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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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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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和传信来，说已经积了半屋子的文书等着我回去批。
我：“……”
当做没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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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和这个妖怪也是个奇葩，好的意义。
政事重的话明明就可以让清平来逮我回去，反正只要清平拉了脸一言不发盯我半晌我就老觉得自己愧疚得很，大概清平这种人天生克我…但是京和却也只是不痛不痒传来这么条信息，其中的意思倒也让人啼笑皆非。
大概是想提醒我：翘班的日子过得爽吧？不过总是要，秋后算总账，城主大人你跑不脱的。
或者是……
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京和，清平，岚牙，茉莉，以及昌一郎。
怎么会忘记你们呢，你们可是我珍贵的家人。
大体上，京和也是个性情中妖。
白砚坐在时代树树枝上，摸摸那个送信来的树精灵的脑袋，轻轻挥手让那个孩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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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树已经恢复了原貌，但它所受的伤害却需要好一段时间来恢复。时代树之于这个世界是不可缺少的东西，白砚不得不在旁助其回复。
告别犬夜叉一行人，白砚明显能够感觉到犬夜叉和戈薇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对此他只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嘱咐犬夜叉要好好保护同伴，却破例把蓝华给了那个勇敢坚强的女孩子。
蓝华是从前斗牙王送给白砚的。
这个闪着微光的蓝色水滴状的琉璃质品能够防止佩戴者被任何邪气浸染，拥有可以辟除所有邪念的作用，是难得的珍宝，犬大将也嘱咐过他不能随意送人的。若是佩戴者心灵高洁，那么倒是如虎添翼，但若是主人品行败坏，蓝华怕会助纣为孽。
白砚想着，既然本就是你父亲的东西，送给将来的媳妇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看着那个姑娘十分惊讶的表情，白砚也只是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你是个好女孩，为什么不自信一些呢？”
话毕他也不再纠结于此，转身递给珊瑚祛除蝎毒的药，又帮弥勒逼了些瘴气出来，同时嘱咐他近期不要再强用风穴。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白砚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还专注于时代树的恢复之中，无暇搭理其他人。时代树体/内还残留着太多的飞蛾毒素，加上之后被强制生长为参天巨木破坏了本来的生长步速，需要用心的地方还太多，马虎不得。
结果忙活了整八天才堪堪将毒素排除，白砚简直要睁着眼睛晕倒了。
作为人类时的睡眠习惯白砚一直保留着，结果这次真是满打满算八天八夜未曾闭过眼，就算是白砚，也感觉自己快崩坏了。
其实，有更加简洁高效率的解决办法，把时代树的毒素直接导入土地就好，毕竟根系离土壤更近，渗透性也更广。但是白砚根本没想过这种解决方法。
时代树位于整个不归林中央，四周围绕着数量可观的树木花草，若是白砚将毒素直接导入土壤中，不能消化毒素的花草树木将会很快枯死，其中靠这些草木生存着的动物就会跟着受到影响。
太冒险了，这样的做法。
本来玛瑙丸闹腾的时候不归林就已经被破坏得超级严重了，哪里都是一碰就碎的枯木，哪里都是动物被瘴气侵蚀之后的骨架，枯木萧瑟，白骨森森，令人叹息。
这一世身为树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的，属于树木的悲叹。
白砚靠着时代树巨大粗壮的主干想歇一会儿，心里却还想着之前与杀生丸定好的约定，就是明天了。
……
然而他还没有寻到好酒。
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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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白砚轻轻落在杀生丸身边，左右看看发现那个绿色的小妖怪不见人影，有些奇怪，“哦？那个小妖怪居然没跟着你，难得啊…”
闻言，那个银发金眸的妖怪一言不发，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
求好好说话啊。
“跟我来吧杀生丸，”白砚率先浮在半空，又转过身朝杀生丸道，“酒已备好，今夜月色正好，也算应景。”
话毕，他抬头凝望着泛着浅紫光芒的圆月，那天晚上也是同样的月色。
然而他永远失去了他的挚友。
盘腿坐在时代树树顶的叶层上，白砚这边摸摸那边找找，终于在其中一丛树叶中拽出两坛红封着的酒坛，袖子一挥便生出两个由木盘托着的白玉酒盏，光滑细腻的表面映着皎洁的月光，显出几乎透明的质地。
