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高中生》午子陈言易

14、第十一章 真相的演奏·序曲

　　“你好，我是蓝贝雨小姐的朋友，她叫我问一下，19号是你在值班吗？”陈沐轩放学后背着个单背包立马便赶到【林华高中】，见今天值班的保安不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而是个看上去挺是和善的人，于是便向他开口询问。
　　那人瞧了瞧陈沐轩便以笑迎人，“是的，请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蓝小姐想问问你，那天下午6点10分放学后到6点20分之间有什么人离开学校吗？”陈沐轩问。
　　“哦？如果在其他普通学校也许就不好说，但这里是师生人数只达百人左右的贵族学校，所以在这的每个保安都要密切留意所有动向以及公子小姐的名字相貌！”看样子他还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而且挺自豪自己的本领，“放学后自然都是公子小姐回家，至于老师嘛只有两三个，因为最近学校要晚修，所以时间很赶，老师很少离开都待在学校里！”
　　陈沐轩思考了一下，“那我再问你，6点10到15分之间可否有学生或者老师离开？”
　　“这个就没有了，才刚下课一会儿，哪里有人会这么快出来，平时那些公子小姐都喜欢磨磨蹭蹭，谈谈情说说爱，没个20来分钟还不舍得出来呢！老师就更不可能了，个个有事忙，最近老师几乎都不出校！”
　　“是吗！”陈沐轩笑了起来，“那真是谢谢了！”如此这般就说得通了！
　　说完他便走进了【林华高中】，那保安见他是蓝小姐的朋友也就没有阻拦。

　　夜晚的【林华高中】灯火通明，树上、草丛上、花圃上、中心水池上，五光十色的灯光显得整个校园华丽感十足，在教学楼顶那四个鲜红而夺人注目的大字的引领下，整间学校在这个华灯初上的城市里形成了一座醒目的路标，可能搭乘出租车的时候，只需轻声说出【林华高中】的名字，那司机便能瞧着这个路标，直达目的地。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城市的繁华，首先从晚上的灯光看起”，想必【林华高中】的高层也把这句话当作至理名言吧？！
　　陈沐轩一直等姐姐来了，才踏足杂物仓。为了方便，陈沐涵叫守在门口的警员离开，等于是交班的意思。然后经由她的带领下，他总算是踏进了『节日道具间』里。
　　房间里的光线亮堂，如果不是地毯上的人体模印，倒还真的看不出来之前会有具尸体躺在这里。
　　此刻的陈沐涵正抱着双手，站在彩纸框前蹬着左脚，双目斜视地看着弟弟，略有不满地说道：“看来有些人就是喜欢不守信用啊！我都想不通他怎么好意思要求我什么！”
　　“我记得，我似乎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吧！这又怎么算得上是不守信用呢？”陈沐轩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
　　“是你有意误导！”陈沐涵的声音小了些，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确有些理亏。
　　“等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蓝贝雨的声音冒了出来。
　　原来，陈沐涵听见弟弟吩咐不能通知其他人，就连方亮也一样的待遇。本来心底就有那么点不情愿的，但是为了知道真相，她果真照做了，只是她自己误以为弟弟也同样不会告诉他人，这是他们姐弟间的秘密会议。
　　可没想到现在居然带来了蓝贝雨，现实和想象差距如此之大，这怎能不叫她心不甘情不愿呢！
　　“没，没事！我们姐弟俩不吵吵闹闹就会觉得这世界不正常！”陈沐涵不好意思地搪塞。
　　“喂！都8点了，该说什么就快说吧！”她转而向弟弟说道。
　　陈沐轩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8点过了5分。
　　这时，杜欣如跑了进来，气喘如牛。看到杜欣如，陈沐涵立即便猜到了这个女孩的目的，铁定又是那混球弟弟叫来的，凭什么她们警方的人一个不叫，自己的朋友就肆意妄为的叫来一个又一个，也不想想自己能进来还是因为她的功劳呢！
