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不义蝙蝠] 终局》苍策九歌

3、Step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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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么？”电脑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知道答案的，又为什么要问呢？”魔术师带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操控着手里的纳米机器人，在桌子上慢慢构建出一个直径大约五厘米，内部结构复杂的圆柱状金属物体，“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你让我催眠那个小鬼，做什么。”耳麦对面隐隐能够传来呼声，和电脑屏幕里记者直播的背景音重叠在了一起，“不过就是个有着超级英雄梦的小鬼头吧。”

　　“两百万，从现在开始你闭嘴，不要说话，从愤怒的超人手下救你可不是我的职责。”虽然很相信对方的能力，但是这种麻烦魔术师实在是懒得处理，“慢慢看着，接下来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个孩子，他可是研究了很久了，甚至政府的实验室找到他做实验，都是因为他的性格。崇拜超级英雄，最喜欢开朗乐观的闪电侠，性子直冲，梦想成为和闪电侠一样说出大众心声，直言不会，受人爱戴的超级英雄。

　　克拉克·肯特，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

　　魔术师专注于自己手里尚未完工的武器，耳朵听着电脑里播放出来的声音。那是来自戴安娜的，但是里面的情感却不是往常的包容和慈爱：“我重申一遍，请你们回到家中或者工作场所，否则我们将强行送你们回去。”

　　“哦，出来了。”耳麦内男人的声音带着好奇，“他会做什么？”

　　“你们以为你们满面怒容，身怀异术，就能够来到此处对我们指手画脚么！很抱歉，但是我们有权利在我们自己的国家示威抗议！”耳麦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魔术师只是听着声音，继续操控纳米机器人进行细微的工作。

　　“哦……”巨大的轰鸣声，“好惨。”

　　“康斯坦丁，”魔术师被耳麦对面男人突然的拐角惊了一下，手一抖按错了一个小机器人，不得不卸掉大半重新来过，“扣掉五百万。”

　　“别啊，”康斯坦丁哼哼了一声，“这个年轻人真的好惨。哦你放心，我在我附近竖起了结界，超人先生是听不见的。虽然不是很想用魔法，但是比起被超人找麻烦，果然还是利用一下魔法比较好吧。”

　　“谁在现场？”雅各布知道康斯坦丁这么碎碎叨叨，今天是无法完工了。大不了晚上熬一次夜加工出来吧，争取在明天早晨完工。这样生日礼物还能够准时送上，只要专门走一趟哥谭不被发现就好了。

　　“超人、神奇女侠，他俩动的手。闪电侠去叫救护车了，我猜那个可怜男孩儿的脊椎断了，恐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带着漠不关心的嘲讽，“之前还有看见沙赞，不过他好像接下来就飞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魔术师盘算了一下，钢骨和蝙蝠侠也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这出闹剧，不过他想确定的只有闪电侠一个人的心思而已。沙赞那个小子，虽然有着所罗门的智慧，但是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盲从。

　　现在，闪电侠的立场已经分明了。

　　“交易结束了，最后一件事情，康斯但丁。”魔术师敲了敲桌子，“做完之后，钱今晚就会汇到账。”

　　“交易愉快，韦恩先生。”康斯但丁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很高兴和你合作。”

　　魔术师毫无诚意的挑了挑嘴角，先一步毁掉了耳麦。紧接着他操控电脑对所有的记录进行了修改抹消，康斯但丁那个家伙，暴露他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不是需要他的能力，恐怕丧钟都是比他优秀的合作对象。

　　不过，在没有联系到康斯但丁的老敌人之前，他还是需要继续用的。

　　“Sis，你……”揉着鼻梁的手停了下来，看着桌子上面还差最后一截就要完成的武器，魔术师难得陷入了一种沉默，“算了，迪克说得对，想太多。”嘲笑了自己一句，魔术师转动座椅面朝着电脑。

　　然后重重的敲下了键盘的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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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格扭曲的疯子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你们的城市，不能让他们再为所欲为了。”

　　夜翼撑在电脑面前看着大屏幕上超人的脸，蝙蝠侠在他身后命令罗宾去准备蝙蝠飞机。

　　“我不再允许他们屠杀、残害和恐吓人民之后，仅仅被送去‘治疗’。”

　　康斯坦丁坐在沙发上看着黑白电视里的影像，地上堆满了酒瓶子和烟头。

　　“责任感总是迫使我们给这些人提供他们应得的帮助，他们什么都不配拥有。”

　　闪电侠坐在星际实验室里，沉默的吃着巧克力棒。

　　“他们的疾病将不再成为威胁你们安全的借口，他们将永远不能再威胁你们。”

