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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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结完了对立之印，宁次摆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
围观的学生们鸦雀无声，连其它班的老师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我没有收回印，反倒抬起另一只手结出了未之印——蓝色的查克拉从脚底溢出，荡起一圈细小的尘埃。
虽说是切磋体术，但不代表不准使用自身的能力加以辅助。就像宁次立刻露出猜忌的神情，打开了白眼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眼角静脉突起的样子，白色的眸子更加深邃了。
“你的查克拉，竟然……！”
为了防范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今天根本没有制造影份身，查克拉格外充盈。
对于同龄人而言，那算是相当了不起的容量了。这得益于我自带的海量精神能量——身体能量依旧是短板，不过近几年进步了不少，整体素质有所提升。
“来吧！”
我信心十足地朝他勾了勾手。
聪明如宁次，一定想到了我刚刚做了什么手脚，不过碍于面子还是要攻上来。
果不其然，我一闪身，他的掌法就落空了。后续的八卦掌接踵而至，招式连绵不绝，导致单凭躲闪的我略感吃力，被迫时不时地用拳脚相抵。
虽然动作简单，我的力道和速度却不是忍校学生所能触及的范畴。
“——骗人吧，这么厉害？！”“这还算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吗？”
人群里顿时发出了惊呼。
边进攻边观察我的宁次忽然拉开了距离，呼出一口气收了招。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战术吗。”
“不愧是宁次君，已经看穿了吗。”
我由衷地赞叹道。
是这样的道理——足够的查克加上和精准的控制力，导致我可以利用查克拉刺激特定的部位，超限度地完成各种动作。不管是格挡还是出击、速度还是力道，都有成倍的加成。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查克拉一旦被封锁就再也无法施展，受制于日向家的柔拳。另外除了我这样不怕消耗查克拉外加控制力超凡的人可用，其他人或者办不到，或者没有学习的必要。
当然还有更极端的用法，比如纲手姬的怪力，对控制力的要求更高。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认输吗？下次再来？”
没有像预想的样子挨打，我其实已经十分满足了。还是趁他没有发现我的弱点趁早结束为妙，如若不然，结局恐怕颇为无奈。
“哈哈……”
该说宁次不愧是宁次，反倒被我气笑了。
不过看起来还是乐在其中就是了。
其实我很想说，这些都是惠比寿一个人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况且是他自己答应不用柔拳的，导致自己陷入僵局，说到底还是轻敌大意了。
“再来！！”
围观群众满脸的不明所以。
不过别看我解说了那么多，打斗的场面还是很热血的——至少凯是这么说的。
据说他当时正呆在火影办公室旁的上忍待机所，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真是太巧了）。
但即使再热血，也只是局限在战斗的前五十个回合而已。
仿佛一个世纪过后，我和宁次双双累到撑着膝盖喘粗气，胜负仍未分晓。吃瓜群众们已经开始搔痒擤鼻涕，班主任也‘咔嗒咔嗒’地按起了手里的圆珠笔。
他还没有把我打倒，而我却……
“你，为什么不主动攻击？！”
宁次看起来气炸了，我却相当的委屈——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不会，或者说做不到啊！
相对于对柔拳的忌惮，这才是我最大的缺陷：每到可以攻击的空当都会犹豫不决，满脑子‘有什么资格打别人’、‘打伤了要理赔’、‘打死了怎么办’、‘太粗暴不喜欢’之类的想法，转眼就错过了时机。
这并不是在夸大其词。忍者们都知道，胜负往往决定于瞬间。而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在训练中也从未碰到过惠比寿，一年前的修行拖了好久。
上辈子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了，现在再叫我动手打人，总得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吧？
“我攻击了啊……”
我强词夺理道。
“那种程度——你是在看扁我吗？！”
既然已经做到了闪避自如，我确实是有更多的机会攻击宁次的。但是也心理障碍不是说克服就克服的，被危及到安全时会反射性地防御，主动出击还是下意识地抵触。
要怪就去怪崇尚和平的现代社会好了，虽然我至今没有感到自己错在哪里。
“不是啊，是我做不到……反正也是输，我弃权好了。”
我无奈道。
“什——！为什么，连你也——？！”
不知道我的话触动了宁次的什么神经，导致他气势突变，眼底涌起了恨意。
我无法解释那是种怎样感觉，心中突然就浮现了一个词：‘杀气’。
下一秒，一道凌厉的查克拉袭来的瞬间，我急忙发动了替身术。
班主任突然钳住了宁次的手腕，场上的我也变成了一截木头，‘咣啷啷’地落地。
即使远远地站在树上，我也能看到木桩上那个白色的窟窿，位置是何等接近我的心脏。
“日向宁次！你到底在想什么？！”
秃顶班主任怒斥道。
对方却未见有悔意，保持着出手的姿势，连头都懒得抬。围观的同学都惊呆了，当事人的我更是不知所措，瞠目结舌。
没有结什么和解之印，小切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早晨，妈妈见我状态诡异，自作主张替我请了假。
自从放学回家我就浑身释放着低气压，答话也总慢上半拍，对别人显得爱搭不理的。
我也尝试过自我反省，只是如何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心里囤积着郁气无处渲泄。
确实，勾起宁次不好的回忆是我不对，近战无能也是我不对，但是我的心声呢？有谁想要试着倾听过吗？
或许是我太任性，明明知道自己必须适应环境，却不希望只是单方面的。
就像那些固持己见的人，成天把‘我就是这样的人’挂在嘴边，我也只是害怕迷失自我而已。经历过风雨的人都会多少有产生这样的想法，对自己磨砺雕琢出的‘人格’维护不已，不情愿理解别人，又矛盾地渴望别人来理解自己。
终究提不起心情上街，我和影份身们在倒塌的树干上坐了一排，聆听林间的鸟鸣。
都说大自然能净化人的灵魂。
“打起精神来啊……”
身旁的份身道。
这何尝不是我的心中所想，因为我也讨厌着消沉的自己。
“但是，必须改变啊。”
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到头来，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
“停滞不前地话，什么也不会发生吧？”
我要怎么做？……不知不觉，心中浮现了迈特凯拼命攀岩的身影，第一次没有任何违和感。随后是小李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宁次出掌时自信的神情……不管多么艰难，大家不是都在努力着吗？一直以来。
一位影份身站了起来。
其他的份身也接二连三地站了起来。
许久，在一众份身的瞩目下，我拍了拍膝盖，同样站了起来。
“来吧，特训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