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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ection 1-2 ...
一直以为那灰蒙蒙天空下,在荒宅里找寻亲人的不是我。
直到很久以后,再重回那里,才发现那不是个梦,而是我的前世今生。
--题记
1.荷田来了新军团
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山林。
自从石海的莫督军在乱战中死去后,许多军阀自动从石海消失。有远见的逃到了北方,自称一霸,可以算作小隐;想安乐的则是脱掉了绿皮,逃去了更南边的城市,也算是大隐。
北方并不如南方那么富庶,但到底民风强悍,在这里想要成为霸主,除了要有钢铁般的手腕,更要懂得怀柔,这里的人虽然强悍,到底也是从饥荒中熬过来的,自然对那一点温暖格外珍惜。而荷田就是朝中最北边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因为远离政治经济中心,未曾被那场战乱所波及。
荷田除了有肥沃的土地,勤劳的农民外,并没有任何军队驻扎。
所以,陶聿从石海来到这里,没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这里的大权。
由于以前受过伤,陶聿狂霸的性格收敛了不少,在荷田当督军,不再那么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在荷田的这几年,她学会了韬光养晦,对她治下的百姓也多了宽容。
只是先后娶了几位夫婿,都无所出,身边只有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原配为她生的一子,名唤陶恕。
在陶恕五岁那年,陶聿的原配便因为旧伤复发死了。
小小的陶恕就被自己的亲娘送到了她娘新娶的夫婿那里教养,新娶的这位原来是个戏班的小生,每日里,总会在小陶恕面前唱上几出戏。
一年一年,直到陶恕长成了个英俊的少年,他也对唱戏上了瘾。
来到荷田之后,县里有戏班子来,陶恕就会悄悄的跑到戏班子里客串几场。因为陶恕唱的好,又不要钱,戏班子的班主自然也乐意让他客串。
一来二去,陶恕倒成了除他娘之外的另一个名人。
再不长眼的地痞无赖也不敢动这位小爷,毕竟他是督军家的大少爷,谁要是动了歪心思,就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了。
这一日,万里无云,天空湛蓝湛蓝的。
陶恕照旧穿着自己喜欢的桃花粉的长褂子,头上戴了顶黑色礼帽,这是她娘让人从外地定做的帽子。
都说是西洋人都流行戴的玩意儿,陶恕是不知道西洋人到底啥样,戴什么帽子,他就知道这帽子边沿儿大,戴着能挡住旁人的目光,还舒服,所以,他出去就戴这个。
“七枚,快点,再晚就赶不上这场了。”陶恕走到门外,看跟着自己的随从还磨磨蹭蹭,不仅有些气恼的喊道。
黄包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七枚是个半大小子,头发剃的像是西瓜皮扣在头上,个子不高,眉目倒是长的很清秀,一身灰色布衣布裤,倒也不似普通佣人。
七枚原本不叫七枚,他是从外地跟着爹来的,可惜一路上风餐露宿,他爹半道死了。剩下他,只能卖身葬父,这一卖,倒是让陶恕遇上了。
陶恕花了七枚大钱买下了七枚,把他爹葬了。之后,他觉得七枚原先的名字不好听,就给人家改成了这么个七枚的名字。
七枚读过书,又是个脑子好使的孩子,有时候还能给陶恕出主意,陶恕就把他留在了身边。
七枚今年十四,比陶恕小了六岁,两个人也算是个玩伴儿,毕竟督军府里这么半大的孩子不多,还都是府里佣人家生的孩子,谁敢和陶恕一块儿厮混。七枚就不同了,是孩子天性也好,是刻意讨好也罢,反正,他就是跟陶恕玩在了一块儿。
陶督军查了七枚的底细,没什么可疑的,之后,也就随儿子去了。
七枚把陶恕爱吃的东西包了一包背在肩上,跟在了黄包车旁。
早前,陶恕嫌他在地上跑太慢,让他上车来一块儿坐了,七枚反而不愿意,说是到底是主仆,得有个尊卑样。
陶恕一片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就算再没心眼儿的人也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这个理儿,所以自此,他再没让过七枚上车。
等七枚出来,陶恕也上了黄包车。等七枚到了车跟前儿,陶恕喊了声“走”。
拉车的招呼了声“好咧”,车子晃晃悠悠的就出去了。
荷田虽然是个小县城,但风景都是挺好的,再加上陶督军的有意规划,倒是比那些小城市都好。
从督军府到戏园子不过是半刻钟的功夫,坐上黄包车那就更快了。
黄包车停在戏园子门口时,里面的锣声刚起。
