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新传》女夫子

12、花魁的必须条件

　　春妈妈不相信的问：“董小姐，你当真是胸有成竹？”
　　“那是！”我考试还没有不及格的记录呢。
　　春妈妈稍一沉思，“小姐出身富贵人家，想必一定弹的一手好琴吧？不知小姐会些什么乐器？”

　　弹琴？乐器？想一想，哦，对了。“我会弹钢琴！”

　　虽然没有正式拿过证，到底还是在老妈的强权压迫下正儿八百的学过。

　　春妈妈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小姐，钢琴是什么琴？是——在缸里弹的琴吗？是我落伍了还是怎么的，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在缸里弹琴的？”
　　钢琴=在缸里弹琴？！嘿嘿！哈哈！我实在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我都忘了，钢琴这玩意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被传进大明朝了。
　　被藐视的春妈妈一脸的不高兴。

　　止住笑，告诉她：“春妈妈，这个钢琴啊，是我才发明出来的，某些时候，这个，这个在缸里弹琴，音质会非常的优美动听。不过嘛，还尚未流行开来，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春妈妈一脸得不屑，瞟了我一眼，说：“董小姐，这个知道的人不多，就算了吧！小姐除了会这个在缸里弹的琴外，还会什么？”
　　很老实的回答：“除了这个，别的正在学习当中。”

　　“那不知道董小姐棋下怎么样？”

　　我一听，得意了，“这个棋难不倒我！我什么棋都会！什么军旗，象棋，跳棋，五子棋统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都是在网上混的，想不到这网络游戏还有这一用处，嘿嘿，谁说网游百无一用的，这不就用上派场了吗？
　　春妈妈眨了眨眼睛，满脸惊喜的望着我，说：“小姐，这棋一项，你可会得真不少啊。不过，这些我怎么听都没有听说过啊？我就问小姐一种：围棋，小姐可否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啊，围棋？！我傻眼了，“不会。”我就知道它两种颜色，长得圆溜溜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

　　春妈妈的脸色变了，没好气的说：“小姐的字，我已经见识过了，的确是高手中高手啊！”她说着，把我先前写着“花魁”二字的字条扔到桌上。
　　那字写得怎么样，咱们就不形容了哈。其实，这实在也怪不得我的，原本我连笔都很少摸的，一向都是打键盘的，更别说是毛笔了，咱们只听过，在橱窗里欣赏过，摸都没有摸过，能写的被认出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小姐乃大家闺秀，不知道诗词如何？”春妈妈继续核查，不过态度已经远没有先前那么热情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为了唤起合作者的热情，我决定态度还是端正点，于是谦虚地说：“从小家里就请了老师的，唐诗，宋词，也学过了些，元曲呢也知道一些。”

　　开玩笑，唐诗三百首，我可是可以倒背如流的，因为这语文可是没法作弊的，除了死记硬背，别无它法。
　　有风吹过，一片树叶从窗而入，恰巧被春妈妈捏到手里。“要不，小姐就以这风为题，做一诗让我们大伙学一学？”
　　风？诗？想一想，有没有带风的诗可以借用一下的？我想，使劲的想，诗，带风的诗——

　　有了！

　　春妈妈惊讶的看着我，“小姐这么快就想到了？啧，啧，不愧是请过老师的大家闺秀，人长得好看不说，这才思敏捷得真令人惊讶！快说来听听！”
　　切！那是！好歹俺也混过十几年的学堂啊！
　　站定了，遥望远方，气宇轩昂，气势磅礴的颂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的猛士兮——”
　　“停！停！——”还没有等我兮完，春妈妈已经在一连串的大喊停了。
　　怎么回事啊？我记得刘邦是这么兮的啊。
　　“我的董大小姐，你就别兮了，这可是人家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大风歌！大伙都知道！你拿来兮啥啊？我是想听听你做的诗！再说，你一女儿家的，念什么不好啊，念人家皇帝的诗！女人的诗，要像人一样，温柔细腻，委婉含蓄。我没有上过学堂，也没有请过老师都知道这些，董大小姐，你到底会不会做诗？”春妈妈的脸像煮了千年万年的锅底一样黑，满口的不耐烦，细眯的小眼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死老鸨，居然敢瞧不起我？我——
　　“会！会！——”小水突然挡到了我面前，一连串的说，“我们小姐的诗做的极好，不仅如此，还画的一手人人称赞的好画呢——”
　　细眯的小眼又甩了我一眼，“是吗？董小姐，要不这样，给你一柱香时间，你把这首诗做出来了，咱们这协议就算生效了！”末了，又强调，“是写风的诗！最好是融情融景！”

　　一柱香的时间，描写风的诗？我想——
　　我靠！什么女人的诗，要温柔细腻，委婉含蓄，这么多要求！还要我自己做？！书没有带，条子没有带，手机虽然带了，可打不出去啊！怎么做——作——
　　香越来越短了，春妈妈的脸色也越来越不耐烦了，一旁的头牌凤姑边给春妈妈捶背边对我挤眉弄眼的——

　　小样！别得意！用不了几天，我定会让你的头牌变后牌加末牌!
　　我就不信我周玲玲生产不出这首温柔细腻，委婉含蓄，融情融景，空前绝后，伟大无双的风——诗——
　　呸！我还风湿呢！

　　想——
　　风——一柱香——
　　有了！哈哈！
　　“怎么？做出来了？”春妈妈边打哈欠边问。
　　点点头。
　　“那说吧！”春妈妈搓了搓鼻翼，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咳——”轻咳一声，开始——

　　“风把香的烟给吹歪了

　　风又把香的烟吹正了
　　慢慢的
　　风就把一柱香吹没了。”
　　句号，完。
　　看春妈妈，她正张大了嘴巴看着我。
　　“完了？”
　　“完了！”
　　“董小姐，这就是你做的诗？”
　　“是。”怎么呢？从我嘴里原创的那还能有假？
　　身后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那堆花红柳绿笑得花枝乱晃，尤其是凤姑，都笑得快踹不过气来了，“董小姐，我凤姑唱首小曲都比你的诗更像诗！哈哈！”

　　什么啊，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诗？这是现代诗！古人就是古人！切！
　　春妈妈笑得睡意全无，站起来，说：“董小姐，你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赋统统不懂，你凭什么拿花魁？”
　　凭什么？我一脚踏到椅子上，用扇子敲了敲脑袋，昂着头说：“凭这！”
　　凭我比你们都聪明！

　　春妈妈又笑了，“董大小姐，这花魁可不光比的是脸蛋，人家要的可是绝色美人！什么是绝色美人？人家绝色美人走路是要用飘的，说话是含水带情的，一笑可倾城倾国。你再看看你，兰花指被你捏成了叉子，上好的茶当水喝，喊价比街头杀猪的王二麻子还厉害，你一笑，我浑身都要打哆嗦，还有，啧，啧——”她指了指我踏到凳子上的脚。

　　瞧不起我？我靠！从小到大还没有受到过这么严重的藐视呢！拿下脚，我觉得我的脸颊都发烫了。
　　“好！春妈妈，如果当不了这花魁，我就当真卖身到你们飘香院了！！——”
　　我话音末落，身后又传了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好容易才悠悠醒过来的秦大叔听到了这可怕的誓言，又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