“抱歉啊杀生丸，”白砚一边拍开红封一边说，“因为我暂时不能离开时代树太久，选了这样简陋的地方，不过好歹离月亮近了些，也算不会太无聊。”
温和的话语带着清浅的歉意，杀生丸不禁转头看了眼那个正往酒杯倒酒的黑发妖怪。
明明妖力那么强大，却一点没有该有的傲气。
要是白砚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也只有啼笑皆非：大佬，这不是没傲气，而是平易近人的优良品质啊。
“真是极乐…”淡淡抿下一口杯中映着圆月晶莹剔透的酒液，白砚不由轻声叹道，“也曾与斗牙殿下一同饮酒赏月，如今想来，也终究物是人非。”
藏着轻微悲叹的声音传进身旁犬妖的耳中，引得这个妖怪轻哼一声，接着出口的话带着属于他自己的高傲：“叹息失去的时间，白砚，你也如此平庸吗？”
闻言，白砚不禁轻笑出声，翠绿的眼睛被皎洁的月光打下阴影，却也在其中留下光芒，“不愧是你啊，杀生丸，”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谁说我不是芸芸众生之中一员呢…”尾音带着叹息。
“……”鎏金的眼中映出那张带着清浅笑容的脸，杀生丸收敛了目光，端起白玉的酒盏一饮而尽。
“杀生丸，不要喝得太急了，”看着对方的动作，白砚温声提醒到，“这是来自大陆的酒酿，是我之前在封印飞妖蛾的地方找到的，大陆的酒液向来烈得很，而且又埋了那么长的时间，想必后劲可大。”
这酒是那只深红色皮肤的山鬼领着白砚去挖出来的，这两坛酒还未露见天日时他就闻到了相当醇厚的气味，等到把它们挖出来的时候，就算是见过各种佳酿的白砚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好酒，飞妖蛾这厮也是有优点的嘛。
听了白砚的话，杀生丸不禁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白砚低估自己酒量似的。
自己善意的提醒收到这样的回应白砚也不恼，只抬手为杀生丸的酒杯再添上八分。
“…天生牙非常躁动呢，”白砚放下酒杯，目光朝杀生丸腰间的太刀投去，“为什么不用它呢？”
“……”话毕，却见杀生丸恍若未闻的模样，眯了双眼直视着月亮，过了片刻才听他开口，“只是一把不能杀人的剑而已。”
闻言，白砚不禁在心里低笑出声，这家伙，明明是在闹别扭嘛。
“为什么父亲会给我这把不能伤人的剑，却将那把拥有强大力量的铁碎牙给了那个半妖犬夜叉呢？”白砚闻了闻眼前酒杯中发散出来的浓烈香味，眯了眼低声接着说道，“不过只是个有着流着人类下等血液的区区半妖……这之类的想法，此刻正充斥着你的心，所以天生牙才会不安。”
看着对方完全没有接话的态度，白砚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下去：“在埋怨你的父亲么？或者对斗牙殿下做出的决定持着怀疑的态度？抑或是觉得他偏爱犬夜叉？……抱歉私自猜测了你的想法，但是，作为斗牙殿下的友人，我不得不站在你父亲的角度思考…”
白砚一边想着措辞一边接着说道，“与犬夜叉相比，身为完全妖怪的你拥有自保的力量，将天生牙这把有着天界之力的刀给你，未尝不是斗牙殿下对你能力的自信，一位父亲如何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他这样做也不过是认为你比犬夜叉更让他放心；况且，你是否真的了解了天生牙的力量呢？被称作霸道之剑之一的天生牙，若没有与之相应的力量，如何能作为你父亲的佩剑陪他一路走下去…”
话已至此，白砚觉得自己再无需多言，只停了嘴，静静看着身边的妖怪。
杀生丸是个讲道理的妖，白砚一直这么觉得。
“哼，”看起来杀生丸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否是真的打算不理睬，白砚可不能确定，正当他感叹自己多管闲事的时候却突然得到了回应，“天生牙是父亲的剑，我不会舍弃它。”
哦，原来有很好的传达到了嘛。
果然是个讲道理的妖怪。
所以与犬夜叉相比，杀生丸果然是个省心的好孩子啊斗牙殿下。
“嘛，”白砚又为杀生丸添了一杯酒，收回手时掂了掂酒坛发现已经没了顺手又拍开另一坛的封泥，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要小看天生牙啊，它可是相当不得了的刀噢…但其中的奥秘只能你自己去发现，作为外人，我是无法插手的。”
“……”闻言，杀生丸低头定定看着腰间的长刀，天生牙这时也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注视，与银发犬妖的心情呼应着脉动着。
“看吧，天生牙有自己的意识，是它自己要选择你的，”白砚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表情柔和得很，“不要让他失望啊。”
说完这话，白砚愈渐感到自己眼前的事物，无论是天上的圆月还是远处的星辰，都好像在旋转似的，意识也仿佛不受控制，顾自飘远了去。朦胧中只觉得身边有团毛茸茸的东西软软的，又散着温暖，对软毛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男人慢慢凑近了去，一把就抱住那团暖呼呼的绒毛不撒手，并在潜意识中感到无上的满足，表情安详。
被某人突然袭击的银发妖怪惊了一跳，回过头就看到这个总是一脸蠢样的树妖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得可熟。
……
想把这家伙抽飞的冲动谁能理解？
杀生丸不由伸手想把自己的尾巴从那家伙手里拽走，结果愣是没拽出来，在莫名其妙的挫败感地围绕下，他不禁在心里叹气，移了目光不再看那张蠢脸。
总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明明总是一脸笑嘻嘻的蠢样，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对着被几朵云雾掩住了光芒的圆月，银发金眸的犬妖坐在时代树巅，安静地想着自己的事。
天生牙，你为何要选择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