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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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璟见过小太监晋江，对身体的异样还是没法。吴应卿曾提议，妖怪对吃过自己血肉的人，一般处理办法是去杀了对方。
可若要杀人，当初又何必救人。花璟再没其他头绪，便想着不如回清河县向师父师叔请教。
正好武松来见他，说要与他一起回清河县，并告告知西门庆将他辞退之事。
花璟并不意外。
其实，武松和西门庆这对原著里的冤家对头搁一块儿，并非明智之举。他俩有些不对盘，若哪日西门庆干出有违好汉‘道义’的事，身边放着一位大杀器，焉能有命？
出于各种琐碎考虑，花璟决定暗中跟随西门庆回清河县，也就无真身露馅之虞。
不想他去陈宅打听，却得知西门庆已启程返回。寻思对方离去时日并未太长，料想紧追几步即可。遂吴应卿和武松二人光明正大地上路，花璟随后。
攒行几日，未见西门庆一行人的半点银子，花璟暗觉不妙，掉头找人，吴应卿赶来拉住他。只言同出同归，否则师父面前他不好交代。
花璟费了一番唇舌，好说歹说，赌誓白纸黑字写保证，吴应卿被他缠得心烦，也就任他去。
折返回东京城内，花璟先后去陈宅和高俅居处探听风声。没有收获，便去花街柳巷，没花多少功夫，便听人议论镇安坊鸨母李姥姥的女儿被一个东平府来的公子哥儿拐带不成，逞凶杀害，如今人已见官，指日判下罪罚。
花璟连忙赶去府尹处，正巧遇见安童在府衙外探头探脑。他上前一把将人拉至僻静处，沉声问：“你家少爷究竟在搞什么？”
安童惊惶无比，一见气势沉稳的花璟，竟一下忽视了眼前人比他还年幼的事实，觉得找到主心骨，哭哭啼啼道：“我也不清楚。少爷去见过那个叫高俅的，回来后脸色阴沉，后来有个牙婆来找他说话，两人不知商量了什么，少爷就兴冲冲地跑去镇安坊喝花酒，我没跟着，没想一会儿功夫就有人上门来说少爷杀人了，叫我去寻人帮他！”
花璟：“你去陈宅说了吗？”
安童抹着眼泪：“我一去就被看门人乱棒打了出来。我不甘心，候着陈家少爷出门，上前要跟他说少爷的急事，可是这个人竟然骂我胡说八道，教人打我一顿，若非我跑得快，命都没了。更可恨的是，寓所遭了贼，少爷的钱全没了。”
花璟沉默。看来，陈洪也在其中插了一手。
安抚好安童，叫他回寓所看好西门庆余下的行李包裹。花璟隐身潜入府衙大牢。
西门庆身边没有一个机灵的人可以用钱替他打通关节，他惹到的人又非善茬，花璟找到他时，已吃了不少苦头。
这时代的官，可没好脾气跟被告讲人道主义，断案过程中，一旦出现证据于被告不利，或者刚愎自用，想少麻烦事，偏偏被告拒不认罪，官爷们便会下令拶子和板子一齐伺候。
所谓屈打成招，大抵如此。
想西门庆几时遭过这般的罪责，十指被夹得又红又肿，屁股上挨了三十棍，扔入牢中没水没饭。身处鼠蚁乱蹿脏乱的牢房，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甭提多可怜。
狱卒见没有钱，都不来理会他。甚至有人使了钱，每到夜深人静，就会拿臭袜子塞了西门庆的嘴，不打脸，只用拳脚往他身上招呼。
花璟一来，正好狱卒在虐打西门庆。
据说，西门庆已被关入牢中三日。事发当天，仵作验尸，李师师无故暴毙，李姥姥咬死是西门庆欲行不轨，未得手，吓死了她女儿。
虽说牙婆朱嫂儿作为同谋，一直辩驳自己冤枉，但府尹老爷当堂断决，西门庆死罪已定，只待上司批下，不日即要菜市中当众行刑。
花璟见狱卒那要把西门庆提前打死的架势，没敢冷眼旁观，将手局部显露出狐狸的利爪，三两下把几个狱卒挠得嗷嗷直叫，哭爹喊娘嚷着有鬼。
碍眼的玩意儿滚蛋后，西门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花璟担心人死了，上前去试呼吸，没料西门庆挺能抗打的，竟然没有晕厥。
只不过他指尖摸到一点湿热的液体，仔细一瞅——
西门庆正咬牙憋着不哭，可泪珠儿偏偏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掉。
花璟默然。这小可怜，执迷不悟，怕是还有罪受呢。
***
花璟从大牢出来，感到十分紧迫。
他思考一番，又去陈宅，趁夜隐身钻入陈洪的房中，把人从女人肚皮上揪起来，一顿暴揍。
陪陈洪睡觉的妇人，早被花璟弄晕了扔在一旁。
陈洪长挺人模狗样，身材也有料，力气不小，心眼也多，可惜一面对妖怪的歪门邪道，他还是没法。
花璟揍到人只能哼哼，就直接问：“西门庆是你给弄进大牢的？”
陈洪已认怂，瑟缩着道：“是……不是！”
“到底是什么，你还想挨揍？”花璟冷冷地威胁，手里的马鞭子戳了戳对方的脸。
陈洪哀哀的解释：“西门庆怎么会杀人我实不清楚，我只是买通狱卒叫他们先把西门庆折磨死，以免夜长梦多。”
花璟：“你这人心到狠，他横竖死罪已定，你连几日也等不得？”
陈洪小心翼翼地说：“他身边有古怪。”比如此刻神鬼不知地潜入他房中的莫名人，还有多日前井中消失无踪的素兰尸体。
花璟：“你对西门庆的阴谋，还有哪些没说？”
陈洪闭着嘴不想说，很自然又招来花璟一顿狠打，然后服帖了老实道：“我从义父手里偷到他与西门达往来的信件，找人伪造印章，假传家书，意图将西门庆撵回清河县。”
“义父几次三番在我跟前夸赞他的女婿，我看他的意思，似乎想叫西门庆与陈氏一同继承家业。我给陈家打小当牛做马到如今，好不容熬到这样的身份，岂能轻易一朝打回原形，所以——”
“之前我本想借着小妾素兰欲勾引护卫武松一事，诬陷西门庆与小丈母有染，使他被义父嫌恶，没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我用计撵他回清河县，原本还打算派人假扮山匪，跟他至深山老林结果了他，没想这人又悄悄折返入城。”
“我打听得他在委托牙婆寻找色艺双绝的女子，就跟牙婆朱嫂儿合谋，编造一个假死药的消息，欲诱使他用药拐李姥姥的女儿，实际用真|毒|药，届时西门庆买到假药，误杀人，双重罪责加身，必死无疑！”
“我原本以为要他上钩得大费功夫，没想他只是看着聪明，实际上蠢笨天真，竟然轻易就动心了——”
“更妙的是，天要灭他，我的计策还没成功，那李师师自己先死了！我见机会好，派人去偷了他的钱，截断他用钱使通上下的路子，又用钱把拦消息，不教陈宅里人知晓！”
花璟知道，西门庆因为重生，知道李师师的价值，巨大的利益当前，脑子自然发昏！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阴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