七枚付了车钱,再转头看陶恕,人都快挤进人群里了。
背着包的七枚赶紧跑过去,拉住陶恕。
“少爷,方老板说了,给您留了好座位,您不用往这儿挤。”七枚边说,边拉着陶恕往后边的门那走。
陶恕依依不舍的看着里面已经上台的演员,一边还在低头问七枚什么时候方老板吩咐的。
他跟着七枚往后门走,而前门原本拥挤的人群被一队卫兵驱赶到了一旁。
“滚边儿去!滚边儿去!没看到咱们新军的团长来了!”为首赶人的军官大声叱喝着。
人群不知道这是又来了什么大官,都是敢怒不敢言。
果然,等那队士兵将人驱赶到旁边,露出一条通道后,从他们后方的吉普车里下来个戴墨镜,穿墨绿军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绿色斗篷的人。
“行了行了!大家伙都是看戏来的,小八,你这是干什么呐!”下车的人一开口就是懒洋洋的腔调,只是她的腔调太不正统,倒是听不出属于哪里的口音。
带人赶人的军官一听这人开口,赶紧走过来,立正,敬了个礼。
“团长,上边说了要保证您的安全。”军官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冷冰碴子味,这让这位团长十分不爽。
不过,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军官,被她称为小八的女人是新军上头派下来监视她的。
她,武禾子,原本只是苍松山上的土匪,若不是姨娘曾经嘱咐她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加入正规军,她说什么都不会对新军投诚。
更别说对这个她看不上的女人和颜悦色了,她摘了墨镜,那一双细长的眼看了军官一眼,哼了声,便往戏园子里走。
旁边被驱赶的百姓并没走远,有胆大的从士兵的胳膊或者肩膀的缝隙往里看,正好看到摘了墨镜的团长。
呀!这团长长的真是不赖,白净面皮,细长的眼睛,高鼻梁,嘴唇红艳艳,竟是比那戏园子里的小生还要俊几分。
再加上她穿着军装,更是潇洒的不似平通人家的闺女。
百姓都轻声议论着,有消息灵通一点的,看到这个团长,就明白了。
前几天,省里来了通告,说是已经掌管了全国军权的新军派人下来了。果然,今天,这位号称铁军四十三师五旅的十三团就到了。
十三团的团长没去督军府,却跑来了戏园子,众人不知道军队上的事,倒是都很好奇这位新来的军人。
武禾子摘了墨镜,看了一圈,戏园子里已经开始唱戏了。园子外面的人却像是看猴戏似的看她,她说了不要弄这么大动静,悄悄来就是,可是这个被她叫做小八,实际上她想骂一声王八的女人就是不想让她安生,非得弄这么大动静。
她轻声哼了一声,边走,边说:“我又不是猴子,不用这么多人保护。让他们都进去看戏,别圈着了。”
等武禾子进了戏园子,小八才挥了挥手,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光。
2.团长看上你了
陶恕被戏班子的班主安排在了最前边靠中间的位置,坐在正中间,他还有点不舒服。
以往,他这个时候都已经站在台上了。不过,今天,听班主说是从省城里请来了个名角,唱的一出勾人魂魄的《夺魂阵》,他就熄了上台亲自唱的念头,想听听这名角怎么个唱法,他也学学。
戏刚开锣,扮作与正派做对的反派一号刚上场,就听外面吵吵嚷嚷,接着,就有人赶人。
陶恕恨透了他正在听戏时,有人打扰他。
他刚站起来,转身,就和一双漆黑的眼对上。
那双眼很黑,不是黄中带黑,也不是棕色,就是黑,比墨汁都黑。那双黑眼珠儿似乎带了几分戏谑,看到他时,有一些意外,但那戏谑还是遮盖了意外。
旁边被赶走的客人自然不敢出声,那双黑眼珠的主人坐了下来。
陶恕看着她走过来,坐在了自己身边,他张了张嘴,想骂几句,复又看到这女人穿的是军装。
她的军装与自己娘亲的又不同,娘亲的军装上没有这女人肩膀上的那个东西,又是横杠,又是星星的。
而且从这个女人的眉梢眼角能看到戾气,他虽然没出过荷田,但到底也在戏班混过,对察言观色还是有点研究。
就目前这个状态,他还是不惹她为好。
于是,陶恕又坐了回去。
先前打算研究那个戏曲名角唱腔的念头也有些散了,他的心思有点飘。
到戏园子看戏的都是戏迷,武禾子来的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看戏的热情。
台上,反一号唱了一会儿,有人要闯夺魂阵,所以,那位名角上场了。
这位名角也是个男的,但他唱的却是女角,浓妆艳抹之下,依然能看出这人应该长的很好看。
他们唱的是古装,名角穿的是一身白色流仙裙,头上繁复的头发是假的,他手中拿着一杆银枪,枪头有红樱,很是威武。
一出场,一亮相,就引来无数掌声。
陶恕也忍不住鼓掌,名角就是名角,这一亮相就看出功底了。
“这戏唱的过了!”陶恕正陶醉于名角的一番唱念做打,却忽然听见旁边传来这么个不和谐的声音。
