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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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束手就擒？
甘愿一死？
少女低垂平静的脸上，缓缓浮出一个冷意的笑容。
天真。
她身先士卒站在沙场上，就有一定的觉悟。
但，这不代表她甘愿受俘。
如果要她选，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人的生命和通往下一宫交换。
她不能死。
至少她现在不能死。
她不能死在未过半程的第六宫，她不能死在情尚未了的这个男人手上，她不能死得太过干脆毫无挣扎。
如果凤凰的重生之火未能点燃，那么染血的，必将是女神的权杖。
犹豫不忍的挥拳之后，就是反杀的经典戏码。
没有逼我动手真是太好了。
01
接下来，
绝地反击。
02
一声巨响，冲天的火柱烧垮了雄伟古典的宫殿，焦灼和热风和燥热的空气同蒸发的雨水一起灌入殿中，交融冲荡，破开一阵阵强有力的气流，神清气爽。
火焰之中，王者驾临。
炙热的烫温出一颗躁动难耐的心，一身不化不屈的战甲，一个挑战打不倒的人。
他有实力和傲气肆无忌惮的指向那个端坐莲花，高高在上的佛。
昂首而立，他轻蔑而自信的一笑，擒住少女的手拉她起身，一览入怀，结结实实的护住了她的身躯，霸道而张扬的宣示了所有权。
天生的叛逆感揉碎在骨头里，无意识便能挑起怒火，一举一动都是挑衅。
雨滴泠泠，如击似扣，玉佛般清润凉淡的他捻莲子无常，掐玉兰幽香，气息便又韵出几分温凉动心。到嘴边的关心，也一转，成了狂妄的讽刺。
“你居然没死。”
这样刺耳的话与高洁的他实在不符，那凉薄的唇瓣吐出的非雅致超脱的佛经而是刻薄的嘲讽也是难以想象，但这样着急了的富有人性的举动又让他像了几分人。
怎么？坐不住了吧？笑面佛。
像是看透了一般，一辉扬起臂膀就是“凤凰幻胧拳”，脚一蹬就向后翻过身，如雄健的鹰隼试试他傲人的双翼，凤尾吹拂，弯过一个利落的弧线，是窸窣的火苗窜动，带着细碎的炸裂声，如击佩环，如水滴石。
他给予打击的同时，拉开了纱织与敌人的距离。
纱织回头，只看见沙加的额心一点如血般艳丽，润红而饱满，他却痛苦的向后仰起，面露隐忍而难耐的痛苦神色，像是受伤而弓身的飞鸟，透出一种怜人而悯秀的美感。
纱织的心微微被触动，又毫无悬念地背过身去，安心而无知的躺进一辉的怀里。
殊不知，也在暗暗注视着她的人，心灰意冷。
“血池地狱。”
从一个小裂口开始，在最细小纤弱的血管尖端蔓延开来，顺着流动上蹿下跳，痛苦的毒、素通入整个身体，到心脏最深的软肉，刺刺的生疼。
他的苦痛已经深入根源。
既然无法解脱，也要让你超度。
安息。
阿门。
纱织，睁开了眼。
03
绝境。
······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他一步一步走来，没有表情，也没有犹豫。
“天舞宝轮。”
五感被废。
沉重有力的步伐敲在地板上，有一种奇妙的音韵。
“天魔降伏。”
圣衣被毁。
如糅合佛香烟火气息，透着幽静檀香的木鱼击打，吸收佛经金字真言，吐出感悟的韵味。
“六道轮回。”
肉身入狱。
一舍累赘的披风，摇曳的金发似光明下盛开的骄阳之花，丝丝入口，缕缕都染着无边的碎芒。
“结束了。”
他宣告道。
结束了。
她心里想。
结束了。
事实陈述着。
04
“你走吧。”
“他不可能再起来了，绝对。”
到底是施舍，还是折磨，纱织已经分不清楚。但沙加晦暗不明，悲喜莫辨的神色，也同样昭示着复杂的内心。
他也不明白。
也许，这才是给予城户纱织的慈悲。
继续挣扎，继续伤害，继续活着吧。
我在天上看你。一直看着你。
看着看着，我也许也会跌下来。
然后，在六界之下，轮回之中等你。
一同坠落吧。
“任何时候，都不要说绝对。”
纱织抬起了头。
她看见无神没有焦距的双眼居然闪耀出惊人的斗志。
她看见没有知觉的躯体挣扎着艰难地扭动着，不堪又坚强地前进，靠近敌人。
她看见无法言语的嘴唇分分合合，说着他人听不懂，两人却心照不宣的唇语。那是必胜的宣言。
她看见没有嗅觉的他，只要能呼吸，他便能战斗，只要活着，他便能找出敌人的所在。
她看见混混沌沌的模糊神志之中，他坚定着一个信念。
打倒他。
打倒这个叫沙加的男人。
打倒这个最接近神的男人。
不能让他和弟弟交战。
不能让他和星矢对抗。
不能让他和纱织接触。
最危险的地方由我开路，最强大的敌人凭我解决。
这是我一辉的信念，和责任。
来吧。
沙加。
05
给你一次机会。
一次。
超越生死的选择。
纱织按下了那个开关，把钥匙，交给了一辉。
他不是神。
那便不是，不可战胜。
来自雅典娜的小宇宙阻断了沙加的冥想和攻击，将全部力量融入震天骇地的火海。
雨越来越打了。
06
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
吞天沃日，冲荡激射。
人挡杀人，佛挡，
杀佛。
07
同归于尽？
不。
是大获全胜。
因为一辉，
是凤凰。
永生不死。
08
雨停了。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