　　沙赞搂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样的超人两眼放光的吃掉了监护人给自己准备的蛋糕饼。

　　“这些疯子里，有一个给世界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魔术师操控着一句早已冷掉的尸体，一点一点将他的容貌变成了自己的样子。

　　“我个人，还有决定追随我的正义联盟成员已经做出决定，要带走这些危险分子。”

　　绿箭侠擦拭着箭头的手一抖，划破了手指头，他却只是惊讶的看着电脑屏幕。

　　“我想你们保证，他们永远都不能够再威胁到你们。”

　　蝙蝠侠转身就朝着蝙蝠机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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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你在那里干嘛？”夜翼看着站在超人和神奇女侠身后的最小的弟弟有些无奈。

　　“我在干嘛？我在伸张正义！”罗宾觉得自家大哥这句问话莫名其妙，“我站在超人、钢骨和神奇女侠这边。但是瞧瞧你们，杀人鳄和日历人？”嘲讽的笑。

　　夜翼对自己这个不听劝说的小弟弟也是无语了，但是蝙蝠侠对于超人的态度则是更加的在意：“你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和他们一起来这里。”

　　“你不可能阻止我，你也知道你无法阻止我。”超人和蝙蝠侠针锋相对。

　　夜翼觉得今晚事情绝对要大条了，转过头时竟然还能看见在谜语人旁边，坐在地板上的魔术师笑眯眯的和他伸手打了个招呼。哦，差点儿忘记了蝙蝠侠和他说过最麻烦的这个人，陷害了小丑之后还活着呢。

　　“Leave！”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对着魔术师做了个口型。

　　魔术师回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腿。夜翼抽搐了一下嘴角，想起来自家监护人几个星期前的的确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说实在的他一点儿都不责怪魔术师最后报复世界，蝙蝠侠也太过分好么。

　　“嘿，他想放走魔术师！”罗宾对于这个受到大哥、二哥、三哥、监护人还有阿福各种优待，甚至知道他们真实身份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的魔术师不满很久了。注意到夜翼的动作，罗宾的声音近乎于尖叫。

　　“钢骨，88号房，魔术师。”神奇女侠直接替超人做了决定，但是下一秒就被钢骨的惨叫声打断了。蝙蝠侠按下了万能要带上的按钮，病毒直接侵入了钢骨的系统，将他的系统彻底瘫痪了。

　　“嗯，我只是在和夜翼打招呼，实际上因为你们一直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没有和你们打招呼。”魔术师有些费力的将自己的腿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形状，“原谅我无法起身和你们打招呼，嗯，小蝙蝠废掉了我的腿呢。”

　　面具之下开朗的笑容，一如曾经死缠烂打蝙蝠侠登上瞭望塔的日子：“好久不见了，肯特先生，戴安娜小姐，还有半机器人先生。”非常的礼貌，甚至做出了一个撩帽子行礼的动作，不过没人搭理。

　　“闭嘴，魔术师！”蝙蝠侠基本上已经处于气急败坏的状态了。

　　“还有他！”超人指着魔术师，“他的面具上铸满了铅，知道我的弱点，都是你告诉他的吧。”以前或许不在意，但是当小丑的事情发生之后，当蝙蝠侠制止他带走阿卡姆的犯人，甚至不惜废掉钢骨的时候，一切都已经阴谋化了。

　　超人，有的不只是世界上最坚固的身体，最强壮的力量，还有最聪敏的大脑。

　　“好了，都冷静一下了。”夜翼知道魔术师的身份不能暴露，聪明如超人，一旦知道了魔术师是ST的董事长，那么大都会那数量庞大，被从ST‘偷走’的炸弹，谁是内应就不用考虑了，到时候魔术师死定了。

　　但是魔术师一死，他的身份了一暴露，就不仅仅是ST群龙无首经济大乱的问题了，很多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我们也不想在这群精神病病人面前，显示自己的邪恶对吧。”在蝙蝠侠的默许下按掉了他万能要带上的按钮。

　　“啊哈，第一周就上传病毒的蝙蝠侠哈哈哈……”魔术师看着钢骨，发出了愉快的笑声，“你看啊超人，蝙蝠侠从来不信任任何人，他废了了我的腿，手里有着杀死你的氪石，甚至他在认识钢骨的第一周就往他的身体里载入了病毒。”

　　“魔术师先生，”夜翼就知道这家伙心眼小到不能放任他随便开口，“闭嘴。”

　　夜翼说话，魔术师多少还是能够听进去一点儿的，归功于这么多年夜翼的维护和他的小天使属性。实际上如果不是巴里·艾伦站队站的让魔术师很失望，他才是此时在魔术师心里面最具有说话权的。