他怒了,瞪着眼睛看向旁边,却发现那女人正歪着个身子,吃瓜子呢,哪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武禾子只觉得在这儿看戏有点浪费时间,不过,刚才她看到身边这个男人了,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戴着一定黑不溜秋的礼帽,倒与这戏园子格格不入。
男人很少有喜欢呆在戏园子里的,他们不是坐在麻将桌边打牌,就是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
看到这个男人,她倒也真是觉得稀奇,所以,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下来听会儿戏。
“我说的不对?”武禾子看男人瞪着自己,她心里好笑,嘴上却忍不住逗几下。
“粗人!”陶恕瞪了她一会儿,看她的做派,应该没什么文化,一个大老粗,他就打消了要和她争论的念头,反正一个粗人,你能和她计较什么。
他转过头去,嘴里念了一句。
武禾子微微眯眼看着他的侧面,礼帽下的男子面孔十分端正,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半张红嘴唇,他的眼睛和自己的又不同,他的瞳孔似乎有些泛棕色,好似猫儿眼。
他不是她见过最美的,却是她见过的最独特的一个男子。
她不仅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小八站在她身后,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武禾子自然也知道小八一定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抬手往前摆了摆。
小八俯过身来,武禾子朝旁边点了下下巴,问:“知道这个是谁家的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人查,戏散场前就能知道。”小八看了眼陶恕,垂下眼皮,如此答。
武禾子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继续看戏。
戏台子上的人唱的很投入,戏台下的人却各有各的心思。
一场戏唱完,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戏班的人再次走上舞台谢礼,站在最前头的名角在看到武禾子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陶恕觉得整出戏,那女人没多少时间看戏,好像都在看自己。他也不等戏班子谢完幕,就站起来,招呼一声七枚,就往外走。
从戏园子到大门口,其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陶恕就觉得好像已经走了很远。
终于到了门口,他刚要松一口气,先前的那个军官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们团长请二位到府上坐坐。”军官小八的表情很冷,陶恕看她,心中觉得这人白长了一副好面孔,却是个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吗?”七枚挺了挺小胸脯,大声说。
小八纹丝没动,冷淡的口气又出:“陶督军的长子,陶恕。”她都已经让人查清楚了,只不过,新军从来不买军阀的账。
武禾子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墨镜架在鼻梁上,边走边说:“跟他们废什么话,架走就是了!”
陶恕没想到这个大老粗居然真像土匪了,还敢抢人。
“还有没有王法……”他刚一张嘴,话还没说完,一块手帕就被塞在了他嘴里,他人也被旁边的士兵拿绳子给捆了。
似乎觉得绑一个吃亏,连带着七枚也买一送一的给捆了一起扔进了后面的跨斗摩托车里。
骑车的士兵看到两个人肉粽子,不仅哈哈大笑,调侃着说:“我们团长看上你了,那可是好事。我们团长可一直不近男色,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陶恕心里那个呕啊,被塞着的嘴喊不出来,摩托车突突突的行走在路上,还有点硌得慌。
上次写《落英灯红》时,大家都觉得是个悲剧,有点难受。
这段时间身体也不是很好,想了很多。
所以,忍不住想再写一个民国女尊文。
这一次想写个大团圆的结尾,过程也许还会有悲,但结尾一定不会悲的,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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