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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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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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能见到辉夜姬公主，我漂浮于眼泪之上，即便有不死的灵药也没有什么不同。”白砚望着天边的满月，轻声道出这么一句话，他随后却嗤嗤笑出声来，“哎呀呀不管怎么想，这个人类都是被愚弄了呐。”
“……”额间纹着蓝色弯月的妖怪闻言，只用眼睛的余光瞥了身边这个难得穿了一身赤色长袍的树妖一眼，便将目光朝前方的城池移去，“无伤竟隐藏于深山之中，倒也难怪。”
“嗯，”白砚点点头，微笑着回应到，“毕竟只是一群希望隐于人世的家伙罢了，这里大概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杀生丸难得直直注视着白砚绿色的双眼，却发现总是带着笑意的双眸此刻像是风中的落叶般湮没了所有软弱的色彩，变得坚毅起来。
这是他的城。
鎏金眸子的主人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认可着这个树妖。
“诶？白砚大人的家就在这里吗？”身后横坐在双头麒麟兽背上的小女孩扬起手中一直握着的野花，一边探出身子去瞧前方的城池轮廓一边问道。
“嗯，”白砚闻言，笑着点头，步子停在小铃身旁，单手将她抱在身前让她稳稳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如何，铃会喜欢吗？”
女孩被突然移动了身子也不慌张，熟稔地靠在白砚手臂上，笑声清脆：“嗯！白砚大人这么温柔，那白砚大人的家人也会很温柔！铃很喜欢温柔的人，杀生丸大人也很温柔！”绕老绕去的词语几乎绕晕了跟在白砚身后的绿色小妖怪邪见。
“白砚大人，为什么会带我们来这里？”自从杀生丸左臂恢复知觉，邪见这家伙就对白砚一反往常的尊敬起来，再不见之前嚣张的模样了，对此白砚倒有些可惜，总觉得这只小妖怪咋呼呼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因为神久夜那家伙有些麻烦，你们呆在无伤比较安全，”白砚转头回答，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他低下头向铃问到：“铃，我之后会遇到有些棘手的敌人，所以只能拜托你和邪见呆在无伤稍微等一等我们，行吗？”这个女孩子想要和杀生丸一直在一起呢，白砚不想忽略这份心情，所以这么问了。
“唔，”穿着橘色和服的小女孩低头想了想便扬起笑脸答道，“嗯！我会乖乖和邪见爷爷在无伤等杀生丸大人和白砚大人回来！”
闻言，白砚忍不住抬手蹭蹭铃的脸。
啊，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
噢可爱。
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银发妖怪停下步子，回头查看众人情况时就看到了一张笑得格外恶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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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露之光，怎与明月争辉，大概取自小仓山。”白砚掂了掂手中的石钵，低声念着记忆中的诗句，看着面前这个拼死把石钵交给自己的女孩的尸体，微不可闻地叹息。
“本是虚幻之物，为何却夺去你的性命呢。”黑发绿眼的妖怪立在原地，闭了眼睛喃喃。
“……”杀生丸站在一边，一面感受着风中传来的讯息，一面看着这个大概是在悲伤着的人，这就是慈悲之心么…
我杀生丸没有这种东西。
一阵强风掠到两人面前，风幕之后神乐的模样渐渐显现出来。
“想要这个东西？”白砚走上前去，把手中的佛前之钵递给对方，“喏，拿去吧。”
“哼，”像是完全没想到会如此容易就顺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神乐有些迟疑，犹豫着对方是否布下了陷阱。