　　她此刻的的确确有些想不通了。
　　“抱，抱歉！迟到了！”虽然提不上气，但还是不忘为自己的迟到而感到不好意思。
　　蓝贝雨过去拍拍她的背，帮助她舒服些，“身体不好就别跑这么快！”
　　“呵！你已经算早啦！我用手机叫的那四个老师，于心惠说要上课、佟旭说要备课、许雯说要写论文，结果三个都不来了，还有个刘语也没跟我说来不来！”
　　“刘语老师跟我说了，她，她家中有事，所以不来了！”杜欣如答道。经过蓝贝雨的帮助，她呼吸顺畅多了。
　　“唉！看来这杀人事件的真相一点也不吸引人呐！”陈沐轩叹气道，双手抱住后颈，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
　　这时，门外一个身影冲了进来，瞧他俊逸的脸庞，一身衬显高贵典雅的【林华高中】的校服，不就是夏采林吗！
　　“怎么还叫他来啊？”
　　“怎么还有人来啊？”
　　蓝贝雨和陈沐涵几乎同时叫出声来，随即两人又互瞧了一眼，便不自觉的轻笑了一下。
　　“别呀！我家太远，已经开车赶过来了，虽然我是迟到了，但叫这么大声我会不好意思的” 夏采林还是喜欢发挥他那自恋的本色。“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调查事件我也参与，既然现在都要公布真相了，这怎么少得了我？！”
　　“行！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废话了，小陈同志就请你快开始讲吧！”陈沐涵叫着弟弟。
　　陈沐轩又看了看手机，现在是8点10分，“别急，还有一个人呢！”
　　“什么？”陈沐涵双手搭住了弟弟的两肩，用力捏道。“你可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忍耐的极限哦！”
　　这该死的家伙有没有想到后果啊！叫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来，要是上头知道，先甭提颇不破案、升不升职了，就算能不能过到今年春节都还是个问题呢？还真当她这个姐姐是万能的啊！
　　“好啦！快放手，怪疼的！”陈沐轩抵抗着说道。
　　果不其然，还真有个人走了进来。瞧见来人，陈沐涵立即收敛了大咧咧的男生姿态，文静起来，原来此人正是队长方亮。
　　“你怎么不早说叫了队长，存心让我出丑是吧！”陈沐涵用手肘戳了戳弟弟，嘴巴微张而丝毫不动，以至于嚼字不清。
　　但陈沐轩已然听得一清二楚，也以同样张口不动地笑道：“那是你自愿的！”
　　“听你在短信上说，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赶快告诉我！”方亮一进门就急忙向陈沐轩索问真相。
　　陈沐轩欢迎地踏前了一步，借此机会逃开姐姐的“攻势”。
　　“这样说吧！我们首先弄明白，凶手在杀死岳海后，为什么要移尸到这『节日道具间』里？”
　　“你不是说过，凶手是在制造陷阱，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介入调查吗？而且凶手移尸，你是如何知道呢？”蓝贝雨如此疑问。
　　“这个，警方是从死者脚上过大的皮鞋得知！”陈沐涵支支吾吾。这倒真是唤醒了她已经忽略了的问题。如此这般让弟弟当众解释案件的真相，这不无疑是在告诉队长自己不听话，又将警方的资料透露给弟弟吗！
　　“没错，按照警方判断，凶手在杀死岳海之后移尸到这里，急忙中察觉死者的皮鞋鞋尖已经破损，为了隐藏这里不是凶案第一现场，所以便从里面鞋架上拿了双皮鞋给死者穿上！”方亮似乎并没有多想什么，只一心想知道真相。
　　夏采林和杜欣如在一旁默默倾听。
　　而陈沐轩听完后，却发话了，“在常理之中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并不认为凶手会如此粗心大意的胡乱给死者穿上一双明显过大的皮鞋。大家想想，凶手在调换完鞋子之后，为什么不将死者原来的皮鞋拿走呢？如果真的打算让警方认为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也应该会想到，警方一定会对这里进行搜查，到时这破绽不是显而易见吗？再者，凶手有死者的皮鞋做样板，再怎么粗心也不可能将鞋子换大了2、3码左右！”
　　“那你言下之意，凶手是有意要以此来告诉警方自己移尸到这里吗，这不大合理吧？”夏采林也提出质疑。
