？”
……
果然如此，白砚猜得没错。
“斗牙殿下只这么对你说过的是吧？但我可不会随了那家伙的心意呢，明明就是个超级任性的妖怪，还啰里吧嗦的。”白砚挑了一边眉毛，暗自嘟囔道。
刀刀斋心想，这我可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
“算了，我去找杀生丸，你去教教犬夜叉，那孩子现在也只会胡乱挥刀，刚才也只是碰巧打出的风之伤吧？”说着白砚浮空飞走了，只留下“之后再来拜访”这样的话。
刀刀斋看着白砚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嘀咕一句：你啥都知道咋不去摆个摊儿挣点外快啊？然后才突然意识到，白砚虽然平时和善可到底是一城之主，着实深不可测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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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牙的结界遮蔽了杀生丸的妖气，白砚在森林上空寻找许久才堪堪嗅到一点残留的妖气，循着这股夹杂着血腥味的妖气他才找到被天生牙保护着的犬妖。
白砚轻巧落在杀生丸面前，看着眼前这妖怪意识还未恢复的模样，不由心说，怎么老是遇到你被怼得很惨的样子，这让我以后咋跟你碰面啊…完全忽略了明明是自己要来，这样的举动。
所以，等到白砚认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比aibo还蠢。
这些话暂且就按下不表。
目光移到那把散发着蓝色微光的太刀上，白砚蹲下/身去查看自己眼前妖怪的情况。唔，幸好天生牙结界罩得及时，杀生丸这家伙只是被铁碎牙的剑气伤到了表层肌肤，内里应该也只是被犬夜叉突然锁定的妖气旋涡震到了些，总的来说没什么大问题。
白砚有些疑惑，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杀生丸应该伤得更重一些…
天生牙，是你做了些什么吗？
眼神锁定在那把太刀上，白砚隐隐发现在幽蓝的微光包围下还有一圈与自己妖气相似的翠绿色光晕。
啊，记起来了，之前确实有把天生牙放到了无伤的结界里温养来着…
原来在那个时候天生牙这家伙就这么厉害了吗，竟然吸收了白砚的妖气为己所用。黑发绿眼的妖怪第一次觉得有超过自己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这么一来就可以说得通了。
白砚站在失去意识的犬妖身前，稍微眯了眼睛直视自己眼前的妖怪，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才轻轻叹气，像是终于认同了什么一样。
黄昏时分的夕阳散出橘黄色的光束，白砚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趁面前妖怪还未醒来时汲取了周围树木的灵力在杀生丸周围布下透明的结界。虽然天生牙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毕竟太过冒险，而且白砚不能久留，他还没忘记，这次可是那个小姑娘出场的机会呢。
那个小女孩，白砚依稀记得是叫做“铃”，是对杀生丸非常重要的人类，也是这个冷酷的大妖怪开始改变的催化剂。不说这些，她本身也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孩。
想到这里，白砚站在原地确认过附近没有什么威胁之后便离开了，余下他布好的结界良好地运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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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您回城。”深蓝色头发的半妖单膝跪在白砚身前，语气恭敬。
“……”京和终于不能忍了么，居然真的让清平来逮我回去。
“何事？”白砚挥手让名为清平的半妖起身。
“西边的势力不稳，豹猫一族正朝无伤周围袭来，事态紧急，是以京和殿命在下亲自来请城主回城。”清平声音沉稳，如同其人。
西国的事么…
白砚眯起眼睛想了想，确实是想到一只猫妖，名字大概是叫做“亲方”，是个确有能力称霸一方的大妖怪。不过，那只猫之前残暴统治着西国，犬大将不都给一锅端了么，怎么如今又像是卷土重来一般的架势，令人烦恼。
啊，真的好烦，都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啊喂！
白砚在胸中疯狂呐喊，无奈无一人听闻。
“……嗯，我知道了，”白砚双臂笼在身前，朝清平点头示意，“豹猫族的事无需担心，他们不是来找无伤麻烦的。嘛，话虽如此，我确实也需要回城一趟了，aibo，你也一起来吧。”话毕，白砚挥手让还在河里捉鱼的深红色皮肤的山鬼别玩儿了，赶快随他一起回家啦。
……
清平看着这只面目狰狞的巨大山鬼，还有站在一边无奈地推开山鬼爪子的城主，觉得好像画风有点不对，这两个怎么看都不像会在一起旅行的人。
城主大人，您的品味何时变成这样了呢…
深感于自己失责的属下别过脸，不忍直视。
直到自己甚为熟悉的浅绿色结界将三人包围凌空飞起时，清平才回过神来，直视着面前那个白袍翩跹的背影，目光带着信任。
无论多少次看，总是会觉得很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