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纸》镜台

28、白塔备忘录

　　第一到第四其实都是化形成了精灵。当然，它们也能变成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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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尔长得比小七快，而且元初之龙只关心它的孩子，不关心它孩子的孩子。所以洛尔比第七反倒先成年，自由地跑到世界上随便玩。
　　明明他还是打不过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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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听到侄子谈起凡人正在掀起一场叛乱，反抗夜影时，大笑起来。他们肯定把我当成夜影了！他说。
　　第二打包票说他一个就能镇压他们。但是第一不同意：
　　既然他们叫着我的名号，当然就是向我宣战，不管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肯定要迎战。
　　最后他和第二一块儿去了。他的孩子们拍着手和他离开。这些混血的年轻小龙们没有一个再回到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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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第一怎么可能死呢？第三怎么可能为了那些凡人和第一同归于尽呢？
　　我怎么知道，洛尔嘟囔说，我当时在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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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尔数着他自己的兄弟：第二流血而死，第三被人类分食，第四死于两头真龙相撞的余波，第五……
　　洛尔自己的孩子也有参与进去的，也都死了。
　　神们倒也不在意他们，洛尔说，可是人类憎恨他们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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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在梦里对第七说，该死的只有第二一个，人类复仇的对象是他，不是第一。如果不是对上第一，第三和她杀死并封印第二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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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一个山洞接着一个山洞地找，终于找到了第二，他被限制在人形里，元初之龙的魔力把他钉在地上。他不停地挣扎，不停地被灼伤，不停地愈合，然后继续他的挣扎。第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它们都打不过元初，所以它们都反抗不了元初，所以它们都要顺从元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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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把你们都撕碎。第二说。他盯着地面，浑身上下都是绽裂的伤口。噩梦之龙总是给别人带去噩梦，终于，他也有了他自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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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想要把这个世界毁掉，洛尔对小七说，因为它让父亲死了。
　　但是元初之龙喜欢这个世界，他不想让它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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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被扔进星界前，对元初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你喜欢的这个世界一起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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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洛尔问第七。他不需要第七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我想不朽的和无法不朽的存在间可能也没有那么大的鸿沟，一样要痛失所爱，一样要走向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