“不要的话，我就现在毁掉它喽，”白砚收回手，一副要即刻破坏手中之物的样子。
“等一下！”大概是上次白砚表现出来的妖力过于强大，神乐眯了眯眼睛，虽然十分忌惮但还是阻止了树妖的动作，“你到底想干什么？神久夜那家伙明显是布好了陷阱等你去踩……”
嘛，所以说白砚很喜欢这个姑娘啊。
坦率的好孩子。
“接好了，”白砚一扬手把石钵丢给神乐，转身朝杀生丸走去，语气模糊不清，“嘛，毕竟是淑女的邀请呢……”
神乐站在原地看也不看接过来的佛前之钵，只凝望着两个妖怪御风而去的身影，心里渐渐生出些别的什么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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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满月呢，”白砚踏着树干枝桠，立在树巅，察觉到天边的满月隐隐散出浅紫的光晕，不禁皱了眉头，“不祥之兆。”
“如何，能捕捉到神久夜的妖气吗？”白砚轻盈落在杀生丸身旁，低声问到。
“在南方，”杀生丸沉声道，“和奈落的味道混在一起。”
“噢，”白砚点头，“多半是神乐和神无两人吧。奈落应该还寄生在那个叫琥珀的孩子肩上，等待着最佳时机呢。”
闻言，金眸的妖怪仿若有些疑惑一般，余光扫了一眼白砚。
白砚倒也坦然与他对视，笑道：“不要小看无伤的情报系统啊。”
“哼，”听到同行之人这么揶揄的语气，杀生丸也难得不恼，只笼了手在身前，移开了目光。
“果然还是在富士山周围么，”白砚单手握拳轻轻抵在嘴唇下方，思考着，“之前那位封印神久夜的法师跟我说过，天女的城堡在本巢之海，但无论是谁都无法靠近和进入……镜中的梦幻城么。”回过神来银发的妖怪已经走了好远，白砚只好追上前去。
“喂喂，等一下老年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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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要稍微试试吗？”白砚抬手遮住阳光，午后的阳光也太刺眼了吧，他眯着眼睛提议道，“神久夜现在还未完全解除封印，我们也不急。”
“噢？”像是终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提议，杀生丸不觉生出些兴趣。他曾听说，父亲从前也与这个树妖战斗过，但令人惊讶的是最后的结果居然不分上下。
不小心瞥到杀生丸嘴角的笑容，白砚忍不住抖了抖，邪见说的真没错啊，这家伙一旦笑起来，就一定会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呃，”白砚举手，“现在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话刚出口，那个银发金眸的妖怪已经拔了斗鬼神攻上前来。
“！”白砚只得先闪再说。
“啧。”一击落空的犬妖不禁眯了眼。
白砚发誓，他绝对听见杀生丸咋舌了，绝对听见了！
“喂喂大佬，”白砚站在一旁的树上，扶着树干无奈道，“不要这么突然好吗，我也是个老人家了啊…”这次他倒是学乖了，话还没说完便布了结界在周围，正好挡住杀生丸凌空挥来的青色毒鞭。
“呜哇，”白砚轻轻挥袖，身旁的树叶全部化为尖锐的暗器飞速朝对方袭去，“意思是说不能一味防守吗？”
树叶的暗器并未真正伤到银发的妖怪。
只见他立身为轴快速旋转，手中的毒鞭和着风压形成绝妙的屏障，挡住了化为锐器的叶子。
趁着这个时候，白砚俯身几步上前，掠过地上刚才树叶戳出的窟窿，随手一握妖气便在手中具现代化为长剑，风压为他造势，剑压为他开道。
“哟少年，来玩玩呗。”这么嚣张地说了，白砚难得露出些本性，笑得异常开心。
“哼，”迎接他的自然是泛着红光的鬼牙和一计不屑的冷哼。
绿色的妖气萦绕在白砚周身，手中的长剑与斗鬼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持剑相抵，片刻又分开，这么重复了几个回合却发现根本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
近攻不行就换远程。
两人都这么想。
杀生丸率先采取行动，挥剑朝白砚放出一个巨大的妖气弹，然而却不等妖气弹击中对方便提剑上前，试图在对方躲过首发攻击时补上在后的主要攻击。
“呵，”白砚只略略扫一眼就知道杀生丸在想什么了，“不能投机取巧啊少年。”说着闪过妖气弹，也不后退，反而朝对方飞速掠去，双手握住适才具象化的双剑朝对方攻去。
