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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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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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再花时间在这些死物身上，”白砚朝半空浮去，目光冷漠地看着底下无穷无尽的活尸，对身边的人说，“直接去那家伙的老巢吧。”话毕，他的眼神看向远处位于山顶的城堡，浸透了从云牙的邪气，周围的树木都变成凶猛的杀手，枝头再不复往日翠绿，毒瘤尖刺布满了整个树干。
杀生丸与白砚对视一眼，随手朝活尸队伍扫过一股剑气之后便与他一同御风而去，目标直指山巅之城。
身着火鼠裘的半妖少年再又一计挥刀之后抬眼便看到两人飞走的背影，当下咬了牙几个跳跃从活尸包围中脱出，迅速朝山顶的城堡奔去。
“白砚和杀生丸？”银发的少年低声念叨，对于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一起行动的情况表示：我不是很懂。
他明显已经忘记梦幻城的事了。
落在城堡边缘的两人径直朝主屋走去，信步翩翩的样子不像来砸场子的敌手，倒像是受邀前来赴宴般闲适放松的客人。
“杀生丸，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白砚黑色的长发并未束起，只习惯性地在发尾用红色的丝绸缠绕成结，随着他的步子左右摆动着，他转头朝身边银发的男人看去，“只有天生牙和铁碎牙的合击才能将从云牙彻底毁灭。”
话刚出口，身边的人停下了步子。
直视那双带着微愠神色的鎏金色眼睛，白砚不禁在心中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这不是我的锅，是设定的锅啊大佬。
“嘛，”白砚挑高一边眉毛，看向对方的眼中透出藏不住的笑意，“这可不怨我，谁叫这三把剑被并称为天下霸道之剑呢，相互克制相互助长的特性是无法改变的呀。”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助那个半妖？”金眸扫过来的目光带着严厉。
“嘛，这就是你自己的决定了，”白砚倾过身子探出手指抚平犬妖眉间的褶皱，直视着他的双眼，温声道，“杀生丸，我永远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出手也好，不出手也好，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只会支持你。”
树妖的眼睛在阴影之下化为深绿的颜色，仿若森林中幽深的潭水，冷静却温润。看着这样的眼睛，杀生丸一时缺失了言语。
你有要守护的人吗？
心中有声音这样问到。
白衣的妖怪抬脚往前走去，腰间随着主人的动作顾自摇晃着的白玉盘龙挂坠隐隐散发出微光，在昏暗的走廊中引领着两人去往前方的终点。
白砚微哂，几步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不需要动摇，也不需要迷茫。
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会尊重。
树妖低声叹息，感受着身体里激荡着的妖气和邪气，额间渗出几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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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是哥哥先到啊，”额间坠着长角的男人衣着轻甲安坐于主位之上，泛起猩红邪气的刀剑横放在他的双腿上，“哦，还带着帮手么。”尾音带着嘲笑的意味，目光很是不屑。
“刹那猛丸，杀了杀生丸，毁掉天生牙。”嘶哑低沉的声音从长剑中发出，命令的话语中含了巨大的恶意。
“噗，”白砚难得被自己眼前这两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引得笑出声来，弯了双眼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表情，“哦呀哦呀，这还真是热闹，我都不知道蝼蚁原来也是会说话的呢。”
要说拉仇恨，白砚觉得自己能上天。
……
真是微妙的技能。
“哼，”已经完全被从云牙力量蒙蔽了双眼和内心的原·人类站起身，挥刀直指红衣的树妖，“既然你要送死，我就成全你。”
白砚微微眯了眼睛，抬手一握便擎住一把妖气形成的长剑，几步上前朝刹那猛丸攻去，长长的衣袍仿若赤红的流光，淌过那双鎏金色的眼眸。
