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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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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季成冲着陈晓东和苏曼挥了挥手：“先回局里，张一白要来录口供。”他指了指苏曼；“你负责记录。”
苏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季成嘴角轻扬：“怎么？大学没学过？”
苏曼强自镇定：“学倒是学过，但是没有实践，我...紧张...”
陈晓东笑着打趣道：“有你季成哥哥在旁边，你还紧张个啥？”
苏曼被说得害羞，口气里竟然带上了一点点的娇嗔，冲季成道：“季成哥，你看他！”
季成微笑，丢了个眼色给陈晓东：“还不快去开车，看回了队里我怎么收拾你！”
陈晓东笑着跑出去了。
回到队里，趁着张一白还没到，季成抓紧时间给魏庭坚打了个电话：“老魏，有什么发现？”
魏庭坚的口气始终是那样的一本正经：“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法医是科学不是巫术术，哪有那么快出结果...”
季成闻言倒也不恼：“我知道我知道，我就问一句，致死原因查出来了吗？”
“所有的化验都正在做，结果至少还要等一个小时，法医室里就这么三个人，你以为我们是孙猴子？我跟你说啊，你要再不跟上头说要人，你就等着给我评烈士吧！”魏庭坚越说越激动。
“老大哥，你要再这么说我可真跟你急了啊，我不急嫂子都得跟你急。我知道法医室缺人，你们一直也是高负荷甚至满负荷地在运转，但今年确实时来不及了。明年，明年我一定给你补充几个得力干将来，好不好？”季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法医这份工作清苦甚至危险，收入却不见得高到哪儿去，在玉城这种小城市更是如此。法医室除了魏庭坚他们三个骨干，其他人来了又走，就没有一个干得长的，但无论如何，给老魏他们增加人手都已经是当务之急。
“行，还算领导能体会民间疾苦，我就先听着你这句话，明年要是看不见新人，你季大队长手板心煎鱼给我吃！”魏庭坚说着，把电话挂了。
这边刚放了电话，那边队里的内勤宋玉已经领了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季队，张校长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季成站起来，走到张一白面前：“关于玉慧中学教师刘兰芝的案子，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些情况，这才请你到局里来。我们到会议室说？”
张一白点了点头：“没问题。”
两个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苏曼早已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准备记录了。
两个人一坐下，张一白抢先开了口：“季成，你今天就是不来找我，我也得来找你了。”
“找我？出了什么事儿？”
“刘兰芝老师失踪已经四天了。”
“你确定？”
“确定。我已经发动关系通过各种手段找了个遍，然而一无所获。”
“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上礼拜六。刘老师下个月就退休了，虽然说她平时脾气不好，为人也孤僻，但我不想她走得太冷清，所以还是攒了个局，让全校老师都送送她，还好，看我这个校长的面子，除了一个老师得了腮腺炎在医院隔离，其他的都来了。刘老师也是难得的高兴，喝了不少酒，最后还醉了。”
“吃饭那天，刘老师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没有。”
“她喝醉了，谁送她回的家？”
“我。你知道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喝酒，出去应酬都是装装样子。”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几点散的场，你送她回到家又是几点？还有，送她回家这一路，都发生了些什么？”
“那天饭局散了大概是八点半，我找了代驾把几个喝高了的同事送回去，当时刘老师醉得已经在包厢里的沙发上睡着了。我结了账，把她抱起来弄到车里，发动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是8点52，吃饭的地方就在离刘老师家不远的四季春天，但她家门口的干道在修路，等我绕了一大圈把车开进她们小区的时候，已经是9点半了。”
张一白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才继续道：“刘老师醉得不轻，一路上嘴里念叨的都是要酒喝的醉话，还把我车里吐得一塌糊涂。我只好从她包里找出钥匙，抱着她进了她家家门，又扶着她进卫生间吐了一回，看着她清醒些了，给她吃了我随身备着的醒酒药，一直到她躺下睡着了，我又把卫生间收拾干净，这才留下钥匙，关上门走了。”
季成想了想：“据你所知，刘老师和谁平时有矛盾，我是指比较激烈的那一种。”
张一白看了季成一眼：“刘老师平时人缘不好，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矛盾激烈到这个程度的...据我所知，没有。”
季成顿了顿，正想要说什么，放在不远处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季成冲着张一白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过去接起电话。
没想到电话那头竟是魏庭坚，更没想到这老夫子一张嘴就是一个爆炸性的结论：“我们现在高度怀疑，这具尸体不是刘兰芝！”
“什么？！”
“根据医院提供的体检资料，刘兰芝身高149公分，但现在这具尸体经过测量，身高是153公分，为了防止误差，我们测量死者的胫骨长度，用回归方程做了演算，答案同样接近153公分，这多出来的四公分怎么解释？”
“还有，根据你们的调查，刘兰芝只有一个女儿，但通过解剖尸体我们发现，死者生前至少有过四次生育，这又怎么解释？”
“骨龄测试我们还在做，但从解剖来看，死者年龄不超过45周岁...”
季成瞠目结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