　　“不，非常之合理！”陈沐轩看着他，“凶手故意让警方发现移尸，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6点17分到6点24分之间的不在场证据！显而易见的，凶手之所以打电话给我，除了不想让我介入调查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确认移尸、布置现场是在6点24分结束！”
　　听后，陈沐涵低头一想，“那也就是说，在那天下午这个时间段上有不在场证据的许雯和刘语最有嫌疑了！不，应该说刘语最有嫌疑。因为当天下午许雯有课，至少在下课为止，她一直都有不在场证据，而6点10分下课后，教务主任又在6点15分巡视这里，这么一来她只有5分钟的时间杀害岳海，这根本不可能做到。接着移尸时段的不在场证据，在6点20分刘语去找她要水，因此她们两人才都有了不在场证据，但此时与其说被找的许雯有嫌疑，倒不如说主动找人的刘语更有嫌疑，可刘语的不在场证据是的的确确的，她怎么移尸呢？况且她一人要完成移尸，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以及制作安放警车上的炸药，怎么想都不可能啊！”她抬头疑惑地望着弟弟。
　　“我可从没说，完成这些事情的是她一个人哦！”他深意一笑。
　　这个答案无疑让他们猛然一惊，特别是陈沐涵和方亮。的确，这三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从时间上根本就不可能由一个人完成，看来他们之前完全陷进了自己主观的思想中。
　　“可是等等，你说刘语老师就是凶手，那你的证据呢？”方亮说道，警方就得要用证据说话。
　　“证据就在你们警方的现场鉴定的报告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案发当晚，你和我老姐在这里现场勘察，后来叫了一名警员请四位老师来这接受盘问，当时房门关闭，走在最前面的刘语只能抓住门把推开了这间房门，更因此撞到了门背后的现场调查员，照后来你们警方的调查报告，这门把上有41个新旧指纹，旧的我就不多说了，而新的却只有你一人的指纹，为什么呢？因为当时刘语手指上可能擦了透明指甲油或者做了其他掩饰，具体如何随你们怎么想，但这可无疑已经道明她的预谋！”
　　方亮没了话说，陈沐涵应道：“的确有道理，如果不是刻意的制造，哪有人的手在碰到物体后不留下指纹的！”
　　陈沐轩在给方亮解疑之后，又接着开口深入道：“那么现在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为什么凶手一定要选择这里移尸呢？凶手能够使用‘□□’，按理说进哪里都可以通行无阻，那为什么这杂物仓的六间中偏偏选择了这间呢？”
　　“刚才贝雨不是说了吗？那是凶手故意给你下的套。而且你自己也说出了凶手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制造6点17分到6点24分的不在场证据，现在你还如此一说有什么意义？”夏采林说道。
　　他笑了笑，“当然有意义，凶手其实还有目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意思？
　　“老姐，你还记得我今天早上跟你说的吗？不如让你来复述一遍吧！”他转望向姐姐陈沐涵，顺便将手机也递了过去。
　　“好。”她接过手机，并调出了那张照片，接着便复述着今早陈沐轩关于人偶的推断。
　　“可是谁移动了死者呢？凶手还是帮凶？按照时间来算，那时刘语应该在教学楼里与许雯碰面，那么只能是帮凶了！”在听陈沐涵说到尸体位置上的不同后，蓝贝雨首先提出了疑问。
　　陈沐涵也是同样疑问地望着弟弟。陈沐轩翻了翻白眼，只会听不会想的家伙，今早才说过，现在怎么就忘了！
　　“照你们这么想，估计再等上一百年都想不通为什么，首先思考的方向错了！既然尸体已经移到了这里，也就说明凶手已经完事了，达到了目的，那干嘛还要等所有人来了后再移动尸体？干嘛还要制造警车爆炸？既然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我，何必要弄到人尽皆知呢？这样岂不自相矛盾？”
　　“那按你说应该怎样？”方亮发问。