“不自量力。”从云牙低声喝道。
剑与剑碰撞激起蓝色的火花，蹡蹡的清脆声响在房间里回响，白砚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中的战意仿佛快要喷涌而出。
银发的妖怪站在一边，对于眼前两人突然战作一起的情况莫名觉得新颖，他还从未见过有人率先在自己面前如此顺利了抢了本属于自己的猎物。
但是……
战斗中的那个男人，挥舞着长剑的身影却像是磁石般吸引着犬妖的目光。
强烈的战意将他绿色的双眼缀上闪亮的光彩，打斗中嘴角扬起的嘴角彷如浑然天成的弧度，不自觉舔过唇角的舌尖却又带起几分邪气，周身气势的巨大翻转竟让杀生丸几乎不能将他与那个平常跟自己相处时温和柔软的妖怪认作一人。
白砚。
他在心中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却隐隐发现，时至今日，自己却对他了解甚少。
作为无伤城主而言，他是他们值得信赖的可靠的领袖；对于敌人而言，他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对手；对父亲而言，他是值得深交的友人；那么，对于自己而言，他又是怎样的角色呢。
几番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带给自己天生牙，之后又邀了自己一同喝酒。
那夜紫色圆月下微醺的酒意他还记得几分，还有那个睡着之后就抱着自己皮毛防具不撒手的家伙。
帮自己重新续接手臂的人，递给自己流光的人，替自己治疗伤口的人，笑着说着喜欢的人，总是扬起笑容的人，绿色眼中透出温和的人，轻轻拥抱着自己的人，眉宇间融化了万千温柔的人。
都是他。
鎏金的眼中闪着动摇的光。
你有要守护的人吗？
那个声音在心底回荡。
“奥义，千叶。”树妖冷静的声音将银发的大妖怪唤回现世。
白砚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妖气波动，下一秒聚集在他身前的妖气便朝空中散开飞去，分散的碧绿色妖气像是落雨般从半空坠下，但每一滴雨水在下坠的途中都化为锐利的长剑，借着从高处坠落产生的强大重力朝刹那猛丸袭去。
铺天盖地的剑刃闪着锐利的光芒，被锁定的对象绝对无法躲避，只能正面抵抗。
坠下的刀剑在瞬间将整个宫殿洞穿，扬起的粉尘碎片却被白砚布下的结界阻挡。他退回杀生丸身边，结界的光壁将两人守护着飞往天空。
“……”白砚轻轻喘息，与刹那猛丸缠斗时用了太多了力气，体内从云牙的邪气此刻却又翻涌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再次释放如此大规模的奥义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气力。
杀生丸沉默地靠近这个脸色苍白的人，让他能够倚在自己身上。
“……”白砚闭了眼，放松了身体靠在身后妖怪的身上，轻声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杀生丸。”
白衣高挑的男人下垂了目光，眼神锁定了靠在自己身上的树妖，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就在这里，”杀生丸开口，单手拥住这个纤细的身体，低声说，“等我回来。”
闻言，白砚轻笑出声，伸手握住犬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又抬头看向对方的双眼，看到那双一如既往清澈的金眸中再隐藏不住的情感，凑到他的耳边，说：“你知道的，杀生丸，我总是会在这里等你。”
看着自己恋人远去的身影，白砚眼中的温柔，透着从未有过的眷恋。
想要再一次同他诉说自己的爱意，想要紧紧拥抱他嗅着他发间的冷香，想要亲吻他温热柔软的双唇，想要……
想要感受最完整的他。
这样强烈的情感，白砚也从未产生过。
一点点失措，却又有一点点欣喜。
下一秒突然从城堡废墟之中飞出来的红色身影吸引了白砚的注意力，那个孩子…被从云牙的攻击弹飞了么。
树妖朝那个身影移去，看着红衣的半妖少年在半空中找不到借力的物体而只能下落，他微笑着出现在犬夜叉的背后，轻轻揽住那个下坠的人。
“小狗，好久不见，”白砚低头，温声笑道，“有想我吗？”
“……白砚？”犬夜叉稳住身形，被结界光壁包围着的少年满眼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杀生丸…”
话还没说完，白砚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黑发的树妖松开手，目光看向不断发生着爆炸的城堡，轻声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犬夜叉，刹那猛丸是杀害过你母亲的凶手，若不是你父亲拥有天生牙，你和十六夜夫人都会葬身于火海之中…”
