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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9月10日,我们报道,38040×××成了我们的标号,除此之外还有SY02
041××。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是兄弟。
午饭后溜达回宿舍,穿过绿园时见一只小猫在草丛里不动弹,以为它死了。轻轻用
伞柄挠它,竟然睁开眼睛,原来是在午休。醒来的猫非常活泼,对伞柄上的细绳很
感兴趣,不停扑它,还放进嘴里咬,看来是饿了。我一边后退一边甩着绳儿,猫不
害怕,一步一步跟上来。我蹲下,让它玩绳子,轻轻抚摸它。毛很干净,耳朵里也
没有脏东西,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吧,我想,可惜没有吃的喂它。猫自己玩了一会儿,
觉得没意思,就到草丛里扑蚱蜢去了。我依然蹲在那儿看着它,就像看我家那臭狗
撒欢一样,路人们一定认为我是出来溜猫的。扑腾一会儿,它又凑拢过来,用头蹭
我的腿,喵喵两声之后再次跑开,没有回来。
午觉醒来,突然接天杰电话,说要来学校转转。我说,好吧,下雨呢,绿园儿里没
法儿待,琴是弹不了了。果然,后来雨越来越大,两人只能在屋檐下聊聊彼此的12
34,多来米发,喝完水后散伙。
“我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北京那座城市——换作别的城市也是一样的——而是,为
了远离性格中的软弱而做出的逃避。”关于北上,我能说的只有这个。记得校门口的
酒馆里,依然有人大声哭泣;黑漆漆的树林里,有人叹息。老狼曾唱过的《冬季校园》
里有XX的影子,而今酒馆和林子统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经历过的人在唏嘘。那时
候,呃,请不要鄙视我来怀旧:那时候,学院路还是2车道,整条路上的车2了吧唧的
到处乱窜;375 吱吱嘎嘎,很复古、很嚣张;通往大门的路很湿、很脏。有人说当人
不断开始回忆的时候,是他的心开始成熟了。我想,那也许还因为他胆子越来越小了。
那些我们曾一起在水房唱过的关于青春的歌,那些一同诉说过的存在于理想中的未来
的未来的未来。十年之后,都各奔东西了。
这里的生活,就像一部耗时费劲的文艺片一样,但它们无法闪回。用文字去记录生活
是又很折磨人的事儿,于是我只能学着像作家、哲学家、诗人那样去虚构、归纳、幻
想,把记忆里的东西大把大把的钩出来,贴上标签,表示经历过,也表示,我在开始
不安。或许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说的语言却最能唤起共鸣。
即使,我们都回不去了,还能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