　　“首先必须更正两点。一，尸体在移尸到这间房间后就没再被移动过！二，移尸的时间也不是在6点17以后！”陈沐轩没有理会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本来我也的确是认为移尸时间就是教务主任走后的6点17分，但后来又想想，那段时间已经放学了，那样学校人流量会多得多，所以风险最大那么移尸的时间就应当是下课以前。知道刘语杀死岳海之后，帮凶决定首先得在6点15分教务主任来这巡视之前将尸体转移到这里，然后为了让教务主任巡视时看不到里面的尸体，帮凶就将这一排竹筐往外移动一些，接着把尸体平躺放在这一排装彩纸的竹筐之后！”
　　说着，他走到竹筐后方，“这竹筐高约70厘米，直径50厘米，一排八个，要挡住一具尸体已是绰绰有余，再加上这里的光线黑暗，当时已是临近黄昏，不进来仔细查看，恐怕很难从外面能够察觉。这里的东西虽然多，但却摆放有则，从窗外看便可对这里的事物一目了然，而教务主任也正是因为长时间相安无事，所以只是惯性的随意巡视而过，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然后等教务主任走后，那帮凶就回到这里，把竹筐放到尸体后面，接着用死者的手机打电话给你，这样就造成了是在6点17分以后移尸的假象！相对于其他房间，这里的事物轻便，布置现场再省时不过，帮凶选择这里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陈沐涵的反应出奇的快，陈沐轩的话才刚结束，她就在下一秒接了起来。
　　“不错。另外我还得声明一点，帮凶回来完成这些布置，将手机放回死者的口袋之后，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穿上了这里的男士西装，变化成了已经死去的岳海，躺在了竹筐前！”陈沐轩笃定地说道。
　　这句话一出，恐怕现场除了蓝贝雨和陈沐涵两人，其他人无不是哗然，这简直已经超脱了正常人类认知范围以外，要是加上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妖言惑众。
　　“哈哈！简直天方夜谭，你当这神话剧啊！”夏采林大笑起来。不过这也难怪他有这种反应，试问又有谁会相信呢？
　　蓝贝雨见夏采林如此，用手肘使劲蹭了蹭他的肚子，“你别多嘴，有些事情我往后再跟你解释。”
　　夏采林见是蓝贝雨不让说话，果真照做了，立马把嘴巴封得严严实实。
　　“他说的对！这明显不可能嘛，就算你没有更好的解释也不要乱说！”方亮也附和道。如果把这说法摆到报告里，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当正常人。
　　“但是我弟弟的推断的确有根据的！”陈沐涵接过话柄。
　　方亮转望她，“什么根据？”
　　她拿出了今早资料夹上的那张照片，“这张警方到来后，由现场调查员拍摄的照片中，死者的头发只到里面的衬衫衣领，可我们闯进这里时，死者的头发却长过外面的西服衣领，这很明显前后两个不同的时间段里，我们所看到的是不同的人！”
　　“对！我老姐说得没错，那接下来我们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走，帮凶在变化成死者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他脸上挂着浅笑，星目闪烁，一副自信满满且胸有成竹的气魄。
　　“接下来，就应该是我们闯进这里，及紧接着的警车爆炸事件了！”蓝贝雨回道。
　　这时，只见陈沐涵脸上乍现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沐轩，帮凶有几人？”她从没有用过这么严肃的语气跟自己弟弟说话，此刻她恐怕是在确认什么。
　　而陈沐轩也严肃起来，“两人！”
　　“不，不可能的？”陈沐涵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发丝拂面。
　　“看来老姐你已经察觉了！如果将贝壳所说的事情详细化，那么第二个帮凶就先浮出了水面，我说得没错吧方亮队长！”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方亮。
　　众人听到如此，皆将视线投向方亮，脸上皱起了眉头，显然不大敢相信一个刑事组队长是一个帮凶。