察觉到面前少年急促的呼吸，白砚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又轻轻拥抱了他，出口的话语带着柔和：“去吧，为你的母亲做最后一件事。”话毕便用妖气将红衣的少年推出结界，送到战斗的中心。
犬夜叉在千分之一秒回头朝树妖看去，看不清那双绿色眼睛中蕴藏着的万千情绪，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人这时候是在真切的悲伤着。
我的挚友啊，我无法再为你做些什么了。
白砚低垂了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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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到我身边来。”白砚看着由从云牙开启的冥界裂缝，其中透出的邪气不是人类和小妖怪能够承受的。他迅速找到还在与活尸战斗的戈薇一行人，朗声让他们聚到自己身旁。
“白砚大人！”人类法师弥勒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妖怪吓了一跳，却又在下一秒的时间里拉过身边的除妖师珊瑚，为她挡下身后活尸偷袭的一击，“珊瑚，没事吧？”
“谢谢你法师大人！”穿着除妖师战斗衣着的高挑女性回头道谢，又将一旁还在用弓箭净化邪气的少女护在自己身后，一同向白砚的方向靠去。
“快一些各位，冥界的邪气可不等人。”白砚笑着在周围布下保护的结界，等全部人都进入光壁护卫范围时才将结界移到半空中。地面太容易被牵扯到地形的突变当中，唯有天空才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白砚殿下，多日不见，您的风姿一如既往的出众呐。”坐在戈薇肩膀上的跳蚤妖怪冥加高声道，“实在令人赞叹。”
“呵，”白砚闻言，轻声笑道，“冥加，你也是百年如一日呢。”
“呃…”知道自己被善意地揶揄了的小妖怪也不恼，只讪讪笑道，“那不是…犬夜叉少爷那边太危险了么…”
“白砚殿下，”坐在一边三眼牛上的铸剑师刀刀斋开口，“你居然将流光给了杀生丸，真是舍得呐。”
“嘛，”白砚摆摆手，弯了眼睛朝老人笑道，“毕竟流光很适合杀生丸那孩子嘛。”
“居然把杀生丸当成孩子看待……”戈薇听到几人的对话，心中有种又奇妙又无奈的感觉。
“哦呀，戈薇小姐，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犬夜叉那小子最近没给你添麻烦吧？”目光扫过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白砚习惯性地问道。
“……呃，白砚大人，您能稍微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少女避重就轻地忽略了树妖的问题，接着又问出大家都很疑惑的问题。
“……嘛，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啦，”白砚答得模糊，目光略过少女直直朝她身后藏着的刀鞘看去，“鞘，好久不见。”
“哎呀哎呀白砚殿下，”灵体的白发老人笑得牵强，“哈哈、哈。”
“斗牙那家伙在最后留下的遗言到底是什么？”白砚目光犀利，语气却十分温和。
“嘛嘛，”老人像是受不住树妖锐利的视线，大半身子躲在戈薇背后，“大将说，将天生牙交给杀生丸，将铁碎牙和他的骸骨封印在犬夜叉右眼的黑珍珠里，并没有留下关于从云牙去处的话，所以在大家商量之后由我作为刀鞘压制从云牙七百年，之后被丢进武藏国的食骨井里…我这把老骨头哟，快碎掉了喔。”
“嗯，”白砚弯了双眼，遮蔽了其中所有的情绪，又轻笑出声，“你辛苦了。”
“我怎么感觉白砚大人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呢。”弥勒低声在珊瑚耳边说道，高挑的女性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快看！犬夜叉和杀生丸在那里！”狐妖七宝趴在巨大化的云母脑袋上，指着不远处朝众人喊道。
妖气碰撞产生的巨大气旋将周围城堡的碎屑卷起，激起浓雾般的尘埃。白色的身影从尘埃的气流中跳跃而出，正在此刻，金色的妖气从远处袭来，风压吹散了周围的尘埃，显出扛着铁碎牙的红衣少年。
白砚眼力极好，几乎一眼就看到离杀生丸不远处的从云牙。
失去了刹那猛丸这个容器，从云牙不得不被迫形成自己的身体，从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交汇处偷来的杀生丸的断臂紧紧被它攥在手中，它要靠这只手臂才能发出狱龙破。
正想着，暗红色的邪气席卷着一条巨型长龙朝杀生丸袭去，紫黑色的妖气层层绕在它的周围，将附近的气流剧烈地搅动。