【锵——】
刀剑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有些刺耳，白砚却好像起了兴致，微不可见地舔了舔嘴唇，绿色的眼中带着光芒，认真看去的话，其中全是战意。
杀生丸很好地接收到了这个讯息，嘴边的笑意莫不是最好的证明。
周围树木的叶子随着两剑相撞产生的风压落了一地，不远处湖泊中平静的水面也被激起层层涟漪。
“嘛，时间刚好，”白砚松手，手中掉落的双剑瞬间化为绿色的妖气消失，他的身影渐渐从那双鎏金双眸中溶解逝去，只留下淡然的嗓音在上空盘旋，“让你看看吧，我的奥义。”
杀生丸收回佩剑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周围环境在隐隐发生着巨大的变动。
“奥义，山岚。”柔和的嗓音却意味着凌厉的招式。
雾气从山间涌来，浓雾遮蔽了一切，山、水、树，天……立在中央的犬妖发现再无法判断白砚的身姿，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全被笼罩在乳白色的山雾中。
声音，形体，再过不久只怕连意识也会消失。
这就是你的奥义吗，白砚。
杀生丸不觉勾起嘴角，也不过如此。
拔/出斗鬼神，白衣银发的妖怪握住剑柄，周身妖气立刻四散开来，强大的妖力逐渐覆盖了周围弥漫的雾气。
白砚坐在树上，看着底下的情况。察觉到杀生丸那家伙居然想到用自己的妖气驱散自己的雾气，不由笑了笑，也不算太差嘛，但要认为这就是全部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喔。
山岚可没有这么柔和。
处在奥义正中的妖怪隐隐觉得奇怪，明明已经驱散了周围的雾气，自己的战斗本能却还没有放下警惕，意识仍然响着警铃。
远处吹来一阵清风，仿佛带着山间的水气与清新的空气，卷着几片落叶，朝杀生丸的方向飘然而去。
杀生丸眯了眼睛，静静审视着这股突然出现的风。
毫无杀气，没有任何威胁感。
但就是沐浴在这股清风中的绣着六角梅的袍脚却在顷刻间被撕碎，连碎屑都没能留下。
金眸的妖怪眼神一凛，几个跳跃远离了这阵风，隐藏着的战斗本能立刻判断出此刻危急的情况。风不断从外围流动着汇集到中央，被它吹拂过的所有物体都已化为尘土碎屑。
白砚双臂笼在身前，静静看着这个少年会有何反应，却一点不打算停止奥义的释放。
要是这点微风都应付不了，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
是吧，杀生丸唷。
不要让我失望啊。
绿色的眼睛中明显透出兴味。
杀生丸此刻却越发镇定，站在风旋中心如入无人之地，一点不在意朝自己逼近的危险，只仔细寻找着突破口。
白砚站在外面，等到都想着要不要采点白花来装饰一下这个妖怪的坟墓的时候，天生牙特有的蓝色剑气撕破了他的结界，杀生丸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哦呀，”白砚鼓掌，“嗯嗯，了不起了不起，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突破口了吗，比你老爸快噢！”说着给他点了个赞。
“白砚，”杀生丸一边收回天生牙一边朝树妖这边走来，“你并没有用全力。”
呜哇听起来好像挺生气的样子呢这家伙，白砚暗暗想。
“啊哈哈，这又不是你死我活的设定呀不要这么认真嘛，”白砚本想拍拍杀生丸的肩膀，却在中途换成了捏捏他肩膀上的毛茸茸，“而且我想传达的意思你已经收到了吧。”
“你真的很优秀。”白砚直视着杀生丸的眼睛，翠色眼眸中透出认真，语气难得十分的严肃，他低声言道，“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强大。”
“哼，”像是听到什么毫无营养的话一样，杀生丸板着一副在白砚看来舍我其谁的高傲脸朝前走去，“无聊。”却好似忘记了追究白砚没有使用全力的事。
留下黑发的妖怪在原地偷笑，这家伙，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嘛，喜欢听称赞什么的……噗噗噗，这不是跟铃一样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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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