　　蝙蝠侠？已经降到了超人身后了。

　　哦，顺带超人是最后一名，现在大概是倒数第二名了？

　　“阿卡姆亲爱的居民们，我是你们的哈莉。”这个声音就真的在魔术师的意料之外了，实际上哈莉的声音一响起，魔术师就知道事情要开始超出他的掌控了。该死的，到底是谁保护了哈莉奎因？

　　“超人夺走了J先生的性命，而且看起来他现在还想夺走我们其他所有人的性命。我现在放你们出来，给你们一个自卫的机会……”

　　“杰克！”如果阿卡姆里面的人被放出来，那么有麻烦的绝对不是哥谭的百姓，而是想要证实阿卡姆能够被自己人管好，不需要超人的蝙蝠侠。夜翼第一反应是扭头看着魔术师，他知道如果自己命令，魔术师从来不会拒绝。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魔术师已经失去了他最大的作弊器：“Bat毁了她。”魔术师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为什么现在钢骨不能够进入网络了一样，他毁了她。”看着夜翼，语气诚恳，“非常抱歉，迪克，这次我无能为力。”

　　夜翼知道魔术师只是单纯的在报复而已，如果他真的想做，总是能够做出点儿什么的。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报复蝙蝠侠的无情，报复他过分的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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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术师从巨大的洞口上探出脑袋，趴在地上看着底下的闹剧。迪克在很用力的掰格兰迪的手指，试图将罗宾就出来：“你还好吧？”

　　“我当然很好，实际上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罗宾大口喘着气，不甘服输。

　　“当然，当然。”夜翼大哥哥做出了沉思的动作，“你刚刚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他的手心里，让这只高大、不死、强壮的怪物产生了一种无比虚假安全感。”基本上是大哥哥纵容小弟弟的安抚语气。

　　“嘿，蝙蝠侠我们都很好，一切都在罗宾的预料之中。”罗宾听着夜翼的话，对着他做了个不屑的动作。虽然很不满，但是对于蝙蝠侠要求他们离开现场，自己留下来处理格兰迪的事情，最终还是没做反驳。

　　和蝙蝠侠倔，他从来没赢过。不过这不代表和大哥哥迪克，他输过。

　　“我已经受够了，在你们伤害过那么多人之后，你们还认为社会亏欠你们这些怪胎什么么！”罗宾基本上已经要失控了，“超人是对的，他们根本就不配得到救治，也不配得到保护！”近乎于嘶吼。

　　“哎呀呀，这任小罗宾可是有点儿任性啊。”坐在监牢里，哈莉打开所有的牢房门，却不包括他的。从一开始魔术师的打算就是看戏，而不是加入这场混乱。

　　“你可以闭嘴了，魔术师。”夜翼没好气，“罗宾可从来不对没反抗的人下手。”前半句是对着监牢里的魔术师说的，后半句是对着正在打架的罗宾。

　　可是刚刚在蝙蝠侠那里受了气的罗宾，又怎么会听夜翼的话呢。他几乎是下一秒，就像自己手里的棍子扔了过去：“你已经不是罗宾了，所以也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罗宾手里的棍子重重的击打在了毫无防备夜翼的太阳穴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就好像夜翼没有对一直当做弟弟的小罗宾设防，将后背完全交给了他。见过第二任和第三任罗宾的魔术师，唯独和这一任没什么太大接触的魔术师，也以为罗宾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有任何防备。

　　所以当魔术师看见罗宾将手里的棍子扔向毫无防备的夜翼时，即便他在下一秒就抬手击碎了面前的防弹玻璃，却也已经太迟了。不过是高科技和意向加持的身体，根本没有能力显示出他本身的威力。

　　可惜了，生日礼物还没能送出去呢：“达米安·韦恩。”魔术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慢慢的揭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和夜翼十成十像的脸展现在了惊恐的罗宾面前：“知道么，”魔术师声音很温柔，“没有人能够从死神的手下抢走一条生命。”

　　“但是，我是魔术师啊。”

　　“总有一天……”失去了保护玻璃的魔术师像是一条待宰的肥鱼，混乱中被人一刀砍下了脑袋，脑袋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滚到了罗宾的脚边，“我会杀死你。”

　　还沉浸在恐惧中的罗宾被蝙蝠侠一把推开，愣愣的看着那张脸的五官慢慢变化，最后变成了一张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连。蝙蝠侠跪在夜翼身旁，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展现出了他的恐惧和悲伤：“不！”

　　那一天，蝙蝠侠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那一天，理查德·约翰·格雷森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