　　而方亮在听闻这答案后，像是触及了某处神经似的，猝然倒吸了口凉气。但几秒过后，他强制使自己镇定下来，笑了笑，“我应该相信你的话吗？之前荒唐的说什么变成死者，现在更离谱的说我一堂堂警局刑事组队长是帮凶！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不应该信你！”
　　“这些话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理解，但是你就不行！”
　　“可是这的确很难理解？方亮队长为什么是帮凶？”蓝贝雨问。
　　“还记得我们闯进这里时的情景吗？”他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方亮，“当时由他撞门而入，接着也是由他检验死者，况且他还只是试探了鼻息，并没有进一步探脉搏，既然那时的死者是帮凶假扮，那么视察死者是否死亡的你就有嫌疑了。而且当你将门撞开后，你也一切动作都很快，快到我姐连进去检查尸体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你知道我姐的能力是可以探出温度和细胞组织等变化，所以你不能让她触碰假扮成死者的第一帮凶，万一让她发现第一帮凶的心跳，那么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陈沐涵退到了一旁的墙边，默不作声，因为弟弟所说的正是如她所想，只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心仪的队长居然就是帮凶。
　　“笑话，就因为这点点的不合理而认定我是帮凶吗？”方亮不以为然地笑道。
　　“当然不可能，因为你接着让我姐打电话叫支援，所以你不合理的举动就变得看似合理了！”陈沐轩也笑着，“而警车爆炸才是真正说明你是帮凶的事实！”
　　“好啊！既然你坚持这看法，那么我倒也想听听看！”
　　“19号黄昏，你约我姐一同吃晚饭，然后为了来回方便，就开了一辆警车出去，我说的对吗？”陈沐轩道。
　　“没错，哪知我们晚餐才吃了一半，沐涵就接到了你的电话，说是岳海死在了这里，所以我就和沐涵开着车赶到学校与你会和，孰料才进来不久，警车突然爆炸，那我说的可有错误？”方亮还道。
　　陈沐轩一摆双手，“对！说得很好，按你这么说的话，那在警车装炸弹的就只有可能是你了！”
　　方亮眉头皱起，“凭什么？明明就是真凶在我们进来后装上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得不佩服刘语的未卜先知了！”
　　“什么意思？”
　　“你如此一问，那就说明你们在策划这起事件的时候的确忽略了一个细节！”他顿了顿，“首先，你们让警车爆炸的目的是为了将我、贝壳和老姐引出来，给第一帮凶创造时间换好衣服、将竹筐摆回尸体后面，然后离开这里。但是试想一下，如果凶手真的是在我们到来这里之后安放的炸弹，也或者这样说，如果你真的跟刘语和第一帮凶没有关系的话，她为何能够知道你会开车来这儿，因而提早制造炸弹呢？虽然她对我的家庭资料以及能力都非常了解，但是就算知道我会通知老姐，那也不可能知道老姐当时跟你在一起啊？再者，我们到这个房间里的时间离警车爆炸也不过才5分钟左右而已，刘语怎么可能在5分钟之内制造出炸弹呢，就算是异能者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收集到□□的材料并且制作，所以得到结论是，炸弹只有可能是你安置的！”
　　他语气中透显着坚定不移。“如果要查那个自制的硝酸甘油□□，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你们忽略了这个细节，就表明你们策划的时间很短，那么那个□□就不可能由你自己制作，所以只能向卖家购买，只要调查本市内专门制作炸药的黑市卖家或者从事有关制作炸药的地方，就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再者那晚袭击我的也是你，你不是什么正常人，而是个异能者！”
　　方亮没再说一句话，默不作声的杵在那里，好像现在说再多也是多余的！而他的这一反应无疑也在将陈沐涵拉向更痛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