银发金眸的大妖怪根本不曾想过逃离，只有正面对抗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他一直这么认为。狱龙破渐渐接近了那个白色的身影，绿眼睛的树妖不禁眯起双眼，放轻了呼吸。
杀生丸将手中已经破损严重的斗鬼神随手丢到一边，想起白砚之前对这把刀的评价，他微微勾起嘴角，确实，说到底也不过是鬼牙罢了。
腰间深褐色刀鞘的长剑一阵一阵的震动，周身发散出幽蓝的微光，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出鞘一般。
鎏金的双眸垂下目光去看腰间顾自抖动着的天生牙，心下一沉，却伸手拔出另一把刀。仿佛与他的气势产生了共鸣，流光长长的刀刃逐渐缠绕了绿色的妖气旋涡，混合着杀生丸本身的妖气，竟在他周围布下强力的结界，狱龙破激起的回旋气流根本无法突破这层防护。
白砚的妖气，在保护着自己。
这样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红衣的半妖少年丝毫不管这招狱龙破的袭击对象是谁，奔跑着掠到杀生丸前方，抬手就是一个爆流破，想要用妖气回旋的方式将狱龙破抵挡回去。
没有天生牙的帮助，仅凭铁碎牙的力量终究还是不够，狱龙破仅仅是被爆破流改变了一点点方向，仍然呼啸着朝两人碾压而来。
“哼，”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半妖，杀生丸轻哼出声，几步上前一脚将红衣的少年踢到一边儿，自己独自面对着袭来的暗红色妖气旋涡。
“可恶！杀生丸你这家伙！”一时不察就被踢到远处的半妖大声嚷道，“卑鄙！”
对这样的声音充耳不闻，杀生丸只淡定站在原处，看着朝自己涌来的邪气，抬手将流光横放到自己面前，低声喝道：“奥义，苍龙破。”
看着底下混合着雷电的九条苍龙，白砚不禁叹气。
“杀生丸这家伙，真是别扭啊。”低声嘟囔着，他抬手摁了摁额角。
“怎么感觉杀生丸在保护犬夜叉呢…”看到银发的大妖怪一脚将半妖踢出狱龙破的破坏范围，弥勒不觉喃喃。
闻言，白砚也只有苦笑。
“算了！”极具行动力的少女戈薇迅速抽出身后箭篓里的弓箭，双手摆出射箭的姿势，语气不耐，“靠你们还不如我自己来！”
话毕，蕴藏着巨大灵力的破魔之箭破风而出，发散出强烈却柔和的纯净的紫色光芒，朝从云牙飞射而去。
正皱了眉看着眼前苍龙破一点一点被狱龙破的妖气所撕碎消弭的红衣少年下一眼却看到从半空激射而来的破魔之箭，下意识在紫色光芒划过的轨迹上补下一计爆破流。
破魔之箭净化了拦住它去路的紫黑色邪气，为身后的妖气旋涡开辟出绝妙的通道。
藏着巨大灵力的箭直直射中被从云牙偷来的妖怪手臂上，给予对方措手不及的一击。在从云牙还未反应过来时，爆破流又朝它压迫而来。
“哼，”在金色妖气中挣扎的从云牙咬了牙恶狠狠地笑道，“只有铁碎牙的力量是远不及能够威胁到我从云牙的程度！”
看着眼前那个半妖释放出的爆破流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杀生丸静静站在原地，感受着腰间天生牙剧烈地震动和低鸣，银发的妖怪却突然想起那个满月的夜晚，已经身受重伤却依然执着着要去救犬夜叉母子的父亲，想起那双同自己相似颜色的眸中透出的坚毅和温柔，想起浮云划过天空时父亲问自己的话：
“杀生丸，你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脑海中此时此刻竟浮现出那个人的脸。
碧绿清澈的眼睛，却有着深林般深邃幽深的目光，还有望向自己时其中透出的光彩。
你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
或许。
身后犬夜叉强力再次放出的爆破流从杀生丸耳边掠过，气流让那抹绣着六角梅的袖角在空气中剧烈翻飞。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有谁这么说着，眼睛里溢出所有的温柔。
“……”沉默地握住出鞘的天生牙，额间有着蓝色弯月妖纹的男人抬手挥出带着蓝色妖气的苍龙。
苍龙和金色的旋涡混合着朝已经被二者妖气锁定的从云牙碾压而去，在对方不可置信的嘶吼中将它完全压制。
“……”心中仿佛有什么剧烈的情感在震动，白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定定看着那阵由兄弟二人合力挥出的妖气旋涡，眼中竟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身边是其他人对自己同伴胜利的欢呼，白砚却觉得他现在只想狠狠抱住那个人。
看着由从云牙唤出的冥界裂缝快速地关阖，剧烈的邪气也被一点点吸入冥界之中，被乌云遮蔽的太阳终于重新露出它的光芒。
脚下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身后的人都朝着自己的同伴跑去，只有白砚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前方是那个人白色的身影，白砚不觉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扑到银发妖怪怀中的。
“辛苦了。”白砚轻声道。
“嗯。”杀生丸低声回应。
强烈的白色光芒就是这时候从冥界裂缝的地方发出来的。
白砚不禁回过头朝光源的地方看去，却再移不开目光。
“杀生丸，犬夜叉，看来你们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束着马尾的银发妖怪温和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平静的声音中隐隐带着骄傲，“从云牙将被永远封印在冥界，你们都成为了优秀的人，我已经没有想要对你们嘱咐的话了。”
“父亲大人…”杀生丸看着那个在光芒中的身影，鎏金的双眸渐渐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老爹？”犬夜叉护着戈薇，口中却喃喃惊叹。
“大将！”“老爷！”这是刀刀斋，冥加和鞘的反应。
白砚定定看着光芒中自己挚友的身影，不禁笑着叹息，正当他以为这样就会结束之时，斗牙却朝自己的方向看来，露出了白砚记忆中爽朗的笑容：
“白砚，谢谢你。”
隔了两百年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白砚却只是朝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点了点头，笑容之中带着释然，心中悄悄泛起满足的叹息。
突然放松了全身的树妖在体内邪气终于被抽/离的时候还是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在本就力竭的情况下又布下了那么久的结界抵御冥界的死气，就算是大妖怪也实在扛不住了。
杀生丸伸手将这个面容安详的人揽在自己身前，目光扫过他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襟，眼神逐渐变得温和起来。
“喂！杀生丸！白砚怎么了？”站在不远处的红衣少年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这边的情况，看到白砚晕倒时实在忍不住问道。
“白砚大人？”经犬夜叉大嗓门儿一喊，众人才发现白砚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还有…杀生丸和白砚微妙的姿势。
“……”杀生丸看了一眼红衣的半妖，隐隐觉得要是不给出一个答案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才稍微耐着性子解释，“妖力透支。”
“……诶？”原本以为不会有回答，犬夜叉在听到对方解释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杀生丸扫了众人一眼，特别瞪了一眼缩在三眼牛身后的刀刀斋之后，揽住白砚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踏着妖气凌空而去。
留下众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原地，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骗人的吧…”戈薇喃喃，“那个杀生丸是谁假冒的吧…无比厌恶与别人身体接触的妖怪居然会那么亲密地抱着白砚…天呐…”
“……白砚那家伙到底跟杀生丸是什么关系啊…”犬夜叉蹲在一边儿，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那个把自己养大的男人了。
“哎，”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模样，刀刀斋觉得这光景简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都辣么明显了，这些人都是笨蛋吗？
那两个人明摆着就是伴侣的关系呀。
真是要命。
一个被自己坑过的妖怪和一个自己本来打算坑的妖怪居然在一起了。
看来又要搬家了，务必尽快地暗搓搓悄咪咪地进行。
刀刀斋望着天空，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都是犬大将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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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